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章 御天乾吃醋了
透過橫樑往下望去,藉着淡白的月光,清歌將下方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一個穿着太監服的人摸着黑進來了。(天才只需3秒就能記住)
這是窩裡出賊嗎?小太監偷東西還摸上了御書房了。
但是看那動作,又有點不像,那人直接往裡面走去,對兩邊的貴重擺設是目不斜視,直衝書桌的方向。
難不成還是個雅賊,想要偷書啊。
那人到書桌前翻動,手法極爲熟練,翻過的東西是按照原來的位置一絲不毫的放了下去,一點響聲也沒有發現。
他在桌上翻找了以後,好似沒有找到要找的東西,又去找旁邊的櫃子,藉着月光可以看到他只往放了書信內的地方找去。
難道他要找的是書信類的東西?
這可真有點湊巧,清歌眉目劃過一抹深意。
那人影翻找了一會,在周圍的書櫃中都沒有找到後,忽而頓了一下,然後往着牆上的一處暗去,隨着一聲輕輕的擦合聲,牆壁後的暗櫃出現在了眼前,那裡躺着一封書信,正是清歌讓南宮汐轉交給千闕白的那一封。
那人快速的將信拿了出來,再往開始那處一按,這暗櫃又悄無聲息的合攏了起來。
他將信放進懷裡,左右看了幾眼,迅速的走了出去。
清歌和御天乾對視了一眼,雙雙點頭,立即翻下屋檐,跟了出去。
這人是來偷信的,還是剛剛送到千闕白手中的信,他是哪一方的人必須要弄清楚。
那太監出了屋子後,一路疾行,對東雷皇宮的似乎很熟悉,遠遠的還看到巡邏的侍衛和他打着招呼,像是很熟絡的樣子。
清歌挑了一下眉,暗道:“看來還是內奸。”
御天乾點頭,“繼續跟着。”
兩人身影一縮,隱匿在花叢草木之中,一直跟着那太監路過了幾重青石小路,才又到了一處地方。
那裡燈火通明,花團錦簇,裝飾得極爲富麗,除了安靜了些許,比起方纔帝王殿那裡也不會差上幾分。
宮園內的大匾上巍峨的寫着“夜王殿”,字字風流,鎏金鑲銀,像極了其主人的風格。
清歌眉眼輕動,眼底都是笑意的望着御天乾,示意道:“沒想到千夜離的人動作倒快。”
他們的本意就是要讓千夜離知道這封信的存在,千闕白身邊一定有千夜離的眼線,只是沒想到,一個晚上都沒捱過去,就被傳到了千夜離這裡。
就憑千闕白,和千夜離的級別也差的太遠了。
兩人無聲的交流間,已經避過了宮園內的巡邏隊伍,潛入了裡面的大殿。
因爲這裡是千夜離居住的地方,自然不像其他處,隨意潛入,兩人翻身覆在屋檐下,凝氣屏息,透過高處雕花的縫隙,往裡面看去。
隱約可見到太監將信遞給了千夜離,千夜離掃視了一遍後,無謂的笑笑,“本王都知道了,這信,你哪裡拿的哪裡去。”順手將那書信又扔給了太監。
太監雙手接了信,卻依舊半跪在地上,小心的擡頭道:“王爺,這信是西辰太子交給王上的。”
“西辰太子交給千闕白的?”千夜離好似驚訝的挑起兩道長眉,波光溢彩的眼眸淡淡的轉了一圈,硃紅的脣角挑的更高些,“這倒有意思,西辰太子不是病得很弱,基本不出門嗎?”
“是的,西辰太子說是要見一見陛下,後來奴才就看他遞了一封信給王上,等西辰太子走了之後,王上讓奴才們都退下,自個在裡面呆了很長時間,纔出來。”太監跪着將事情說了出來,所以他才覺得不對,進去找那封信。
他是千夜離安插在千闕白身邊的人,已經有很長時間了,沒有人知道他是千夜離的人。
越是看起來像奸細的人,越沒人會懷疑,就是這個道理了。
西辰太子將御天乾的信傳給千闕白,千夜離將摺扇一甩,慢慢的搖了起來,剛纔那信上的字他當然認識,御天乾親筆所書,做不得假。
他揮手將太監屏退了下去,轉過身躺在一旁的靠椅上,御天乾什麼時候搭上了西辰,這種事情,他竟然半點動作都沒有發現,究竟是他疏忽了,還是有其他原因。(.天才只需3秒就能記住)
千夜離半靠在椅內,閉目養神。
見兩人對話已經結束,清歌對御天乾做了個眼神,“看吧,千夜離都被搞糊塗了!”
