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筆保證金,在我的財務之外,是以我不得不花了半天時間,去籌措這一大筆錢,直到錢全匯了出去,我才上了飛機。
我所帶的隨身行李十分少,那塊雨花臺石,當然是最重要的,我將之妥善地放在手提箱中。在旅途中,我的精神十分緊張,以致空中小姐不斷地來問我,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我的精神緊張,絕不是隻招致空中小姐殷勤的慰問就算了,在我到了目的地之後,招了海關檢查人員的疑心,他們對我作了特別詳細的檢查,果然,他們也發現了那顆雨花臺石。
一個負責檢查的黑人官員,看着塊石頭,疑惑地問道:“這是什麼?”
我知道我不能再慌張下去了,我鎮定地道:“這是一塊顏色十分美麗的石頭,作爲觀賞用的,養在水中,它的色彩更鮮豔。”
那位黑人官員似乎有點不相信,他拿起來,向着強烈的燈光,照了一下,這正是我最擔心的事,因爲我知道任何人在一看到那塊雨花臺內中的情形之後,一定會吃驚不已的。
而一個海關的檢查官,在看到了石中情形之後,也一定會向我發出無數我難以回答的問題。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纔看了一眼,漆黑的臉,泛起了一重死灰色,他的手抖了一抖,幾乎將那塊石頭,落到了地上。接着,他便直視着我,像是一時之間,不知如何開口問我纔好,我苦笑着,那位黑人官員終於開口了:“你說謊,這不是一塊石頭。”
我只好攤着手:“這是一塊石頭!”。
那黑人官員道:“我要扣留它,等候更進一步的檢查。”
我一聽得他那樣說,不禁着急起來,我忙道:“你不能那樣做,我來。就是爲了詳細檢查它,我已預訂了一家化工廠的實驗室。忖了鉅額的錢。時間不能更改,所以我也不能等。”
那黑人官員搖着頭道:“那也不行,我們必須檢查任何不明物體。”
我只好讓步:“這樣,反正你們要檢查,你們可以派人和我一起,去監視我的行動,和我一起利用那間實驗室的設備。”
那黑人官員望着我,他以疑惑的神情問我:“這究竟是什麼?”
我道:“我只好據實告訴你,我不知道。”
那黑人官員又道:“你的入境證上有特別註明,照說,只有身份很特殊的人,纔有這種特別備註…你的身分是……”
我道:“我很難和你說明,但是我曾和國際警方在一起,參與過貴國的高度機密。如果你需要請示的話,貴國國防部的特種問題研究室的偉德烈少將,曾經和我有過幾次的合作。”
那黑官員態度好了許多,他道:“我會記得這一點,不過現在必須請你等一等。”
我表示可以等,他就在檢查室中打電話。那種耽誤,雖然在我的意料之外,但是我也不會有什麼損失,只會有好處,如果佛茁烈肯趕來與我相會的那麼我的工作,就會進行得順利。佛槽列主持一個極其冷門的研究部門。他所研究的東西,是科學所無法解釋的,例如各地發現飛碟的報告,拍到有關不明物體照片等等,車都送到那裡去做詳細的研衷p我也曾和他合作過幾次,我相信他只要一聽到我帶了不明物體前來的消息,一定趕來的。
那一官員在電話中談了很久,才放下了電話:“你可以進去了,但是這車西卸必須暫時保管在我們這裡,佛德烈少將已開始前來,我們會將東西交給他,由他來處理。”
我猶薄了一下,看來,他們的決定,就我來說,已經是極度客氣的了。我道“好,但是你要絕對小心,那塊石頭,決不能受撞擊,也決不能接近任何火焰,就算是一支燭火,也不能。”接着,我留下了我預訂好的酒店的名稱,請那黑人官員交給佛德烈少將。
在我離開的時候,我又將剛纔所說的話,重複了一遍,囑咐那黑人官員,千萬小心。我知道,佛德烈一到,就會帶着那雨花臺石,到酒店來找我,那麼,我就可以和他一起到約定的那個實驗室中,去共同檢驗那塊古怪的雨花臺石了。
我在酒店中進了餐,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和白索通了一個長途電話,然後又瞌睡了兩小時。晚上,電話響了,酒店的管理員通知我:“佛德列將軍要見你,他現在就在樓下,你是不是見他?”
