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媽可謂是叫到了蕭母的心坎裡面去了,她連連點頭稱好,保養年輕的臉上掛着笑意:“過來吃飯吧……我去拿碗。”蕭母走進廚房裡面去拿碗筷,這個年輕人長得還真是不錯,氣質也好,他剛纔說他叫什麼來着……宋……宋秋笙?嘴角彎了彎,該不會是那個全國首富宋秋笙吧?想想又覺得不可能,她女兒雖說各方面條件都不差,可還不至於嫁給那種不可高攀的貴公子。
等她端着碗出來的時候,蕭漫之宋秋笙等人已經坐好了。
蕭母碗筷拿過來,蕭漫之幫忙發放碗筷,緊接着門鈴也跟着響了起來。蕭漫之眼睛一亮:“一定是我親愛的老爸回來了,咦,爸爸今天出門沒帶鑰匙哦。”
蕭母看着帥氣的女婿,皺了皺眉眉:“秋……秋笙?”
宋秋笙眼中有着笑意:“是的,媽媽叫我阿秋也可以。”他感覺蕭媽媽很隨和,身上像是環繞着母性的光環,真好,他以後也可以多一個媽媽了。
蕭母哦了一聲,她說:“你家裡有兄弟姐妹幾個啊?”
“我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姐姐……”宋秋笙實話實說,雖然姐姐不待見他,但是終歸是有嫡親的血緣關係,這是不可磨滅的事實。
正在這個時候,蕭爸也進來了,蕭漫之拉着父親的手臂兩個人走到餐桌前:“爸爸,這是阿秋,你的女婿!”
蕭父一臉怪異地看着宋秋笙,又聽到妻子說:“老蕭,你女兒可是給了我們一個大驚喜呢,已經領證了。”蕭父一臉的不可置信,看着蕭漫之:“漫漫……你是拿我們在開玩笑吧?”領證,這個可是大事兒啊!他女兒這麼乖,居然一聲不吭地先斬後奏,未免膽子太大了吧。
“沒有,是真的啦!”蕭漫之走過去牽住宋秋笙的手,臉上卻是藏匿不住的幸福笑容,好像是要滿出來一樣:“他真的是已經是你女婿了,我們是閃婚的。”
“簡直是胡鬧。”蕭父冷了臉:“我們真是跟不上你們年輕人的思維了,說分手就分手,想結婚就結婚,把婚姻當成什麼了,兒戲?”
“爸爸,不是這樣的……”蕭漫之放開宋秋笙的手,上前攀住他的手臂,解釋道:“我跟阿秋是真心喜歡對方纔結婚的,而且我考慮的很清楚,不是一時衝動。”
“蕭伯父息怒,我們少爺是個好男人。”季默爲少爺叫屈啊,國民老公也是中國好女婿啊,咋到了少奶奶孃家這裡一點都不被待見呢?還有那個蕭媽媽聽了少爺的名號居然一點反應沒有,境界未免太高了吧,-_-|||
“你又是誰?”一個外人進來已經很不舒服了,居然還有一個。
“爸爸,他是我們的朋友。”蕭漫之看着父親生氣的樣子,不禁心裡面有點緊張,爸爸雖然疼愛她,但是觸碰了他原則的東西,他就不開心。她真的沒想到爸爸會這麼生氣啊,好憂傷啊好憂傷。
“哼。”蕭父冷哼了一聲,面色冷淡。
蕭母給各碗盛湯,然後說道:“證都已經領了,你生氣又有什麼用?也許真是我們思想迂腐,不懂年輕人的愛情呢。”
“他們不懂事,你也跟着摻和。”蕭家就二個小孩,一個不聽話跑出去了十年沒回來,現在他跟含怡全部的愛都傾注在寶貝女兒身上,沒想到她做出這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來,連聲招呼都不打。養的是一個女兒,又不是一塊石頭。
“爸爸,對不起,你不要生氣,這樣傷肝……”宋秋笙上前一步:“前段時間因爲我有事在忙,所以纔跟漫漫領了證,我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可是——”他溫柔地看了一眼蕭漫之,篤定地說道:“我會對漫漫一生一世好的,請爸爸原諒我。”
“孩子都跟你解釋了,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都來吃飯吧,菜都要涼了。”蕭母勸說道,木已成舟,難不成讓女兒再去把婚給離掉嗎?
