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小芸芸好大膽!直接正面進攻了呢!是想就此表明自己的正宮地位嗎?”
徐傾柔不懷好意的嘿嘿笑道。
“什麼什麼!小芸你說什麼?我可沒說我喜歡他。”
長弓詩詩的臉皮最薄,而她的極力否認,也讓獨孤毅無語的苦笑了起來。
“我是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但我可以肯定,我們之間也不是一定要成親的。”
“啊?什麼?”
獨孤毅的話,讓三女頓時一驚。
“如果我的治療手段沒錯,那我們確實是暫時性被捆綁在一起的!但這並不代表什麼。”
“那你們剛纔在外面說的是?”
司馬芸此時恨不得一個巴掌扇死這個笨蛋,自己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你才告訴老孃不用成親?
“那只是他們的屈解,或者說,最後的辦法...”
“對哦!獨孤毅,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回去找人解開這個同心鎖?對嗎?”
徐傾柔如醍醐灌頂一般忽然反應過來,她語氣激動,明顯帶着強烈的喜悅之情。
看得出,她的內心深處,對於和獨孤毅這個陌生的男子成親,還是有些不樂意的。
“確實如此...”
得到獨孤毅肯定的回答之後,二女開心的同時大叫了起來。
“耶!萬歲!”
“太好了!傾柔!”
就在二女爭相慶賀的時候,獨孤毅卻忽然說道:
“但有件事我還是要和你們提前坦白!免得我們之間造成一些不必要的不愉快!”
司馬芸所化的金色蛋殼微微顫抖,她有些毛躁的說道:
“還有什麼事?”
“同心之鎖這種複雜古老的妖族烙印,一旦在我們三人之間相互印刻,那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雖然我們回去之後可以找人幫我們想辦法去除這種藥劑,但成功率有多少,我真的不敢保證!況且,這次被同心鎖關聯的居然有足足四人,這其中的變數當真太大!
這一點,請你們做好心理準備!”
“啊,怎麼會這樣...”
長弓詩詩的失望之情溢於言表。
是啊,誰又會想要和一個一面之緣的人共度一生呢?對方的性格脾氣完全不同,的確是讓人很難接受。
就在三女陷入沉默的時候,她們肉身之上的紅色布匹忽然暴走了一樣瘋狂的勒緊了起來。
“啊!疼!完了完了!這是同心鎖爆發了嗎?”
“獨孤毅!”
眼見此刻情況危急,獨孤毅一邊慢慢地將自己的分魂接觸這三女的靈魂本體,一邊按照記憶中的手法來完成這最後的同心鎖。
“我之所以在這種要緊的關頭還和你們說這些,是因爲我接下來的事情很有可能會在某種程度上冒犯你們!
所以我要提前和你們打好預防針,想要活下去的話,在我施救的期間,你們千萬不要胡亂動用你們的靈氣和靈魂之力!也不要抱有反抗心裡!否則,我們四個人都會有危險!”
徐傾柔和長弓詩詩無奈的聲音慢慢傳來。
“事已至此,我明白了,你只管動手吧!”
“恩...我也是。”
獨孤毅有些頭疼的暗歎一聲,若是隻有司馬芸那還好,這下還把這倆丫頭給牽扯了進來。
“我要開始了...”
一個時辰之後,當獨孤毅滿頭大汗的收回手掌時,他的盔甲上已經結了一層白白的汗霜。
而三女身上的紅色布匹,也不知何時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她們貼身衣服下,胸口處的一隻紅色小鎖圖案。
“你沒事吧!”
一名男子的聲音引起了獨孤毅的注意力。
“隊長?我...”
獨孤毅吃力的擡起頭,只見周圍的蒼雲騎已經全部撤走,取而代之的,是一羣穿着龍紋金甲的士兵。
黃羽見他雖然虛弱不堪,但氣息還算平穩,於是,他重重的鬆了口氣後關心的說道。
“事情我已經聽凌雲將軍和可察說過了,你做的很好。”
聽到對方的安慰,獨孤毅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戰友。
“隊長!唐炎!唐炎他!還有冠軍!”
黃羽臉色微微一暗,他任由獨孤毅激動的抓住自己的手,輕輕安慰道:
“唐炎雖然身受重傷,但好在沒有傷到要害!我已經委託蒼雲騎送他回城,你不要擔心了...”
獨孤毅臉色一緩,但隨即又神情暗淡的問道:
“隊長,冠軍他...”
黃羽輕嘆一聲,他慢慢的說道:
“李冠軍的屍體,也已經運回九龍城了,這是他的揹包,你...”
獨孤毅無力的接過了那隻黃色的揹包,可此時的他,哪裡拿得住如此沉重的包裹!
嘩啦啦~
獨孤毅雙手一抖,那沉重的揹包便落到了地上,獨孤毅緩緩的收拾着散落出來的東西,忽然間,一封破舊的信件引起了他的注意。
只見這份信件上密密麻麻的貼了七八張九龍城的郵票。
“朝陽路,水雲街...劉天藏...”
