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陋的秘牢裡,林般若和宋遠生雙目都緊閉,看不出臉上有什麼表情。而趙九歌則是有些心神不寧,雖然還是安靜的坐在地面上的枯草上,但是完全沒有林般若和宋遠生那種寧靜。
至於宋如靜坐立不安,氣鼓鼓的瞪着眼睛看着柵欄外得動靜,空氣中的潮溼氣味早已經讓她忍受不住,如果不是不想暫時的打草驚蛇就憑這破柵欄能攔住她?早就幾劍削斷逃離這個讓人感覺渾身不舒服的地方了。
就在宋如靜暗自嘀咕那個所謂的三長老怎麼還不來時,巖洞外面傳來了一陣動靜,瞬時讓宋如靜感覺到了欣喜,立刻摩拳擦掌靜起來,對於愛玩的她來說,純粹將這次任務當作一個刺激的遊戲罷了。而宋遠生和林般若也睜開了雙眼淡淡的看着柵欄外,就連趙九歌一雙漆黑的眸子裡也有些興奮。
即將的惡戰終於要來了嗎。
“朱師兄。”
“朱師兄。”
外面隱約可以聽見那兩位血煞閣的弟子恭敬的聲音,透過着空曠的巖洞裡傳來淡淡的聲響。
片刻後就是一陣腳步踩踏在地上碎石的摩擦聲,來人絲毫沒有隱藏自己前來的動靜,只不過腳步有些輕浮。透過外面火把的光亮,巖洞門口柵欄前已經可以看到一個身影被火把得光亮拉的長長的。
趙九歌四人已經從地上那鋪滿的枯草上站立了起來,可以當那道聲音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趙九歌有些錯愕,因爲來人並不是他們想象中的三長老,而是剛開進來時候遇見的那個朱良俊。
朱良俊業務因爲喝了些酒的緣故,臉面有些發紅發燙,渾身還瀰漫着一股濃濃的酒味,這讓幾人有些反感的撇了下眉頭。
“美女好啊。”朱良俊露出噁心的嘴臉,目光有些火熱的流離在林般若那絕色的面孔以及曼妙的身材上。
見到幾人不歡迎自己朱良俊也絲毫不以爲意,微微轉過頭看着後來跟着自己進來,看守秘牢的兩位血煞閣弟子,有些肅穆的說道,“你們兩個先退下去吧,站了半天也辛苦了,去那邊吃點肉喝點酒吧。”說完之後揮了揮袖袍。
那兩位血煞閣弟子哪裡不清楚這個朱良俊安的什麼心,只不過奈何他們身份沒有朱良俊那麼高,何況別人還是五長老得親傳弟子,出了什麼事情也輪不到他們頭上來,當即應了一聲之後連忙退下去,至於這個朱良俊接下來想要幹什麼他們管不着也不想去管,只要不得罪這位未來手握實權的人物就行了,他們巴不得現在去吃肉喝酒免得站在這裡無聊。
看着兩位血煞閣弟子離去,這位朱良俊又恢復了那醜惡的嘴臉,放肆的笑着,竟然就那麼走進了秘牢,穿過了那青色柵欄。
“美人,長夜漫漫何苦在這潮溼的地方呆着,你我找一處地方共度良宵如何!”朱良俊緩緩的踏前幾步,看着林般若說道。
他的眼裡只有林般若,至於其他幾人他絲毫沒有放在眼裡,也不認爲這幾個凡人能夠翻出多大的浪花,已經色迷心竅的他絲毫不將李河超的話語放進耳朵裡。看着那林般若那曼妙的身材他就感覺心裡一陣邪火竄動,特別是看到那個冰冷美豔的臉,他就一陣興奮。
宋如靜笑眯眯的看着這一幕,有些幸災樂禍的看着這個跳樑小醜如何噁心林般若。至於這個靈丹境中期的朱良俊他們四人可沒有放在眼裡,所以自然也談不上有什麼危險了。宋如靜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這麼看林般若不順眼,也許是因爲看不到林般若的高傲冰冷,也許是因爲林般若的胸前比自己更豐滿傲人?