我忙道:“快請他上來。”
佛德烈來得很快,我打開門不久,就看到他走出了樓梯,可是,他才一跨出電梯,我就已經知道,事情一定有什麼不對頭了。佛德烈的神色很古怪,很難形容,而更重要的是,他雙手空空。照說,他來見我,一定應該帶着那塊雨花臺石一起來的,他爲什麼不將石頭帶來呢?
我大聲招呼他,他加快腳步,來到了我的面前,看來他有點神思恍餾,因爲我伸出手去,他竟然不和我握手,只是在門口站了一站,就走了進去。
我不禁呆了一呆:“怎麼啦?”
佛德烈轉過身來,皺着眉:“你這次究竟帶來了什麼東西?”我又呆了一呆,他是應該見過那塊雨花臺石的了!可是,如果他已過那塊雨花臺石,他爲什麼還要用這個問題來問我?
我立時反問道:“你,你未曾見過那塊石頭?”
“石頭?”佛德烈聳了聳肩:“班納失蹤了!”
我更有點莫名其妙:“班納是誰?”
佛德烈卻並不直接回答我的問題,他只是道:“我一接到通知,說是你攜帶了不明物體前來,我立即放下工作,趕到這裡來,你帶來的那東西,照條例,在我未曾到之前,是要留在海關的。”
我道:“是啊,負責對我檢查的,是一位黑人官員,我帶來的那塊怪石頭,他的確留下來的了。”
佛德烈望了我一眼,這才道:“那位檢查官,他的名字就叫班納”
我不禁吸了一口氣:“他失蹤了?”
佛德烈點着頭:“是的,據他的同事說,自你離開之後,他拿着你帶來的東西,到儲存室去,看到過的人,都說他那時,有點神思不屬,他竟撞在一位同事身上,撞瀉了一杯咖啡,也沒有道歉,又有人看到他在儲物寶門口,站了一會進去,立時又退了出來,然後,他就不知所終。”
聽了沸德烈的敘述之後,出現在我臉上的笑容,極其苦澀。這是我再也想不到的意外,那黑人官員失蹤了!本來,他是不是失蹤,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但是他和那塊雨花臺石一起失蹤的,那對我有太大的關係了!
我張大了口,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纔好,佛德烈問道:“你帶來的那塊究竟是什麼石頭,是不是緬甸翡翠的噗玉,價值連城,我們查過班納的檔案,他是一個極其負責的檢查”言員,如果不是有什麼極度誘惑,他決不會做出那樣的事來!他帶了你的那塊……石頭,失蹤了!”
我苦笑迫:“佛德烈,必須找到他,這件事極其嚴重,可能毀滅全世界!”
佛僻那被我最後的一句話,嚇了一大跳,他立時道:“你帶來的究竟是什麼。”
我道:“你要我回答,我只好說,那是一塊石頭,但是我認爲那塊石頭之中,有着無數外大空的生物,他們還是活的!”
佛德烈定定地望着我,如果是別人,聽得我那樣說,一定會哈哈大笑,但是佛德烈不會,我知道他不會笑,因爲他的工作使他接觸過大多古怪的事情,任何人,只要像我或是像他那樣,經歷過那麼多古怪的事情之後,就會知道,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了!
我道:“已經有人在找他了麼?”
