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走!”徐慧馬上說道。
“阿姨,還有什麼事嗎?”因爲剛剛徐慧特別痛快,張禹對她多少有了點好感,便加上了‘阿姨’倆字。
“在場的都不是外人,我也就實話實說了。剛剛警察來了,說我兒子的車禍不是普通的交通事故,而是一起謀殺……”
她的話說到這裡,方彤一家三口是大吃一驚。但隨即也反應過來,怪不得警察那麼嚴肅,原來已經不是普通的案子了。
張禹倒沒有如何意外,他身邊的華雨濃就是冷眼旁觀,沒有任何表情。
徐慧又接着說道:“警方希望我兒子提供一些線索,看有沒有什麼仇家,會做出這種事情。可是他根本想不出來會有什麼人這麼做。你既然說我兒媳婦不可靠,那我希望你能幫我看看,害我兒子的人會不會是我兒媳婦。”
見母親直白的懷疑媳婦,方濤急道:“不可能!小蓮不可能害我,媽,你就別跟着瞎操心了。警方會找到兇手的,你總不能指望這小子胡說八道就能破案吧。”
“你別總打岔!”徐慧怒道:“我這一天到晚的爲了你操透了心,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我再給我廢話,聽小張說!”
說完,徐慧看向張禹。方濤又被母親罵了一頓,只能無奈地把頭扭到一邊。
張禹搖頭一笑,說道:“其實我也不是神仙,從面相上面,也只能看出個大概。特別是這種謀殺的大案子,總不能看我說上幾句就加以定論吧。”
雖然他已經看出來方濤的媳婦紅杏出牆,可這話說出口,估計又得遭到方濤的反駁。自己又沒有確鑿的證據,古語云捉姦抓雙,這種話不能隨便說。
“那你有沒有辦法確定一下?你說讓我兒子好自爲之,加上現在的事情這麼棘手,讓人的心裡慌慌的。萬一再發生類似的事情,那可怎麼辦呀。”徐慧擔憂地說道。
這個時候,其他的人也都看向張禹,想要瞧瞧,張禹有沒有辦法,又會怎麼說。
張禹琢磨了一下,說道:“我也不是沒有辦法,但是……”他話鋒一轉,接着又道:“我不能白幫忙。”
以前總是助人爲樂,張禹也不把錢當回事,能幫上的就幫一把。可是現在,他已經看到了錢的重要性,所以也想賺錢。
大彪哥的那個項目,楊穎明顯是有興趣的,只是沒錢。
另外,像聶老爺子,沈老爺子,禇老爺子這些人,都特別的和藹,聶懷波也是厚道的人,所以張禹幫他們都是無償的。同樣,這些受過他幫助的人,同樣也感激他,想辦法報答。
只有牀上躺着的這位,那是根本不領情,而且還冥頑不靈。對於這種人,張禹也不可能去拿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老子也不欠你的。
“那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見張禹說有辦法,徐慧立刻爽快地說道。
“我要一百萬。”張禹直接說道。
“你怎麼不去搶!”不等徐慧回答,躺在牀上的方濤又喊了起來。
“你閉嘴!”徐慧再次吼了兒子一句,隨即對張禹說道:“一百萬沒問題。”
“那掏錢吧。”張禹直接說道。
“給他開支票。”徐慧看向丈夫。
方忠華馬上從包裡掏出支票本,開始填寫支票。
一百萬的支票馬上到位,他撕下來之後,交給妻子。徐慧將支票舉起來,說道:“錢在這,你是用什麼樣的法子,能夠找到兇手嗎?”
“我用的法子是讓一個人惹上官非,但不一定就能找到兇手。你不是懷疑你兒媳婦麼,如果是她做的,那她就有可能被繩之以法;如果不是她做的,那就不會有事。”張禹淡定地說道。
“那你這話和沒說有什麼區別呀?橫豎都是你說的算。”方濤不屑地來了一句。
張禹這話確實是有點不靠譜。是她做的,還有可能被繩之以法。不是她做的,那就沒事。
換任何看來,到頭來的結果都是對張禹有利,屆時怎麼說都有道理。
旁人難免也能聽出來其中的問題。方忠華微微皺眉,憑你這麼一句話,就想賺一百萬。
方彤的父母難免也是這麼心思,暗自琢磨,到底靠不靠譜呀。
徐慧也覺得有點不靠譜,可除了相信張禹之外,似乎也沒別的辦法。
她又問道:“爲什麼說是她做的,還只是有可能被繩之以法呢?最後,你怎麼來確定到底是不是她做的?”
“我剛剛不是說了麼,我能讓她惹上官非。可怎麼惹上官非,只是個命數,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另外,據我師父說,即便是惹上官非,同樣也能夠化解,影響到結果人或事有很多,哪怕是真正的兇手被抓到,都有可能無罪釋放。如果不是她做的,那就更不會有任何問題,甚至連官非都不會惹上。最後我再提醒你一下,這個法子,我師父教過我,可我從來沒用過,都不知道靈不靈。”張禹也不隱瞞,就是實話實說。
這個買賣,他也不太想接。
要是徐慧給錢,他就幫上一把,畢竟他看出來方濤的妻子紅杏出牆。要是徐慧不給錢,那就算了。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兒,他也不願意幹。
徐慧遲疑起來,一百萬對她家來說,倒不算是什麼大數字,可總不能被人忽悠呀。張禹的話都是模棱兩可,連靈不靈都不知道呢。
不過她很快想到剛剛給了張禹的那個建炎元寶。這東西值多少錢,她不清楚,但看兒子一副捨不得的樣子,肯定是不便宜。古玩這東西,她也有點數,一件好東西,大多都是有價無市。
可是東西給了張禹,估計肯定要不回來,自己的目的,其實不就是爲了請張禹幫忙麼。建炎元寶都給了,難道還差這一百萬?
想到這一層,徐慧終於拿定主意,說道:“好,這一百萬給你,你盡力而爲好了。”
她一百萬的支票直接遞給了張禹。
張禹接過支票,看了一眼之後就揣進兜裡,說道:“我現在需要兩張白紙,一根蠟燭,還有你兒媳婦的名字,以及你兒媳婦的生辰八字。”
“沒有問題,這些都好辦。”徐慧馬上說道。
她兒媳婦的名字叫作馮蓮,因爲結婚前請人批過八字,看夫妻二人的命格合不合,所以有兒媳婦的生辰八字。至於說白紙、蠟燭,那就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