獨孤毅顫抖的捏着這份書信,內心悲痛的情感終於是無法繼續抑制!
‘隊長,你這靈魂防禦怎麼這麼強?教教我啊!’
‘我的天,隊長,你這樣加練,可別和我之前遇到的那傢伙一樣弄傷自己!’
‘我決定了,隊長,等我回去了,我一定要去看看那個傢伙!也算是給我自己一個交代!’
李冠軍的話,在獨孤毅的腦海中不斷迴響!雖然只是相處了三個月,但獨孤毅是真的把他當成了自己的朋友。
但造化弄人!昨天還和自己一起談笑訓練的戰友,今天卻已經長埋厚土,戰死沙場!
一種強烈的自責和空前的無力感,讓獨孤毅手腳冰冷,泣不成聲。
周圍龍門軍的戰士們默默地低下了頭,既然選擇了保家衛國的道路,那就要習慣失去戰友的感覺,這就是戰士的宿命!
司馬芸三女也是逐漸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徐傾柔和長弓詩詩更是第一時間從地上站起。
只見二女臉色羞紅,氣虛衰弱,她們的目標只有一個 ,那就是給獨孤毅一個大大的耳光!
剛纔的救治過程雖然順利,但獨孤毅的分魂在和她們三女融合的時候,那種靈魂交融帶來的特殊的感覺,還是讓她們感到羞憤和不爽。
但怒罵的話語還未出口,獨孤毅那壓抑的抽泣聲卻已經從一旁緩緩傳來。
“他怎麼了?”
長弓詩詩的一腔憤怒在看到獨孤毅無助懊惱的淚水時,就已經不再生氣了。
“不知道..也許是...”
徐傾柔無奈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看着這個傷心難過的男子,她也是無法狠下心來痛罵他幾句。
“百戰衛國身先死,僅餘血淚慰山河!習慣就好!這條路,沒那麼輕鬆!”
黃羽拍了拍獨孤毅的肩膀,那沉重的語氣幾乎壓的一旁的三女喘不過氣來。
“啊!!!”
跪在地上的獨孤毅忽然間挺直了腰桿,他憤怒的咆哮着,盡情的發泄着自己的怒火!
九龍城的皇宮內,人皇獨孤漓正心不在焉的翻閱着手裡的奏章。
“秋兒,陛下呢?”
大門外,一名女子的聲音忽然響起。
“是英兒嗎?進來吧...”
獨孤漓慢慢合上手裡的奏章,慵懶的躺在了龍椅之上。
“謝陛下!”
大門打開之後,一名穿着黑色甲冑的女子低着頭,快速的進入了大殿之中。
“啓稟陛下!今日龍門軍第三中隊攜預備隊出城訓練!毅公子所在的第一預備小隊在訓練途中,遭遇青羽族精銳!”
“恩?”
獨孤漓原本懶散的氣息在聽到這則消息後明顯變得嚴厲了幾分。
“然後呢?”
面對坐直了身體的人皇,獨孤英有些就緊張的開口道:
“毅公子攜第一預備小隊奮力追殺,成功擊斃青羽軍士兵一名!但在這之後,毅公子等人遭到另一名青羽軍士兵偷襲!第一預備小隊裡一名成員重傷,一名成員死亡!毅公子他...”
獨孤漓臉色一冷,她站起身子,不悅的走了下來。
“英兒,你的舌頭是捋不直了嗎?說話總是說不完整?要不要朕派醫師給你診治一番?”
獨孤英臉色慘白,她連連磕頭求饒,快速的說道:
“陛下開恩!毅公子此戰英勇無比,只是有些靈魂之力透支,但是...但是爲救育人處三名學子,毅公子和她們定下了妖族纔會烙印的同心之鎖!”
“什麼?同心之鎖?”
獨孤漓眉頭一皺,疑惑的問道。
“回陛下!據太醫們診斷,這同心之鎖乃是妖族伴侶成親時所使用的一種古老藥劑!成功烙印之後,雙方不僅不能長期分離,而且一旦某方出事,締結烙印的另一人也會因此受到極大的牽連!”
聽着獨孤英詳盡的彙報,獨孤漓的臉色那是越來越難看!
“胡鬧!他怎麼會和別人胡亂定下這種烙印!那三名學子是誰!爲何會出現在九龍城外!”
獨孤英雖然已經滿頭大汗,但她卻絲毫不敢伸手去擦拭一二。
“回陛下!這三名學子乃是長弓家的長女長弓詩詩,以及來自銀河世界的新族人司馬芸和徐傾柔!
這一次,育人處組織學子們前往附屬城池,在姜望舒和司馬芸二人的慫恿之下,一共有十名學子脫離了隊伍單獨前行!這纔會遇到了青羽族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