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快走吧,白總不喜歡等人!”田七看了看錶,再不走趕不上飛機了。
季清淺一邊跟上一邊打開袋子裡的三明治吃了起來,餓死了,昨晚被這頭豬給拱了一晚,她暗暗咒罵。
“我又沒讓他等!”電梯裡,季清淺嘟嚷着。
田七看着季清淺狂吃那三明治,想必是餓壞了。
“淺小姐,白總爲了你的事動了上面的關係,昨晚是去還人情的,明明有很嚴重的胃口卻喝了不少的酒,所以,希望你體諒一下他!”
“你,說什麼,我不明白?”
這時,電梯到了一樓,田七快速地走了出去,季清淺跟在後面還沒轉過彎來。
“淺小姐,我什麼都沒說!”田七快速地替季清打開車門。
季清淺識相地沒有追問,在上車前嚥下了最後一口三明治。
白墨北坐在車上,身邊又是一堆文件,他正在認真地看着,季清淺看到他的臉色,似乎真的不太好。
季清淺本來想開口關心一句,但又覺得還是保持一定的距離爲好,靠得太近容易迷失自己。
這是她的底線。
到了林城,剛開機儲藍天的電話就來了,她已經早早地到接機口等着。
季清淺知道她肯定被嚇壞了,所以下了飛機一路小跑往接機口而去,連身後的白墨北也沒顧上。
遠遠地,季清淺就看到儲藍天抱着一大束花在等着自己,段裴也在,只是當她走近的時候才發現,人羣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徐競文。
她的腳步慢下來,臉上的笑容也少了一些,這時,白墨北跟上了。
“愣着做什麼?”白墨北發現了她的異樣,順着她的目光帶着探究。
季清淺忙掩飾住自己的失態走過去,儲藍天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兩束花同時塞到季清淺的懷裡。
“徐老師你怎麼在這兒?”季清淺見已無處可避,便開口問好。
“清清,你以前有什麼事都會找我,現在這麼大的事,反而瞞着,要不是遇到了藍天,我還不知道,你這樣我可生氣的!”徐競文話語間折射出似乎與季清淺很熟的樣子。
白墨北站在一邊看着徐競文明白了季清淺剛纔發愣的原因,臉色微沉。
“不好意思,不過我現在很好,多虧了白總相救!”季清淺轉頭看向白墨北,但只見白墨北目光冷傲,在她話落的瞬間邁開長腳便離開了,整個人極爲漠然。
“白少的傷好點了嗎?”儲藍天看着白墨北遠去的身影,覺得他酷斃了。
“只是有些行動不便,段醫生麻煩你去幫姐夫檢查一下,看看傷口恢復的情況!”季清淺轉向一邊的段裴。
“這個當然沒問題,那我就先走了!”段裴跟上白墨北而去。
季清淺看了一眼儲藍天,內心卻有些擔心些白墨北來,剛纔她這樣似乎有些不好,他可能生氣了。
“清清,你也累了,回家休息吧,有什麼事回頭再說!”儲藍天拉着季清淺便要跟上段裴。
徐競文卻不肯放過機會。
“清清,坐我的車吧,白少可能已經走了!”
季清淺捧着花看着早已消失在人羣的身影,眉頭微皺。
“不了徐老師,我想讓段裴順便也給清清檢查一下,我怕有什麼後遺症!”儲藍天也感覺到季清淺對徐競文有些排斥。
“走吧,萬一他們走了,外面不好坐車,你們想去哪我都可以送你們!”徐競文說罷,伸出手拉着季清淺便往外走。
季清淺想甩開,但是,徐競文卻握得很緊。
出了航站樓,白墨北的車還在等,但是,卻透過後視鏡發現徐競文拉着季清淺出來,臉色瞬間黑了不少。
“開車!”冷冷的聲音響起。
段裴坐也發現了這一幕,輕笑出聲,白墨北轉頭給了他一記冷然的目光。
“阿墨,你現在有對手了,而且實力還不小!”段裴有些興災樂禍的樣子。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白總,不等淺小姐了嗎?”田七不明所以,問了出口。
“你聾了?快開車!”怒火沖天的樣子。
田七嚇得一腳踩下油門一路狂飈。
季清淺上了徐競文的車,手也鬆開了,她暗暗鬆了一口氣,剛纔在出航站樓時,看到了不遠處白墨北的車,他肯定是在等自己。
和儲藍天坐在後排,季清淺有些悶悶不樂。
“徐老師,我可沒告訴你,清清今天回林城,你怎麼知道的?”儲藍天開口,她一大早到這裡來時,居然看到了徐競文。
“清清,我只是擔心你,所以託人查了航班信息,你不要怪我吧?”
“徐老師其實你不必再把我當成小學生,我能照顧好自己!”