佛德烈道:“FBI的人員已經在尋找他,但是我必須和他們的首腦再談一談,告訴他們事情的嚴重性。”
佛德烈拿起了電話,講了五分鐘左右,然後轉過身來,我不待他再向我發問,就將那有塊雨花臺石的事,詳細告訴了他。那是一個很長的故事,我還必須從多年前,我如何在金山寺中第一次看見到那塊石頭講起。在我的敘述中,一共有三十電話,全是FB1人員打來的,報告他們追尋班納的結果。
第一個電話,班納的行蹤,初步已經查明,他登上了一輛南行的長秤公共汽車,注南走……
第二個電話在大約半小時之後打來,。工作效率真是高得驚人,他們已經從班納的檔案中查明,班納來自南部一個小鎮,那個小鎮叫“希望鎮”,而他搭上的那輛長途巴士,在通過墨西哥城邊境之前,要經過希望鎮。
第三個電話剛好在我的敘述完畢時打到。FBI人員已經查明,班納的確是購買了到希望鎮的車票,那也就是說,他已回故鄉去了!
我到那時爲止,還絕不明白何以一個一向行爲良好的官員,忽然會做出那樣的事。但是有一件事,卻是可以肯定的,那便是,這塊雨花臺石,在一個不明究竟的人手中,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
而不但我明白這一點,連佛德烈在聽到了我的敘述之後,他也明白這一點,因爲我曾將智空和尚所說的一切,轉述給他聽。是以,佛德烈在電話中以極其重的語氣道:“你們準備採取什麼行動?我不能肯定他帶走的那東西是什麼,但是可以肯定那東西極其危險。”
FBI人員的回答是:他們已準備了一架直升機,估計可以和班納同時到達希望鎮。
佛德烈忙道:“等…等起飛,我和那東西的原主人,要一起去。”
他一面說,一面望定了我,我知道他的意思,是在邀我同去,是以點了點頭,佛德烈道:“好的,我們半小時之內,趕到機場,希望你們先將班納列爲極度危險的人物,不要讓人家接近他,也不可逼他做出粗暴的行動來。”
我聽到電話中,FBI的人員在問:“那是什麼?一個烈性炸彈,還是一大瓶有毒的細菌。”
佛德烈苦笑道:“不知道,我只能說,那東西比地球上所有的一切最危險的東西更危險。”
他放下了電話,我們立即離開了酒店,驅車到乘搭直升機的地方去,那是一幢大廈的天台,在大廈門口,我就和幾個FBI的人員見了面,一起上了電梯,當直升機在空中之後,我可以爲鳥瞰這個大城市的全部夜景。那真是極其美麗的景色。
但是我卻沒有心情欣賞那種景色,我只是當直升機愈升愈高的時候,心中在想,如果直升機升得再高些,看下來,這一個大城市,便是許多閃亮的小點;和許多汽車車頭燈組成的細線,這種情形,和雨花臺中的情形;倒有一點相似了。
機中人員的心情都很沉重,沒有什麼人說話,佛德烈也沒有將我對他說的一切轉述給別人聽,那自然是他希望將這件事保密之故。直升機飛了幾小時,在預定的地方,補充燃料,然後更換機制,繼續飛行,在機上,一直保持着和地面的聯絡,我們的目的地雖然是希望鎮。但是我們是沿南行的公路在飛行,我們希望可以追上班納乘搭的那輛巴士,那變更省事得多了。
FBI人員,同時命令沿公路的人員,設法延阻那輛巴士的繼續前進。終於,在再度起飛的一小時之後,有了結果。消息傳來,那輛已士已在前面不遠處被截停了,爲了避免驚動班納,是以並未曾登車搜查,截停車子,用的是公路損害的藉口。直升機又向前飛了幾分鐘,就可以看到前面路上的很多燈光。有七八輛車子停着,車旁有不少人。直升機在公路上停下,我和佛德烈首先跳下去,奔向前,一共有兩輛公共汽車,幾輛卡車和小房車,一個粗魯的卡車司機,正在和警官爭吵着,說他的貨是限時送到的,絕不能耽擱。
