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大槍擊要案之首，冷麪殺手神經劉！”
“黑白兩道終極追殺令，避走海外再犯滅門慘案！”
“殺手輓歌，浪蕩江湖，身陷牢獄，仍不忘慈善捐款！”
周餘棠翻看着關於灣省本地黑幫風雲人物的專題報道。
繁體字看起來倒也不難，講的是一個叫做劉煥榮的灣省本地社団成員，爲人兇狠冷血，犯下多起殺人案。
但所殺之人，多數爲黑道中人。
偏偏此人還熱心慈善事業。
曾經在某次跑路過程中，逃到了一家育幼院，見到環境破破爛爛，得知是因爲沒錢修繕，他很乾脆的跑去搶了家賭場，把錢捐給了這家育幼院的院長，當做裝修基金。
後來被逮後，關在監獄裡，也沒忘記做慈善，甚至有不少人爲他求情，認爲其對社會有貢獻，罪不至死。
當然，天網恢恢。
最後他還是受到了法律的懲罰，被判死刑，但這種殺富濟貧的奇人，還是引起了轟動。
藝術超脫於現實，卻又來源於現實。
在香江電影黃金期，有不少電影就是以現實爲原型改編而來。
吳白鴿那一部《喋血雙雄》，裡邊周閏發的角色，就是以這位奇人爲原型，堪稱經典。
周餘棠反覆看着這位冷麪殺手的生平，腦海裡有靈光閃過，拿過筆記本電腦，打開文檔，手指靈活的敲擊鍵盤。
商務車裡，其他兩位助理還在愉悅的討論着剛纔機場的熱鬧，以及有點小興奮地討論着行程安排，以及灣省小吃。
倪霓偏過頭看了眼，聲音下意識輕柔了下來，並且提醒小孟等人小聲。
一路上，車子裡的氣氛靜謐美好，只有倪霓的眸光偶爾掠過身邊男人認真的側臉。
到了入住的圓山飯店，倪霓才側身提醒周餘棠，不經意瞥到了Word文檔上面的黑體標題：
“《周處除三害》！”
她身上那一股子很好聞的香氣，將周餘棠拉回到了現實，熟練的將文檔點擊了保存。
李鞍的電話也在這個時候打了進來，兩人寒暄了一陣，周餘棠擡頭就看到了酒店門口的花山假石，百年金龍。
果然富麗豪華。
傳說這家酒店地底下還有校長專用的秘密跑路地道，也不知是真是假。
“歡迎周導。”
執委會那邊已經有工作人員等在酒店，負責對接工作。
聽着工作人員聊天，才知道灣省這邊有不少女粉，竟然包下了圓山60多間房，可以說是相當瘋狂。
這就是亞洲頂級男神的含金量。
十幾億少女、少婦的夢不是開玩笑的。
倪霓跟那邊工作人員對接完，又跟自己這邊的團隊交代安保的事情。
周餘棠的粉絲還算理智，但是圈子裡有些明星的狂熱粉絲，能幹出來很多離譜的事情。
正常人可能很難想象，會有人砸幾千萬在自己偶像住所旁邊買房，然後半夜狂按門鈴給他送自己煲的湯。
還有私生飯，甚至會根據明星的行程，提前潛入酒店安裝隱形攝像頭偷拍。
倪霓很盡職盡責的拿着專業的設備，開始對着房間的每個角落進行檢查。
此時的周餘棠回了幾條消息，就又打開了電腦，繼續把剛剛的靈感寫下來。
倪霓替周餘棠泡了杯蜂蜜水，放在他的桌子旁邊。
從機場到酒店，大概也就20分鐘左右的車程，顯然不足以將整個劇本完成，只是寫了個故事梗概。
見到周餘棠停下了敲擊鍵盤，倪霓纔開口問道：“老闆，你剛剛寫的什麼劇本？”
接過了倪霓遞過來的蜂蜜水喝了一口，周餘棠問道：“周處除三害，還記得不？”
“初中課本上學過這個故事。”
倪霓點了點頭：“說的是東吳鄱陽太守周魴之子周處的故事。”
“你連周魴都知道？”
周餘棠喝水的動作頓住了，倒是有些驚奇。
