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憶的擔保,與風老頭的截然不同,紫憶的話,不僅代表着自己,更代表着整個紫色幻域。
赤眉見自己退而求其次的目的已經達到,朝着身旁的衆人微微一笑道:“既然有紫色幻域的少域主做保,諸位就不用再擔心了,我們就回去坐等好消息吧。”
“萬一那小子逃跑怎麼辦?”灰衣老者道。
赤眉面帶微笑看着紫憶道:“紫憶侄女,你看,我們分批幫你看着行天,你看如何?”
紫憶此時也意識到了自己着了赤眉的道。但自己已經當着各大勢力的面給行天做了擔保,一旦不慎,自己的顏面有損是小,紫色幻域將落入赤眉設計的漩渦之中。
聽到赤眉的話,紫憶微微點了點頭,此時感覺自己此事做得有些欠妥。
留下青果,甘鬆,灰衣老者等人負責看守行天,其餘的人都離開了。
就連哭着鬧着要留下來守着行天的藍頌,也被烈火院長硬拉了回去,藍頌不明白,烈火怎麼會看不清楚,此時以赤眉爲首的衆人,根本不允許任何人靠近行天,更不會允許他人分享他們的成果。紫憶就是最好的一個例子。
回到橙域武院宿地的橙狂,砰的一聲,將院中的碗口粗細的大樹懶腰擊斷。憤怒的道:“行天,我一定要殺了你。”
兩天後,武院交流大賽決賽。
經過兩天的休息,加上紫憶送來的上好療傷聖藥,行天的傷勢基本恢復,在黃柏與石決兩大院長的護送下,來到了比賽區。
對於大多數前來觀看比賽的觀衆來說,今天是大賽的決賽,但對於另有企圖的赤眉院長等人,大賽對他們來說,只不過是一個形式,誰勝誰負,已經不再重要。
“紫域武院的人怎麼還沒有來?”赤眉對着身旁灰衣老者低低的問道。
“已在路上,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灰衣老者面無表情的道。
“隨身攜帶着什麼?”
灰衣老者搖了搖頭。
“難道他們真的以爲我們不敢動他們不成?”赤眉冷冷的道。
“武院城突然多了四、五名無名強者。”灰衣老者道。
“難道……”赤眉望着正向着他們走來的紫域武院的人,臉色越發的陰沉。
“目的不明,不過不排除是紫色幻域的隱藏實力。”灰衣老者說道這裡,臉色也有些動容。
“幕雪院長,紫憶侄女,就等你們了,快請坐,相信今天的比賽一定會非常的精彩。”赤眉滿臉微笑,迎着紫域武院一行人道。
幕雪本來就對赤眉就沒什麼好感,此時見到赤眉那滿臉的虛僞,更加的厭惡,哼了一聲,沒有搭理。
她身後的紫憶微微一笑道:“赤眉院長說的對,今天的比賽肯定非常的精彩,保證不會令赤眉院長失望。”
雖然沒有看到紫憶等人攜帶他們所要的東西,但聽到紫憶的保證,赤眉高興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武院交流大賽,決賽,橙域武院橙狂戰北疆武院行天,主比賽場地。”
一聽到赤眉院長的宣佈,早就急不可耐的橙狂,閃電般來到了主比賽場上,焦急的等待着行天的到來。
“你們兩個難道比賽的時候也要守這這小子嗎?”風老頭這兩天早就憋壞了,跑不能跑,打不能打。此時見有機會過過嘴癮,衝着黃柏,石決嘲諷的道。
黃柏,石決兩人豈會不明白風老頭的意思,兩人同時望向主持臺上的赤眉。此時的赤眉也正朝着行天這邊望來。
三人交換了一個眼色。黃柏道:“小子,老老實實的參加比賽,別妄想逃跑,否則……”說着朝着行天做了一個殺的手勢。
“小子,不用顧忌太多,今天一定要狠狠的給我打,把你平時的所學都施展出來,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們北疆武院纔是七色幻域的第一武院。”風老頭一副認真的樣子,囑咐道。
行天堅定的點了點頭。
剛一來到主比賽場上,行天直感到整個比賽場地充斥着一股憤怒的火焰,兩道徹骨的寒光,緊緊地鎖定在了他的身上。
“沒想到你還能活着站在這裡,即便有紫憶護着你,今天我也要讓你從七色幻域中消失,永遠的消失。”比行天早一步來到比賽場上的橙狂,一看到行天的出場,渾身關節叭叭作響,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道。
行天明白橙狂的話外之意,這些天情勢的急劇變化,尤其是他被莫名其妙的被認定爲是盜取大賽獎勵的同夥之後,幾乎所有的朋友,甚至整個武院城的人都不自覺的與他保持着一定的距離,而紫憶不僅爲他擔保,而一如既往的前來探望,這令對紫憶癡心一片的橙狂怎麼能接受的了。
面對幾近瘋狂的橙狂,行天平靜的道:“如果你真能讓我從此消失,我行天求之不得。”
想起這兩天來,一直守護在他身邊的那些各大勢力的宗師級武者,行天心中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不僅大大限制了他的自由活動空間,還給他身邊的人,尤其是北疆武院帶來了巨大的危機。如果不是怕連累親人,朋友,行天早就一死了之,讓所有的事情隨他一起離開。
此時聽到橙狂要令他消失,行天絲毫沒有反駁之意,心裡隱隱還有一種暗自渴望的感覺。
橙狂聽行天如此一說,心中更加生氣,沒等裁判發令,衝着行天一聲怒吼,“去死吧。”
衝着行天就是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橙狂本以爲行天是氣他,這纔沒有留手,沒想到打到行天身上的時候,行天竟然真的沒有做任何防禦,擺出了一副一心求死的摸樣。
看到行天倒地那一幕,風老頭知道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暗罵自己沒用,連自己一個弟子都保護不了。
就在橙狂正要朝着倒在地上的行天攻擊的時候,一道紫色的突然而至,拉住了橙狂。
“紫憶,你……”橙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紫憶竟然如此大膽,爲了眼前這個不入流的小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與各大勢力作對。
紫憶沒有理會橙狂,盯着地上的行天道:“難道你真的甘心就這麼認命了嗎?”
行天沒有反應,他知道說話人的誰,更清楚說話人的目的。
“如果你以爲用你的死,可以換回你身邊親人、朋友的安全,那你就大錯特錯了,如果不找出真正的兇手,即使你死了,他們也不會輕易放過任何與你有關之人。”紫憶見行天沒有反應,繼續道。
一旁的橙狂從來沒見過紫憶如此耐心的和他說過一句話,沒想到眼前這個生不如死的小子,不僅得到了紫憶那麼大的幫助,現在竟然還要紫憶如此苦口婆心的勸說,真有馬上令行天從眼前蒸發的衝動。
“我已經找到線索了。”紫憶本來打算在行天和橙狂決出勝負後,纔將她掌握的線索公佈於衆,沒想到行天的死志如此之強,有些憤怒的道。
“你說什麼?”沒等行天反應,橙狂驚訝的望着紫憶道。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那就讓橙狂殺死你吧,”丟下這句話,紫憶轉身離開。
行天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雙眼中那充滿希望的光芒,盯着紫憶的背影道:“我相信你。”
紫憶沒有回頭。
橙狂感受到行天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求生的慾望,冷冷的道:“即使有了希望,你得的有命離開這裡才行。”
行天沒有在意橙狂的話,衝着裁判道:“比賽可以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