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天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周圍沒有一個侍衛把守。行天再次確認了一下房內的情況、輕輕推開房門,閃電般闖了進去。與此同時一道劍光從那個男人的脖頸劃過。
“姑娘你沒事吧?”行天順手從地上撿起一件衣服扔到了那個女子的身上:“你快穿上衣服,我帶你離開這裡。”
行天帶着那名女子剛剛離開,一個身穿鎧甲的中年人便出現在房間內,看着倒在地上皮包骨頭的男子,嘆息道:“我早就警告過你,沒想到你不僅沒有半點收斂,竟然還將注意打到了落魂商鋪。”
……
行天帶着那名女子出了城衛府,穿過幾條大街,這才停了下來:“姑娘這裡已經安全了,如果沒其他的事情,在下就先走了。”
“你是稀木商鋪的行天?”
“姑娘是?”
行天聽到面前的女子竟然一口喊出了他的名字,心中就是一驚。
要知道他現在不僅僅穿着夜行衣,即使在落魂城,他也沒有去過幾個地方。
“行公子真是貴人多忘事,你曾經去我們商鋪寄售過域獸元珠啊。”女子見行天不相信她,急道:“我是當時接待你的那個人啊。”
行天這才隱約記起來當初他剛到落魂城的時候,爲了籌集資金到落魂商鋪出售域獸元珠的事情。
“原來是你。”
“是啊,就是我,就是我,我叫雷雨。”女子見行天終於有了反應,趁熱打鐵趕忙自我介紹道。
“雷雨姑娘。”行天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還是先送雷雨姑娘回落魂商鋪吧。”
“好。”雷雨彷彿換了一個人一般,伸手挽住行天的胳膊:“對了,你請我們商鋪代爲拍賣的域獸元珠早就賣出去了,你怎麼一直沒有來領錢啊。”
行天在落魂谷一戰中不僅得到了十幾枚域獸元珠,還得到了大量的火元之晶,再加上他這次回到落魂城,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早就將請落魂商鋪拍賣域獸元珠的事情忘的一乾二淨了。
“這段時間我事情比較多,原本打算過幾天就去,沒想到今天晚上遇到了雷雲姑娘,那就今晚吧。”行天道。
“好啊。”雷雨高興的道。
落魂商鋪
一間很寬敞的房間內,一個老頭正在將一塊塊切好的元晶放入面前只有一人多高的小塔內,隨着老人將一塊塊元晶放入塔內,塔周圍的元力濃度便多上一分,老人突然大叫了起來:“木元之晶沒有了,雨兒快給爺爺去拿。”
老人喊了一遍見沒人反應,又接着喊了一遍,房間內除了他的聲音依然沒有任何的動靜,老人這下真的急了,衝着門口的方向沉聲道:“雨兒再淘氣,爺爺可真生氣了。”
兩個中年人,五個年輕人聽到老人的聲音趕忙跑了過來,一個個恭敬的給老人行禮,詢問老人有什麼吩咐。
可當老人詢問雨兒下落的時候,他們卻都是一陣的搖頭。
老人這下可真的着急了,衝着面前的幾個人道:“快去把雨兒找回來。”
落魂商鋪屬於落魂城的城主,落魂商鋪出現了這樣的事情,城主落九成很快得到了消息,立即傳令城衛府追查雷雨的下落。
得到命令的石方俊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孫潛。
……
行天和雷雨兩人剛到落魂商鋪的門前,一羣落魂商鋪的人立即就將他們圍了起來,其中幾個機靈的轉身去告訴雷老爺子。
平時和雷雨關係好的女孩子看到雷雨身邊的行天,有嫉妒的、有羨慕的,也有爲雷雨默默祝福的,那些小夥子看到雷雨挽着行天的胳膊,眼中目光蘊含的意思就沒那些女孩子那麼單純了。
得到消息的老人聖尊實力展露無疑,一個閃身就來到了落魂商鋪的門外,看到孫女和一個陌生的女子在一起,臉上原本驚喜的神色瞬間變的陰沉了下來。
“雨兒。”
雷雨聽到老人的聲音,趕忙放開挽着行天胳膊的雙手,彷彿乖乖女一般低着頭走到了老人的面前,蚊蠅般的聲音喊了一聲:“爺爺。”
