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力亂神,在傳說中是一門奇怪無比的功法,修煉者神力無限有拔山之力,不用修氣只修神即可。
神指精神,武人修氣對精神的修煉卻是極少,只有修道之人才修神,武人講究內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修神的武人極少也可以說是根本就沒有。
氣力,氣力有氣纔有力,但這這怪力亂神之法卻是反其道而行之,神通力到。沒修一分神,力氣就增長一分,修到極致足可一拳破山,踏地成淵。
沒有修煉過怪力亂神之法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其間妙處,煒鬼不知其意但卻知道修神識他的氣勁會隨着神走。
精氣神,武人修的是精與氣很少有涉及神的功法,就是他的煉獄十八屠也是一段段分開修習。
而在早先他就知道神對煉獄十八屠的重要性,一直沒有鬆懈修行剛柔片之時也修煉形神篇,所以他纔不用睡覺日夜不斷修煉。
煒鬼發現一個問題,練習怪力亂神之法,雖然陰陽二氣在筋脈中奔走,但丹田卻無一絲長進最後化成精氣,補神擴血增長力氣。
煒鬼運行完功法後看着燈影知道馬上就天亮,他好笑的看着雙手自嘲道:“難道我 日後要成爲只有力氣的莽夫。”此怪力亂神只是修神強身之法並無配套氣息之功,傳說中怪力神君留下的傳說少之又少,但他已經確認那身影就是怪力神君,那天意三刀剛猛無比,無堅不摧需要深厚的內勁輔佐,他不相信怪力神君是一個只有一膀子力氣的莽夫。
他梳洗一番決定去問問葉子。葉子知道甚多好似天下間沒有她不知道的事情,身份神秘,對於她爲什麼會混入這支隊伍中煒鬼心中一直存在着疑問,只是葉子一直安分沒有露出半分端倪煒鬼沒有藉口出手。
出來之時樑上君正在給兩匹極不情願的神駿套車,他見煒鬼出來笑道:“煒兄今日氣色甚好。”
練習一夜精氣神,煒鬼此刻生龍活虎,氣血如龍當然氣色上佳。
找到葉子,她正在帳中對鏡梳頭,見煒鬼進來看着銅鏡中的自己說道:“不要問我,我只知前五百年。”煒鬼拱手告退,葉子的話很明顯,一切皆是造化,上天已經給你造化至於最後是什麼還得自己走。
衆人收起帳篷放入馬車後箱,樑上君坐在車轅上看着日頭說道:“不出半日我們就能趕到拙城,休息半日準備登山事物也好早日趕到西州。”
“一切聽你的。”他親自駕車,催馬而走。
拙城忘西千里刀山,這是當地一句諺語,意思是說拙城往西就是連綿千里的俊險高山。
高山千里,座座如刀,鷹難落巢,一出羣山將是一望無際的西州草原,哪裡生活着西州蠻人,生性好勇和大武素有間隙,兩地常有交戰。
數年前平西元帥嶽洪引領十萬天兵天將平息西州將蠻人趕往草原深處,不敢入大武半步。
拙城是千里高山唯一一處城池,往來客商都會在這裡修正車馬,五人交了入城費尋
得幾家客棧都是客滿,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客棧卻只有兩間客房。
“客觀,馬上就要進入深秋,草原無糧這些客商都是趁着這個機會換取西州駿馬皮草,過了這個店小的不敢保證回來之時還有客房。”
煒鬼看看街道上車來車往,對着衆人說道:“就住這裡吧。”衆人表示無意義,特地吩咐小二分開兩頭畜生用鮮肉餵養。
衆人放下細軟相約一起吃午飯,酒足飯飽之後樑上君提議道:“我看此間客商往來絡繹不絕,不如我們在街上走走領略一下當地風土人情順便購買登山之物如何?”
衆人拍手稱讚,結伴出行嬉戲長街,樑上君搖着紙扇長吟道:“拙山拙城不拙人!”
煒鬼言道:“樑兄好文采啊!”
