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從遠處傳來的聲音,瞬間將趙九歌等三人驚醒,三人不約而同的看着遠處那個方向,那裡此刻靈力波動越來越濃郁,從那散發出來的波動看的出來大約有十幾人。
“嘿嘿,九歌,我猜啊,這次又是那些狗血事情,不是等待你英雄救美就是你又惹到什麼麻煩,我看啊,我們這雷州也呆不長了,又要跑路嘍。”
三無先是一笑,然hòu看着趙九歌肆無忌憚的調侃了起來,和裴素素呆的越久,三無嘴齒也越來越厲害,不過面對裴素素的他,依舊就像面對一頭母老虎一般畏懼,至於趙九歌,三無就沒有那麼多的顧忌了。
“狗嘴裡面吐不出象牙,這次要是英雄救美我就把機huì讓給你,要是有什麼麻煩我保證離開的遠遠的,保證這次不跑路,畢竟我還指望在雷州找到我的寒焰花。”
趙九歌瞪了一眼三無,然hòu沒好氣的說道,出來lì練之後他才明白師傅劍無心所說,世間險惡,不單單是那些險惡環境和兇猛靈獸,最可怕的是人心,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往來,有利益就牽扯到爭鬥,所以有時候你不惹別人,別人也會惹你。這次一路行來,大部分的事情都不是趙九歌所惹,只不過遇到的自然就避不了。
“少在那裝模作樣,我們過去看看就是,我還不知道你德行,眼睛裡面含不了沙礫,要真是遇到事情還有不管的道理。”裴素素聽到趙九歌在那裡放言說道,忍不住沒好氣的說道。
“不過我就是喜歡你這個德行。”最後一句裴素素聲音小的如蚊子聲音一般,她自然是偷偷的說道,不會讓趙九歌聽見。
三無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看着趙九歌吃癟,隨着三無和趙九歌相處久了,也變的越來越開朗活潑,而不像開始那樣,看起來小小年紀卻是如同老僧一樣,只要沒人理會他,他能夠一個人入座一天不言不語。
好在那處爆發爭執的地方離的他們並不遠,只有一兩百米,沒多久就來到了附近,對於場中的情景也一目瞭然。
寬闊的官道上,一左一右,一西一東兩邊正對持着,位於左邊的是數十位身穿水墨長衫,袖口繡着梅花的青年男女,這些青年男女統一服飾,身後或者手拿着飛劍和玉笛等法寶。
這數十人無論男女都是眉清目秀,男的俊俏,女的秀美,一共十一人,有三女七男。
此刻後面隱隱約約佔據着八人,剩下的三人地位彷彿稍微突出一些,佔據的位置靠前一些,前面三人中,中間爲首的一位是一位劍眉星目的青年,青年一身靈丹境界後期修爲,眉宇之間帶着些許傲氣,此刻那張俊俏且有着些許胭脂氣的臉上滿是得yì的笑容。
樑永田身爲棋樂劍府的首席弟子,自然有些意氣風發,年紀輕輕且修爲高深,最重要的是在師門裡,那些俏美的師妹面前更是有些小得yì,今日帶着自己的小師弟以及一位心儀依舊的小師妹出來遊玩,沒想到碰到兩個不長眼的傢伙,也活該他們兩個倒黴,沒有多大的事情,不過樑永田爲了在自己的小師妹和一些師弟師妹面前表現一下自己,自然趁機放大事情,不把事情鬧大不罷休。
左邊那位模yàng含羞,面容清秀皮膚白嫩的女子,就是樑永田心儀已久的一位師妹,別看這位女子年紀不大,胸前卻是波濤洶涌,配合上那蜂腰以及欲拒還迎的氣質,難怪能夠吸引樑永田這種眼界頗高的男子,哪怕身穿一件寬大的門派衣服,都能看出這位女子的曼妙身材,那一頭青絲被一根帶着繡花的玉簪插着,牢牢束縛高高的盤了起來。看到自己的大師兄和別人起了衝突,那張白嫩的小臉上有些驚恐,如同受了驚嚇的小鳥一般我見猶憐。
樑永田右側則是一位年紀不大的青年,這個青年和那個女子一樣,都是靈丹境初期的修爲,不過比起來這位女子有些懼怕的神情,這個長相如同女子一般,有着丹鳳眼的青年則反而有些蠢蠢欲動,甚至眼睛裡還帶着些挑釁的意味,看那般模yàng好像有一言不合就想大打出手的跡象。
至於他們三人身後八人,兩男六女,都是棋樂劍府的弟子,雖然修爲都在靈丹境界,但是隻是一些內門弟子罷了,遠不如他們三人親傳弟子的身份尊貴。
那八人有的甚至已經突pò到靈丹境界中期,但是這並不能改biàn什麼,他們當中有的人年紀都有些偏大,資zhì哪裡是能夠和樑永田以及兩位是師叔師伯弟子相提並論的。
今日本來一行人從師門出來,趁着春季天氣風景不錯,出來賞心悅目的,雖然師門裡景色優美,但是總有看膩的時候,正好大家修liàn很久,也是到了該放鬆的時候,所以樑永田才趁機提議出來散散心,順便帶着那爲心儀已久的師妹一起。