老人看了一眼行天,又看了一眼乖巧的孫女:“你們跟我來。”
這個老人正是落魂商鋪的設計出小型元力之塔的聖級巔峰的鑄造師雷宏遠,雷雨是他收養的一個孤兒,可隨着雷雨的長大,雷宏遠不僅將雷雨當成了他的親孫女,還將他多年來研製元力之塔的經驗,心得慢慢傳給了雷雨。
行天,雷雨兩人跟着雷宏遠來到一處僻靜的房間。
“雨兒給爺爺說說吧,大半夜出去做什麼了。”
雷雨是他從小養大,雷宏遠可不相信雷雨大半夜出去是爲了私會情郎。
聽雷宏遠這麼一說,雷雨的頭低的更低了。
“老人家……”行天剛開口,就被雷雨瞪了回去。
行天當然明白雷雨的意思,立即閉上了嘴巴,讓雷雨自己回答。
大概過了一個刻鐘的時間,行天見雷雨低着頭依然沒有開口的意思,當即向雷宏遠躬身行禮道:“老人家,晚輩還有其他事情,就不再打擾了,就此告辭。”
“慢着。”雷宏遠見行天對他的孫女沒有絲毫的留戀,心中大怒。
怎麼說他也是禁元大陸上巔峰存在的元力之塔鑄造師,尤其是近來鑄造出了小型的元力之塔,即使是千變神皇見到他也的禮讓三分。他的孫女即使不如那些大勢力嬌貴,那也是金枝玉葉。
“老人家還有什麼吩咐,只要晚輩能幫的上忙的一定竭盡全力。”行天趕忙道。
行天心中但有心兒的安危,如果不是礙於落魂商鋪在落魂山脈中的地位,他早就掉頭離開了。
“你是什麼人?”雷宏遠怒道。
行天剛要開口,卻突然聽到雷雨的聲音:“爺爺他就是那天賣給您域獸元珠的那個人。”
“什麼?”聽到孫女這話,雷宏遠立即改變了對行天的看法,驚喜的道:“你真的是那天賣給我域獸元珠的那個年輕人?”
行天連請落魂商鋪拍賣域獸元珠的事情差點就忘記了,怎麼可能還記得當時將域獸元珠賣給誰了。
雷雨見行天發愣,趕忙道:“行公子那天你的第一枚域獸元珠就是賣給了我爺爺。”
雷雨說着彷彿怕行天不明白似的,還不停的用手比劃。
“原來是您。”行天認真的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老人,腦海中依然沒有雷宏遠任何的印象,但他見雷雨說的有鼻子有眼的,爲了儘快離開這裡,出去尋找心兒的下落,行天於是假裝認了出來。
雷宏遠哼了一聲道:“你叫行天是吧。”
對於面前的老人知道他的名字,行天並不感到奇怪。
“稀木商鋪是你開的?”雷宏遠繼續問道。
行天微微點頭。
“老夫不想知道你爲什麼在落魂城開晶石商鋪,老夫只是想知道你收的那麼多木元之晶能夠賣給老夫一些。”
“前輩既然知道晚輩是誰,又知道稀木商鋪是晚輩開的,想必前輩應該知道晚輩也急需大量的木元之晶。”行天的臉色也嚴肅了起來。
“小子,老夫如果不是看在當時賣給老夫那枚域獸元珠幫助老夫造出了第一個小型元力之塔,老夫早就命人將你抓起來了。”雷宏遠將行天說話的語氣突然變的強硬了起來,壓在他胸中的怒後再也控制不住了,當即衝着行天怒吼道。
雷雨見雷宏遠發怒,趕忙跑到雷宏遠的身邊,一把抱住雷宏遠的胳膊搖晃了起來,嘴裡還不停的喊着,爺爺……
行天沒想到雷雨的爺爺竟然這麼不講道理,哼了一聲,拂袖而去,連領取拍賣域獸元珠的錢都忘記了。
落魂商鋪的人看到行天出來,並沒有上前阻攔,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行天離去。
行天出了落魂商鋪,直奔落魂城外的城衛軍大營掠去。
落魂城如果沒有特別重大的事情發生,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一般是不會關閉城門的。
行天很順利的出了落魂城,找到了城外城衛軍的大營。
行天看準了一隊巡邏的士兵,閃電般出手將最後的一名士兵打暈,快速的將自己打扮成了一名城衛軍的摸樣,就這樣混進了城衛軍的大營。
幾個起落,行天很快來到了大營的中軍。認準了中軍大帳的位置,飛身而起,直奔中軍大帳掠去。
可就在行天的身體正要落到中軍大帳頂棚上的時候,大帳內突然傳出一聲厲吼:“什麼人?”
