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獨孤寒成功的和婷翼跳起了舞,今晚的婷翼穿的是一件暗紫星空禮服,後面是長長的裙襬微微拖地,前面是偏短的裙襬,露出婷翼的大長腿,衣料是極爲光滑的絲綢,貼出婷翼凹凸有致的曲線。
獨孤寒很想直接拿開婷翼的面具,看她到底找什麼樣子,他很想問她是不是阿翼,他更加想知道如果她是阿翼,當年她爲什麼要毀約?但又怕自己的唐突,嚇跑了她。
他一直看着眼前的女人,從她的眼睛裡,他幾乎可以確定她就是阿翼,想着想着不自覺的放在婷翼腰上的手稍稍用力。
婷翼當然感受到了獨孤寒手裡力度的加重,她露出皓齒,有些生氣習慣性的說“你是不是想打架?!”
獨孤寒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弄痛了婷翼,趕緊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又接着說“你經常和別人打架嗎?”
婷翼沒有說話,自己的大半輩子好像真的在打架呢……
獨孤寒看到了婷翼眼底的失落,突然有一種想要一輩子保護她的衝動……
音樂已經接近尾聲,門也看了,陸續有人開始摘下面具,獨孤寒握住婷翼的手放到面具上,溫柔的說“你替我摘吧”
婷翼也有些好奇,這個男人是誰,他緩緩摘下他銀色的面具“獨孤寒?!”
婷翼莫名的有些慌張,她放下面具,穿過跳舞的人羣,她逃跑了,就像十二點鐘聲響起,落跑的灰姑娘……
獨孤寒趕緊追了過去,他不想放她走,等他追出來,人已經不見了,獨孤寒一拳打在牆上,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他沒有好好抓住她,又讓她逃走了……
木冰一上來正好看見獨孤寒難過的神情,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獨孤寒,他走了過去,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寒,你沒事吧?”
獨孤寒搖了搖頭,又變回原來冷漠的樣子,比以前更冷漠了“我們走吧”
歐陽恆反反覆覆的看着監控,直到她在電腦裡看到那個女偷衣賊逃跑時,露出手上的胎記,他放大一看,是蝴蝶形狀的,雖然只有一半,但歐陽恆很清楚,是那個記憶裡的,刻在心裡的胎記。歐陽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當他知道是那個小女孩時,他竟然還有點竊喜,幸好不是別的女人看光了自己的身體。
過了一小會兒,他又開始擔心起她,爲什麼上次受槍傷?而這次又爲什麼會來偷東西?就算偷東西,萬一她看了別的男人的身體怎麼辦?她這些年一定過的不好……歐陽恆越想越多,既使他到現在還不知道她的名字,也沒有看到她長大的模樣,可還是替她擔心着。
獨孤寒沒有回家,一直坐在車裡,副駕駛的座位上放着一個筆記本電腦,上面正放着他們在跳舞的視頻。
獨孤寒的思緒萬千,不管他多麼努力,還是想象不出來她真正的模樣,他找了她十多年,明明每次都靠的那麼近,可還是抓不住她。
獨孤寒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恨阿翼,還是不恨,恨她什麼…可自己又以什麼身份去責怪阿翼。
要不是自己過了很多年纔去找阿翼,也不至於現在體會這患得患失的感受。
思雨將玉佩交給弒梓後,就回到了雨棧閣。
思雨脫下早已半乾的禮服,將整個人都埋進浴缸,雖然自己是個醫生,可這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還不是在手術檯上看luo nan,八塊腹肌的那種……
思雨摸着自己的胎記,塗了藥的胎記,只有碰到水纔會顯現出來。思雨有時候都會在想,如果爸爸媽媽看到她,卻沒有看到自己的胎記認不出自己怎麼辦……
而月楹呢在走回家的路上才發現半臉面具不見了,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