周魴斷髮賺曹休，這是三國裡的故事，很少有姑娘懂這個。
“我剛剛上網查的。”
倪霓揚了揚自己手裡的手機，坦然笑道。
這也是初中課本上的內容。
周處年輕時橫行鄉里，脾氣粗暴，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被人視爲禍害，和河中蛟龍、山上白額虎並稱三害。
後來，有人就想了個以毒攻毒的辦法，使計勸周處上山去殺猛虎，下河去斬蛟龍，如此一桃殺三士，想讓三個禍害同歸於盡。
但沒想到周處勇力過人，上山殺虎，入水擊蛟，等他除完其餘兩個禍害回來，見到了百姓竟然誤以爲他已經死去而慶賀，他沒有報復，反而幡然醒悟，自此改過自新，成了一代名臣。
“這個本子，算是現代版的周處除三害。”
左右閒着無事，周餘棠就跟倪霓聊起了車上看到的新聞。
倪霓看完了故事梗概，恍然道：“感覺還挺有意思的，老闆你下部戲拍這個嗎？”
“我那部《赤伶》在籌備，到時候給國師拍吧。”
周餘棠靠坐在沙發上，意態閒適的說道。
他的下部戲就是《赤伶》，都爲此準備了好幾年。
現在江東系的導演，手裡頭也都有項目，這個項目交給老謀子來運作，應該很有搞頭。
老謀子的短板就是劇本，周處這個本子的質量還是可以保證的。
等老謀子做完那部《歸來》後，正好可以讓他試試這部《周處除三害》。
倪霓聽着周餘棠侃侃而論，心裡感覺有些神奇。
從機場到酒店，不過一個下午的功夫，她親眼見證了一個很不錯的劇本誕生。
距離晚上酒會還有點時間，兩人坐着交流了一會工作上的事情，
“老闆，樂視影業，給你發了《小時代2》首映禮的邀請函。”
“張昭是不是昏了頭？”
“可能吧。”
倪霓抿嘴笑道：“還有黃小明的《一場風花雪月的事》跟《激戰》、《瑪德2號》，也都請你過去。”
“林超賢的《激戰》，就讓爽姐替我去吧，黃小明的那部電影，到時候得過去捧個場。”
周餘棠沒怎麼猶豫就做出了決定。
作爲內娛人氣頂流，很多電影的首映禮都會邀請他，多少想蹭點話題跟熱度。
除非是關係親近的朋友，周餘棠不可能每個首映禮都到場，否則他一天天啥也不用幹了。
讓李爽替自己出席，也算給足了面子。
正說話之間，倪霓很敏|感的注意到周餘棠發着消息，臉上的笑容消失，表情漸漸的沉肅下來，
“老闆，怎麼了？”
“你去做個背調，看看灣省那邊的邱澤什麼來路。”
周餘棠低頭髮着消息，倪霓沒有多問，很快起身開始做事。
他也是剛剛收到了內線的情報。
這個來自灣省的人氣小生邱澤，竟然對劉藝菲有想法。
前段時間他先是在灣省這邊出席活動遇到劉藝菲，當時因爲工作跟小劉姑娘交流了幾句。
後來在朋友夜店酒局裡，邱澤就吹牛放話要拿下劉天仙。
羅小豬在那場酒局裡，就給周餘棠發了消息。
小劉姑娘身邊的團隊也有人反饋，這個傢伙之後在京城有場活動，還約劉藝菲去酒吧，結果消息都發到了工作手機上。
倪霓做完了背調工作，瞭解整件事情的經過，整個人都愣住了。
圈子裡誰不知道，劉天仙是周餘棠的人？
竟然還有人敢來捋虎鬚。
周餘棠看着邱澤的詳細背調，神情平靜，只是眸中閃過些許凌厲之意。
這個傢伙，肯定比不上週傑綸跟羅智祥，甚至咖位比起灣省資本力推的新生代天庭宴都差一大截。
是這邊圈子裡出了名的渣男。
腳踩李毓鳳和賴亞妍兩隻船，最近還跟許瑋蜜有點曖昧。
周餘棠倒是想起了另外一樁事情。
