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老爺爺在連續三日三夜的全巴西範圍內的感知後,累倒了。
我回去時,老爺爺正我在牀榻上休息,他見我安然無恙,遂表揚了師父一番,“馬襄,幹得不錯,看來你營救的很及時,這次你想要什麼獎勵?”
師父不愧是師父,即便是被謬讚了,他也能做到心安理得地去領賞,“哪敢跟老前輩邀功,營救沫沫乃是馬襄分內的事。”老爺爺是什麼人?他都開了金口,豈會因爲師父的推辭就把賞賜給免了,“這樣吧,你去姚堂裡拿個兩瓶養魂丹吧。”養魂丹,老少咸宜的補魂良藥,師父也不再跟老爺爺假客氣,喏了一聲就去姚堂討賞去了。
老爺爺雖然消耗巨大,可精氣神看上去仍是遠勝普通人(...好像我說的是廢話,活了千餘年,能拿普通人和他坐對比麼?)。老爺爺拍了拍牀榻的一側,意思讓我坐下。這些日子裡我和老爺爺沒大沒小慣了,也沒在意這是一份天大的殊榮,一屁股就坐了下去。這個舉動着實讓邊上伺候老爺爺的女侍們對我高看了不止一個檔次,原本她們覺得我充其量就是老爺爺找來的新玩具,直到現在她們才終於明白老爺爺是真的把我當自己的孩子一樣在呵護着。
“跟爺爺說說,這次擄走你的人是誰?爲什麼要擄走你?要不要爺爺出手替你教訓他們?”老爺爺心裡透亮着呢,他只是想讓我自己親口講述一下事情的經過。我也不是一個愛撒謊的人,於是就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始末告訴了他。包括我們設計將王超從國內引來此處的計劃,我也沒藏着掖着,全都告訴了老爺爺。
老爺爺微笑着點頭道:“心性真的很不錯,再加上你的易魄改魂的獨到天資,你將來的成就怎麼可能低於爺爺嘛。”他老人家沒頭沒腦地將我誇了一通,我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裝靦腆呢,還是裝豪邁呢..
“爺爺,我這幾天都沒好好吃飯,要不你讓人給弄點好吃的吧。我快讓煉石閣那幫人給虐待死了,每天就只給我吃一丟丟東西。”我在說的同時,邊上的人精女侍們便紛紛行動起來了,有的跑去通知廚房,有的跑去佈置廳堂。
我從老爺爺的房間中退出,回了自己的房間。一進房間我嚇得險些跪下,苦瓜、雅鬼、李煦都被人揍成了‘胖子’,一人佔了牀的三分之一,很是要好的相擁而眠,“他們怎麼了啊?”曉婷和楊紫都沒事,她們正窩在沙發裡調戲小楊韻。
我的出現讓曉婷從沙發上蹦了起來,將楊韻弄得至哭泣不說,還將牀上的三個‘胖子’給吵醒了,“你這些天被吳凡關到哪裡去了?擔心死我們了。馬長老找不着你,就拿他們哥仨泄私憤,一人毒打了一天,結果就腫成這樣了。”
......好你個臭師父,難怪見着我之後,立馬給了我三個墨玉糰子,感情這是對苦瓜他們的補償?苦瓜勉力睜開眼,擠了個比哭還難看百倍的笑臉出來,“你回來啦。”
後來我才知道,這哥仨之所以會傷疲成這幅田地。是因爲他們在捱了師父的毒打後,不肯乖乖養傷,還執着地穿梭在大街小巷中搜尋着我的下落。於是乎內出血愈發嚴重,他們哥仨就成了眼前的這幅模樣。
看着他們三個傻子,我的心跟着一塊微疼,給他們每人餵了一顆墨玉糰子,“不要刻意去消化糰子了,就由着糰子替你們夯實根基吧。”師父的力道拿捏的恰到好處,僅僅只是將他們打成了體外重傷,一切臟器均是完好無損。因此修練對於他們來說,是無礙的。我讓他們深陷修練狀態,也好讓他們暫時忘記體表的灼傷痛感。
就這麼會兒功夫,勤勞的女侍們就已經將飯菜準備妥當了,“大小姐,請去樓下的宴會廳用餐吧。”楊紫格外鍾愛這莊園裡的飯食,咂吧着嘴,想要跟我一道下去蹭飯。女侍姐姐不樂意了,出言阻攔道:“這頓飯是爲大小姐特意準備的,閒雜人等請等稍後的正餐時間再前往餐廳吃飯吧。”
楊紫幽怨地瞪了她一眼,轉身就欲離開。這些天她沒少在這些女侍手上栽跟頭,她想偷吃冰箱裡的糕點,結果被當場抓包。然後被女侍姐姐們打了十下手掌心,疼倒是不疼,可這打手心的處罰真的很丟臉吶。
我不想看到楊紫擺出悻悻的臉;我在大連的弟弟妹妹們都已經遭了王超的毒手。現在,楊紫是我唯一內心深處認可的妹妹了,我亦不知道我說的話管不管用,“好姐姐,你就讓小紫跟我一塊下去吃唄。你們肯定準備了好多吃的吧?我一個人也吃不...”