縱使千夜離再聰明,也不會想到這西辰太子哪裡是和御天乾搭上了線,是搭上了“好兄弟”清歌,這天下事,總有預料不到和觀測不到的地方。
御天乾點點頭,不錯,還是我的清歌厲害。
兩人待這一波的巡邏侍衛過去之後,便撤身離開,那廂一個紅色的身影急急的從一側的屋子裡衝了出去,跑着碎步哐的一下推開了千夜離居所的門。
本來靠在椅上閉目養神的千夜離猛然一下睜開了眼睛,琥珀色的眼眸好似寶石一樣閃爍着光芒,半擡着眼簾往門口看去。
清歌和御天乾的動作便停了下來。
現在動靜太大,周圍的侍衛都圍上來,站在門口,他們不能妄動。
千夜離往門前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一手搭在扇柄上,雲淡風輕的擺了一下手,“把門關上。”
那站在門前的女子身穿一襲紅色牡丹煙羅軟綢紗,逶迤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腰束素霞紅色緞帶,盈盈一握襯出婀娜身段,頭挽雙環飛仙髻,面上淡施粉黛,眉蹙春山,眼顰秋水,面薄腰纖,嫋嫋婷婷,真是嬌媚無骨入豔三分的女子,粉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從身子裡透了出來。
遺姬,以嬌美著稱的天下第一美人。
她站在門前,聽着後方侍衛關門的聲音,手指緊緊的掐在掌心,似在下定決心,又好似不敢開口,躊躇的站在原地,復擡眼看着千夜離,“你爲什麼要把我送給西辰太子?”
美人在室,一屋餘香。
千夜離半撐着身子,披着的寬大紅底藍花的睡衣斜斜的落在肩上,語氣平緩的回道:“你年紀不小了,已經十七了,也該許配人家了,既然一般的你看不上,西辰太子,總是不錯的。”
他語調軟和動聽,帶着一股不刻意的慵懶,給他整個人更添三分豔麗。
御天乾從高窗上看去,轉頭看了一眼清歌,見她眼神清明,沒有半點迷戀,嘴角勾了勾,又繼續看去。
遺姬往前行了兩步,看着千夜離那張色無雙的面龐,眸光中水汽在凝結,考慮了一會,方又開口道:“天下人都知道我是你府裡的人,你將我送給西辰太子,西辰會怎麼想?”
這一番話倒說的中肯,清歌眼底劃過一絲清了。
可惜這番據理的話,在千夜離的耳中,如同未聞,他挑眉輕笑了一聲,似很有趣味的看着遺姬,那目光神色複雜,看的遺姬手指都不由的抓緊的時候,千夜離才笑道:“不過是送給他個舞女,又不是太子妃,有什麼好想的!西辰太子的女人,不是睡過的就叫太子妃吧!”
一句話,刺得遺姬倒退兩步,嬌弱的身軀好似站不穩的扶着一旁的椅子,心痛如絞,不敢置信的看着千夜離,一雙瑩潤水眸一下染了淚霧,雙目泛紅的看着千夜離。
“王爺,爲何你要這樣對我,你知道我喜歡的人一直是你啊!”
哽咽的話語聲伴隨着淚滴墜下,清歌皺眉,千夜離將遺姬送給南宮汐做舞女,他不是知道遺姬身份的嗎?一個公主送去做個舞女夠折煞身份的了。
千夜離笑了一下,目含諷刺的看了眼遺姬,並不搭話,似是對這樣的場景看的太多了。
遺姬一面用帕子擦了一下眼淚,從懷中掏出一個繡得頗爲精緻的荷包,慢慢的取出一張摺疊的紙好,即便隔着這麼遠,清歌依然看的清楚,那就是當初在登基典禮上時,那隻五顏六色的鳥送過來的那張信紙。
“王爺,你當初送信給我,說不再插手青鸞的事,便讓我回到你身邊,遺姬什麼都按你說的做了,胎記也去了,如今你竟然要將我給西辰太子!”遺姬顯然是泣不成聲,整個人都靠在了椅子上,梨花帶雨的臉龐在燈光下惹人憐愛之極。
這樣的美人兒,若是別的男子看到,定會趕緊跑上去將美人摟在懷裡安慰一番,可千夜離就卻一下坐直了起來,眼底的神色一瞬間變得冰冷,將摺扇往塌上一敲,冷聲道:“當初本王走的時候,便讓你回來,你不回來,你抱的是什麼心思,不要以爲本王不知道,想借着青鸞來威脅我是嗎?我告訴你,遺姬,自從十歲時,知道你給我下了那長樂膏後,你就是在我面前再怎麼哭,本王也知道你是怎麼個蛇蠍心腸,趨炎附勢的女子,將你給了西辰太子,不是正符了你的心思嗎!”
長樂膏,那個毀了他一輩子的藥!
