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鄭強教授的分析，張明瑞贊同的點點頭。
雖然前世的自己接觸這些事情，已經是2013年以後的事情了，但根據鄭強教授給到的價格看，應當是沒什麼太大的差別。
只是，正當準備說出自己的決定時，一旁的母親忽然發出了略微顫抖的聲音。
“鄭教授，你這說得是真的假的，怎麼像模像樣的？”
“一首歌，就能賣五萬，甚至二十萬？”
母親着實被震驚到了，萬萬沒有想到，鄭強教授會給到如此之高的價格！
“當然是真的。”
鄭強教授就知道馮秀娟會質疑，很快輕笑迴應道。
“當然，這也是建立在您兒子的兩首歌有潛力的情況下才可以給到的價格，如果很普通的話，也不會值這麼多錢的。”
鄭強教授微笑道，同時給到了張明瑞極大的肯定。
只是，鄭強的回答卻並不能夠令母親滿意，扭頭狐疑的看向張明瑞，質問道。
“張明瑞，是不是你和鄭教授提前商量好了來騙我的？”
母親怒目而視道，越想越不對勁！
周遭的旁觀者也贊同的點起頭來，畢竟這件事情，已然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範疇！
一首歌就值大幾萬塊錢？直接就等於他們累死累活一整年的收入了？這不是在扯呢嗎？！
“馮女士，您這就不對了，我是因爲看好張明瑞在音樂上的天賦，所以纔來找您的。”
“而且他們學校的元旦晚會纔剛剛結束，您就來了學校，我什麼時候能跟你兒子提前商量好？”
鄭強教授哭笑不得道，沒曾想自己在馮秀娟心中，竟然變成了一個和他兒子胡鬧的人。
“可是，你怎麼證明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母親仍舊眉頭不展，繼續發問。
“是啊，你怎麼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口口聲聲說一首歌值多少多少錢，五萬二十萬的，可是錢呢？”
“你不把錢掏出來，豈不是在誆人家？”
更在此時，周遭幾個聽了很長時間的客人也忍不住了，直言問道。
而這個問題，其實也是馮秀娟想問的，只是礙於禮貌沒有問出口。
可路人才不管這些，直接問出了母親想問的問題。
“這個，就得看張明瑞同學，準備賣哪首歌給我了。”
鄭強輕笑着，再次扭頭看向張明瑞。
“如果是《依蘭愛情故事》，我願意出價三萬，如果是《都選C》，我願意出十萬。”
緊接着，給到了張明瑞一個最終的價格，同時解釋道。
“這個價格，希望你可以理解，畢竟收歌賣歌這種事情，我也是需要承擔風險的。”
“而且這個價格比起你自己去投稿的話，絕對要多很多的。”
鄭強鄭重其事道，更讓一旁的人們錯愕不已。
因爲這件事情說到這裡，已經越來越像模像樣了！
“鄭教授，請您先等一下。”
張明瑞沒有立即回答，扭頭看向母親，認真問道。
“媽，你願意出售《依蘭愛情故事》這首歌嗎？”
“啊？爲什麼問我？”
兒子和鄭強談得好好的，忽然就問了自己一個問題，這讓馮秀娟愣了一下。
“因爲這首詞的作詞人，是爸爸啊。”
“如果你不願意的話，這首歌就不賣了。”
張明瑞認真看着母親，等待着她的答案。
“……”
“真？這首歌，真的能賣？”
事情越發趨近於真實，令母親整個人都處於茫然狀態。
“真的可以，如果您願意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掏錢。”
“同時，也可以幫您兒子證明一下他真的可以通過唱歌來賺錢的能力！”
鄭強在一旁附和道，臉上笑意盈盈着，已經可以確定，今天至少可以買到至少一首歌！
“可是，我……”
鄭強的語氣如此肯定，馮秀娟着實有些措手不及。
怔怔看向兒子，想要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一些玩笑之意，卻發現他的目光平靜如水！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
“畢竟我也不確定，你爸爸在寫這首歌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賣掉它……”
馮秀娟忽然陷入回憶，滿臉都是哀傷，腦海中，更是響起了一週前兒子唱響它時的曲調。
“那就不賣了，畢竟如果真的賣給了鄭教授，作詞人也是需要改成他的。”
看到母親的猶豫，得到她內心的答案，張明瑞微笑道。
不過回頭看向鄭教授時，他已然發出哭笑不得的聲音。
“作詞人嘛，其實不改也可以，不過價錢上就得少一點了。”
“不用了不用了，就賣《都選C》吧，而且相信鄭教授也更想要這首歌。”
張明瑞衝鄭強笑笑，鄭強也笑笑，因爲這就是他的真實想法！
“行，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
“這裡是一萬塊錢定金，明天上午，你可以和你媽媽一起再來和我簽訂一份買斷合同，屆時就可以將尾款全部給你。”
一邊說着，鄭強竟然真的從皮包中掏出了一萬塊錢現金，直接遞到了張明瑞的面前！
嗡！
瞬間，整個飯店內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看着不遠處那一摞紅彤彤的鈔票，快要驚掉大牙！
一開始，他們只是以爲一老一小在騙人，隨後，發現這件事情有可能是真的，而現在，當這筆定金出現時，幾乎可以斷定，今天他們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謝謝鄭教授。”
張明瑞微笑着接過這筆錢，緊接着又遞向母親。
“媽，可能你還是覺得我們兩個在騙你。”
“所以這筆錢你拿着，包括明天的尾款你也拿着，這樣你總可以放心了吧？”
張明瑞笑呵呵道，心中是真的歡喜。
因爲自己也沒有想到，鄭強會如此配合，竟然真的願意購買自己的歌曲，幫助自己實現參加藝考的目標！
當然，這對於鄭強而言是絕對不會虧的，畢竟十萬塊錢買一首絕對會火爆的《都選C》，是一件穩賺不賠的事情！
“爸，十萬塊錢買一首歌，你真的想好了？”
馮秀娟這邊還處於茫然狀態，一時間沒有回答。
反倒是一直沉默的鄭雨佳有些心急，不太滿意看着鄭強問道。
“爸爸什麼時候做過頭腦發熱的事情？”
“而且事實上，是張明瑞同學虧大了。”
“如果這首歌張明瑞同學將來自己唱的話，能夠爲他帶來的收入，可不只是區區十萬塊，說不定是五十萬，甚至是一百萬！”
鄭強的聲音有如洪鐘，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