口遁方纔施展了個開頭,女侍姐姐的態度就明顯軟化了,“楊紫小姐,那麼就請您陪着大小姐一起下樓用餐吧。”
時隔四天,我可算是葷素搭配的飽餐了一頓。飯畢,我拉着楊紫再度去了莊園內的小湖散步。恰逢師父端坐在湖面上練功,他感應到了我的氣息,也猜到我應該知曉了他毒打苦瓜等人的破爛事,憨笑着站起身,“徒弟啊,這事兒不能全怪師父。他們捱得揍至少有一大半是他們罪有應得的,誰讓他們沒有保護好你呢。”
我呢,也算是個女宰相。沒打算跟師父在這事上一般見識,反正他已經對苦瓜他們做出了補償;一頓揍換一個墨玉糰子,這筆賬無論怎麼算,都是苦瓜他們賺到了。
“師父,人老才話多哦,你這副皮囊還那麼新,怎地也喜歡喋喋不休呢。”我渡水面如履平地,走到師父練功的地方,學着他的樣兒也盤腿坐下,“師父,你老實跟我說,曉婷到底是不是吳凡的女兒?”
“你怎麼這麼問,是不是吳凡那個小崽子又在你耳邊吹過什麼陰風了?”師父一激動,平靜的水面頓時蕩起陣陣漣漪,“你覺得師父會騙你嗎?這個王八蛋,居然敢造我的謠。”
我也納悶,師父的確是真心待我的,沒道理在這種事情上誆騙我。但吳凡言語間對曉婷流露出來的慈祥也不像是裝的呀,我凌亂了,“師父,你發誓你沒騙我,我就信你。”
“我發誓,我要是在曉婷的身世問題上騙你,我馬襄現在、立刻、馬上身死魂消。”嘖嘖嘖,師父敢發這麼惡毒的誓,難不成真是吳凡在騙我?可惜,我們的世界裡沒有像玄幻小說中的那種魂誓,不然我只要看看師父到底會不會死,就知道到底是誰在說謊了。
楊紫在岸邊隱約聽見了我與師父的談話,等我走回岸邊,她匆忙拽住我的衣袖問道:“抓走你的人是曉婷的父親?是不是就是那次我們去北戴河看見的那個中年帥哥啊。”
我對楊紫的花癡感到無力,耐心向她解釋,“那個吳凡自稱是曉婷的親生父親,說曉婷的眼睛和他長得一模一樣。但師父告訴我,曉婷絕對不會是吳凡的女兒,就在剛纔他老人家還發下重誓,說如果曉婷是吳凡的女兒,他就立馬身死魂消。我現在都凌亂了,不知道應該相信誰。”
“眼睛和吳凡長得一模一樣?”楊紫在意的點與衆不同,不假思索道:“那把他倆約出來單獨見一面,咱們在邊上看看,他倆的眼睛到底是不是一模一樣的不就行了。”
呵,要不就按楊紫說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