那些被遺忘的往事瞬間如水涌上,千夜離的雙眸中好似被冰凍結了,兩顆眼珠如同晶霜一般,透不出半點人氣。
一通的話說了出來,流利鋒銳,字字如刀一般從硃紅的脣內吐了出來,震得遺姬連哭泣都忘記了,臉上掛着兩行淚珠,欲落還墜,她奮力站直了身子,嘴角輕笑道:“我藉着青鸞威脅你?王爺,你可以說我心腸毒辣,趨炎附勢,可你不能說我對你有二心,遺姬只知道,青鸞一直是王爺你計劃之中的獵物,一個隨時可以掌握在手中的東西,若不是這次去了青鸞,知道我背後的胎記是怎麼回事,遺姬真是無從得知,究竟是什麼讓王爺從不爲難青鸞!”
“你既然這樣恨我,爲何這麼多年都將我留在身邊,不就是等一個適當的時機將我的身份亮出去,再將青鸞攬在手裡嗎?我在登基大典上出現,不過是不願意王爺多年的計劃,全部毀於一旦!”
說着,遺姬悽美的一笑,雙目微紅更添一種絕望的美,手指對着門外,道:“遺姬只不過不想你這麼多年的計劃,最後因爲一個女人,變成了一場空!”
千夜離靜坐在繡着繁麗花紋的榻上,一動不動的注視着遺姬,雙眸深不可見底。
“不要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你爲了那個女人,背了殺害青鸞女帝,也就是我親生母親的罪名,爲了那個女人,放棄了一早計劃讓我去認親的機會,爲了那個女人,爲了那個心如蛇蠍,殺人如麻,從來沒把你放在心上的女人!你變得都不像你了!”
一整串話語之後,接着便是清脆的一聲響聲。
千夜離的身影如電一般瞬間移動到遺姬的面前,手指抓緊遺姬的衣襟,雙目如劍,笑意深寒,“她是什麼都不好,可她從來不背叛御天乾,你,不配說她,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殺了你!”
男子的笑靨美到沒有凡人氣息,挑起的眼角淚痣嫣然,讓人的心跳凜然一屏。
十足的,毫不掩飾的殺意,從他的雙眸中流淌了出來。
屋內一片寂靜。
清歌沉了沉眸,轉頭看了一眼御天乾,恰好御天乾也轉頭,看着清歌,墨藍色的眼眸中晦暗不明,臉色暗沉。
裡面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掙扎聲,將兩人注意力拉開。
遺姬抓着千夜離的手,幾近瘋狂道:“我就要說,好,你就殺了我,殺了我也好過去西辰嫁給別的男人,你喜歡她什麼!她有什麼地方值得你喜歡的,她可曾對你笑過,可曾關心多你,她有什麼地方值得你念念不忘,就憑那一張醜得天地變色的容顏嗎?”
遺姬絕美的面容因爲瘋狂和嫉妒已經變得有些扭曲,她恨,她不明白,她的一切那個沐清歌都要來奪,她的身份,她的母親,她的國家,這一切,她都無所謂,可是爲什麼,就連千夜離,也喜歡上那個女人。
看着眼前眼淚橫流,滿臉漲紅,又瘋狂又可憐的美人容顏,千夜離忽然笑了起來,他慢慢的放開了自己的手,走到了一邊,靜靜的看着失去他支撐的遺姬軟倒在椅子上,笑容裡帶上猙獰,慢慢的將臉湊近遺姬,
“容顏算什麼?若說美,天下有幾人能比本王美,就算你遺姬,本王比你猶過甚遠,這一點,世上任何一個人,都沒能比你清楚,對吧!”
這樣的笑容,讓人從骨子裡透出了寒氣,詭異又怪佞。
遺姬忍不住發抖,顫抖着嘴脣道:“不,不是,當年我,我不是故意將你送給……”
“你給我閉嘴!”這一瞬間的千夜離完全爆發,白皙的面容上青筋爆起,眼底紅光裂出,恨不得能將遺姬吃了一樣。
在這種暴怒之中,透出一股蒼涼的悲哀,半晌之後,他似氣力都消失了一般倒在另外一把椅子上,擡頭望着華麗的殿頂道:“你說的很對,她不喜歡我,也不會對着我笑……。”
他半閉了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的好似從胸腔心房裡唸了出來,“可是我偏偏喜歡她,這世上只有一個女人,即使容顏醜如豬玀,惡如鬼魅,在我心中,她依舊絕世無雙。”
“你,永遠比不上她。”
隨着一聲淡淡的嘆氣,千夜離恢復了原來雍雅風流的模樣,他緩緩的站了起來,拉了一下斜落的衣襟,“來人啊!”
