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軒常依然在原來的地方，手中捏着一張正在緩緩燃燒的符，笑咪咪的看着這場自己一手促成的大戲。
“剛……剛剛那是怎麼回事？”
鄭菓在一旁呆呆的問道，明明他們都已經衝上來了，卻在關鍵時刻停手，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我們突然消失了？
這個念頭升起，鄭菓就趕忙拍了拍臉頰，這想法也太瘋狂了，在江城歷史記載中，最少要元嬰大能纔可能做到。
她一雙妙目偷摸摸的打量起來楚軒常，如此的年輕玩世不恭，怎麼可能是元嬰？心中卻又有一個念頭告訴她，自己的直覺沒有錯。
是凌駕於無名城地恐怖戰力，如果他想就算無名城全部加起來，也阻擋不了他片刻。這也是修仙的殘酷之處，沒有遠強於對方的法寶功法，一個大境界的差距，用人數是不可能彌補的。
“隱身符，聽過沒？”楚軒常晃了晃手中燃燒的符紙，靈遊術除了修煉快這一點，讓他最滿意的就是無窮無盡的畫符知識。
鄭菓點頭又搖頭，說道：“以前還有，如今怕是早已消失，畢竟向你這樣的元嬰大修士，城裡已經十多年沒有出現過了。”
“元嬰？”楚軒常臉色古怪。“誰告訴你我是元嬰的？”
現在的自己全力以赴都可以與陰帥過上幾招，這種實力在你眼裡就元嬰？楚軒常臉上笑容幾乎要藏不住。
“難道沒有嗎？”
鄭菓認真想想，也覺得正常，楚軒常實在太年輕了，要是靈氣充沛還說得過去，可現在到了末法時代，不管你天賦異稟還是天生異象，沒有足夠靈氣供養一切都是虛的。
就不能放開思維好好想象一下嘛！
楚軒常最後還是沒有說出這句話，搖搖頭，決定還是不說的那麼清楚，好爲以後人前顯聖做打算。
鄭菓的想法也沒有錯誤，可她沒有想到的是楚軒常修煉了靈遊術，而靈遊術又是自身靈氣，自給自足。
嚴格意義上來說，只要楚軒常不死，那麼他體內靈氣就永遠不會枯竭，只是多少的問題而已。
“你以前是哪個傭兵團的？”楚軒常說道，生硬的轉移話題。
“墨特傭兵團。”鄭菓眨了眨好看的眼睛，捂嘴一笑，看出來楚軒常不想在原來話題上多做糾纏，溫聲開口。
“嘖，真難聽，和個外國名字一樣。”楚軒常吐槽道，他似乎想起什麼，問道。“你們這好好的修真世界，怎麼會有傭兵團出現？正常不應該叫僱傭兵嗎？”
鄭菓說道：“不清楚，不過傳聞說是有人撿到了一本書，書中記載的傭兵團讓他十分嚮往，於是就以傭兵團建立了一個勢力。至於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書叫什麼名字？”楚軒常道，他這純粹是無聊，所以隨便找點東西打發時間。
畢竟自己的行動晚上才進行，這段時間總不能就這樣乾坐着。
“鬥破蒼穹。”鄭菓想了想纔回答，這還是她記憶超越常人，不然隔了這麼多年，偶然聽到的東西怎麼可能還記得。
“什麼？”楚軒常手一顫，臉色古怪同時還有幾分驚訝，在鄭菓再次確認的點頭後，他才略帶感慨的說道。
“要是土豆知道自己的書在修真世界都火了，也不曉得會是什麼心情。”
鬥破蒼穹這本書很多人都看過，就算是沒看過也有所聽聞，更是開啓一個嶄新流派，同時被譽爲是小白文的巔峰之作，
楚軒常曾經也是追更到深夜的一員，可惜現在已經是物是人非，再想追更也沒辦法了。
“公子聽過這本書？”鄭菓在楚軒常剛纔的表現中也猜到了幾分，於是問道。
“不僅聽過，曾經還喜歡的不得了。”楚軒常說道，心中忽然的升起一個念頭。“要不然我給你講講？”
以前的自己的確記不太清楚，可現在不同了，修煉靈遊術以後，最先強化的就是身體各方面機能，記憶力自然也包涵其中。
不要說一本小說，就是自己小時候尿過幾次牀楚軒常都可以想起來。
“麻煩公子了。”鄭菓鄭重開口，她從小就愛看書，小時候沒錢買書就去茶館聽書，此刻也展現出極大興趣。
“哎，咱們這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再說正好打發時間。”楚軒常隨意擺手，無所謂說道。
他輕輕咳嗽一聲，模仿着以前聽書時的說話方式，聲情並茂說了起來，說到興頭，他還不介意浪費靈力描繪出自己想象中的場景，比之單純說書要有趣許多。
鄭菓就在他身旁安靜聽着，嘴角帶着溫婉的微笑，妙目偶爾落在縱橫交錯卻依然一片混亂地街道上，不過更多時間注意力在楚軒常身上。
楚軒常的說書也讓她驚訝，雖然有點兒新穎，可並不會讓人無法接受。故事足夠吸引人，雖然沒有深度，可卻通俗易懂，用來打發時間再好不過了。
就這樣不知不覺楚軒常足足講了快三個時辰，他舔了舔乾燥地嘴脣，饒是他修煉了，也覺得喉嚨火辣辣的痛。
“今天就說到這裡吧。”楚軒常停頓，然後才發現正好說到三年之約，感受到鄭菓幽怨地眼神，心中笑了笑，沒想到自己也會當一回斷章狗，而且還是在修仙世界。
鄭菓嘟起嘴，收起自己的目光，意猶未盡的動了動，想象着之後的劇情。
這就是爽文的魅力，只要沒有毒點，一路下來可以爽到你起飛，就連鄭菓這種妥妥的文學少女都不能避免。
“接下來我們有事情要做了。”楚軒常說道，他挺直腰背，看着燈火通明的古城，已經開始幻想明天全城都在議論自己的場面。
“要去報仇嗎？”鄭菓問道。
她曉得楚軒常不是個吃虧的主，更是極爲不安分，當天報仇也不奇怪。
“不。”
楚軒常搖頭，咧嘴一笑，認真且真誠說道。“咱們是去拯救這座腐朽的城市，你以後一定會爲自己今天的決定感到慶幸，從現在開始，是屬於我的時代。”
“？？？”鄭菓一臉懵逼看着他。
“咳咳咳。”將手背到身後，楚軒常假裝沒看見，雲淡風輕說道。
“月黑風高夜，正是好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