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天疑惑的望向丘良。
見到行天看到牆壁上掛的畫,臉上流露出的神情,丘良更加確定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少主,您對這幅畫上的圖案很熟悉吧。”
行天條件反射的點了點頭。他確實見過畫卷上的團,而且不只是在一處。他沒想到,這麼快又見到了這樣的圖案,想起懶大叔說起的話,心中一陣的猶豫。
“我確實見過,不過大叔,你確實是認錯人了。”行天沒有否認,但是他想起無盡之林遇到的白衣人,又想到懶大叔,怕是一個陷阱,爲其引來無妄之災。
丘良一聽,就明白了行天話中的深意,轉眼望了望四周,有望向正在畫前看來看去的鬱芸,正要出手將其擊昏。幸虧行天發現了丘良的意圖,及時阻止了他的動作,否則又不知道鬧出什麼意外。
“大叔,小鬱年幼,什麼都不懂,您有什麼事,儘管開口。”行天望了一眼鬱芸,衝其微微一笑。
丘良見行天如此信任眼前的少女,這才放鬆了許多,“我知道你不是少主,但是從你的相貌,以及你認識這幅畫上的圖案,肯定與少主有莫大的淵源、所以……”
行天這才明白,原來一切都是一場誤會。
“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是哪裡人士?家中還有何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此處?”丘良此時把心中的話說了出來,情緒慢慢的平復了下來。
丘良一連串的問題,行天感覺的出眼前之人,不把他的身份弄清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大叔,我姓行,小名一個‘天’字;我家現居無盡之城的秋雲鎮;家中現在還有一位兄長,是叔叔照顧我們兄弟長大的;我們來到此處,是因爲我是一名傭兵,接受的一個護送任務,路經此地。”行天一一對丘良的問題做出了回答。回答的天衣無縫,根本察覺不出絲毫問題。
聽着行天的回答,丘良的臉色越發的難看,開始的信心,此刻也開始起了疑心。心中無限感慨起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何況一兩個相貌相近之人。
可突然轉念一想,剛纔聽行天說過,他見過畫卷上的圖案,本來即將絕望的心,又突然升起了一絲希望。
“小兄弟,你是從哪裡見到畫上的圖案的?”丘良急切的問道。
行天一聽,臉顯犯難之色,那一把短劍是他無意中的來的,如果這麼說出去,反而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可看到丘良那刨根問底的決心,行天也是一陣無奈。
“大叔,我也是在無盡之林的時候,從一位冒險者的劍鞘上看到的。”
“無盡之林,冒險者。”
“是啊,大叔,是冒險者。”
“你可還記得那個冒險者,長的什麼樣?是否知道其姓名?”
行天搖了搖頭、
“大哥哥,你說着畫中的月亮要是圓的該多好啊?”
鬱芸這一一句,行天不明白存在這什麼玄機,可把情緒低落的丘良嚇了一跳,這才認真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少女。他沒想到一個十幾歲的女娃,竟然能看出畫中暗含的玄機,也許是一種巧合,但是這樣的事情,不容其有一絲的疏忽。
“小姑娘,你怎麼知道畫裡有一輪彎月呢?”
鬱芸忘了一眼行天,看到行天點頭,這才歡天喜地的給丘良解釋了一番。自以爲對畫頗有研究的行天,聽的也是連連讚歎。從畫的表面筆鋒到內在的寓意,說的也有十之六七。如果是讓她看到完整的圖案,恐怕一切的玄機都將暴漏無疑。
鬱芸說完,興奮的來到行天的身邊,等待着行天的讚許。
行天看着活波可愛的小鬱芸,流到嘴巴的讚美之詞,都顯的黯然失色,行天伸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小鬱芸的小腦袋,爲其正了正頭上的玉釵。
小鬱芸抱着行天的一條胳膊,高興的晃來晃去。
一旁的丘良過了好一會兒,才從小鬱芸的講解中醒悟過來。看小女孩的眼神,猶如看天上的神女。一時不知道如何開口。愣愣的盯着鬱芸。
“小姐,果然聰慧過人,以後必將成爲人中龍鳳。”此刻丘良才明白一些老域主臨終之時,爲何拿出了幽藍十六劍。那不僅僅是十幾把削鐵如泥的神兵,裡面暗含的訊息,恐怕更是讓當今武者趨之若鶩,爲其癲狂。
行天連連道謝,他不明白其中的奧妙,但也明白鬱芸的聰慧。聽丘良誇讚鬱芸,心中也的高興不已。
“如果小兄弟再見到攜帶帶有這樣圖案的兵器之人,請捎信到此,在下必定重重答謝。”一說到畫卷上的圖案,丘良就是一臉的嚴肅。不敢有一絲的不敬。
對於丘良的舉動,行天明白,對丘良的忠心表示敬佩,也爲懶大叔這個組織有這樣的下屬,感到欣慰。
行天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時近中午,謝絕了丘良的好意,帶着小鬱芸離開了虎丘鎮鎮府。
丘良一直把兩個人送出了很遠,最後在行天的堅持下,這才分開。在即將離開的時候,丘良說了一句讓行天費解的話。
行天帶着鬱芸剛回到客棧,迎面而來的麻桿大叔滿面春風,“行小兄弟,玩的還開心吧?”