蕭父斜睨了一眼宋秋笙,居然比他還要帥,真是可惡,他吃女兒的醋行
不行,看着宋秋笙:“你,跟我來書房一趟。”
蕭漫之眼中盛滿着擔憂,她跑到了蕭母的面前,搖晃着她的手臂:“媽媽,怎麼辦,怎麼辦,爸爸很生氣……”她以爲爸爸會很喜歡阿秋的啊,可是爲什麼……
蕭母嘆了一聲氣,無奈地攤手:“誰讓你先斬後奏,都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小情人,你一聲不吭地把自己嫁了,你爸不跳腳纔怪呢。”
“所以,蕭伯父是在吃醋嘍。”季默哈哈笑了一聲,然後一本正經地說:“少奶奶,這是男人之間的戰爭,你就放心吧,我們少爺會沒事的。”
蕭漫之瞪了季默一眼:“我是擔心我爸,纔沒有擔心宋秋笙呢!”
“少奶奶,你跟我們家少爺形影不離,恨不得成連體嬰兒,現在這樣說,未免太假了哦。”季默還很聲情並茂地舉起食指在面前很形象地搖了搖。
蕭漫之被他說得都不好意思了:“季默,你有本事也別跟個花心蘿蔔一樣,也找個人管管你呀,你年紀都一大把,你怎麼好意思一直單身嘛。
季默俊顏上有着一絲自信和浮誇:“我可不會輕易栽在女人手裡的,再說了,我比少爺還年輕一歲,我還沒二夠呢。”
蕭漫之不以爲意:“現在就言之過早了吧,到時候,說不定叫你給女神跪舔你都願意呢。”
蕭母制止了兩個人的打嘴仗,她站起身,說:“我去書房看看。”
“媽媽,我也去……”蕭漫之上前,卻被蕭母給制止了。蕭母走到書房前,推開了門,只見宋秋笙跪在地上。老蕭一臉嚴肅地坐在椅子上:“要做我們蕭家的女婿除了要對老婆好以外,還要幫老婆分擔生活的瑣事,別以爲女人操持家務很簡單,要你天天洗碗你開心嗎,要你天天洗衣服你吃得消嗎?”
蕭母關上門,也將探頭探腦的漫漫給關在了門外,她走了過去將宋秋笙給攙扶起來:“好了好了,說了這麼久,也說夠了吧,氣消了沒?”
宋秋笙站起身對着蕭母說了聲謝謝媽,然後他再看着蕭父:“爸爸,我跟你保證,以後我不會讓漫漫受這些瑣碎之苦,而且我一定會用心呵護她,讓她做世界上最快樂的人。”
蕭父說:“嘴挺甜,不過男子漢,光說不做假把戲,我跟你媽可一直看着吶,你要是敢對漫漫不好,看我怎麼收拾你。”
“好了,吃飯去吧!”蕭母將蕭父給拖出房間,她也讓宋秋笙跟着一起出去。
宋秋笙走在他們的身後,等開了門,就見到了一臉擔心的蕭漫之,他朝她笑了笑,告訴她一切沒事。
五人落座。
蕭父拿出一瓶茅臺,看了一眼宋秋笙:“喝不喝?”
宋秋笙愛任何酒,,唯獨除了這個白酒,他搖了搖頭,面上卻有一些的爲難……拒絕了岳父大人,也未免太不尊重。
蕭父把酒往桌子上一放,沉着一張臉又開始生氣。
蕭漫之有些爲難,自從哥哥走後,就沒人陪着爸爸喝酒了,爸爸心頭別提有多鬱悶了,好不容易來了個女婿,卻是不能喝酒的,他能不鬱悶嗎?可是阿秋的腿傷還沒有好……鬱悶啊……
“蕭伯父,我們少爺真喝不了白酒,要不我陪您喝?”季默護主心切,想爲宋秋笙解圍,跟在少爺身邊那麼多年了,就沒看過他沾過白酒。
蕭父看着他,冷漠地說:“你是我蕭家女婿嗎?我想找我女婿喝杯酒,還要找個外人來代替?”他看着宋秋笙:“現在的人驕傲的很,把我養了25年的女兒都給拐走了,卻連酒也不願喝一杯。”
宋秋笙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拿過茅臺,然後在杯子裡面滿上,端着酒杯,看向蕭父:“爸爸,是我不對,掃了你的興致,我先罰酒。”他話落端起一次性杯子那麼大的酒杯就開始灌燒酒。
蕭漫之看得心驚,忙去扯他的杯子:“哎你慢點,慢點喝!”
