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濃,拙城中嶽夢玲安排着明日一早出發事宜,煒鬼和衆人道別之後回到房中,將門窗關了一個死。
平復一下心境,盤腿坐在牀上,鬼鬼祟祟好似做賊一般,小心翼翼從懷中摸出一卷發黃的牛皮紙。
“呵呵,穿雲裂石螺旋氣勁之法,哈哈。”煒鬼興奮的閱讀着牛皮紙上的功法,這是嶽洪和葉孤塵大戰之時趁着兵荒馬亂之時順手牽羊從納蘭無爲身上摸來的。
當日兩個武聖大戰對他的衝擊很大,雖然他身懷異法但能出手的功法算來算去只有崩山拳一個。
明日一早就要深入西州,哪裡可不是中州大武之地,隨時都有可能出現高手殘忍將其殺死,蠻人對大武人那可是絕不留情。
“原來如此!”
煒鬼收起羊皮紙,盤膝而坐順着羊皮紙上功法運轉,煉獄十八屠飛速運轉,信手一揮一道微弱的螺旋氣勁從衣袖間迸發而出,雖然淡不可見但卻是十足十的螺旋氣勁。
“好強的殺死力!”
螺旋勁不是什麼招法而是一種功法的運用,如果說崩山拳勁是大面積攻殺的話,螺旋氣勁就是單一攻殺。
“嗯,好招,好招,習得之後我的拳勁將不再是那麼單一。”煒鬼跳下牀,拳勁連連揮打,一拳接一拳煒鬼不斷感受着拳勁中的微妙變化。
“嗯!很好有點感覺了,那麼下一步就是該如何把這氣勁和崩山拳結合在一起。”
月頭偏西,東方發白不知不覺間一夜過去,煒鬼聯繫了一會兒亂神之力,恢復血氣頓時感覺到神輕目明,一掃一夜未睡的疲憊。
“有些眉目了,自創功法一途不是一朝一夕能辦到的,今天就先練到這裡,穿雲裂石,那我這這一招就叫裂雲拳,一拳可裂雲,不錯,不錯!”
梳洗一番,背上揹包掛上長刀,默默已經在門外叫門了,“這麼早啊!”
默默沒好氣瞪了煒鬼一眼小手指着天空,“還早,嶽將軍已經等了一個多時辰了,走吧。”
煒鬼點點頭,“走吧!”
拙城之外,青狼軍整軍待發煒鬼騎着龍馬和默默共乘一匹,衆人相互見禮隨着嶽洪一聲出發全軍而動。
樑上君對着煒鬼使了一個眼色,煒鬼會意放慢腳步和嶽洪拉開距離,樑上君左右看看道:“此去西州兇險萬分,你想好怎麼和嶽洪說了嗎?”
“這個••••”
卻是跟着嶽洪走一路有大軍守護,那個不開眼的小毛賊敢打青狼軍的注意,但對他們深入西州尋找邪魔帝尊墓穴卻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
尤其是這神圖一出來嶽洪絕對不會輕易就放幾個人走的,以嶽洪的意思把他們留在身邊總比放走來個突然出手要好的多。
尤其是在哪裡西州各個貴族門派親臨,大戰不可避免,那個時候要走就更難了,這些人對神圖無窺探之心但嶽洪不這麼想。
“那就偷偷走唄!”默默無所謂道。
“這倒不是一
個辦法,不過不告而別總是不好的。”煒鬼明白樑上君擔心之處,嶽洪乃是大武徵西將軍,其父親更是大武軍神在大武可以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在江湖上也有很高的威望,要是不告而別嶽洪發起飆來以煒鬼現在一個雙刀門子弟勢必是一個大麻煩。
煒鬼撓了撓頭,一時之間還真的想不出什麼好的藉口,“這件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樑上君點點頭,爲今之計也只有這麼辦了。
大軍行進速度很快,沒用三天時間就到了西州關卡,整軍一夜嶽洪和其妹妹嶽夢玲帶着無事親衛出關進入西州草原。
無邊無際的平原平坦、廣闊,像一個碩大無比的墨綠色的大翡翠圓盤,蒼茫浩渺,氣魄攝人。 一片連綿不斷的平原,在天空下伸展,沒有山丘,像風平浪靜的日子裡的海一樣平靜。那霏霏的雨絲,宛如一片朦朧的煙霧,遮掩了綿延千里的淮河平原。西州的氣候,真叫人無從捉摸。忽而喜,忽而怒;忽而風滿天,忽而平靜得紋絲不動。一條細細的河,袒露在陽光下,遠遠看去,像一條發光的銀項鍊。
雨後的草原,野花競放,像一塊剛浸過水的花頭巾,連露珠兒也都是五顏六色的了! 一片遼闊的大草原,大得無邊無際,微風扶着泥土散發出的芳香,把一大片一大片莊稼吹得如漣波盪漾。 夜幕籠罩着草原,一盤圓月從魚鱗般的雲隙中閃出,草原上瀰漫起朦朧的月光,像是升騰起來的一片淡淡的銀霧。遠遠地眺望,草地上有團團白雲在蠕動,原來這是牧場的羊羣,一隻只白生生的,肥壯可愛,使草原更加生機勃勃。
煒鬼深呼一口草原上清新的空氣,閉上眼睛伸開雙臂自我陶醉,“茫茫暮色罩荒郊,疊嶂層巒峰亦高。”
“呵呵,煒雅興很高啊。”樑上君搖着摺扇催馬而來,一雙美目看着綠色的翡翠微眯起眼神感受着這壯闊。
“西州之地,遲早我將催馬踏來!”不一樣的人,感受也不一樣。嶽洪看着西州一望無際的草原狠狠攥拳伸出一指凌空比劃。
“西州之地一直是我皇心腹大患,一日不除一日寢食難安!”嶽夢玲咬牙切齒看着草原大有一劍將那西州中心王帳斬斷之意。
煒鬼和樑上君對視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無奈,齊齊搖頭嘆息,軍神一族果然如此,忠心耿耿,征伐天下。
“兒啊•••兒啊•••”
就在這時蘇池小白驢不安分叫喚起來,“不好有大隊人馬向這裡趕來!”