說着望了一眼行天身邊的一臉笑容的小姐,心中爲當初他英明的決定激動不已,拍了拍行天的肩膀,“乾的不錯,回去好好休息。對了,你的夥伴說讓你回來去他的房間一趟。”
本來鬱芸還要跟着行天,要不是麻桿大叔的極力勸阻,加上好多食物的誘惑,這才使得兩人暫時的分開。
當…當…
“進來吧,門沒有扣。”
行天推門而近。“老管事,聽麻桿大叔說,你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老管事點了點頭,示意行天把門窗關好,然後緩緩的起身,走到他一身隨身攜帶的包裹近前。將其輕輕的放到房間正中的桌子上。
“你對裡面的東西一點也不好奇嗎?”
當初風城主把那個黑漆漆的盒子交給老管事的時候,行天雖然在場,但是根本不知道里面具體是什麼。說每有點好奇之心,那是自欺欺人。
看到行天臉上的表情的變化,老管事微微一笑,揮手讓行天坐下,“好奇就是好奇,沒有什麼可隱瞞的。其實在惡狼谷的時候我就打算把這個盒子交給你了。現在開始有你保管,你先打開看看吧。”
這下行天驚呆了,爲什麼當初不直接交給他保管,現在半路才交個他,其中一定有其有他不知道的內情。
“不用多想了,當初之所以沒有交給你,是擔心你貪心。”
“這裡面是?”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很快一個黑漆漆的盒子呈現在行天與老管事的面前。
行天剛要打開,老管事伸手阻止道:“惡狼谷的一戰你也親身經歷,我想後面的對手不會再讓我們如此輕鬆。所以你看完之後,盒子依然有我保管,但是裡面的東西,你看完之後,要刻在腦子裡。”
行天明白,沒有再多做猶豫,打開盒子一看,裡面竟然什麼也沒有。
“不用吃驚,倒一杯水來、”
老管事將水沿着盒子壁慢慢的到了進去,沒過一會兒,清澈的水面上浮現了一幅畫面。
“這是……”行天這下可更加吃驚了,難道老管事也和懶大叔有關係,無盡賭坊……
“怎麼,你以前見過?”
行天輕輕的搖了搖頭,“我只是覺得奇怪,本來空無一物的盒子,怎麼會突然出現一幅畫呢,。”
老管事呵呵笑了起來,“以後你會明白的,現在不用管那麼多,把這幅畫記住,一旦盒子裡面的水倒出之後,不可能再恢復了。”
過了一會兒,行天衝老管事點了點頭。老管事把盒子裡面的水,分十幾次才倒完,才把盒子擦拭乾,重新放到了他的貼身包裹裡面。
行天離開的時候,還沒有從驚訝中清醒過來。
行天來到樓下,見鬱芸拿着手中的食物在麻桿等人的面前晃來晃去,弄的衆人哭笑不得。
“行小兄弟,你終於下來了,看上去你的臉色不是太好,是不是出了什麼事?”麻桿關切的問道。
鬱芸見行天下樓,根本不顧周圍之人的反應,一下子撲向了行天,把手中的美食往行天的嘴裡塞。
行天正欲回答麻桿的話,可被鬱芸的食物給堵住了嘴巴,只能衝着麻桿連連擺手。鬧的周圍的客人一陣大笑。
採購補給的人也陸續回來了,麻桿爲了鬱芸小姐的安全,以及現在難得的省心。本想多休息一下午,可木團長堅決要儘早啓程,在這裡呆着,他總感覺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商隊剛一離開虎丘鎮,鬱芸望着鎮子最大的房子,依依不捨的衝行天問道:“大哥哥,我們要不要向那個送我禮物的大鬍子叔叔道別啊?”
行天一愣,他怎麼不知道那個叫丘良的鎮長送小鬱芸送了什麼禮物,還讓這個一身充滿怪異的女孩如此戀戀不捨。
“不用了小鬱,大鬍子叔叔忙,等以後我們有時間,帶着禮物,再前來這裡看望大鬍子叔叔,好不好?”行天輕輕的說着。
小鬱芸一聽,這才坐回了車裡,玩起了行天送給她的那架風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