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劍在夜空下散發出陣陣幽光,將鄭飛冷峻的面龐照亮,如劍的眸透着陣陣冷意,讓人禁不住從心底冒出陣陣冷氣。鄭飛嘴角微微上翹,宛若戲謔一般的望着寧長春,隨即將目光投向宏小生。
“宏道友莫非以爲這護宗大陣能夠攔住鄭某,還是宏道友認爲憑你們幾人能夠將鄭某截殺在此?”
望着鄭飛充滿嗜血的眼神,宏小生知覺心一緊,一種危險氣息從心底瞬間串到腦門,後背隱隱冒出絲絲冷汗。
“這是怎麼回事,明明對方修爲比自己要弱,我在害怕什麼。”強制穩住了心神,宏小生露出一絲威嚴之色。
“鄭道友這是何意,是欺負我赤血門無人嗎?我說沒有看見紫苑姑娘便是沒有看見紫苑姑娘,我赤血門的聲譽豈容外人隨意污穢,今日我尚未追究鄭道友無故敲我宗門之罪,鄭道友反而先問起我的不是來了,簡直欺人太甚。”
“哼,大哥,跟他們客氣什麼,我凝結元嬰之後還沒好好的打過一場,今天正好是拿鮮血來祭劍。”江城冷冷的說道,隨後將嗜血的眼神朝宏小生身後的一些金丹期修士望去,對於赤血門,江城內心有種說不出的厭惡,而顧雨寒的死有很大的原因和赤血門有關,按照他自己的想法,成就元嬰之後沒有上門去尋赤血門麻煩已經算自己仁慈了,如今對方既然主動撞了上來,那便是對方自己命賤,怪不得別人。
對於宏小生而言,他是在賭,賭鄭飛不會太沖動,因爲鄭飛既然沒有等自己幾人出陣便打,就說明自己還有絲機會拖延,而顯然,他不知道也許這個賭要花的代價太大。只見鄭飛雙眼一睜,手寒冰劍大放異彩,空五行之力不斷朝寒冰劍匯聚而去,四下靈氣四射,一種毀滅性的靈壓鋪天蓋地的朝四處射去。
“吱吱”就在此時,鄭飛單手朝靈獸袋一拍,搜寶鼠在空發出吱吱聲響,隨後化作一道殘影瞬間衝破丹器宗護宗大陣,朝宗**去。
“怎麼說打就打?”宏小生見狀面色一寒,感受着空氣凌亂的靈壓,一種壓迫之感漸漸傳遍全身。
“這是怎麼回事?明明只有元嬰初期的修爲,爲何散發出的靈壓會如此之強?”懷着一絲不安的情緒,宏小生眼滿是苦色,是打還是撤回護宗大陣之內?
寧長春眼閃過一絲冷色,望了望宏小生,心不住冷笑。“你恐怕到死的時候也不會想到你派出送信的弟早已被我擊殺了吧?”
“我再說最後一次,紫苑姑娘你到底放不放?”鄭飛將寧長春的眼神盡收眼底,隨即對着宏小生冷冷的說道。
宏小生聞言,嘴角一陣抽搐,這樣的話語太過生硬,但是卻透出陣陣霸道之氣,自己堂堂一名副宗主,難道要被一個剛好凝結元嬰的後背一逼就乖乖放人?以後傳出去讓自己怎樣見人,活到現在這個份上,自己也是幻鳴大陸上少有的元嬰期修士之一了,說不好面是假的,但是如果面要拿命來換卻大大的不值,就算要放人,也得找個過得去的理由才行。
“好狂妄的人,我赤血門大小三十餘人在此,豈能容你放肆。”便在此時,身旁一直沉默不語的元嬰期修士忽然大聲朝鄭飛吼道。
“找死”,鄭飛冷冷的回道,隨即手寒冰劍瞬間化作萬千,空靈壓再次突漲,寒冰化形,細弱遊絲,宛若網狀般的散發出若有若無的白芒。
“真讓人省心,打吧,使勁打。”寧長春一臉意外的望着宏小生身旁的元嬰期修士,心一陣竊喜,自己正愁這火燒得不夠旺,現在好了,眼下都點燃了,只希望這次能夠生生將宏小生殺死,原本還思考着要不要趁宏小生鬥得正酣之時補上一刀,現在看來大可不必了。
宏小生見狀,雙目怒睜,手一柄黑色長劍,對天一指,空月華入注,朝長劍匯聚而下,而其身旁的元嬰期修士則早早的迎上前去,手已經多處一把火紅色長劍,帶着滔天氣勢朝漫天寒冰劍影斬去。
仙緣城東部大山之,龍夕顏和張萍獨自坐在洞口,對着漫天的月色發呆,忽然,幽藍色的夜空下升起一道紫色靈光,朝龍夕顏匯聚而來。
龍夕顏微微皺眉,隨即從儲物袋拿出了一直安靜着的紫金朱綾,紫金朱綾與紫色靈光交互輝映,瞬間靈光大放,原本在洞靜修的樑秋見狀,一臉驚恐的望着洞口,極爲華麗的紫色光芒將整個大山照的透亮,洞的靈壓瞬間變得雜亂斑駁,一道熒光之後,紫金朱綾宛若遊蛇一般的飛速遠去,衆人尚未反應過來,紫金朱綾已經消失在夜空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