“不用你說,看都看到了。”默默沒好氣瞪了一眼蘇池,指着前方塵煙遮天,萬馬奔騰洪流。
“你•••哼!”蘇池冷哼一聲,別過頭不理會她。
煒鬼眼目通神,一道紫色光華在雙眼中閃爍,前方洪流大概有五百人左右,身披各種皮毛,留着奇異辮子,刺青遮神,身材彪悍,坐下是西州名馬千里一盞燈,梅匹戰馬掛着鮮血淋漓的人頭,揮舞着彎刀嗷嗷亂叫。
“六十四煙塵!”
衆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再次出西州幾天就碰見西州馬賊而且還是最難纏的六十四煙塵。
煒鬼緩緩抽出單刀,“他們怎麼知道我們進了西州!”
“呵呵,我身爲大武徵西將軍一舉一動都在這些蠻人監視之中,知道我們的行蹤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嶽洪緩緩卸下後背盤龍方天戟,雙眸中戰意盎然。
樑上君來到煒鬼身邊輕聲細語道:“好機會,等會兒兩軍交戰趁着這個混亂勁我們•••”
“明白!”
“親衛軍聽令隨我衝!”他大吼一聲,槍走如龍,武聖氣勁迸發全身,護體罡氣綻放着燦爛的光華。
兩人各代二十五人,正面衝殺。“死來!”長槍一抖氣勁迸發隔空三米刺死一名馬賊,“擒賊擒王,殺!”
嶽洪帶着二十五親衛正面交鋒,長槍一掄掃出一片空無,他浴血奮戰,越戰越勇,好似戰神降世一般,槍抖死人,槍出死馬,所向披靡無人可當。
嶽洪這二十六人好似一把尖刀一般直插敵人心臟,馬賊頓時大亂,“一幫烏合之衆!”他長嘯一聲一道半月形氣勁揮灑而出斬死一大片。
“嶽將軍也太猛了吧!”煒鬼嚥了咽口水,一入敵軍嶽洪就想戰神附身一般,征戰四方,橫掃六合,所過之處屍到馬摔無人能敵。
“現在不是佩服的時候,趁亂感覺走吧!”樑上君催馬喊道。
“這樣走是不是有些不義氣,不如我們幫他殺一些在走吧,默默坐好啦!”立馬揚刀,坐下龍馬閃過一道白光就到了亂軍之中。
“默默自己照顧好自己。”招呼一聲飛躍而起一腳踢飛一個馬賊,煒鬼一身能有萬斤之力,這一腳奮力而出踢飛的馬賊被強勁的力量一腳踹死沒有一絲生氣。
“裂雲拳!”煒鬼狂吼一聲,右臂氣流旋轉而出,一道螺旋氣勁從拳面上迸射而出,嗖的一聲好似射出的利箭一般,穿葫蘆般穿死三名並排馬賊。
“好!”煒鬼欣喜不已,裂雲拳連連出手,一道道螺旋氣勁四射而出,頓時人仰馬翻倒下一片。
“有其形無其髓!”煒鬼心中大嘆一聲,這螺旋氣勁有是有了,光有一個射勁無螺旋勁中的鑽勁。
掩殺一氣,越是出拳越是覺得沒有掌握其精髓所在,撕裂出一道豁口奔走向龍馬之上,他血氣如龍彈跳間一躍五丈,一腳踹死一個要偷襲砍殺的馬賊,落在馬背之上狠狠磕了磕馬肚子,馬兒人立而起嘶鳴一聲,“走!”
躍馬飛奔,向着一邊飛奔而去揚起大片煙塵,轉眼之間就消失在地平線之上。
嶽洪殺了大半,嶽夢玲殺了小半,剩下的四散而逃,一抖長槍上的血肉,冷峻嘴角勾起一絲笑容,“夢玲怎麼樣了”
嶽夢玲指揮着打掃戰場,聽見嶽洪問好冷聲道:“我們的人已經跟上去了。”
嶽洪點點頭看着煒鬼等人消失的地方,冷笑道:“早知你們會借亂而走,我倒要看看你們親赴西州有和目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