宋遠生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在林般若的臉上看看,又在趙九歌的臉上瞧瞧。如今已經打入了南澤大山內部,接下來發生什麼也無關緊要了,只要不留活口就行,雖然他年紀不大,下手做不到心狠手辣,但是一想到這些邪魔做的那些慘絕人寰得事情他心裡也就覺得沒有那麼難下手了。他知道這個朱良俊如果等會有什麼過激的行爲只有死路一條,不過他也懶得管,這個時候已經無所畏了,既然那個三長老還沒來,等會他們乾脆主動去尋找,反正他們已經知道通向山體腹部的那個隧道。
林般若看都沒有看向朱良俊一眼,臉色不變,看到這個模樣,朱良俊又上前了一步,得寸進尺的說道,“看你長的這麼美的份上,等會陪老子睡一覺,保管饒你性命,至於你們其他三人等着長老來了問清楚來歷被等着放血吧。”
朱良俊先生冷着臉厲聲說道,最後看向林般若的臉色滿臉淫·蕩笑着,“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也不管你們是什麼人,你只管以後乖乖的跟着我,以後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說完這個話之後朱良俊就要伸出手來去抓向林般若。
在朱良俊口裡說出這淫、穢話語的時候,林般若整個人渾身一股殺意流露出來,當看到朱良俊的狗爪子就要伸向他的時候,美眸一寒就要發作。她可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什麼時候讓男人這樣對待過!
但是有人比林般若的動作更快,那就是趙九歌,他見到林般若被人這樣用言語羞辱,早就怒火難耐,胸前都在微微起伏,最後見到朱良俊竟然要動手,褻瀆他心中這個魂牽夢繞的女子,他頓時殺意爆漲,管你是什麼人!
“嗡嗡嗡…”
‘寒冥’已經出現在了趙九歌的手中,藍白色的寒光四處飄蕩,還沒有發作一股銳利的鋒芒就瀰漫出來。
趙九歌眼裡寒光一閃,沒有絲毫的廢話,加上一想着血池的來源以及這些邪魔的殘忍手段,趙九歌就感覺一股戾氣浮現,下手不留情面。
一道銀色劍氣直接斬現,直接目標就是朱良俊的脖子,銀色劍氣周圍飄散着一股灰濛濛的煞氣,威力驚人,如今的趙九歌對於劍決劍意的領域已經到了一個嶄新的地步,所以威力也有了許多提升。
一劍未落,一劍又起。
又是一道輕吟脆鳴的聲音,‘寒冥’劍不斷的發出嘶鳴,渾身的熒光不斷的流轉在劍身上,趙九歌整個人的氣息也不做任何的掩蓋,靈力波動直接從他的身上瀰漫,如今施展了劍決他想要隱藏也隱藏不了。
趙九歌面若寒霜,冷冷的看着朱良俊,渾身的黑色錦袍無風自動,輕微的搖擺着。他有自信這兩劍足以要了這個朱良俊的命了,雖然他們兩人實力修爲同樣都是靈丹境中期。
當那一股靈力氣勢爆發出來的時候,朱良俊頓時一驚,渾身的酒意以及色心全部蕩然無存,因爲他已經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感覺,這種感覺他自認爲沒有辦法抵擋那鋒利的劍氣。
第一道劍氣瞬間斬在朱良俊的脖子上,這讓措手不及的朱良俊也無法抵擋。
眼看一劍就要斬斷朱良俊的脖子,突然一團血霧炸開,讓旁邊的四人目色一驚,有些詫異這是什麼手段,邪魔果然都是手段詭異叵測。
突如其來的一團血霧噴炸開來,立刻讓那道劍氣腐蝕消散。朱良俊還來不及鬆一口氣,還沒來的慶幸自己血煞閣的弟子都有這壓箱底的保命手段時,眼角的餘光又撇見了第二道劍氣,立刻嚇的魂飛魄散。
來不及運轉體內的靈力,只有倉促之下直接釋放出自己的靈丹,一顆只有指甲蓋大小的血紅色靈丹懸浮在朱良俊的身前。看那個模樣只是個六品靈丹,品質還算不錯了,而且靈丹周圍漂浮着血霧般的光暈,想來也是蘊含了靈力屬性的,只不過這種屬性應該是血煞閣弟子每個人都有的。
