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對面的花豹已然回過神來,突然遭遇偷襲的它憤怒不已,二話不說便朝杜言這個始作俑者撲殺過來。
“哼,來得正好!”換做以前,一頭花豹足以讓杜言雙腿發軟,但現在的他可以說是再世爲人,並且成爲一名實實在在的煉氣者,其中的轉變讓他擁有前所未有的自信。
此時花豹襲來,杜言也不慌張,急踏兩步避過花豹的撲殺,同時身體扭轉,後腳前移,早已蓄好力的拳頭對準花豹的頸脖處,奮力砸落。
這一拳,杜言用上了全力,只聽“咔嚓”一聲,花豹的頭部頓時偏向一邊,整個身體也朝着杜言出拳的方向飛去,最後轟然墜地。
“果真如此!”一擊奏效,杜言大喜,他的猜測沒有錯,之前那一拳之所以收效甚微,是因爲他打在了花豹的肚腹上——那個地方皮毛多且濃密,能卸去相當一部分力道,而且肚腹的受力面積大,杜言那一拳的力道都沿着肚腹四周發散,沒能集中在一個點上,因而不能產生大的威力。
這一次,杜言換了個防禦薄弱的位置下手,效果立竿見影。
“嗚……”只見那花豹低聲嗚咽着,它搖搖晃晃地爬了起來,卻因爲頸上的骨頭斷了大半,腦袋偏向一邊而無法站穩。
杜言見狀,立馬衝上前去,剛纔農夫被傷的血腥畫面還清晰浮現在他的腦中,他深知花豹殘忍,所以也不留手,各種拳腳不停地落在花豹身上,直至後者氣若游絲地躺在地上,再無站起之力。
一輪攻擊下
來,杜言累的直喘粗氣,他沒有氣技在身,亂打一通,很快便將體內的氣揮霍殆盡。
“你們沒事吧?”原地歇了一會之後,杜言走到農婦和女孩前面,關切地問道。
母女二人早已睜開了眼睛,當她們看見眼前這少年單憑一己之力便將花豹擊倒,都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就在氣氛有些尷尬的時候,身旁忽然傳來一聲咳嗽,卻是農夫轉醒,母女二人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趕到農夫旁邊。
“爹爹,你怎麼樣?嗚嗚……”少女最先撲倒在農夫身邊,看着父親身上血淋淋的傷痕,頓時心疼地哭了起來。
“咳咳,傻青兒,爹爹沒事。”爲了讓女兒安心,農夫忍痛露出一個笑容,花豹那一爪將他的胸膛抓了個血肉模糊,但幸虧沒傷到內臟,倒是沒有什麼生命危險,
“沒事最好,你要是出了個三長兩短,我們這個家就要倒了。”農婦也在一邊不停抹眼淚。
“呵呵,我這不沒事嘛。對了,那花豹呢?”農夫話鋒一轉問道,要是那花豹還在,他們一家就徹底危險了。
經農夫這麼一提,一旁的農婦才忽然想起,急忙帶着那喚作“青兒”的少女轉過身子,朝杜言所站的方向跪了下去:“多謝公子出手相助,救命之恩實在無以爲報!”
農婦這一舉動,將本來被晾在一旁的杜言嚇了一跳,他搶在母女跪地之前一把扶住她們,並故作結巴地道:“大……大娘使……使不得,您這是要……要折我的壽啊,我……我還沒活
夠呢……”
本來有些鄭重的氣氛,被杜言這一下插科打諢弄得輕鬆起來,母女二人被杜言扶住,無論如何也跪不下去,只得作罷,但口中還是不停地道謝:“不管怎樣,公子這救命之恩,我們沒齒難忘……”
“小事一樁,大娘就不要放在心上了,還是先治大叔的傷要緊。”杜言呵呵笑道。
農婦感激地點了點頭,懂事的青兒則小跑着進屋,很快便飽着一個木箱子出來,遞給農婦。
箱子裡面裝有燒酒、小刀、紗布等等物品,專門用來治療外傷,由於地處妖獸山脈附近,落葉鎮上的人家大都準備有這些木箱子。
只見農婦先是取出燒酒,在農夫胸前灑了一些,作爲消毒之用,農夫倒也硬朗,愣是咬着牙沒叫出聲。
待消毒完畢,青兒已經將一柄小刀用火焰燒得通紅,然後遞給農婦,後者單手接過,小心翼翼地用那小刀將農夫傷口處混雜的泥土木屑等雜物一一剔除,同時也將爛肉切掉,最後才慢慢纏上紗布。
經過母女倆精心的處理,農夫的傷口很快就包紮好了,人也被扶進屋子裡休息去了。
見農夫安好,杜言不再逗留,轉身朝家族的方向走去,不料腳步才動,衣衫的一角卻被人輕輕扯住。
“小姑娘,你有事嗎?”看着扯住自己衣角不放的青兒,杜言微微一笑,他從剛纔給農夫療傷的過程中看出,這青兒是個懂事、機靈且孝順的姑娘,而出於妹妹的原因,杜言對這種小姑娘有種異樣的好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