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陽皺了皺眉,低聲說道:“是渭水河畔的弦家。”
印青面無表情,說道:“是你們的計策?”
弦文遠見他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冷笑道:“不錯。”
看了一眼昏迷過去的印宇和印雪,嘴角掛上了一絲不屑的笑意:“沒想到幽都印家也不過如此罷了,竟然這麼簡單就中計了。”
印青聞言,雖然臉上還是沒有表情,但是眉頭卻皺了起來,眼神也變得更加凌厲。
如果是熟悉印青的人,應該知道,他這是動怒了,但是弦家的幾個人顯然一點都不瞭解,弦擎在一旁笑道:“你們現在還是乖乖把牌子交出來,說不定我們還能饒過你們。”
印青將背上的印宇輕輕放在了一旁的地上,讓他躺好,印陽見狀,也將印雪放了下來。
印青看着弦文遠,淡淡說道:“他們中的不是毒吧?”
明明自己這邊人多佔優,但是聽到印青的問題,弦文遠還是忍不住回答:“不是毒藥,只不過是迷藥罷了。”
說完就有些後悔,爲什麼要回答他,好像怕他一樣。
印青點了點頭:“這就好,這樣我還可以手下留情。”
弦文遠心中正在懊悔,聽到印青這麼說,哼了一聲,說道:“好大的口氣,你覺得你們三個能對付我們五個人嗎?”
印青一臉淡定:“何必三個人,我自己就行。”
印陽在一旁有些擔憂的說:“二弟,你的身體......還是我來吧。”
印青說道:“沒事,對付他們,廢不了多少事。”
現在印家比弦家少了兩個人,而且弦家的實力也並不弱,印青竟然還說出這樣的話來,不是太過自信,就是虛張聲勢。
弦擎性格本來就有些衝動,聽到印青這麼說,冷笑了一聲,說道:“既然你這麼說,那就由我先來會會你。”
印青的眼睛黑如玄鐵,看了他一眼,嘴角竟然扯開了一絲笑意:“好啊。”
弦擎不再猶豫,抽出隨身的武器,一把玄鐵劍,向着印青攻去。
弦擎的修爲在弦家這幾個人裡,排第
二,他的身法迅捷,出招狠辣。
這一劍快如流星,轉瞬就到了印青的身前。
就在弦擎覺得自己的劍尖已經碰到了印青的時候,突然再也動不了了。印青兩隻手指夾住了劍尖,弦擎頓在當地,一臉驚愕的看着他。
不只是他驚訝,就連弦家的幾個人都愣住了,本來想着,以弦擎的修爲,怎麼也能試探出印青的幾分底細,沒有想到竟然被他一招制敵了。
印青還是一副淡定的表情,臉上既沒有得意,也沒有譏諷,只是說道:“你不行,換別人吧。”
弦擎在弦家,怎麼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弟子,沒有想到現在竟然被對方說出了你不行這幾個字。
這對於一向驕傲的他來說,是最大的羞辱。
他眼神一變,左手突然畫出一個古怪的符號,弦文遠在一旁看到了,連忙喊道:“住手,弦擎,你還不能用這一招。”
弦擎這一招是弦家的的絕學,寒風嘯天。
能夠聚集小範圍內風的靈力,在一瞬間華爲尖銳的突刺攻擊對方。
但是這一招對靈力的要求極高,控制的也很嚴格,而弦擎只是剛剛入門,還沒有辦法掌握這一招的要領,現在顯然是被逼急了,強用出來,極有可能造成反噬。
弦擎本來就是衝動的性子,只一心向想要打敗印青,雖然胸口已經感到悶悶的鈍痛,卻還是咬牙使了出去。
這一招的威力極大,風似乎化成了實體,竟然呼嘯着向印青撲了過去。
印青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變化,飛快的後腿了兩步,嘴裡輕輕一聲低吟,右掌揮出,擋在身前,和這一股強勁的風戰在了一起。
只不過是一剎那的時間,弦擎的身子突然向後飛了起來,摔在了不遠處的地上,嘴裡吐出一大口鮮血,暈了過去。
弦家幾個人急忙上前查看,弦文遠卻動也不動,只是看着印青。
剛纔弦擎之所以失敗,一方面是因爲他對這一招的修煉還不夠熟練,另一方面卻也是因爲,他完全不是印青的對手。
寒風嘯天威力極大,就算弦擎是勉強試出來,但是一瞬間的能
力也足夠擊敗比自己還要高上兩階的對手。
弦擎是地靈一階,可是在面對印青的時候,卻沒有一戰之力,那麼印青,最少也要是地靈四階的修爲。
可是自己才只不過是地靈三階的修爲,雖然和印青只差了一階,但是看弦擎的樣子,自己是做不到讓他傷成這樣的。
不是他的對手,根本打不過。
弦文遠看着一派淡定的印青,心裡滿是後悔。沒想到這個印青,竟然一直隱藏了這樣高深的修爲,早知道這樣,自己一定不會以爲靠着解語宮的這點藥就能戰勝他們。
對了,解語宮的藥。
弦文遠心中一動,對印青說道:“我先看看弦擎,等下再和你比試。”
印青不置可否,站在原地沒有動。
弦文遠走到弦擎身邊,問弦泰一:“弦擎怎麼樣了?”一邊說着,一邊偷偷從懷裡拿出解語宮的另一瓶無色無味的迷藥,抹在了自己的手上。
弦家的幾個人都看到了,卻不動聲色,回答着弦文遠的問題:“弦擎收了內傷,得要趕緊好好救治,不然只怕要不好了。”
弦文遠用沒有抹藥的手從懷裡拿出一個瓶子,說道:“這是回靈丹,先讓他服下,等這結束了,我們就走。”
弦泰一接過,喂弦擎吃了下去。
弦文遠這才站起身來,走到印青不遠處,說道:“我們現在雙方都有病人,不方便移動,不如這樣,我倆打一場,速戰速決,你看怎麼樣?”
印青還是沒什麼表情的樣子:“怎麼算輸?”
弦文遠說道:“要麼就是將對方打倒,不能再出手,要麼就是對方開口認輸。輸了的要將牌子留下,自動退出比試,而且不得到外面宣揚這件事。”
印青靜靜的看着他,弦文遠有些心虛,卻還是說道:“最後這一點,不過是因爲我們弦家這一招本來打算留到最後才用,現在用也是迫不得已。”
“萬一你們輸了出去四處宣揚,讓別的隊伍有了防備,對我們接下來的比試未免有些不公平。”
“當然,如果我我們輸了,我們也會爲這件事保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