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復一下心情,繼續在附近找了起來,掰開一個又一個死去的貝殼,拾取着裡面的珍珠。↖他發現,這裡的珍珠品相都特別好,顆粒也很大,幾乎就沒有十釐米以下的。
到最後,他感覺胸口氣悶得很,纔不得已帶着收穫浮上了海面。
“老二,你上來了?快,過來鑑賞鑑賞,這些珍珠好不好啊?”雲如龍還沒等他站穩,就急忙忙地對他說道。
他因爲早上沒有下海,精力充足得很,所以也在一開始就跟着衛航下海了。
看到那些粉色的珍珠,他沒辦法判斷它的價值,在他的意識裡,粉色珍珠好像不值什麼錢。
不過,他眼裡還是有的,別說是粉色的海水珍珠,就算是那些養殖的淡水珍珠,有這種成色,價格也不會便宜到哪裡去了。
所以,他很果斷地開始搜刮起來,等他精疲力盡,回到了船上,想找陳建良看看,才發現那傢伙居然還沒上來。
“你急什麼啊?等我喘口氣先總行吧?”陳建良無奈地自己脫着潛水器材。
雲如龍很識趣地上前幫忙,畢竟是有求於人嘛!
“這樣天然的粉色珍珠,老實說,非常少見,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據我所知,除了淡水珍珠之外,就只有日本的akoya珍珠是常見的,而且,那也是白裡透粉的養殖珍珠,顏色沒這麼飽滿潤澤。”
陳建良沒休息一會,就滿足他們的求知慾,開始講了起來,在這方面,他就是這裡的權威。
“不過,我很負責地告訴大家。這種珍珠絕對是很珍貴的,比黑珍珠和金珍珠還珍貴。養殖的淡水珍珠有這種成色都要好幾萬了,更別說是天然的海水珍珠。”
陳建良也不賣關子,說出他的價值判斷,大家最關心的問題。
“纔好幾萬啊?”雲如龍有點失望地說道。
衆人大翻白眼,他孃的!拿錢不當錢的傢伙,真是沒辦法交流!而且人家說的是淡水珍珠好不好?
“粉珍珠好像不流行啊?”高飛說道,他結婚的時候,就想買一個粉珍珠的項鍊給老婆,價格便宜又好看。可惜家裡的長輩不喜歡。
“這你就錯了近年來,很多設計師也逐漸把目光放到了粉珍珠上面,將它們和各種材質的寶石搭配,加入時尚的元素。現在粉珍珠也開始流行起來了,很多年輕人都很喜歡。”
裴遠勝經常要哄女朋友,對這方面還是比較瞭解的。
“不錯,粉色本來就是青春浪漫的顏色,所以,粉珍珠代表的就是甜蜜的愛情。陳建良家裡是做珠寶生意的。對這個自然是瞭如指掌,對潮流的把握也是很精確的。”
“你們手裡的珍珠都交給我處理吧,保證給你們一個滿意的價格。”陳建良又開始打起這批粉珍珠的主意來了。
“那我就留一部分給你吧。”衛航說道。
除了自留一些外,他還準備留一點給許媚。畢竟人家在唐家村幫了不少的忙,總得有點表示吧?
對這什麼都喜歡收藏一份的傢伙,又是不缺錢的主,陳建良也沒辦法。更氣人的是,他留下來的總是極品,讓人總是心癢癢的。
“霍師傅。你沒有下海,這幾顆珍珠就拿回去送給你家人吧。”衛航拿出三顆15釐米左右大的珍珠對霍師傅說道。
“這麼珍貴的東西,我怎麼能要呢?你還是自己收起來吧。”霍師傅把珍珠塞回給衛航。
“霍師傅,反正得來也容易,你就別客氣啦,以後我們找到的好東西會越來越多的,這不算什麼。”
衛航是真心想給他一點補償,平時他沒下過海,除了將近意外,就沒有別的外快了。這本來也沒什麼,不過有了比較,就不一樣了。
“我靠!老三你哪裡找到這麼多極品?你到底還有多少啊?”陳建良一陣哀嚎,他找了這麼久也一共才找到五顆,本來以爲他的收穫最大了,誰知人家隨隨便便就拿出三顆送人。
“大概能做幾串項鍊吧。”衛航“謙虛”地說道。
他纔不會說出來,他還有不少是十八釐米以上的,整個貝場最大顆的幾乎都在他手上。
聽到這話,大家幾乎都瞪圓眼睛,你是超人呀?大家同時下水,人家就撿來幾顆,你就直接撿了幾串,還能愉快玩耍嗎?
“算了,大家別跟他比,氣死人。”雲如龍泄氣道。
哪次不是這樣?就連釣魚也比他不贏,還好,很多事情他不感興趣,不跟大家爭,不然,很多人不用活了。
接着,大家再接再厲,將周圍這片海域的珍珠找了一遍。
大家收穫很大,尤其是衛航,一個人的收穫都能頂上比其他人的總量。他找得倒不是很多,但幾乎全都是頂級的貨色,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找的。
瞭解他的人都知道,這傢伙找寶貝的本事一流,向來都是他吃肉,大家喝湯的。因此,這次大家也不是太驚訝,僅僅是有點憤憤不平。
你說你就不能手下留情嗎?留多點好東西給別人?
張勇等人可是見過,衛航到海底的動作極快,反正他們絕對是追不上的。所以,他能找到最好的,這一點也不出奇,人家動作快,所謂先下手爲強,手快有手慢沒,就是這個意思。
收穫了一大批的珍珠,大家都覺得這次出來無憾了,算是滿載而歸,或者載譽而歸。
“好,走吧!回去的路上,可以的話,隨便拖幾網就算了。”衛航對大家說道。
其他人都是點點頭,雖然耗費了不少時間,讓大家的國慶長假幾乎都泡在海上,但收穫很多,尤其是見識方面,讓大家重新認識了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海洋。
說起來,他們都是跟來打醬油的,害得衛航打漁的任務都荒廢了。如果那傢伙專注打漁的話,早就可以回去了,根本就不用跑那麼遠。
當然,衛航也不是沒有意外收穫,甚至賺得盤滿鉢滿,單單是那塊狗頭金,就足以令人瘋狂。
於是,大家沒有再逗留,走得沒有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