行天沒有絲毫的憂鬱,手中幽藍劍朝着下面的中軍大帳一揮,身體藉着這一擊的反震之力再次朝着夜空中飛去。
“快追。”一個將領衝出大帳,手指行天飛去的方向命令道。
隨着這一聲命令,整個大營瞬間變的亮如白晝,就連在半空中的行天,身形也被照的顯露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行天的心中也是一驚。
想當年在七色幻域的時候,他也算是一名帶兵的將領,可他從來沒有在七色幻域見過一支反應如此迅捷的軍隊。
從軍隊的反應速度上,行天就可以看出這支軍隊的戰鬥力絕對不容小覷。
行天再沒有隱藏實力,聖級中魄之境的實力盡顯無疑,揮劍撥打飛來箭羽的同時,施展出了他在無盡之林領悟的千幻身法。
“抓住他。”那名傳令的將領衝在最前面,及時的爲身後的士兵指出行天逃走的方向。
行天看到身後緊追不捨的士兵,心中發露,他知道這次他是低估了這些城衛軍的實力。
“住手。”行天知道再繼續這樣下去,他最後也無法逃脫。
衝在最前面的那名城衛軍將領趕忙制止屬下道:“住手。”
制止了屬下士兵後,那名將領用大刀指着行天問道:“你是什麼人?爲什麼夜闖我軍大營?”
“在下想打探一位朋友的下落?”行天道。
“你打探朋友的下落竟然打探到了我軍大營?”那名將領明顯不相信行天所說的話。
“在下句句屬實。”行天知道現在不管他怎麼說,也沒有人會相信他的話:“如果將軍不相信在下的話,不妨去軍營中插上一查,看是不是你們軍中多了一位姑娘。”
行天故意將說話的聲音提高了數倍,方圓數百丈內的人都能夠清楚的聽到。
大營的很多士兵原本還不清楚怎麼回事,聽到行天這一嗓子,一個個都來了精神,紛紛朝着行天的方向跑去。
那名將領被行天氣的臉色鐵青:“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深更半夜跑到我軍大營中搗亂?今天如果你不當中解釋清楚,休想活着離開。”
“在下剛纔已經說了,在下今夜前來就是爲了尋找在下的一個朋友的下落。”行天留意着周圍的一切,與此同時在不停的將意念之力注入手中龍神之戒中。
就在行天準備藉助龍神之戒的力量施展碎之寒冰的時候,一個黑衣人突然出現在了他身後,傳音道:“我們走。”
黑衣人不等行天答覆,一把抓住行天消失在了無盡的夜空之中。
“追。”那名將領看到這突然發生的一幕,更加的憤怒,竟然有人不將他們的大營放在眼裡,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
行天被黑衣人拎着出了城衛軍大營,大概兩刻中的時間,兩人來到了一座小山頂上。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行天感激的道。
“你的朋友不在那裡,你還是去其他地方找吧。”黑衣人並沒有理會行天的話,說話後飛身而去。
‘心兒不在城衛軍的手中,那心兒去哪了?今晚救我的這個黑衣人又是誰?他爲什麼對我的一舉一動如此的瞭解。’
行天換下身上城衛軍的衣服,快速朝着落魂城趕去。
一支一百多人的商隊正在朝着落魂城的方向趕路。
行天看到前面的商隊感到十分的驚訝,這麼晚上了竟然還有商隊在趕路。落魂山脈白天到處都是域獸,兇險萬分,他沒想到一個商隊竟然如此膽大。
