見中年人這麼說,五旬男人駱先生也壓低聲音說道:“四爺,原本沒有找到人,走也就走了……可是我意外的發現,那個年輕人好像有點不尋常……”
“哪一個?”四爺說道。
“就是那個自稱是無當集團來鄉下扶貧的人。”駱先生說道。
“他有什麼特別的嗎?”四爺有點不解地說道。
“我發現他是修煉之人。”駱先生說道。
“哦?”四爺明顯愣了一下,跟着沉吟一聲,“修煉之人……”
“我絕對不會看錯……”駱先生認真地說道:“一個修煉之人,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跑到這裡來扶貧,所以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但是能有什麼樣的問題呢?”四爺說道。
“這個我也說不上,或許……跟咱們有着一樣的目的也說不定……”駱先生猜測道。
“這怎麼可能,我們雷家的事情,外人如何會知道?”四爺滿是不信地說道。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而且這都好幾年了,有些事情,可能不經意間就傳出去了。”駱先生說道。
“就算這樣,又能如何……外人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到處尋找他們……”四爺還是不以爲然。
“五爺可是大爺的親弟弟,身上的法器不少,還十分的厲害。五年自從去追殺這對姦夫**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肯定是凶多吉少。五爺的那些法器,想必是落入姦夫**的手裡,消息只要傳出去,難免不會有人心存貪念,去找姦夫**的麻煩,搶奪法器。”駱先生慢條斯理地說道。
“也有點道理……可是,就憑那小子,有那個本事麼……”四爺頗爲不屑地說道。
“這個世上,自不量力的人很多,而且看他的年紀,搞不好只是哪家哪派的弟子,到這裡不過是探路的。”駱先生說道。
“不管是誰,只要他敢打咱們家的主意,我都讓他死!”四爺很是狂傲地說道。
他和駱先生的對方,聲音都不大,加上和其他人又有點距離,以及村民們不少都在說話,所以旁人根本聽不到。
不過麼,一般的人聽不到,像張禹這樣六識過人的人,怎麼可能聽不到。
他倆的對話,張禹聽了個仔細,聽了之後,張禹不禁在心中暗說,這是流年不利,自己只是過來找人的,怎麼就讓人給誤會了,這些人不走,竟然是因爲發現老子也是修煉中人。可這種事情,張禹也是無奈,畢竟自己不能過去跟人家說,我不知道你們要找什麼人吧。這不是證明人家說的話,自己都聽到了麼,搞不好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人家甚至會認定,他已經猜出了對方的身份。
同樣,張禹多少也對對方要找到人好奇起來,多少能夠認定,或許是失蹤的人,真是在這裡失蹤的。
從這七個人的身上,張禹也能發現,他們的來頭不小。失蹤的三個人,應該也不是等閒之輩。正是因爲如此,張禹的心中突然有了一些緊張。葉鳳凰、孟星兒她們都失蹤在這裡,另外還有高手失蹤,這裡看起來貧苦的小山村裡面,到底隱藏着多少秘密。
張清風、王春蘭等人已經上山,越走越遠。程伯看向張禹,說道:“人都走了,咱們也回去吧。”
張禹這才從思考中反應過來,點頭說道:“好,咱們回去吧。”
程伯隨後又招呼駱先生等人,一起跟着回去。
回到村子裡,程伯給大傢伙安排住處。程伯的家裡是不小,可一下子來了八個人,也不可能輕易裝得下。但程伯也知道,拿人手短,自己必須得招待,不能把人發落到別人家裡。
於是,他將張禹留在他正房的另外一個臥室裡睡,讓兩個兒子和兒媳婦暫時到親戚家裡過夜,騰出兩間房給駱先生、四爺他們住。
駱先生他們沒吃午飯,就在程伯家裡,程伯還讓孫媳婦又炒了四個菜,好好的招待。
等到了晚上,晚飯也是在程伯的家裡吃,然後大家就各自回房休息。
張禹躺在房間的炕上,心裡還在胡亂的琢磨,他根本睡不着覺,而且也不敢睡。過了今晚,自己恐怕就出不去了,他真的很想知道,一到晚上,這裡到底會發生什麼。
總在房間裡等天亮,似乎不是個事,山溝溝也有電視,但是信號不太好,所以也沒有什麼像樣的電視節目看,山裡的人睡的都很早。
在晚上九點鐘的時候,張禹都能夠聽到程伯房間的呼嚕聲。思量了一陣子,張禹決定出去走走,看能不能有所發現。
房間裡有前窗和後窗,前窗對着院子,張禹肯定不能從這裡出去。他打開後窗,跳窗出去,面前幾步遠就是院牆。區區的院牆,怎麼能難得住他,他只是一翻,就躍了出去。
張禹順着院牆,來到了街上,這所謂的街道,其實都是土道。村子裡也沒有路燈,一到晚上就黑漆漆的,難得有幾家亮着燈。
村裡很安靜,張禹一個人漫步在村裡的路上,時不時的閉上眼睛,用心眼感受,周邊的一切。
有的人家裡,沒有什麼動靜,有的人家裡,會有夜裡嘮嗑的聲音,有的人家裡,能夠聽到電視的聲音,有的人家裡,怎麼是兩口子做點羞羞的事情。
張禹一路走到村尾,都出了村子,來到對面的山腳,也沒用太久的時間。正常走的話,差不多有半個小時就夠,張禹走得慢,也就用了一個小時。
“沒毛病啊……”站在山腳,張禹不由得在心中嘀咕了一句。
“就這麼個地方,人怎麼就能有進無出呢……”張禹咬了咬牙,事情真的是太叫人無法想象了。
沒有任何的發現,張禹只能轉身往回走,進到村子裡,沒走過久,他突然聽到,前面的黑暗中,傳來輕微的腳步聲。聽聲音,好像還不是一個人。
一聽到有腳步聲,張禹的心頭一緊,他將原本就很輕的腳步放的更輕,緩緩地朝旁邊走去,躲到了路旁的一戶人家的柴火垛後面。
他靜靜地傾聽,腳步聲越來越近,等確定來人就要經過柴火垛的時候,他才探頭偷眼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