熱辣的酒夜順着喉嚨
滑下,好像火燒一般,一直灼燒到了胃裡面,但是宋秋笙卻一滴不剩地喝完了。
蕭父臉上這纔有了一點笑意:“這纔像個男子漢麼,來,吃菜吃菜。”他又給宋秋笙的杯子上倒上一些酒。
蕭母看着忍俊不禁,至於季默對少爺的欽佩簡直是猶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蕭漫之也跟着笑開了顏,現在酒也陪着爸爸喝了,然後再不露痕跡地說出他的傷來,老爸也不會被駁了面子,給他夾了一塊黃瓜,然後說道:“你的傷還沒有好,少喝一點。”
“什麼傷?”蕭父問出口。
宋秋笙朝着蕭漫之搖了搖頭,然後看向蕭父,他端起酒杯跟蕭父敬酒:“爸,我沒事的,來,我敬你。”
“是腿傷嗎。”蕭母想起了她看到漫漫手機裡面的那一張照片。
宋秋笙依然在說着沒事。
蕭父問了蕭母情況,得知他腿傷還在恢復中,便道:“怎麼不早點說。”將他的酒杯端過來,放在一邊:“喝果汁吧!”
宋秋知道蕭父也是個面冷心熱的人,他跟岳父大人還真是有幾分相似,便說道:“只是喝一點酒,沒什麼關係,爸爸,來,我敬你……”娶了漫漫,總是得表現出一點誠意啊!
“豪爽,不愧是我蕭家的女婿。”蕭父哈哈笑起來,終於對宋秋笙露出了幾分讚賞的目光:“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漫漫叫你阿秋。”飯都吃到了一半,卻是連女婿的名字也都不知道,也真是要笑掉大牙了。
“我姓宋,叫秋笙。”
“宋秋笙……”蕭父是個歷史老師,一聽這名字,文雅有度,便賞識地點了點頭,這個時候聽到含怡插了一句話:“跟第一首富撞車了,宋氏集團的獨子,福布斯排行榜第一的宋鶴林兒子也叫宋秋笙,呵呵。”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她也在辦公室裡面備課時候聽其他老師說的。
在場的人除了蕭家夫婦兩人,其他三人均是一臉的汗啊……狂汗……暴布汗……
季默冷不丁地來了一句:“伯父……我們少爺的親爹就叫宋鶴林。”
全場石化……
如果說蕭漫之領證的消息造成的影響是扔了一顆魚雷,那麼她嫁給第一首富的消息,就好像是扔了一顆威力無窮的原子彈。
沒有比這個更逗比的事情了……
而且啊蕭父剛纔還讓宋秋笙跪在書房裡啊……
季默心裡面暗爽,哈哈,這下有好戲可以看了吧!
宋秋笙是個聰明人,他知道蕭父在擔心什麼,蕭母在震驚什麼,他扯了扯脣,這才說道:“我爸是不是宋鶴林關係都不要緊,關鍵在於我現在是蕭家的女婿,爸,媽,以後我就是你們的半個兒子了。”有媽可以叫,還多出一個爸爸,還能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這種感覺他在自己八歲以後就沒有再經歷過了……
“吃菜,吃菜。”蕭父緩過神來,給宋秋笙夾了一塊妻子做的手捏丸子。
宋秋笙說了聲謝謝爸,調羹舀起丸子送入嘴中——
“等一下!”蕭漫之看着宋秋笙,卻看到他咀嚼着手捏丸子,一臉詫異地看着她:“怎麼了?”
“媽媽,丸子裡面是不是有肉?”
“對啊,是有一點爲了調鮮的。”蕭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着蕭漫之驚慌的樣子,她不是一直吃自己做的手捏丸子長大的,爲什麼這麼問,疑惑地看向宋秋笙。
宋秋笙咀嚼的動作慢了下來,他的臉漸漸地變得僵硬。
季默大叫不好,一臉愁雲地看着宋秋笙。
時間大概靜止了兩秒鐘。
“嘔!”
宋秋笙站起身衝到了廁所的馬桶邊,他趴在馬桶面前吐得肝膽俱裂,膽汁都要吐出來了,難受噁心的餓感覺一陣陣地從胃部裡面涌上來,他剛開始沒吃出來,可是當她們提起的時候他真的吃到了!想到這裡,又是一陣劇烈的嘔吐和噁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