邱澤以前貌似跟糖嫣合作了一部《夏家三千金》，還追求過糖嫣，那時候糖嫣正跟周餘棠隱隱曖|昧，也沒怎麼搭理他。
只能說，渣男之間，亦有差距。
糖嫣以前常演傻白甜，但其本人卻沒那麼傻。
除此之外，周餘棠與邱澤倒沒什麼直接交集。
他來往的都是韓三坪、王常田這類大佬，圈子裡有交情的明星也是黃小明、鄧朝之流。
像灣省那邊力推的新生代天庭宴，在一些酒會上遇到了，都要排着隊態度恭敬的上來問好，邱澤這種糊咖，就連上來敬酒的資格都沒有。
只是不知道他發的什麼癲，竟然敢把主意打到了劉天仙身上。
“老闆，怎麼處理？”
“酒會時間快到了吧？”
周餘棠沒有直接回答，只是看了眼自己手上戴着的天梭腕錶：“走吧，別讓人家等太久了。”
他邊走路，邊打了幾個電話，倪霓跟在周餘棠身邊，聽着他語氣平靜的跟人聊天，心裡卻在爲邱澤默哀了幾秒鐘，悄悄嘀咕一句：
“他怎麼敢的啊？”
“你怎麼敢的啊？”
邱澤的經紀人孫佳琪來自灣省，臺妹就算是生氣，聲音腔調聽起來都沒有那麼嚴肅。
“佳琪姐，就是酒喝多了，朋友之間隨便開開玩笑。”
邱澤自以爲瀟灑的聳了聳肩膀，不以爲意道：“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倒是魔都那邊有檔綜藝節目，我覺得報價太低了，還可以往上再提一提，馬上就要進組新劇，等那部電視劇上映，到時候說不定還能小火”
“你還想着上綜藝節目？”
孫佳琪都氣笑了，她是萬萬沒想到，自己就那一場商務活動不在，結果邱澤就給她惹事情了。
“大陸人的錢爲什麼不賺？”
邱澤笑了起來：“佳琪姐，拜託不要這麼嚴肅，最多我這個月都不去夜店咯，老老實實跑行程。”
“邱澤，伱知不知道劉藝菲是周餘棠的人？”
“佳琪姐。”
從經紀人嚴肅的表情看出來情況不對，邱澤笑容漸漸僵硬：“應……應該沒關係了吧，我前不久纔看到周餘棠跟其他女明星的緋聞。”
“要是沒關係！他會捧人家上位金馬影后！？”
孫佳琪終於沒忍住破口大罵：“天天夜店玩女人，你的腦子是不是都射出去了？”
“我又不知道，何況什麼也沒發生，大不了我給他道歉。”“你的道歉有什麼用？”
孫佳琪很快連着接到了好幾個電話。
先是劇組那邊，原先敲定的角色換人了。
魔都臺也致電通知，表示經過慎重考慮，覺得邱澤不適合那邊的綜藝節目。
接二連三的電話，讓孫佳琪焦頭爛額。
緊接着，公司公關團隊也接到了邱澤的通稿，像他這樣的愛玩的渣男，狗仔手裡黑料多的是。
上網一搜，果然有不少自己的黑料通稿，就掛在那裡，熱度還挺高。
他再怎麼愚蠢，此時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雖然天氣很熱，但此時的邱澤背後已經流出了冷汗：“佳琪姐，怎麼會這樣？”
本來就拿不到電影資源，只有一些二、三線電視劇，好不容易談下來的角色飛了，可以撈金的綜藝節目也沒了。
那就只有等着發黴。
曝光對於明星而言至關重要。
尤其是像他這樣走偶像派路子的男明星，圈子裡代餐多的是。
孫佳琪連打了好幾個電話，最終眼神複雜的看着這個自己很看好的小狼狗。
這都還沒捧起來，就直線墜落谷底，得罪了天上的神仙，連怎麼被捏死的都不知道。
所謂的明星，看似粉絲追捧、風光無限，其實永遠都只不過是資本的棋子。
看着邱澤那張原本還算得上英俊的臉卻因爲惶恐驚懼而有些扭曲。
