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吹過,掃起院花瓣萬千,空氣仍然瀰漫着桃花的香氣,枕在鄭飛肩上的紫苑緩緩睜開雙眼。
“還生氣嗎?”鄭飛輕輕的問道,紫苑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她不明白爲什麼今天會喝酒,爲什麼會特別想念葛雲,爲什麼特別喜歡枕在鄭飛肩上的感覺。
“喂,你把我的肩膀都打溼了”鄭飛感應着肩膀上的微涼,大聲的說道。然後兩人相視一笑。
“天色不早了,表妹他們還等着咱們呢,走吧。”鄭飛輕輕起身,對着紫苑說道。
紫苑點了點頭,隨即兩人朝前廳走去,望着並肩走來的兩人,龍夕顏臉龐閃過一絲傷感,隨即微笑的對着鄭飛說道。
“鄭哥哥,大家都在前面等你們。”
鄭飛聞言點了點頭,凡界並不是自己要待得地方,這次回到王府能夠與朱真重逢,能夠與王彪等人對飲,也算是了了心的遺憾,只是可惜了朱真一家人沒有靈根,看來今後離別再所難免。
半個時辰之後,三人乘坐硃紅色馬車來到玉京城之外的山谷之,朱真帶着家人站在馬車旁,身旁堆滿了煙花。望着緩緩從車上下來的三人,露出一臉釋然,他深深明白,也許從今以後,再不會有機會同鄭飛相見,他也明白,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路要走,既然不能留,那便放。
“鄭兄,此次一別,不知何日方能再見?”朱真露出一臉期盼之色的望着鄭飛。
鄭飛聞言微微一笑,望了望衆人,隨即從儲物袋拿出一枚散發出淡淡靈力的玉佩,俯下身去將玉佩帶在朱聰的脖上,然後捏了捏朱聰的臉蛋。隨後又從儲物袋拿出一枚散發出陣陣靈力的盒,以及三瓶靈丹交給了朱真。
“朱兄,這個盒不到生死攸關之時不得打開,有它在足可以擋下全家人的生死大劫。還有,這靈丹的丹藥切忌不可外泄,否則定會給家族帶來滅頂之災。”鄭飛說完,又朝王彪望去。
“少爺”王彪望着鄭飛,雙眼充滿不捨,從十多年前鄭飛離開的時候,王彪便已經知道鄭飛已非常人,他有他自己的路,只是一想到以後在難相見不免暗自傷懷。
鄭飛一臉鄭重的望了望王彪,隨後雙膝跪地,給王彪磕了三個響頭,王彪見狀,心一緊,便要上前攔住鄭飛,這時一直在一旁的韓霜卻將王彪攔了下來。等鄭飛行完大禮之後,王彪才上前將鄭飛扶起,眼眶早已溼潤。
“少爺,以後要多加小心,老漢我不能陪你了。”
鄭飛起身,露出一臉微笑點了點頭,隨後將所有人望了一眼,單手一道靈訣打在一旁的煙花之上,煙花在瞬間消失一空,隨後對着朱真說道:
“朱兄,記住我說過的話,三瓶靈丹隨便一顆都能讓一個平常之人突破後天限制,但一生之只能服用一顆,除家人之外,所有人不得服用。”
朱真聞言點了點頭,作爲一個先天高手,朱真完全能夠明白其丹藥所代表的含義,有了這三瓶丹藥,足可以保住朱家數代傳承,這份大禮除了貴重之外卻從間接上顯示出了鄭飛的一種決然,也許從今以後再無相見機會,想到這裡,朱真露出一臉不捨。
隨後鄭飛隔空一道靈訣打出,寒冰劍在空發出陣陣嗡鳴之聲,似不捨又似決然,三人相視一眼,隨即踏入寒冰之上遠去。
“朱兄,朝廷之明爭暗鬥,權利,富貴都是過眼雲煙,你能明白的。”鄭飛的話如風一般的飄進了朱真的耳,朱真聞言點了點頭,隨即一臉釋然的朝家人望去,最後俯下身將兒朱聰抱起,朱聰手的白色風車在風不住旋轉,一臉童真的望着空三人的背影。
“爹爹,我以後也要劍仙,像鄭伯父一樣。”朱聰發出稚嫩的童聲,隨即將手的風車在空不斷的揮舞,朱真聞言微微一笑,用手捏了捏朱聰的臉蛋,隨即幾人乘坐馬車緩緩朝玉京城駛去。
“喂,死木頭,你那盒裡放的是什麼東西,那麼神秘。”寒冰劍上,紫苑露出一臉意外的望着鄭飛。
鄭飛聞言搖了搖頭,露出一副天機不可泄露的嘴臉,紫苑見狀,一臉嗔怪,而龍夕顏則是莞爾一笑。
玉盒之,引引有龍吟之聲傳出,但卻被盒的禁制所阻,望着眼前平滑無光的盒,朱真露出一臉深思之色,半響之後搖了搖頭,將其小心翼翼的放入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