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王執教的話卻並沒有說完,“那個叫趙九歌的小子卻是有些神秘了些,修煉的法決是什麼我硬是沒有看出來,不知道你們兩個看出來什麼了嗎。”
李執教也是一臉疑惑的搖搖頭,到是周執教回憶着從趙九歌進門的那一刻起的一舉一動所有表現,“此子在歧天路上就展現了這門法決,雖然這門法決神秘且不凡,但是目前也沒有什麼過於異常之處。”
“到時候進入內門考驗之前,好好查查這批弟子的底細,今時不比往日,華嶽書院和萬道宗越來越囂張了,野心也慢慢的顯現了出來,不可不防。”王執教凝神警戒的說道。
籠罩趙九歌的那個笑佛光影的出現,也讓刀疤少年有些心驚膽戰,但是對自己有信心的他銳氣不減,聲音沙啞,低沉的怒喝一聲,“化凡七變,看我第一變。”
那頭大地蒼熊的光幕突然仰天長嘯,張牙舞爪,隨着刀疤少年的奔跑,捲起陣陣戾氣,帶着猶如兇獸的氣息,朝着趙九歌又一次猛撲了過來。
趙九歌不退反進,心裡也是怒火連連,對於先前刀疤少年的辱罵,趙九歌感覺自己都有點不受控制,毫無疑問,梵音心經無疑是一本佛學功法,自己從小受到老人的影響就有些信仰。
撲面而來捲起狂風的刀疤少年,殘忍的一笑,那大地蒼熊就揮舞着健壯的手臂,後腿雙蹬,前爪猛抓了下來,靈光不停的閃現着,趙九歌都已經聞到空氣中的血腥味道。
只不過面對着着一幕,盤坐着的笑佛光幕,竟然睜開了雙眼,眼裡流露出一絲笑意,讓人如沐浴春風,梵音輕吟婉唱,也伸出了手掌。
掌對掌,觸碰的一瞬間,兩人腳下的石臺寸寸斷裂,那裂痕一直蔓延開來,揚起的灰塵。
低沉的轟鳴聲音傳遍四周,空氣中的戾氣也被沖淡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那提神的淡淡檀香味道,趙九歌踉蹌連退兩步,而刀疤少年也是緩緩退後兩步,這樣子都沒有佔盡一點優勢,趙九歌不禁有些無奈了起來。
自己這修煉的神秘梵音聖體,一直引以爲傲,本以爲可以勝過其他法決,這一章比拼靈力的時候,趙九歌可是信心百倍,而且昨日經過淬靈丹的改變,自己的靈力更加的精純渾厚,以爲勝券在握,但是他也忘了一點,刀疤少年也是獲得了淬靈丹。
自己能使用淬靈丹改變靈力,洗髓經絡,別人也一樣可以!
不過經過淬靈丹的服用後,還是有着巨大得改變,放在以前,長時間使用這威力非凡的梵音聖體,靈力早就要消耗殆盡,而今天體內明顯還有這雄渾的靈力,在體內流淌。
退後幾步的刀疤少年,眼裡兇光乍現,不服輸的繼續上前,就要靠着各自的靈力以及法決強橫硬碰硬得比拼,“我這化凡七變,玄妙過人,第一變用的是大地蒼熊的精血,雖然不是多麼稀少強大的靈獸,但是和我比力量,你還差遠了。”
話音落下,大地蒼熊那威猛的身姿,又是一躍,作勢欲往前撲,身上的毛髮都豎立了起來,彷彿受到了什麼危險的感應一般,眼裡充滿了警惕,那高大威猛的身姿,加上那渾身厚實的感覺,確實看着就是力量的象徵。
趙九歌抿着嘴脣,絲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屑,眼裡流露出譏諷道,“或許你那什麼化凡七變修煉到最後有着無上天威,但現在,呵呵,你還沒到那個資格,所以你不配在我面前裝逼,我的梵音聖體乃煉體神決,這異象驚人,就讓我的佛光洗滌你那嗜血的心靈吧。”
說完後就不願在與刀疤少年作口舌之爭,雙眼微閉,嘴裡唸唸有詞,同時雙手結着有些複雜玄妙的手印,就見那雙腿盤坐的笑佛右手擡起,隨後往胸口錢虛劃,一道如同洪流般的金色光幕,奔着那大地蒼熊席捲而去,着金色的洪流中還夾雜着梅花花瓣,泛着異香,夾雜着梵音,瞬間猶如絲帶一樣幾個奔騰就纏繞在那兇殘的大地蒼熊上。
那大地蒼熊作勢一撲的動作瞬間停滯,感覺到身體周圍纏繞的金色光幕,渾身彷彿不舒服一般,躁動不安了起來,蹬着四肢怒吼着卻依舊無動於衷,那金色光幕好像已經緊緊的貼在了大地蒼熊的身上。
這一瞬間,刀疤少年就感覺到體內流逝飛快的靈力,不顧及那麼多,繼續催促着化凡七變決,靈光不斷爆漲,最後終於在大地蒼熊帶着痛苦的表情中,掙脫開了那道金色洪流般的光影。
大地蒼熊受損,刀疤少年受到反噬,腦海一陣翻滾,就感覺到有些地動天搖,隨後才慢慢恢復了心神,徹底的收回了輕蔑不屑的目光和表情,然後變的凝重了起來,到現在爲止,刀疤少年纔將趙九歌當做真正的對手,趙九歌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已經值得刀疤少年這樣做了。