孫佳琪沉重的嘆息一聲：“你的前途沒有了，知道麼？”
“周導真是年輕有爲啊。”
李屏賓主動朝着面前的年輕人敬了一杯酒，周餘棠神情自若，相當客氣的舉杯：“明天的拍攝，要麻煩李老師了。”
“哪裡的話，能跟周導合作，也是我的榮幸。侯導一直在劇組忙，不然他一定會過來找你好好聊聊。”
攝影師李屏賓戴着副黑框眼鏡，鬍子花白，留着一頭頗具藝術氣息的長髮，笑起來滿臉和氣。
“侯導那部《聶隱娘》？”
“沒錯，這部戲是侯導演的心血之作啊。”
“唐傳奇，不錯的題材，很值得期待。”
周餘棠跟李屏賓碰了碰杯子。
明天他跟張嫚玉合作拍攝的金馬形象廣告，就是由此人掌鏡。
李屏賓是灣省大導演侯笑賢的御|用攝影師，功力深厚。
王嘉衛的《花樣年華》，姜聞的《太陽照常升起》，都是出自此人之手。
對於有本事的人，周餘棠向來都很客氣。
兩個人交流着電影跟藝術，還是蠻有話聊的。
張嫚玉似乎有事情要處理，沒有現身酒會，倒是李鞍主動過來道謝：“周導，辛苦你跑一趟。”
“這是個好機會，促進兩岸三地的文化交流。”
周餘棠輕聲笑道：“我也很高興能跟張小姐一起做金馬宣傳大使。”
三人正說着話，突然聽到了不遠處有個甜美女聲在輕喚：“周導？”
轉頭一看，是個穿着黑色收腰裙、妝容精緻的混血美女，周餘棠劍眉一軒，打了聲招呼：“TIFFANY，這麼巧。”
這個TIFFANY不是允兒的隊友帕尼，而是上次周餘棠在灣省遇到過的混血美女許瑋蜜，她的英文名就叫TIFFANY。
“真的好巧耶。”
許瑋蜜臉上帶着恰到好處的驚喜：“剛纔跟朋友一起，想不到會在這裡遇見你。”
女人果然都是天生的演員。
今晚這場小型酒會就是給周餘棠接風洗塵，也邀請了不少灣省本地的明星活躍氣氛。
當他出現在酒會的第一時間。
就是全場所有人關注的目標，許瑋蜜怎麼可能沒看到。
周餘棠眼神隱隱瞥過了不遠處。
突然發現，似乎有幾個許瑋蜜的閨蜜，在朝着這邊張望，似乎面帶驚訝、羨慕的低聲議論着什麼。
“周導，我們那邊還有幾位朋友，就不打擾你了。”
李鞍跟李屏賓也是過來人，此時再留在這裡無疑有些煞風景，朝着周餘棠微笑示意，隨即離去。
少年得志，意氣風流，他們早有耳聞，現在看來果然盛名無虛。
許瑋蜜作爲灣省這邊以顏值出圈的美女，從來都不缺少追求者。
跟天庭宴當中的當紅炸子雞小天分分合合，前不久又跟新晉小生邱澤傳出了緋聞。
“周導，剛剛有點冒昧，但我太開心了，不會打擾到你跟李導他們說正事吧？”
許瑋蜜露出個赧然笑容，還捋了捋耳邊髮絲。
“不會，事情已經談的差不多了。”
周餘棠朝着她提起酒杯，嘴角浮現一抹細微弧度：“我在這邊也沒有太多熟悉的朋友，爲了我們的相遇乾杯。”
“乾杯！”
幾杯紅酒下去，許瑋蜜秀頰泛紅，突然開口問道：“周導，我可以向你請教一些演技方面的問題嗎？”
“不如找個安靜的地方再聊？”
“好啊。”
我懂你的故作矜持，你懂我的圖謀不軌。
許瑋蜜扶着窗臺，身子前傾。
圓山酒店的高層總統套房裡，正在外放着舒緩的音樂，間雜着比美妙樂符更加動聽的聲音
***********************
“嫚玉，待會狀態放鬆點，笑容再陽光一點.稍微休息一下。”
如果此前有人告訴周餘棠，張嫚玉這樣拿獎如吃飯喝水的女神，拍這種宣傳廣告會ng，打死他也不信。