銀色劍氣如一輪明月散發着耀眼璀璨的光芒,帶着鋒利得氣息,瞬間將那個六品的血紅色靈丹斬碎。
“撲哧。”
當朱良俊看着自己的靈丹被斬碎,他的身體頓時彷彿虛弱了許多,彷彿體內的靈力瞬間都流逝了。他還不及驚恐,來不及去想爲什麼會這樣的時候,殘餘的劍氣直接斬段他的身子。
失去了靈力的他哪怕是被威力減弱許多的殘餘劍氣所傷,也如同切豆腐一樣斬碎了他的身體,立刻實力破碎。
頓時朱良俊倒在了血泊當中,地面上那層乾枯的黃?色枯草立刻被血液染紅。朱良俊就這麼死了,因爲他的色迷心竅。
或者這是他最好的歸宿,要不然活着也是一種痛苦,失去了靈丹的他也無法繼續修煉,生不如死,還不如就這樣。畢竟靈丹可是要害,也是修煉出來的成果,靈丹受損都有可能影響修爲,何況被完全的斬碎呢。
“邪魔之輩,人人誅之。我的女人你也敢碰,找死。”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朱良俊,趙九歌臉色冰冷,沒有絲毫同情,帶着些許氣憤說道。自己修爲雖然和朱良俊差不多,但是綜合實力自己可比朱良俊強太多,加上自己貿然出手,朱良俊沒有防備,這樣個結果也沒有出乎趙九歌的意料之外。
“紅顏禍水啊…”宋遠生彷彿早已經料想到事情如此,有些可憐的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朱良俊,故意打趣的說道。
“人家承認是你女人嗎。第一次看你這麼霸氣,就怕人家不買你的賬哦。”宋如靜嘴裡玩味的說道,朝着趙九歌擠眉弄眼示意着林般若的那個方向。
趙九歌又好氣又好笑的看着這對活寶兄妹,先前心中的不爽也漸漸的沖淡,剛剛笑着準備開口說話,頓時感受到身邊的冰冷氣息,趙九歌的話語一凝滯沒有說出來。
只見林般若來到了他的身邊,看到沒有看地上的屍體一眼,面若冰霜,渾身的冰冷氣息不減,冷冷的看着趙九歌說道,“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在胡說八道別怪我割掉你舌頭。”
趙九歌嘴角頓時抽搐了起來,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林般若,剛纔殺人時候的意氣風發頓時蕩然無存。先前他還以爲一個多月的相處和林般若的關係已經拉近了不少,現在看來她依舊是那個冰山模樣,油鹽不進。
一旁的宋家兄妹看到趙九歌窘迫的樣子,笑的不行,特別是宋如靜,腰都笑彎了。
“我說什麼來着,被我言中了。我的女人你也敢碰。”宋如靜大笑着,說道最後學着趙九歌剛纔的語氣又把這句話給模仿了一遍。
頓時惹來林般若的不善臉色,宋如靜絲毫不懼怕的看着林般若,同時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努力挺着自己的胸脯。
一旁的趙九歌同樣沒好氣的到着白眼瞪了宋如靜一眼。聞到空氣中的血腥味道,感受着兩人不對頭的氣氛,趙九歌開口道,“走吧,我們出去,既然已經泄露了身份那就斬草除根。”
這些邪魔修煉有異於他們名門正派,所以空氣中那股血腥特別濃重,趙九歌猜想應該是和他們所修煉的功法有關,還有先前朱良俊身上爆發出來的那股血霧。
聽到趙九歌所說的話語,林般若和宋如靜沒有在較勁,連帶着宋遠生等人一起跟隨着趙九歌出了秘牢,他們的目標也是峽谷中間的那幾十名精銳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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