“很好,沒想到非得逼我出狠招,敗在我手下,也算是你的榮幸。”刀疤少年一字一字,咬牙切齒的說道,事到如今,刀疤少年已經是騎虎難下,只有將趙九歌打敗才能收場,否則自己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趙九歌都已經懶得和這個人廢話了,不屑的翻了翻白眼,一鼓作氣的又是幾道金色洪流般的光幕從笑佛的手裡揮舞而出,這一次趙九歌想直接結束戰鬥,戰鬥到這裡都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地步了,雙方都沒有留手的餘地。
趙九歌越來越佩服創造這門法決的人,也對着籠罩自己將自己牢牢的那道笑佛光影崇敬了起來,當那道光影出來的時候,連帶着自己躁動的心都變的安寧祥和了起來,如果有可能,趙九歌真想看看,自己修煉到巔峰時候,這門法決又會是一番什麼摸樣。
望着比剛纔更猛的一股攻勢,刀疤少年這次臉色沒有變化,只是依舊催動着自己的靈力抵擋,一卷靈光如水浪一般奔涌而來,但是瞬間被那幾道金色洪流光影吞噬,隨後那幾道金色洪流匯聚一起,在空中一個翻滾,威勢不減,繼續欲要吞滅的大地蒼熊一般。
不過刀疤少年望着就要共進吞噬掉自己的金色洪流,不聞不問,雙眼輕閉,彷彿在集中精神控制着什麼,任由那股金色洪流划來,只是依靠本能,驅使着那道大地蒼熊的光影抵抗着。
“嗙鐺”
金色洪流一接觸到大地蒼熊的上空,就被大地蒼熊暴怒的一爪,撕裂開來,但是對於這金色洪流依舊沒有什麼影響,隨後飛流成兩道,一左一右,就要包裹着大地蒼熊。
剛纔被包裹的滋味,還記憶猶新,大地蒼熊全身一個抖動,身上豎起倒立的毛髮如同飛針一樣,帶着虛幻的靈光,朝着金色洪流射去,別看大地蒼熊的身體肥壯,但是動起來速度訊敏。
只是當那如暴雨梨花一般的光影觸碰到金色洪流的時候,那金色洪流如同無情的汪洋大海將一切給吞噬掉,甚至都沒有激起一點浪花。
笑佛一出,誰與爭鋒。
帶着無人抵擋的氣勢,眼看就要將大地蒼熊連帶着刀疤少年一起籠罩吞噬,下意識的本能,刀疤少年釋放出了自己的護體靈光,正是這有些淡薄的護體靈光,讓這股勇猛的金色洪流停頓了下來,但是沒有幾個呼吸的時間,輕微的脆響聲,在這鴉雀無聲的玄天峰廣場上,顯得是那麼的刺耳。
一聲,兩聲,連續不斷的有輕微脆響聲音傳來,每一次聲響敲擊在衆人的心臟上,猶如被一個大手狠狠的捏住,讓人情不自已的屏住呼吸,隨後終於這一層護體靈光破碎開來,不止是那些女弟子,就連一些男弟子都驚呼了出來。
勝負似乎就要揭曉,但是隨後衆人就擔心被金色洪流吞噬的刀疤少年會怎樣。
附近得三位執教同時體內靈力轉眼就運轉了起來,就要動手阻止這場比試的時候,三位執教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
“嗯,法寶的波動。”捻着自己的白色長鬚,李執教訝然的驚道,似乎沒想到本來沒有懸念就要分出勝負的比試還沒有結束。
“越來越有意思了,不過我喜歡,呵呵。”周執教今日的笑容想必比以往加起來的都多,要素來以嚴厲冷酷著稱的周執教笑一下,比踏完歧天路還難。
下一瞬間,不止是三位執教發現了不對勁,緊接着天空中猶如蝗蟲一般的老弟子們都神色變了起來,因爲眼神微閉的刀疤少年睜開了雙眼,泛着寒光,而且身體周圍還傳來了異樣的光芒,這戲劇性的一幕,讓那些臺下的新進弟子有些目瞪口呆,似乎接受不了這跌宕起伏的比試,小心臟可受不了啊。
“有趣,法寶都出來,現在的新弟子家底可真豐富啊。”吳天山懶洋洋的踏在虛空上,右手輕輕的搖着扇子,一個人自言自語,彷彿沒睡醒一般。
似乎聽到了吳天山的話語,那位腳踏紅火色飛劍,身穿白色長裙的冷豔女子,神情不變,柳眉輕微的動了一下,突然眼裡瞟向了吳天山。吳天山看到這個女子猶如見到了什麼一般,懶洋洋的表情立馬清醒了一些,隨後裝作沒有看到她一樣,一臉正經的假裝看着石臺上比試的兩個人。
只見刀疤少年的胸前右手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把兩尺長的尺子,整體呈現白灰色,通體就這一種顏色,沒有一點雜質,這把尺子一出來,周圍的空氣溫度彷彿都下降了不少,似乎都要將空氣給凍住了一般,整個尺子散發着的白霧肉眼可見,隨後以那把尺子爲中心,周圍慢慢的開始凝固,竟然連先前那一往無前的金色洪流也被凍住一般,停止了腳步,隨後被冷凍住,咔嚓咔嚓聲不斷響起,最後完全被凍住後,化成了粉末,消散在這天空裡。
原來先前一直閉目的刀疤少年,是在凝神祭出法寶,這就是他所謂的真正實力!
“能逼我使用寒木尺,我也算佩服你了,不過比試可以結束了。”一尺在手的刀疤少年,又恢復了那傲氣凌人的表情,嘴角又殘忍的大笑了起來,完全忘記了剛纔被趙九歌逼的是如何狼狽,只是心裡不斷想着馬上虐趙九歌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