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語璇顧不得腳下的人,飛速朝魏君殘跑了過去,邊跑邊衝着懷裡叫道,“雞腿,出來,那個人交給你了。”
小狐狸聞言立即從鵪鶉蛋變成了原來的形態,朝那黑衣人那兒奔了過去。
上語璇跑到魏君殘那兒,衝着小魚兒道,“抱緊媽咪的脖子,別鬆手!”
小魚兒聞言,急忙爬了上去,摟緊了上語璇的脖子,上語璇費力的將魏君殘背到了自己的背上,用盡所有的力氣,朝太醫院趕了過去。
附近躲在房裡的百姓全然沒弄明白是如何一回事,就已經瞧不見上語璇等人的身影了,若不是地上還倒着幾百具屍體,血腥味還飄散在空氣中,他們當真要懷疑方纔的一切只是一場夢。
上語璇揹着魏君殘飛到了太醫院,一腳踹開太醫院的大門就大叫道,“太醫,太醫!”
太醫院的衆太醫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了一大跳,直到看清楚那張滿是鮮血的臉是上語璇,才急忙跑了出來。
上語璇將魏君殘背到了太醫院的軟榻上,衝着那羣太醫就喊道,“你們陛下中毒了,誰懂的解毒的,快點兒啊!”
衆太醫聞言一陣惶恐,七手八腳的圍了上去。
上語璇站在旁邊焦急的等候着,卻見一個太醫滿頭大汗的道,“啓稟皇后娘娘,陛下這毒,除非是有解藥,否則撐不過三日啊。”
“你說什麼?”上語璇上前就拎起了那位太醫的衣領,什麼叫撐不過三日?
“你們給我照顧好魏君殘和小魚人,他們若是有事,我拿你們陪葬!”說完,就如同一陣風似的,朝外飛了出去。
小魚兒知道上語璇着急,一直很安靜的待在一旁,看着臉色蒼白的魏君殘,多少有有了點兒擔憂,要是爹爹在就好了。
上語璇趕回大街的時候,齊京的衙役和御林軍都趕到了,一些認出上語璇的人正要行禮,卻見上語璇上前就將那還倒在地上的黑衣人一腳就踹到了牆上,那人還未落地,卻見她恍若鬼魅的又站在了那人的面前。
“誰派你來的?是不是齊冶楊?解藥在哪兒?”上語璇啪啪的就給了那黑衣人兩巴掌,正當她準備再打時,黑衣人的臉上的面巾被她的那兩巴掌給打了下來,定睛一瞧,眼前的人,居然是——影!
上語璇詫異的大叫了起來,“影,爲何是你?”
影來不及回答,吐了一口血,軟軟的倒了下去。
當初影是和小魚兒一起消失的,小魚兒在齊冶楊的手上,那麼影定然也是被齊冶楊給抓了。
齊冶楊!
除了他,她再也想不出還有誰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上語璇將影帶回了太醫院,她想出的對付齊冶楊的最好辦法,莫過於快刀斬亂麻,先下手爲強,可還是晚了一步。
既然齊冶楊動手了,那他在魏君殘毒發之前,定會聯繫她!
上語璇強迫自己冷靜,一個人頂着無數大臣的責罵,替魏君殘安頓好了衆人的朝政。
在等齊冶楊的同時,她也在派人四處尋找齊冶楊的消息。
魏君殘中毒的第二天,她派出的人找到了齊冶楊的消息,而同時齊冶楊也派人給她送來了信,要求和她見面談。
有時候,齊冶楊當真是一個異常狂妄的人,他選擇的地點居然是在齊京之內,似乎一點兒也不怕上語璇派人見他抓起來,亦或是佈下什麼埋伏。
兩人在聖冶賭坊見了面。
齊冶楊已經是那般懶懶的模樣,斜躺在軟榻之上,瞧見上語璇,還舉起手中的酒杯,對着她笑道,“啞兒,近來可好?”
“齊冶楊,廢話少說,解藥在哪兒?”上語璇單刀直入的問道。
齊冶楊聞言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啞兒,天乾物燥的,何必大動肝火?”
“齊冶楊,你壞事做絕,遲早會遭報應的!”
“報應?”齊冶楊彷佛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大笑了起來,“啞兒,你這話可不該同我說。”
報應?他什麼都沒有了,還怕什麼報應?
“齊冶楊,你到底想怎麼樣?”
“很簡單。”齊冶楊說着伸了個懶腰,懶散的從軟榻上站起了身,曖昧的俯在上語璇的耳邊輕聲吐氣道,“我要你……”
上語璇的手腕突然發出了咔嚓一聲的脆響,那是她憤怒到了極致的標誌,她現在只想狠狠的給他一拳。
齊冶楊見狀,似乎覺得很有趣,正欲說下去,上語璇的拳頭已經直直的揮到了他的臉上。
齊冶楊,“……”
齊冶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倒退了一步,嘶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道,“啞兒,你果真是暴躁的緊。”
“若非殺了你太過無聊。”齊冶楊身形一晃,已然掐住了上語璇的脖子,“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給我解藥!”
“其實,我很好奇……”齊冶楊漫不經心的勾起上語璇的下顎,無視她那吃人的眼神,打着太極道,“你愛的究竟是何人?”
“給我解藥!”上語璇像是瘋了一般,朝齊冶楊撲了過去,她是打不過他,她是算計不過他,但她可以和他拼命!
齊冶楊沒想到會把上語璇逼到這種程度,他現在要的可不是上語璇的命,擺脫不得,臉上居然還被她撓出了幾道血痕,頭髮也被她扯了幾根下來。
“你瘋了!你真當我不敢殺你!”
“是!我是瘋了!你爲什麼要活着?你怎麼不去死啊?你一天到晚的算計別人,害死那麼多人,你很高興嗎?”上語璇咆哮着,以最原始的打架方式和齊冶楊打成了一團,扯着他的頭髮往死裡拔。
齊冶楊還是第一次被人這般對待,他總算是知道,把女ren=逼急了的後果了,這根本就是一個潑婦,一個他從未見過的,彪悍到了極致的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