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娘們!有點本事!”黑衣大漢明顯吃痛,不由得大罵起來。
緊接着,他的身子猛地朝後方一竄,跟着拽下脖頸上掛着的佛珠,就手朝孟星兒打去。
“刷刷刷刷……”
佛珠鋪天蓋地,好似一股巨浪。
孟星兒也不慌張,身上立時泛出來一團白光,她的雙手猛地向前抓住,跟着就聽“噹噹噹當”的聲音,到處亂響。
如此多的佛珠,一下子全都被孟星兒給震飛,有的撞向棚頂,有的撞向兩邊的牆壁,有的將旁邊的門戶打破,有的更是撞向對面的黑衣大漢。
黑衣大漢面對佛珠的襲擊,身上猛地散發出一股濃郁的酒臭味,他的雙拳立時擊出,好似雙龍出海,將打過來的佛珠全部蕩飛出去。
“噹噹噹當……”佛珠又是到處亂飛,牆壁之上,被打出來多少個窟窿。
也就在此時,一個女人的聲音驚呼的聲音響起,“出什麼事了!”
這個聲音,就在黑衣大漢旁邊的房間內響起,黑衣大漢一聽到聲音,顧不得孟星兒,身子直接朝旁邊的房間撞去。
“哐”地一聲巨響,木質的房門登時被他偌大的身軀撞的粉碎。一點沒錯,這個房間正是孟星兒的。
孟星兒剛剛還在熟睡,可是一連串佛珠砸出來的聲音,只有死人才聽不到。孟星兒被聲音驚醒,忍不住叫了起來。
她的叫聲,正好吸引了黑衣大漢的注意力,黑衣大漢一進到房間,就奔向牀邊。
牀上的鮑佳音在房門破碎的一刻,就嚇了一跳。藉着走廊上的光亮,她能看到一個高大黑影闖了進來,她忍不住驚呼一聲,“呀!救命!”
可是她的聲音才落,黑衣大漢就搶到牀邊,直接連人帶被子全都抱了起來,跟着就朝窗戶衝去。
走廊上的孟星兒見黑衣大漢衝入鮑佳音的房間,她的心頭就是一緊,急忙追了進去。她的速度快,可是黑衣大漢的速度絲毫不比她慢,當孟星兒進到房間之時,黑衣大漢已經抱着鮑佳音衝到窗口。
旋即就聽“啪嚓”一聲,玻璃被硬生生的撞碎,黑衣大漢抱着鮑佳音從樓上跳了起來。
“哪裡跑!”這一下,孟星兒可急了,兩步搶到窗口,這就要跟着跳下去。
也就在這一剎那,一道黑光從窗口打了上來,孟星兒急忙向旁邊一讓,就見一個鉢盂擦着她的身子飛了過去。
“哐”地一下,砸到衣櫃上,將衣櫃砸了個稀巴爛。
孟星兒自然顧不得查看衣櫃,她跟着就從窗口跳了起來。可當她跳下去的時候,已經見不到黑衣大漢的影子。而在院外,則是響起大漢快速的腳步聲,以及鮑佳音“嗚嗚”的聲音,顯然是嘴巴被捂住時發出來的聲音。
“給我站住!”孟星兒嘴裡大叫一聲,人衝到院牆邊,一腳踏在院牆上,身子騰空而起,翻了過去。
可這個時候,大漢一聲跑出去能夠二十米開外。孟星兒把腿就追,她的速度是快,奈何終究沒有張禹的神行馬甲快,前面的黑衣大漢,速度顯然不在她之下,哪怕是抱着一個人,孟星兒想要追上,也沒那麼容易。
最爲要緊的是,大漢被別墅區的地形竟然不再孟星兒之下,甚至要比孟星兒還要熟悉,分明是之前就在這裡踩過點。他左轉右拐的,片刻功夫就衝到別墅區的外圍牆。這大漢一個起落越過牆頭,旋即就聽到他的喊聲,“開車!快開車!”
孟星兒是在大漢越過圍牆的兩秒後追到圍牆之下,她直接翻過圍牆,放眼看到的,卻是一輛皮卡車絕塵而去的影子。那個黑大漢就站在皮卡車上。
“王八蛋!”孟星兒恨得牙都好咬碎了,可是在大馬路上,自己怎麼可能追得上汽車。尤其現在還是半夜,別墅區又比較偏僻,路上都沒什麼車,一轉眼的功夫,就已經看不到汽車的影子裡。
“媽的!”孟星兒重重地一跺腳,心中暗罵,“到底是誰?竟然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搶走佳音!”
當然,她也知道,這個黑大漢的實力極強,根本不在自己之下。如果不是搶走鮑佳音之後無心戀戰,怕是兩個人還要打上好久,才能分出勝負。
孟星兒在心底不住地自責,當初可是自己答應了張禹,一定會保護好鮑佳音,綁架鮑佳音的人不出現則已,一旦出現,就會當場將人給抓住。結果可好,今天晚上,自己竟然眼睜睜的看着鮑佳音被人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給搶走了。這讓自己如何去跟張禹交代。
現在追也追不上了,略一琢磨,孟星兒只能翻入院牆,朝自家的別墅跑去。她翻入別墅院牆,就見別墅一樓的門是敞開的,竟然沒有絲毫破壞的痕跡。
孟星兒快步進到家中,來到二樓自己的房間,她拿起牀頭的手機,馬上撥了張禹的電話號碼。然而,電話裡卻響起這樣一個聲音,“你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聽到這個聲音,孟星兒氣的跺了跺腳,恨恨地罵道:“都這個節骨眼上了,你在那給我開電話會議呢!”
再說張禹,此刻的他正在警局刑警隊的休息室內,跟着宋峰迴到警局之後,在監控中心查到了線索,根本於事無補。宋峰讓張禹他們先在刑警隊休息,自己則是繼續組織力量,進行排查。
張禹和邰萬年、澄覺都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而張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一看來電顯示,是王春蘭打過來的,這讓他有些意外,但是隨即接聽,“喂,春蘭嗎?”
“師父,不好了,出事了!”電話裡馬上響起王春蘭急促的聲音。
“出什麼事了?”張禹一聽這話,心頭就是一緊,升起一股子不祥的預感。
“冷律師被人給搶走了!”王春蘭說道。
“什麼!冷律師被人給搶走了!”張禹一陣驚詫,急忙又問道:“不是有……”
他的話才說到這裡,突然看到,對面坐着的澄覺,臉上閃現出一抹詫異之色。
看到澄覺的臉色變化,張禹明顯愣了一下,不過澄覺臉上的詫異之色隨即消失。
張禹無暇多管,接着說道:“不是有你們保護冷律師麼,怎麼可能被人給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