車隊中一輛馬車上,一名灰衣老者和一名相貌還算俊秀的年輕人,年輕人正是行天在罪惡島上見過的神木皇城的少主木瘤,灰衣老者正是那名隨着保護木瘤的神級強者。
“少主,天亮前我們一定能趕到落魂城。”灰衣老者看了看窗外,恭敬的回答道。
“沒事,這麼多天我都等了,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鍾伯還是先休息會吧,等到了落魂城,很多事情還得麻煩鍾伯去辦。”木瘤道。
“少主放心,這次我一定幫助少主找到水小姐的下落。”鍾伯道。
在罪惡島上,水鳳凰突然失蹤後,木瘤就帶着屬下離開了罪惡島,回到神木皇城後,木瘤將水鳳凰失蹤的事情告訴了水鳳凰的父親。
水常流一聽女兒失蹤,當即傳令分佈在大陸的家族力量尋找水鳳凰的下落。
這也是木瘤想看到的。
木瘤清楚他雖然是神木皇城年輕一輩中最有希望繼承神木皇城下一任城主之位的人,但木羽神皇也絕不會爲了他動用神木皇城的力量,幫助他尋找水鳳凰的蹤跡。
跟在商隊後面的行天唯恐與前面的商隊發生誤會,就一直緊緊地跟在商隊的後面。
“站住。”十幾個人突然擋在了商隊的去路。
“你們是什麼人?”商隊最前面的一名傭兵根本沒有將突然出現的這十幾個人放在眼裡,一個人騎着馬走了過去。
“大爺還沒問你們是什麼人,你們倒反而先問大爺是什麼人,”
那十幾個人中個頭最高的那個人看着獨自騎馬過來的傭兵,彷彿看傻子一般的看着他哈哈大笑道。
那名傭兵看清楚攔路的十幾個人身上的鎧甲,心中也是一驚:“你們是落魂城的城衛軍!”
“現在纔看出大爺身份,晚了,兄弟們給我抓起來。”那個個子最高的士兵道。
那個傭兵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衝上來的幾名城衛軍士兵從馬上抓了下來。
“落魂城的城衛軍越來越囂張了。”馬車內的木瘤道。
“這幾十年來少主一直陪着水小姐生活在罪惡島上,這些年中,大陸上發生了不少事情。”鍾伯道。
“原來是這樣,那鍾伯就簡單的給我介紹一下吧。”木瘤臉上的表情依然平靜,不過原本看着老者的目光卻看向了窗外無盡的夜空。
“無影神皇的弟弟風無情已經踏入神皇之境,成爲了大陸上人類的第一九位神皇強者。
血泊沼澤內的血獸先後對烈火城和無影城先後發動了數十次的進攻。”
“什麼,血泊大沼澤的血獸進攻烈火城和無影城?”木瘤面無表情的臉上突然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木羽神皇和千變神皇聯合傳令烈火城和無影城嚴守秘密。”鍾伯道。
“還有什麼事情,鍾伯繼續說吧。”木瘤聽到兩大神皇嚴令不得外傳,今天鍾伯見這件事情告訴他,本身就是一件違令的事情,唯恐給鍾伯帶來麻煩,木瘤立即岔開了話題。
“罪惡島管理者的離奇身亡。”鍾伯道。
“這件事情我知道,只是到現在爲止也沒有查出真正的兇手?”木瘤遺憾的道。
“難道少主認爲不是龍陵城水龍一族的水龍殺的?”鍾伯聽木瘤這麼一說,好奇的問道。
“僅憑那些人的死狀就認爲是水龍一族的碎之寒冰,這樣也太過武斷了,鍾伯身爲神級強者,應該也聽說過修煉水元之力的神級強者,修煉的第二元力如果是冰元之力,同樣可以施展出碎之寒冰。”木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