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帶路的慕雲白和姜源也走得異常的小心,他們貼着土牆,一步一步的慢慢向前挪,腳下還時不時的踢到一些棍棒類的東西,在這甬道內發出一陣陣異響。
唐小曼估摸着他們就這樣一直沿着甬道向裡走了大概十多分鐘的時候,慕雲白又再次停了下來。
唐小曼擡頭看去,發現他們好似已經走進了一個死衚衕,三面都是牆。
而慕雲白則在正面的那堵牆上摸來看去,而他身旁的姜源則拿着探照燈細細的查看着那堵牆前的甬道壁,兩人都像是在尋找着什麼。
“怎麼這是個死衚衕麼?”見前面的人都停了下來,黎小狸湊上前來,當她看到那堵橫在衆人眼前的土牆時不解的問。
“不是,”唐小曼解釋道,“曾經來過這條甬道的李校長說這堵牆是莫名多出來的,之前並不存在,也就是說如果我們想要繼續往前走,就必須先打通這堵牆。”
“打通?”黎小狸微微皺了皺眉走到了那堵牆前,和慕雲白一樣對着那堵牆研究了半天,“或許打個洞會更快一點。”
“打洞麼?”慕雲白意味深長的看了黎小狸一眼,“我們這裡怕沒有人比你還擅長。”
黎小狸橫了慕雲白一眼,反手從身後的揹包裡取出一把摺疊鏟,對着那堵牆這裡戳戳那裡鑿鑿,好似半天也不能確定從哪裡下手一樣。
這樣等待的時間對於王欣怡這些無所事事的人而言就顯得有點無聊了。
只可惜這甬道內太潮溼,又四處是泥壁,讓以懶著稱的王欣怡無處可靠,於是她只能懶洋洋的倚在吳桐的身上,將重心從左腳換到右腳,又從右腳換到左腳。
一次兩次的,吳桐還能支持一會,可王欣怡倒騰的次數多了,她也有點支撐不住了,一個站立不穩,整個人就和王欣怡一起往後倒去。
兩人在驚慌失措間便是一陣手忙腳亂,逮着什麼都抓,這就殃及到了站在她們旁邊的方萱,而方萱一伸手,又扯到了剛湊到前面來看熱鬧的張逸塵。
如此一連串的連鎖反應下,大家瞬時亂成了一團。黑暗中,也不知道是誰伸出一隻腳,在那甬道牆上重重的踢了一腳,一塊本在牆根毫不起眼的土方磚就這樣被踢了進去,緊接着就聽到吱吱嘎嘎的聲音,那道被黎小狸鑿得千瘡百孔的土牆竟然就這樣往一側縮了進去,露出了一節更長更幽深的甬道。
“早說這牆會動嘛!”黎小狸有點泄氣的將手中的摺疊鏟往地上一扔,她剛還想着怎麼也要露一手祖上傳下來的打洞絕技,可沒想那牆她敲了半天竟然紋絲不動,沒想卻被這幫什麼都不懂的小年輕們給“踢”開了。
慕雲白轉了轉手腕上的探照燈手錶,慶幸他們在這堵土牆前浪費的時間並不多。只是站在他所在的位置,明顯看得到這甬道便得越發的窄了,完全有了那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他二話沒說的繼續往前走,探照燈也有意的打在了地面上,因爲他也好奇李仁剛口中那個時隔三四十年的白衣女子到底存不存在,還是說她已經化成了一堆白骨,被人遺棄在這甬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