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淨初聽到聲音,眼底閃過一抹冷笑,轉頭,看向大步走來的雲尚仁和虞丹,顫顫喊了一聲:“父親……”然後大步跑向雲尚仁,臉上帶着害怕和委屈。
雲尚仁掃了雲淨初一眼,然後看向大夫人,眼睛裡有風暴在聚集:“你又要幹什麼?你就不能消停一天嗎?”
“老爺,它就是那個害死王媽媽的妖孽,老爺你一定要除掉它,不然我們家一定會永不安寧的。”大夫人指着雲淨初懷中的無傷,歇斯底里道。
雲淨初流着淚,一臉害怕地搖頭:“我不是妖孽……”她故意將大夫人的意思扭曲成了大夫人說她是妖孽。
“五小姐不要害怕。你父親不會那麼糊塗的。”虞丹拍了拍雲淨初的肩膀,柔聲道。
雲尚仁的眸光微閃,看向大夫人的眼神越發厭惡:“淑顏,你最好管好你的嘴,再這麼胡言亂語,我定不輕饒。”
“老爺!”大夫人不甘地怒吼。
“閉嘴!”雲尚仁怒吼一聲,“來人,大夫人神志不清,扶她進去休息!”
大夫人還想說什麼,趙媽媽連忙對雲尚仁行了一禮,扶着大夫人快速進屋。
心中雖然不甘,但是,趙媽媽清楚,現在在雲尚仁面前硬碰硬是討不了好處的。還不如以後找機會弄死那條狗,到時候,老爺也不會爲了區區一條狗和夫人計較的。
雲尚仁轉向雲淨初,一臉煩躁道:“淨初,你沒事不要抱着那條狗亂跑。這家裡已經夠亂的了。”
雲淨初委屈地扁了扁嘴,抱着無傷大步離開。反正,該看的戲她已經看完了,該填的堵也填完了,她這時離開也沒什麼遺憾。
翌日,景秀園。
雲淨初用完午膳,正在午睡。突然,身邊傳來無傷粗重的喘息和撲簌的掙扎聲。
雲淨初本就淺眠,聽到聲音的瞬間就睜開了眼睛,只見無傷在籃子裡不停地翻滾,眼睛赤紅,呼吸粗重,牙齒緊咬,好像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一絲暗黑的血液從它嘴角溢出。
雲淨初臉色一變,立刻就喊碧靈和碧荷。
王大夫很快就被請來了。診斷的結果是……
中毒!
雲淨初的眼神立刻變得冰寒冷厲。
無傷吃的東西和她一樣,不可能是食物裡有毒。那麼,就是它喝的藥裡。
王大夫先喂無傷吃了一枚解毒丸,然後迅速開了一個藥方。
雲淨初把王大夫開的藥方交給碧靈,然後吩咐道:“碧靈,你立刻去煎藥,碧荷,你去把中午倒掉的藥渣取來。”
碧靈和碧荷也是心中忐忑,連忙分頭行動。碧荷很快就將藥渣取了來,交給王大夫。
王大夫細細地檢查了藥渣,然後搖搖頭,“藥沒有問題。”
“那是吃食?”雲淨初皺眉,“可是,無傷的吃食和我是一模一樣的,那麼,是餐具?”
可是,中午吃剩的食物已經處理掉了,餐具也已經洗乾淨了,現在查起來會很困難。
爲了保險起見,雲淨初還是把無傷用過的小碟子和處理食物的泔水桶拿給王大夫看。王大夫看完,還是搖搖頭。
正要離開,突然,王大夫眼睛一亮,用木棍攪了一下里邊的東西,挑出一個樹根樣的東西,用帕子捏着,細細查看,良久,才嘆息着道:“如果不是巧合,那這下毒之人就是個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