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聽到秦御風的聲音,張禹立時反應過來,連忙解釋道:“我在尋思着,我用不用也把外衣給脫了……”
“還是脫了吧,咱們帶的換洗的衣服也不多……另外幹這活,實在出汗……”秦御風說道。
“我在等會吧,反正現在還沒出汗……”張禹說道。
嘴上這麼說,張禹的心中無比納悶,這秦御風的身上,怎麼會有跟花姨和熙紅一樣的胎記呢?
胎記遺傳的可能性,簡直是太低太低,可是這次倒好,張禹竟然接連見到三個胎記一模一樣的人。
按照摸骨時候得到的結論,熙紅還有一個同母異父的哥哥,而這個哥哥到底是誰,張禹實在無法想象,竟然會是這個少莊主。
當然,張禹還沒有給少莊主摸過骨,不能說直接就確定,少莊主就一定是熙紅的哥哥。但是張禹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少莊主十有八九就是熙紅的哥哥。
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張禹就更加糊塗了。
秦御風是少莊主,是花姨和莊主生的兒子,那莊主是腦袋瓜子讓門給擠了,會讓花姨在流芳樓幹那種事情!
張禹看的出來,若是當時自己真的想將花姨如何的話,絕對是沒有人會阻攔的。怎麼說,這也是莊主夫人,爲什麼會有這般的待遇?這莊主難道有戴綠帽子的愛好,不至於吧。
就在張禹胡亂琢磨的功夫,地道之內響起了腳步聲,跟着是姚三春和高金寶的腦袋冒了出來。二人一起將袈裟舉了上來,在袈裟之上,滿是泥頭和石頭塊。
張禹和秦御風當即接住,兩個人分別抓着袈裟的四角,走出房間,去到廂房後面。廂房後面的土都堆了不少,張禹看了之後,認爲沒法再堆了,再繼續堆的話,很容易一進院門就發現。
於是,張禹提議還是送到二層樓後面吧。二人將土倒在二層樓後面,重新回到廂房,把袈裟扔進坑裡,沒過一會,高金寶和姚三春又拎着一袈裟的土過來了。
可以說,這個差事,在下面的幹活的,明顯要比上面的累。特別是地道肯定越挖越遠,走的路也會越來越遠。不過麼,等到最後時期,倒也不必說真的將泥土全部給送出來了,就地鋪在地道的地面上也就行了。
這一天晚上,張禹他們五個男的,就沒閒着,一直在幹活。張禹和少莊主的工作,還算是輕鬆點,下面的高金寶和姚三春,兩個小時過去,就開始呼哧帶喘了。高金寶幾次提議,要求換一換工作,但是張禹的態度很明確,你們明天白天可以睡覺,我明天白天還得盯着來人呢。萬一有人來找我,我還得跟着去,能跟你們一樣麼。
他的話也有道理,高金寶和姚三春無奈,只能是繼續在下面勞作。
其實張禹對於黃花郎的效率,實在是有夠意外,就這個速度和效率,莫說是人了,就算是黃巾力士也做不到,這傢伙是怎麼做到的。難道天生就是幹這行的。
到了天亮,黃花郎才從下面冒出來,這傢伙一身都是塵土。幾個人出去將身上的土都給拍乾淨,又幫着黃花郎把牀送回原處,由空奕出面,讓蜀山派的人送來早飯,大傢伙吃了之後,各自回房休息。
張禹和空奕都沒有回房,張禹就是在花廳屏風後面的議事廳內,躺在地上睡覺。空奕倒是輕鬆,在花廳內品茶。今天倒也不錯,並沒有人來請張禹,讓張禹好好的睡了一覺。
接下來的日子,都是這般,白天睡覺,晚上幹活。但是確切的說,是上午睡覺,過了中午,秦御風就能第一個起來,招呼大夥吃午飯,然後開工。
就這個休息時間,根本就是把女人當男人用,把男人當牲口用。幾個人的日子,跟包身工都沒什麼區別。好在張禹能夠稍微強點,下午的時候,由空奕幹活,他還能繼續睡一覺,等晚飯之後,再換空奕休息。相比於旁人,張禹算是幸福的了。
黃花郎屬於最累的了,這傢伙不僅僅要挖地道,深夜時候,還得出去一趟,查看一下地形,別挖錯地方了。他不用任何人陪着他去,都是自己行動。這傢伙身材矮小,速度還快,就跟老鼠成精一樣。地道挖到了什麼地方,他好像很容易就能確定,然後回來進行下一步的挖掘工作。
轉眼間的功夫,就到了張禹他們來到蜀山的第四天。按照莊主的意思,今天基本上算是最後一天,必須將任務完成。還真別說,黃花郎是有兩把刷子,晚飯的時候,他就告訴大夥,今天晚上後半夜兩點,他就能把地道挖掘到藏珍塔的下面。
聽了這話,衆人都是歡欣鼓舞。
張禹至今都沒有下過地道,一直都是在上面。現在的他,也不由得好奇起來,黃花郎挖掘出來的地道,到底是副什麼樣子。
他們吃過晚飯,又一起去廂房幹活。哪怕是空奕,也就是在院子裡放風,時不時的還要去廂房看一眼,壓根沒有去睡覺的意思。
今天晚上就要行動了,一旦拿到落星錢,就要離開棲霞峰。這個時候,任誰都會覺得有些緊張,好像做賊一樣。其實也不是好像,壓根就是做賊。而且膽子還大到,敢跑來蜀山派偷東西。
今天的工作,要比之前簡單了許多,張禹和少莊主也不用在上面等着了,一起下去幫忙。挖掘出來石頭和泥土,就地鋪到地道里就行。這若是一趟一趟的,差不多兩公里遠,一來一回就一袈裟的土,能把姚三春和高金寶給活活累死。
張禹和秦御風也跟着黃花郎三人下到地道之中,有人用手電,有人用夜明珠,總之將地道內照的明亮。下去之後,張禹立刻頭疼起來,黃花郎這小子也是爲了省事,挖掘出來的地道,也就是一米五左右的高度。張禹下到裡面都直不起腰來。
由此可見,姚三春和高金寶這幾天來累成了什麼樣,怪不得高金寶一天到晚的訴苦,時不時的捂着腰。天天彎着腰這麼幹,換誰也受不了。
這一次,規矩有所改變,黃花郎在最前面挖,張禹這一組和姚三春這一組,輪流上去裝土,將泥土給沿路鋪到地上,誰也別想清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