“獻醜獻醜。”
葉子揹着手信步閒遊道:“說的甚是啊,此城名爲拙城,拙城之人卻是精明無比啊。”此地因爲是進入西州唯一一座城池往來客商無數,人聲鼎沸本地人卻是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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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遊嬉鬧,愉快無比,默默抱着古琴指着前方人羣說道:“哪裡怎麼那麼多人我們去看看吧!”她雖然性情嫺靜,但也是小兒心性見到熱鬧就想去看個究竟。
衆人擠入人羣只見一女大約年方二八,披麻戴孝跪在蘆蓆邊哭哭啼啼木牌上寫着賣身葬父。
“旦夕禍福,人死燈滅,哀哉,哀呼!”樑上君搖頭嘆息解囊相守,“拿着銀子埋了你的父親吧,剩下的做些小生意吧。”
少女看着手中元寶,磕頭稱謝,“敢問恩人尊姓大名日後小女子必當以身相報。”
樑上君扶起少女,道:“埋了你的父親吧,休要再說這些,我見你一片孝心賣身葬父才贈予銀兩,要是在這般如此我就要收回銀兩嘍。”
少女磕頭稱謝,樑上君阻止她,安慰一番和四人走了。
“生死天命,世道輪迴天下間何人能長生不死,難道非要那飛昇武尊。”樑上君仰頭唏噓。
“武尊之境,已成金身,三界不容,武神只有數千年壽命,也要經歷天人五衰恐怕只有武尊才能萬古長青。”煒鬼也是嘆息不已。
兩個丫頭年歲尚小,雖然傷感卻無二人之痛,葉子唏噓道:“不休王朝,武尊無數最後還不是引的蒼天嫉妒,何人敢稱長生不死。”
經過此事衆人已沒有了閒遊的雅興匆匆買回登山要的事物,就要往回走。
就在這時鑼鼓喧天,有衙役開道敲鑼喊道:“賊女偷盜,人贓並獲鞭打四十遊街示衆。”
衆人覺得稀奇擠入人羣之中觀看,“我看不到。”默默拉着煒鬼的衣袖楚楚可憐道。
煒鬼把他架在肩頭,遭來蘇池的鄙夷,“虧你還練武之人。”她站在翠綠竹竿之上正好高出成人一頭。
默默對她伴鬼臉,登高望遠忽然驚聲叫道:“那不是賣身葬父的少女嗎?”
煒鬼看去,少女衣衫散亂,披頭散髮,身上血痕淋淋慘不忍睹。
樑上君抓着身邊人問
道:“此女犯了什麼罪?”
身邊人看着他搖頭嘆息:“此女命薄啊,母親早亡,父親患病久治不愈撒手而去,姑娘孤零零一人無兄無嫂,只得賣身葬父,也不知是哪個好心人辦了壞事,捧着金元寶前去買棺木被當地惡霸看見,告入衙門,官匪勾結奪銀陷害。”
懷璧無罪,一個孤零零無依無靠的少女身懷重金難免被人陷害,他是好心做了壞事。他風流倜儻,知書達禮熟讀聖人之書,出手相助,不想害人,人卻因他而死,他如何不憤怒。
煒鬼感覺到樑上君身上的毫不掩飾的殺氣,看着他道:“你想怎麼做?”他也是氣氛無比,這麼一個富有孝心的少女不惜賣身葬父,卻被官匪陷害蒙此不白之冤着實可恨。
“殺貪官,懲惡霸!”他白衣作響,殺氣橫生,毫不掩飾,俊臉猙獰已經處於暴怒邊緣。
蘇池聽到他們的對話跳下竹竿興奮的吼道:“那還不走等待何時!”葉子伸手攔住二人說道:“你們可要想好了,殺官可是要殺頭的。”
煒鬼撥開她的纖手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江湖兒女那個沒有血債的。”
樑上君此時厲聲道:“我不忍他人,他人卻因我而蒙受不白之冤,要是不給此女一個清白之身我樑上君日後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二人躍入人羣,擋住遊街隊伍去路。
“什麼人,膽敢妨礙犯人遊街,還不退下。”衙役指着二人厲聲喝道。
樑上君首先發難,他摺扇遙指百步定身綠色氣勁迸射而出,點在衙役身上當初那人如同泥雕一般保持姿勢站立不動。
他連連出手定主衙役,煒鬼飛身上前亂神之力可拔山扯斷繩索,抱出撲到少女,他舌綻春雷大聲吼道:“官匪勾結,身爲江湖正道理拔刀相助,今日我雙刀門煒鬼殺貪官,懲惡霸換此女清白之身,各位鄉親父老肯定有見我兄弟贈銀助女之事,在此想起各位做個見證,我等不是濫殺無辜而是爲了還大武一個朗朗乾坤。”他聲震千里,全城可聞,真的圍觀之人衣衫咧咧作響,瓦片飛濺,青松搖擺,塵土飛揚。
吼完這句煒鬼也是心驚不已,魔音之功他是知道的,震人心神,但沒有想到今日使出竟然有如此之功着實出乎他的意料。
樑上君給少女輸入一道真氣,少女悠悠醒來看到是他,美目含淚,“恩公!”
“不要說話,是我害了你,看我給你洗清遠去還你清白之身。”他大袖一揮迄今迸發斬平囚車,除去衣衫鋪在少女身下,他牽馬而行,人羣分開道路任他通行。
蘇池扛着竹竿,撅着嘴一臉不爽道:“以後禁止你用打穴功法,一個個和泥塑一般,讓我這個絕世高手沒有出手之機,讓我情何以堪。”
她見樑上君不理他,扛着竹竿興高采烈跟在他的身旁而走。
煒鬼牽着默默看了一眼葉子,詢問她要不要跟來。
葉子掐指說道:“上了賊船啦,上了賊船啦。”她搖頭晃腦唉聲嘆氣跟着衆人而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