縛紅菱雖然走了,場中卻有些沸騰起來了,更多的弟子開始羨慕起趙九歌來了,不爲別的,只爲有一個這麼疼愛他的動人師姐!
當然不少的人則是心裡有些不服氣,看不慣趙九歌的模樣,冷哼聲四起,夾雜在沸騰的聲音裡。
“吵什麼吵,都閉嘴,繼續聽課。”李長老突然一聲大喝,朝着下方的弟子訓斥了起來,表情嚴厲,與先前面對縛紅菱那笑意的表情截然不同。
趙九歌冷眼旁觀的看着場下的這一幕,隨後朝着下方那些有空着的蒲團走去。
隨着實力的增加,趙九歌的心境也在漸漸的發生變化,絲毫不受外界的影響。
就像梵音功法裡的一句口訣一樣。
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崗。
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
他自狠來他自惡,我自一口靈力足。
面對着那些外人的情緒,趙九歌心中已經不起一點波瀾,就好像在殘月峰修行的一個月,每天早上日升的時候在木屋前,看着山峰上的雲層沐浴在陽光下的那一幕奇異景色,領悟出來的一種意境一樣。
看庭前花開花落,寵辱不驚。望天空雲捲雲舒,去留無意。
趙九歌朝着下方盤坐的人羣走去,偶爾坐滿的人羣中間夾雜着幾個空着的蒲團,在趙九歌朝着下面走去的時候,同時不少人仔細打量着趙九歌的實力,目光觸碰到了一起。
“九歌,這裡,這裡…”
突然,在趙九歌行走的時候,從後面傳來了一聲低喝聲,引起來了趙九歌的注意,聲音壓的很低。
趙九歌有些不明就裡的朝着最後面一掃去,看到羅邪在不斷的朝自己招手,並且發現了一羣熟悉的面孔,頓時心裡浮現一股暖流。
冷如風,羅邪自己蔡夢軒和張賽都盤坐在後面的蒲團上,一個個興奮的笑着看着自己。
半年不見,久別重逢也讓趙九歌的嘴角勾起了笑意,毫不猶豫的朝着最後面走去,坐在了羅邪旁邊的一個空蒲團上。
趙九歌剛剛準備張口說着什麼,被羅邪用眼神制止了,同時他小聲的說道,“等會散場了我們兄弟在敘舊,這個李長老可嚴厲了,被他抓到在他講道的時候說話那就慘了。”
趙九歌喵了上方的那位李長老一眼,點了點頭,抿着嘴巴沒有說什麼,只是耳邊卻聽到了周圍的一些小聲議論,讓他微微皺了皺劍眉。
“看,據說這個就是那個趙九歌,聽說什麼實力如何,我看也就這個樣子嘛。”
“嘿,你管別人實力怎麼樣,別人起碼能被掌教收爲徒弟,你就不行了吧。”
“掌教徒弟就是好啊,聽說他們這一屆入內門半年了,就他一個人這麼久纔來。”
各種小聲的議論傳入到趙九歌的耳朵裡,隨着上方李長老的一聲爆喝,場內才終於安靜了下來,鴉雀無聲。
只是場內的前面某個位置,一道青色衣衫的青年正眼神怨毒的看着趙九歌的身影,帶着些許不懷好意的意味。
在他的旁邊一位身穿華麗銀袍的冷酷陰柔青年看到周紅勇的眼神輕笑了一聲,同時也轉着頭去,看了一眼趙九歌的身影,有些蠢蠢欲動。
兩人的目光突然觸碰了一下,瞬間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不約而同的互相輕點了一下頭顱。
隨後,李長老開始講解了起來,但是趙九歌對於這些講解的東西,已經明白了一清二楚,在蓮花峰玄天殿以及殘月峰的大幾個月時間裡,縛紅綾劍無心以及殘月輪流教導他的東西可比這深奧廣闊一些。
而劍無心讓縛紅綾送趙九歌來到海華峰的目的也並不是爲了聽道這麼簡單。
這裡基本包括了玄天劍門內門的所有弟子,其餘的大多數不是已經到了獨自修煉的地步,就是按照門派的規矩外出歷練去了。
所以,劍無心真正的目的只是體驗一下這個過程,同時在門派的這些內門弟子中混個臉熟,爲了以後的安排做鋪墊而已。同時增加一些威望造勢。
沒多久,今天的講道就已經結束,按照往常一樣,李長老起身散發着靈光,很快就消失在了海華峰,只留下這些內門弟子。
當李長老散去的時候,那個身穿華麗銀袍,冷酷陰柔的青年立刻有些殘忍的勾着嘴巴一笑,下巴指了一點趙九歌所在的方向,朝着周紅勇問道,“這就是上次在執事堂和你爭執的趙九歌?”