可是沒想到出來沒多久,在官道上碰到兩個不長眼的二愣子,以及一行人走過去,那兩人竟然不躲不讓,而是對着自己一行人走來,若是平常凡夫俗子樑永田估計也就算了,但是看到對方兩人身揹着飛劍,且身份不一般,這讓樑永田突然心血來潮,想要仗着人多勢衆欺負對方一番,藉此來表現一下自己,在師妹面前出出風頭。
身後的一羣人自然是以樑永田爲首,既然樑永田想這樣他們自然只有附和的份,棋樂劍府的首席弟子,說不定就是未來的府主,誰不想趁着現在在樑永田面前多拍拍馬屁,表現一下自己。
“哼,你們沒聽見我師兄的話嗎,趕快跪下來道歉,要不然我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見到自己大師兄樑永田發話後,對面那個男子還敢發出怒喝聲,這讓樑永田的師弟,那個有着丹鳳眼的青年頓時有些不快的叫囂了起來,看那神情彷彿不可一世般。
但是他們一行人自然有着叫囂的本錢,不談未來棋樂劍府的繼承人,首席弟子樑永田,光是這幾人都可以算是未來棋樂劍府的中流砥柱了,基本都是親傳弟子和內門弟子,一個個修爲實力自然不俗。
而且這裡地處雷州,棋樂劍府又是雷州名列前茅的大派,前不久更是從二流門派變更爲一流門派,所以棋樂劍府的弟子如今是一個比一個得yì,在雷州境界內行走趾高氣昂,恨不得把頭都擡到天上去。
隨着這個有着丹鳳眼的青年放聲怒吼,趙九歌裴素素等人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就看到對面那邊僅有的兩人身上。
那二人身上穿着天藍色的劍袍,看起來服飾也是某個名門大派的,袖口處繡有三把銀色長劍,看那模yàng趙九歌有些一愣,因爲那衣服他也有,赫然是玄天劍門的劍袍。
隨後在仔細打量着兩位身影,一個玉樹臨風,身材高挑修長,手裡緊握着一把銀色飛劍,只不過臉色有些冷峻,漆黑的眸子裡在聽聞了對面棋樂劍府弟子的話語之後有些冰冷。
另外一位身材有些矮胖,聽到那位青年所說的話語之後,不禁氣極反笑,而剛纔趙九歌最先聽到的怒吼聲就是從他的口裡發出,這個有些矮胖的青年一笑起來,面帶邪氣。隨後在也忍不住的說道,“就你們幾個哪裡冒出來的玩意,想讓大爺我跪下,你真當以爲玄天劍門的弟子都是飯桶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雖然事情有些莫名其妙,他們兩人沒有做什麼,但是畢竟對方人多勢衆,讓自己跪下不可能,只能表露出玄天劍門弟子的身份,看看對方什麼反應在做打算,如果事情就此罷休那是最好不過的結局,要不然大不了就魚死網破,反正想讓他兩低頭,那是不可能,好歹他們也是玄天劍門的弟子。
果然,在聽到玄天劍門兩個字眼之後,樑永田眼裡浮現出一抹深深的忌憚,身旁的幾位棋樂劍府弟子也有些驚yà。
“玄天劍門弟子?玄天劍門弟子又如何,早就聽說自古劍仙出玄天,看你們兩這修爲,這窩囊廢模yàng也不過如此嘛,識相的自己跪下來,要不然別逼着我們動手。”
樑永田嘴角勾起諷刺道,在他認爲就算是玄天劍門弟子,看兩人靈丹境界中期和初期的修爲,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欺負了也就欺負了,這樣正好反而更能襯托出自己英勇神武的形象,更好的在師妹面前表現一番。
他已經下定決心,不管這兩人如何伶牙俐齒,今天也要在師弟師妹面前耍耍威風,誰讓那兩個倒黴蛋碰到自己活該呢。
“大爺我今天就不信這個邪,仗着人多是吧,有本事你們就動手試試,我倒要看看你們棋樂劍府的弟子有多牛逼,老子今天打倒一個保本,打倒兩個賺一個。”
那個身材矮胖的青年脾氣有些暴躁的說道,不過無論如何氣氛也還是有理智,門派之間弟子有矛盾動手可以,但是不能下死手,至於誰受欺負了誰活該,只要沒死人長輩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輸了只能怪自己實力技不如人,這一切每個門派的長輩都是心照不宣而已。
“哼,那我但要領教領教玄天劍門的劍決,看看究jìng是你們玄天劍門的劍決厲害,還是我們棋樂劍府的劍決更勝一籌,至於對付你們,我一個人就夠了,哪裡還需要人多勢衆的欺負你們?”
樑永田神情高傲,看着對面那兩人神情裡面充滿了不屑,勾起的嘴角滿是嘲諷,在他看來,一個靈丹境界中期和初期的修士,雖然修爲上和他差不多,但是真正的實力哪裡是表面這麼簡單,以他的底蘊以一對二那還不是手到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