“我不再是老師,你也不再是學生,我知道,所以,我叫你清清,你應該叫我競文,或者徐大哥,這樣我會更高興!”徐競文完全無視季清淺的撇清,他沒想到與季清淺一起出現的人,還有白墨北。
雖然他們之間似乎並沒有交集,但他不會讓任何可能性的事情發生。
“徐,徐老師,麻煩你將我和清清送回儲家吧,她看起來很累!”儲藍天驚訝于徐競文的話,替季清淺擋下了麻煩。
徐競文看了一下鏡子裡的季清淺嘴口不語,正閉着眼睛靠在儲藍天的身上,似乎很累。
他也沒有再說什麼,將儲藍天和季清淺送回儲家就離開了。
“清清,我明天再來看你!”徐競文一副稔熟的樣子。
“徐老師,不用麻煩的!”
徐競文開着車離開儲家花園,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剛纔那溫文而雅的樣子,似乎是幻影。
季清淺的生疏讓他感覺到不悅和難過。
儲藍天拉着季清淺回到房間,上樓時將徐競文送的花丟給傭人叫她們扔掉,只留下自己的。
“徐競文怎麼這樣,雖然早年他是我們的老師,對你又特別好,今天想來他似乎對你有別的想法,清清,你什麼時候遇到他的怎麼沒聽你說?”儲藍天覺得徐競文這種過分熱情讓人反感。
季清淺將那天在餐廳重遇的事說了一遍。
“清清,徐競文對你有意思,但如果你不喜歡就不要搭理,做律師的人心眼多,你玩不過的!”儲藍天提醒他。
季清淺腦子裡還是白墨北離開時那神色,讓她有些不安。
“那白墨北呢?”
“他們不一樣,你沒感覺嗎?”
“也許吧!”
白墨北從機場直奔白氏,段裴讓他先回酒店休息一下,讓他檢查一下傷口他都不同意。
最後,他只得跟着到了白氏,幸好辦公室裡也備了藥箱。
掀開傷口發現刀口很深,而且有些不尋常的紅,微腫,段裴皺了皺眉,替他清洗消毒然後再上藥,白墨北一聲不吭似乎沒感覺一般。
“阿墨,你這傷口碰過水,怎麼那邊的醫生沒提醒你不能碰水?”因爲有些感染了。
“意外!”白墨北眼波微動,昨晚他是一時失控纔要了季清淺,折騰到半夜就睡着了,醒來也沒顧得上處理傷口。
只不過,不知道她與徐競文這麼熟。
“記住不能再碰水,不然會惡化,那就麻煩了!”段裴看他不想說也就沒問。
段裴剛替白墨北包紮好,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了,殷婉匆匆趕來的樣子。
白墨產悄然地將袖子放下來,想擋住傷口。
“我都看到了,藏什麼?”殷婉生氣地開口。
“白媽媽,小傷而已,我剛替他換藥,過幾天就癒合了!”段裴替白墨北圓場。
“胡鬧,好好地去談生意,怎麼變成被砍誰,你到底是爲了報仇還是喜歡上了季家的女兒爲了她命都不要?”殷婉看着淡定自若的白墨北質問。
“媽,我有分寸,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好不好!”白墨北站起來,將殷婉扶到沙發上坐下,認真地保證。
“臭小子,你就會哄我,回頭我要看看這季家二小姐到底何方神聖能讓我兒子這麼捨命!”
這時,殷婉突然想起一件事。
“說起來那天我在樓下大堂看到一個女生,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我覺得我肯定沒看錯,她好像一位故人!”
“誰?”
季清淺在儲藍天家休息了一下午,身體沒什麼大礙,但是儲藍天送她回到了香榭裡的公寓,硬是讓段裴來替她檢查,她推辭不過,只好同意。
段裴過來替季清淺看了看,還是老問題。
替她開了箇中藥方子,還告訴她可以找藥店代煎,讓她務必要注意身體。
“想知道什麼,問吧!”段裴耳聰目明。
“他還好吧,傷口看了麼,有沒有事?”季清淺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他的傷口碰到水,發炎了,真是不小心!”
“碰水……”季清淺低着頭,神色躲閃。
段裴已經瞭然,並沒有追問,不過看到季清淺還是關心白墨北的他倒放心不少。
“我給他準備了些藥,不如你幫我拿給他,我晚上要值班,另外,讓他別碰水,否則很麻煩!”段裴留下藥準備離開,也不管季清淺是否願意。
儲藍天也沒多呆,跟着段裴一起離開。
現在下午四點,季清淺看了看手中的那包藥,心想着還是去白氏看看吧。
晚間六點,季清淺拎着一個保溫瓶到了白氏,這次先給田七打了電話,所以沒有被阻攔。
季清淺推門進去時,白墨北正在打電話,她走進去將保溫瓶放在了茶几上,等了一會兒,白墨北仍然沒有收線她便轉身想離開。
“這邊有事,回頭聊!”白墨北掛斷了電話。
“你來做什麼?”季清淺走到門邊時,聽到了白墨北的聲音。
“段醫生說你的傷口發炎了,我給你做了點魚湯,就在保溫瓶裡你一會兒有空喝吧!”
“這就想算了?”
“什麼?”
“季家不知道你是死是活,你最好想想,接下來要怎麼辦!”季清淺看過田七審訊那幾個人的錄象,當時這幾個人毒癮自然是叫他們做什麼就做什麼,所以,當場打了電話給對方,問季清淺怎麼處置,對方給的答案時永遠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