可現實就是這麼魔幻，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周餘棠在短暫的休息時間，從倪霓那裡聽到了可能的原因。
張嫚玉跟拍拖5年的德籍建築師男友剛分手，現在港媒那邊已經炸開了鍋。
這倒也難怪了。
張嫚玉終究也是個女人，分手了同樣也會有情緒波動。
這讓周餘棠不由得想到了自己。
好像因爲邱澤的事情，有點被情緒左右，反應過度了些。
“Ok！餘棠你離曼玉稍微近一些，手扶着她的腰，要的就是這種感覺”
李屏賓的興奮聲音，也預示着拍攝終於圓滿成功。
嫚神終究是嫚神。
調整過自己情緒狀態以後，像這種程度的拍攝工作，對她而言根本沒有絲毫難度。
圈子裡的廣告拍攝，通常都會安排在下午。
因爲早上藝人可能會有浮腫，皮膚狀態不好。
等做好造型，上好妝開始拍攝，下午兩點半，一直拍攝到了晚上七點。
直到現在，大家都沒有吃晚飯。
盒飯早就已經送過來了，只是兩位大咖周餘棠跟張嫚玉都還在工作，拍攝現場的工作人員當然不可能先吃。
這也是圈子裡的職場潛規則，等到拍攝結束，張嫚玉主動過來向周餘棠道歉：“不好意思，今天是我的問題。”
“嫚玉姐，跟你合作，我也很緊張。”
周餘棠輕聲笑道：“到現在都沒吃飯，肚子有點餓，待會兒能不能蹭一頓宵夜？”
“OK啦。”
張嫚玉很爽快的答應：“我來安排。”
能在那個年代香江娛樂圈混出頭的，情商都很高，張嫚玉也不例外。
她在跟周餘棠說話的時間，身旁的助理已經定好了飯店，不止是周餘棠，連拍攝現場的工作人員宵夜都包了。
現場的工作人員，頓時一陣歡呼。
在娛樂圈混了這麼久，見過很多妖魔鬼怪。
比起有些三線明星工作時候還會擺譜耍大牌，張嫚玉這樣有同理心的尊重，無疑讓他們很是受用。
“嫚玉姐真的很受歡迎。”
“不如你啦。”
張嫚玉目送又一個女化妝師鼓起勇氣找周餘棠合影後離開，揶揄道：“找你合影的小姑娘好多。”
從今天拍攝開始，她就在關注周餘棠。
其實她也不是第一次跟周餘棠面對面交流。
那年金馬獎，邀請了她作頒獎嘉賓，當時親手將最佳影片頒給了周餘棠的《孤膽特工》。
當初周餘棠銳氣鋒芒，像是一把出鞘長劍。
如今再見，他身上的氣勢，比起那時要沉凝內斂了許多，卻更加威儀深重，令人側目。
難怪現在有些誇張的港媒把他稱爲內娛帝王，要知道這個外號，可比當年紅透了半邊天的香江四大天王還要響。
到了飯店，拍攝現場的普通工作人員在一起，周餘棠跟張嫚玉還有李屏賓等人在包廂用餐。
聊行業前景，聊金馬提名，氣氛還算熱鬧，周餘棠突然開口問了句：“嫚玉姐有沒有興趣復出演戲？”
“蛤？”
張嫚玉有點意外，擺了擺手：“我都已經息影了，餘棠你不要開玩笑。”
“沒開玩笑，感覺嫚玉姐就這麼息影太可惜了。”
周餘棠這句話，席間一陣附和。
在巔峰時期退出影壇，江湖獨此一人，讓無數影迷扼腕嘆息。
“哈哈。”
大概是周餘棠的語氣比較真誠，張嫚玉也笑着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其實，我只是喜歡演戲，不喜歡做明星，有時候看到好的劇本，會心動，但一想到拍戲需要面對很多戲外的東西，就有些頭大。”
“人生總有不同的階段，我現在也蠻好的，唱歌、出專輯，雖然沒什麼人聽，但自己開心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