一直在外面等候的侍衛立即推門而進,而清歌和御天乾趁着此時,往外掠去。
月兒正值中天,夜半好酣時。
回到外皇城的院落裡,清歌皺眉想着開始的對話,千夜離對她的心思,她並非完全不知,可是從沒有像今天這樣直面的聽他說出來,還恰好御天乾也在旁邊。
她側眸看去,御天乾回屋後,直接坐在屋中,不發一語,墨藍色的眸子與未點燈屋內的夜色融爲一體,即便在黑暗中,她也能感覺出御天乾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冷冰冰的氣息。
她一把扯下包頭的黑巾,想了想後走了過來,問道:“你覺得千夜離會不會給千闕白施壓?”
自話說出後,御天乾的手指捏成了拳,擡眸看着走到了身邊的清歌。
微弱的月色裡,她的臉沉浸在黑夜中,只有一雙澄亮的雙眸在暗處閃爍,那屬於她的清香味道不遠不近的傳了過來,帶着女子特有的溫馨和輕柔。
他抿了抿薄如刀鋒的脣,方纔在屋檐下聽到的一切,對於他來說,不是不震驚的。
千夜離覬覦清歌,已經不是新鮮的消息了,可從千夜離出現時,對清歌的興趣都表現在和他的爭奪上,沒有正面的去搶取清歌。
最爲出格的一次便是他中毒到了南疆時,千夜離要入贅青鸞,嫁給清歌這一回。
他才知道,千夜離對清歌已經動了心思,也許在很早之前的那些陰謀和對戰,就是夾雜了兩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爭奪。
今夜,更是讓他完全清晰的瞭解到千夜離對清歌的心已經很重,甚至爲了清歌,可以捨棄一早便會在計劃的青鸞。
看千夜離對遺姬的態度,便知道若不是遺姬是青鸞的長公主,只怕早就送了出去,能對一個看之厭惡的女人容忍多年,只爲尋找最佳時機奪到青鸞,如今爲了清歌,輕巧就放棄了。
作爲男人,作爲和千夜離處在一個高度的男人,他再清楚不過,這份情有什麼樣的濃度。
他擡着頭看着站在身邊的清歌,他也知道剛纔清歌所問,是她沒有把千夜離的話放在心上,可他就是忍不住的嫉妒,一把撈過清歌的身子,將她拉到自己的懷中,狠狠的吻了下去。
這個吻,不溫柔,不輕和,完全是帶着佔有和掠奪,如同王者在宣佈自己的領土一般,侵略着每一寸的脣瓣,一處也不放過,一處也不留下。
他拼命的奪取,將她所有的氣息都要剝奪去。
清歌在這種長一驅一直一入,毫不餘緩的侵佔中,全身漸漸的變軟,好似有火苗在燃燒,在身體裡點燃,比起以往來,更有一種讓人心慌的歡一愉,她不由自主的回一應着他。
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沒有一絲空氣存在於肺腑之間,才戀戀不捨的分開。
清歌軟軟的靠在御天乾的胸前,長髮微亂的散在肩處,粉脣微微喘着氣,御天乾的氣息也略微紊亂,四方的空間裡,銀華半布,投下斑駁的照影,兩個呼吸一起一伏,一粗一細,像是和聲的樂曲,動聽悅耳。
“清歌,離開東雷後,就做我的女人吧。”御天乾的手掌撫着她頭頂,盤旋在柔光順滑的烏髮上,低醇的嗓音帶着些微的嘶啞,暗夜裡有着別樣的誘惑。
清歌的心還在激動的跳着,她不想控制它平靜下來,就任由它和着耳邊男人的心跳,像急促又歡悅的鼓聲,讓她迷戀。
“其實,在這裡也可以的。”清歌眸中微閃,微微勾起嘴角,小聲的說道,手指和御天乾的五指交叉握在一起,乾燥的大掌在夏夜裡透着舒服微涼觸感,指腹輕輕在他握劍的薄繭上磨着。
她的聲音本就好聽,平日裡都清脆如玉擊,有一種涼薄的清冷,此時夜色朦朧裡,輕聲軟語,少女的嬌糯裡更添嫵媚,這邀請般的話語讓御天乾全身一緊,眼眸更深,喉嚨發乾,深呼吸後,頓了頓,纔開口道:“這裡是東雷。”
他不希望自己和清歌的第一次,在東雷這個地方。
無關於其他,是男人的自尊。
“好,聽你的。”清歌很自然的附和,胸口有一種花開的聲音,一瓣瓣,盛放不停,讓她無法拒絕,這件事,便是聽他的又如何,地點在哪有如何,關鍵是那個人是他。
御天乾抱着嬌軟的身軀,感覺到清歌的存在是那樣近在咫尺,暗地將自己剛纔那些個嫉妒心裡收起來,千夜離根本就沒有機會,清歌心裡只有他一人,他犯不着吃這沒邊的醋。
狠狠的親了一下清歌的發頂,將旖旎的心思收回,纔回答最開始清歌問的那個問題:“千夜離可不是會藏着忍着的人,等兩天,就會知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