周紅勇陰沉的點了點頭,上次本來穩操勝劵的結果,因爲縛紅綾出現的原因不得不讓周紅勇含恨離去,隨後懷恨在心。
自己的實力只要不大意碾壓趙九歌是沒有問題的,奈何上次的情景太過的憋屈。
回去之後,被他們的師傅杜俊大罵丟人,同時吩咐以後碰到玄天峰的親傳弟子,能打壓就打壓,不要放過機會,特別是這個趙九歌。
這也不怪杜俊如此氣憤,本來三峰就一直互相爭執不斷,這次給了一個這麼好的機會讓玄天峰的抓住了笑柄,丟人丟大了。
“你準備就在這裡動手?”看到周紅勇臉色上的不懷好意,冷酷陰柔的青年有些詫異的問道,畢竟直接動手可不是什麼好事,事後有什麼也站不到什麼道理。
周紅勇搖了搖頭,“我自有辦法,我們過去。”
在趙九歌出現的時候,周紅勇就想到了對付趙九歌的辦法,半年了,終於讓久等的周紅勇發現了趙九歌的身影,自從上次事後,周紅勇一直私下找着趙九歌的人,奈何他在蓮花峰以及殘月峰修煉,就像消失了一樣,找不到蹤跡。
這位一身華麗銀袍的陰柔青年只是點了點頭,起身跟在周紅勇的身旁,雖然他實力比周紅勇出衆不少,但周紅勇的師傅可是玄落峰的杜俊掌座,他心裡自然有意無意的想要巴結討好幾分。
看到眼前這位叫做方其文的青年跟隨自己一起,周紅勇不禁咧嘴一笑,本來就有師傅的肯定,加上方其文一起,他的把握也就更大了,方其文有意無意的巴結他,他又何嘗不是看重了方其文的實力,心裡有意拉攏呢。
另一旁。
看到李長老散去,羅邪帶着笑意猛的將趙九歌一抱,隨後就大大咧咧的叫道,“你個小子跑哪去了,當初在外門天天看不到人就算了,這纔來內門就消失了差不多半年。”
如今的羅邪被雪情楓長老收爲親傳弟子,身份也不一般,今天終於看到趙九歌的人了,哪裡還肯放過他。
一旁的冷如風笑吟吟的看着這一幕,他們三如今都成爲了親傳弟子,起點比其他的弟子高上許多,不過他們兩隻是長老的弟子,而趙九歌可是掌教的弟子,兩人的身份自然不同而語,以趙九歌最爲尊貴。
被羅邪猛的一抱,胸口發痛,趙九歌有些齜牙咧嘴了起來,緩了口氣後才說道,“我這不是修煉去了嗎,一修煉完這不就來找你了。”
羅邪撇撇嘴,對趙九歌的話語有些不以爲然,剛想開口說些什麼,神情一變,看着趙九歌的背後。
張賽和蔡夢軒站在最旁邊,因爲他們兩隻是內門弟子而已,不像他們三個,所以沒有上前和趙九歌打招呼,只是臉上洋溢着笑容看着,這個時候看到羅邪臉色一變,站在最旁邊的他們也感受到了氣氛的不對。
趙九歌剛來不清楚方其文是誰,羅邪可知道,這傢伙可以算得上是這裡最拔尖的弟子了,按照道理應該去歷練了,但是一直推遲了幾個月不肯走。
如今旁邊還站着一個周紅勇,聯想到趙九歌和周紅勇的矛盾,羅邪哪裡還不清楚,這是來找趙九歌麻煩來了,而那個方其文一直沒有去歷練的原因,莫非是等着趙九歌?
不過,讓羅邪有些想不通的事,兩個靈丹境界的人對付趙九歌,還需要用手段嗎。
趙九歌看到羅邪臉色變的時候,就已經轉過頭來,看到了過來的兩道身影,神色微動,靜看着接下來的發生的事態,沒有率先出聲。
一旁的冷如風也發現了情況不對,立刻上前和趙九歌羅邪並排而立,手中那把灰色的寶器飛劍已經握在了手上,散發着淡淡的靈力光芒。
這半年他和羅邪也已經相繼突破到了築基境界後期,不過還未凝聚靈丹。他們也不知道趙九歌已經凝聚靈丹的事情,看到兩位靈丹境的人物找上門來,冷如風怕吃虧,直接率先亮出了飛劍。
隨着靈光一散發,雖然不強烈,但是登頂的衆人都感性到了,那些準備離去的衆人也都停下了動作,看着眼前的這一幕,特別是看到周紅勇和方其文這兩個傢伙朝着趙九歌而去的時候,衆人的眼神都火熱了起來。
因爲有好戲看了!前不久鬧的沸沸揚揚的爭端,玄天劍門哪個人不知道,縛紅綾和燕文飛這兩大女神都相互出手了。
不過現在看這個情況,似乎事情還未結束啊。一時間周圍形成了一個包圍圈,看着中間的趙九歌和方其文,議論紛紛。
不同於上一次,這一次周紅勇是紅光滿面的聽着周圍的議論,有了師傅的授意,他還怕個什麼,現在巴不得事情鬧得越大越好,他就可以藉此傳播自己的名聲!
“哈哈,趙九歌,自從上次執事堂一別,好久不見啊,別來無恙?”周紅勇大笑一聲,隨後上前幾步,對着趙九歌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哼,是好久不見,不過你這智商卻絲毫不見長!”望着擺明了是來找麻煩的周紅勇,趙九歌沒有虛僞與蛇的興致,直接冷冷的說道。
因爲如今的趙九歌有着這個底氣,今天與上次今非昔比,現在的他可是凝聚出七品靈丹的他!有足夠的信心和只研究針法,同樣靈丹境界初期的周紅勇一比。
周圍的人羣裡,聽到趙九歌那依舊直接簡單暴力的話語,一個個滿臉的興奮,呼吸都急促起來了,對於唯恐天下不亂的這些人來說,有熱鬧那是不看白不看,如今這個陣勢是免不了一場好戲了。
雖然都不知道趙九歌有什麼底氣和周紅勇叫板,但是因爲趙九歌的身份,不少人幸災樂禍的看着事情的發展。
這一刻的海華峰峰頂氣氛頓時變得微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