佛德烈一到,就對那警官道:“讓他走吧。”警官還沒有回答,其餘的人,已經大聲吵了起來,顯然他們以爲佛德烈的話太不公平了,這時,FBI的人員已經包圍了那輛已士,所有在現場的人,一看到那種如臨大敵的情形,也知道發生什麼事了,是以反倒靜了下來,不再急着趕路了。
巴士司機首先下了車,佛德烈大聲叫着班納的名字,可是車中沒有人答應。
FBl人員上了車,車中只有四個黑人,而我早已一眼着出,班納並不在這四個黑人之中。我不禁苦笑了一下,看來我們的追蹤已經失敗。
我並沒有上巴士去,佛德烈在五分鐘之後就下了車,對我道:“班納的確是搭這輛車的,但他已經在前兩站下了車。”
我呆了一呆:“他到哪裡去了”
佛德烈攤了攤手:“下落不明。”
我皺着眉:“他既然走在這條路上,我看他仍然是到希望鎮去的.他一定在半路上發覺了有人跟蹤的跡象,所以才下了車的。”
佛德烈道:“如果他知道被人跟蹤,那麼他就不會再到希望鎮去。”
我吸了一口氣:“現在,我們只好希望他是做賊心虛,是以才變換行動路線的。我看到我決不能再打草驚蛇了。”
佛德烈道:“什麼意思?”
我道:“通知FBI人員收隊,而你,換上便服,只由我們兩入去找班納。”
佛德烈道:“這樣會比較好一些麼?”
我道:“自然會好得多。”
佛德烈來回走了幾步,考慮了片刻,去和FBI的人員,商議了一陣,看來,他的商議有了結果。所有的車輛都獲得放行,我和佛德烈,上了一輛有無線電通訊設備的汽車,直駛希望鎮。
我們到達希望鎮的時候,正好是大明時分,車子在鎮上主要街道駛過,那是一個十分恬靜美麗的小鎮,佛德烈早有班納故居的地址,也知道班納的母親,以前住在鎮上,我們一直來到鎮尾的一幢房子附近,停下了車,佛德烈道:“就是這裡。”
我沒有出聲,因爲我在想,班納拿了雨花臺石到這裡來,究竟是爲了什麼?
佛德烈又道:“是你去找他,還是我去?”
我道:“爲什麼我們不一起去?”
佛德烈德道:“那是你的辦法,儘量避免刺激他,現在我穿着便服,他未必認得出我是什麼人來,但是你就不同了,他一定認得你。”
我點頭道:“你說得很有道理,如果他一看到了我,就着急起來,弄破了那塊石頭,那就糟糕了,你先去,我在車中等你。”
佛德烈打開車間,下了車,走到那房子前,敲門,四周圍很靜,而我又離得那屋子十分近,是以我可以清楚地聽到佛德烈的敲門聲。他的敲門,並沒有什麼反應,大約過了十分鐘左右,忽然聽到屋中。
傳來:“乒乓”“嘩啦”的一陣響,好像有人打翻了什麼笨重的東西,接着,便是一個老婦人的呼叫聲。
那老婦人在叫道:“班納,你怎麼啦,發生了什麼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可是,卻沒有人口答他,接下來,又是一陣撞擊聲,和那老婦人驚叫聲,佛德烈已在用力拍門,但是依然沒有人開門。
我連忙下車,奔到了那屋子的門口,道:“不能等了,屋子中一定已經發生什麼事,快將門撞開來。”
我和佛德烈兩人,合力以肩撞着門,不用兩三下,就將門撞了開來。當我們撞開門之後,我們看到,那屋子的後門洞開着,有一個老婦人,站在後門口,在叫着,而屋中的陳設,有不少翻倒了。當我們撞開來的時候,那老婦人轉過了身來,她以一種茫然的神情望着我們,對們撞門一事,反倒不加追,只是哺哺地,像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我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在班納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忙走到他的身前,道:“班納呢?”
那婦人道:“他奔了出去,像是瘋了一樣,奔了出去,我不知道他到哪裡去了。”
佛德烈也來了後門口,我們一起擡頭向前看去,只見後門口是一條小路,一直通向前,這時,我們極目望去,小路上一個人也沒有,顯然班納已奔遠了。
再向前望去,可以望到山的影子,佛德烈轉過身來:“你是班納的母親?他什麼時候回家來的。回家之後,做了什麼事?”
那老婦人哭了起來:“半小時之前,他才一進門,我就知道事情不對了,他是個老實孩子,所以他要是做了什麼傻事,我總是可以立即看得出來,他究竟做了什麼?犯罪?”
佛德烈忙道:“他做的事,不算是十分嚴重,但是我們現在必須找回一件不屬於他,而被他帶走了的,一件十分危險的東西。”
那老婦人呆了一呆:“一塊半紅半白的石頭?”
我和佛德烈兩人,聽了他那樣,都又驚又喜,忙道:“是的,你見過?”
那老婦人道:“我見過,他一回來,就給我看那塊石頭,我也不知是什麼,然後,他就一個人間進了房中,直到剛纔他突然從房中衝了出來,撞翻了桌子、椅子,從後門瘋也似地奔去。”
我的心中感到一陣寒意,我道:“你可曾注意到他在奔出去的時候,手中有拿着那塊石頭?”
老婦人道:“沒有,他是空手奔出去的。”
我和佛德烈互望了一眼,心中又生出了不少希望,忙道:“他的房間在哪裡?”
老婦人向一扇門指一指,道:“就是這間。”
我們向那扇門望了一眼,就不禁苦笑了起來,那扇門是被撞開的,撞開那扇門時所用的力度,一定十分之強,以致那扇門從中裂了開來。我和佛德烈急忙向那問屋問走去,到了房間中,我們發現房間應該是屬於一個少年人的,那自然是班納青年時居住的房間。在一張寫字檯上,我和佛德烈兩人,立時看到了那塊雨花臺石!我立時長長地吁了一口氣:“謝大謝地,這塊石頭,在這裡了。”
當我在那樣說的時候,緊張的神情,已經鬆馳了下來,佛德烈連忙踏着一步,將那塊石頭,拿了起來,他拿着那塊石頭,看了一眼,轉過頭來,望了我一下,然後,又望了我一眼,道:“就是這塊石頭?我看不出他有什麼特別。”
我道:“我拿着它,在陽光之下,就可以看到裡面驚心動魄的情形了。”
佛德烈的臉上,現出了疑惑和不相信的神色來,他走向窗臺,我也沒有說什麼,因爲在一塊石頭之中,會有驚心動魄的情景,這是任何人不能相信的。
佛德烈來到了窗前,將那塊石頭,暴露在陽光之下,看了一會,然後,他轉過頭來,可是,他臉上卻沒有我預料中那種神奇的反應,反倒是有點惱怒,他道:“你一定是在開玩笑,我仍然看不出有什麼出奇之處。”我呆了呆,忙也走了過去,沸德烈有點氣憤地將那塊雨花臺石,塞到我的手中,我拿着那雨花臺石,向陽光一照而在那剎那問,我真正呆住不錯.是這塊雨花臺石,但是,它已和我以前幾次看過它的時候,大不相同,現在。這塊雨花臺石,只是一塊普通的石頭!
在那塊雨化臺石中,已不再有那種紅色的白色的細絲、它不再是一塊活的石頭,而只是一塊靜止的、普通的石頭。
在我發呆的時候,佛德烈帶着惱怒的聲音,在我的耳際響起:“好了,你怎麼解釋?”也就在他發出問題的同時,我已有了答案,所以,我感到全身一陣冰涼。
大約我當時的臉色,已變得十分蒼白,是以佛德烈並沒有再追問我,只是注視看我,而我的心中,實在太吃驚了,是以一時之間,也講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