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張凱飛伴隨着胡小姐進入了背後的屏風裡面。
雖然屏風後的屋子不是特別的大,但是仍然給徐清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大理石復古花紋的地板,搭配米黃色的塗料,雖然顏色單一,但是感覺還是很高級的。
屋子裡面主要是人工白熾燈採光,讓徐清有些驚訝的是,這麼小的屋子,而且是在整間點房的背後,竟然還開了幾個橫向的長窗。
這跟現代主義大師柯布西耶提出的“新建築五點”裡面對窗的設計倒是有些相似。
整體復古的感覺加了現代主義特色,這麼一個小屋竟然被裝飾地有聲有色。
“徐導,張先生這邊請。”伴隨着胡小姐的聲音,徐清拉回了思緒。
徐清和張凱飛來到了一個玻璃密封的圖前面,看起來這個圖已經有些年份了,局部有的地方都有些模糊了,但是仍然影響不了整體給人宏偉大氣的感覺。
看來胡小姐已經早有安排,整個屋子央擺着這一幅被裱起來的圖。
胡小姐看徐清和張凱飛觀摩了一段時間,和徐清說道:“這幅明代的騎射圖徐導和張先生可還滿意?”
“徐導,據我多年的經驗,是真品無疑。”張凱飛在徐清耳邊嘀咕道。
“嗯,胡小姐有這份誠意,徐某人在此先謝過了。這圖我剛剛看了一下,除了幾小塊地方收到歲月的侵蝕以外,其餘的地方胡小姐收藏的還是不錯的。”徐
清看着胡小姐講到。
胡小姐可能被來自徐清灼灼地眼神給整害羞了,而且徐清還這麼誇胡小姐,胡小姐的臉泛起了一抹紅暈。
“徐導您擡愛了,我們做這行的,對於藏品好是自己的孩子。當然是得保護好。”胡小姐含羞地講到。
張凱飛可能感受到了來自徐清和胡小姐之間氣氛的微妙,不由得笑出了聲,徐清白了張凱飛一眼。
“咱別坐着了,旁邊有椅子,我們坐下來商量吧。”胡小姐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講到。
“老胡,再一份新茶。”胡小姐朝老胡喊道。
剛剛坐下徐清和胡小姐講:“胡小姐,我這邊今天能來表示已經有足夠的誠意了,所以我和老張這邊還是想聽聽你這邊的意思。”
一談到生意,胡小姐尷尬嬌羞的臉龐瞬間又變成剛纔傲氣不屑的表情了。
真是個有意思的女人,徐清想到。
“既然兩位也看好了,我這邊也和您兩位打開天窗說亮話,這幅圖是我從鄉下的一個古稀老人手裡面買來的。買走的時候老人很我說過一句話,這幅畫
不管最終落到誰的手裡都希望他能好好保存,雖然不是出於什麼明代名家之手,但是畫工的細膩程度絕對不您再電視臺裡面看到的作品次。想必您二位剛剛看
過那幅畫心裡面也有點數了。”胡小姐說道這裡頓了頓。
徐清當然明白,胡小姐是做生意的,當然得把自己東西說的再好不過。
但是胡小姐能記得囑咐徐清要好好收藏這幅作品,那也是證明了胡小姐不僅僅只是一個古玩賣家那麼簡單。
胡小姐從心底裡面是對這幅畫有着保護的心,對她的職業也有着敬畏之心的。
“這一點您放心,我們既然買這幅作品,必定會對它好好珍藏。更況且這幅畫的價值也不便宜。”張凱飛笑着講到。
胡小姐似乎根本沒理會張凱飛講的內容,自顧自的繼續講。
“所以說,我希望這幅畫倘若是最終真的落到您的手裡,算是您再轉手給別人。我剛剛講的話也希望徐先生和張先生能給轉告。”胡小姐一臉嚴肅的講到。
像胡小姐這樣在張凱飛嘴裡不差錢的人,而且對她的藏品都如此的珍視,爲什麼會忍痛把自己的藏品給割愛?
徐清來之間也問過張凱飛這個問題。
當時張凱飛給的答覆是,第一他們手裡的藏品不是始於他們的祖源,而且他們是做這個生意的。
所以又不是傳家寶之類的東西,他們賣或者不賣給你都是全權看人家的心情。
這其二的呢,張凱飛給徐清的理由讓徐清有些半信半疑了。
張凱飛跟徐清講誰都不會閒錢多,算是在這行做的風生水起的人也是。
到最後賣的都不是錢,是名氣了。
“胡小姐既然這樣囑咐了,徐某人必然會牢記在心。像剛剛張先生講到的,必不會負了姑娘的囑託。”徐清迴應道胡小姐。
“嗯嗯。”胡小姐板着的臉在聽到徐清回覆之後終於露出了一抹微笑。
這時候張凱飛心裡面很不是個滋味了。
剛剛張凱飛也是信誓旦旦地迴應胡小姐,但胡小姐似乎是直接把張凱飛講的話過濾到似的。
徐清也是回了胡小姐一樣的話,這怎麼還區別對待呢?
張凱飛想到這裡,看向胡小姐和徐清的方向,他們倆之間還真的有些不對勁,張凱飛腦補了一下,輕微抿了抿嘴,也沒有說什麼。
“那胡小姐給我們的價位是多少呢?”徐清喝了一口茶,直截了當地問道。
胡小姐可能被徐清的話給逗笑了,衝徐清回了一個很大的微笑。
這時候張凱飛用胳膊肘推了推徐清,笑着和胡小姐講到:“胡小姐請見諒哈,我們老闆不是幹這行的,他的性子你也看出來了,較地直,問事情有些直接了。”
張凱飛這麼一說徐清明白了,剛剛爲什麼把胡小姐給逗笑了。
“沒有關係,徐導這性格的確是很討喜。”胡小姐說完自己也意識到氣氛略有些尷尬,趕忙接着說。
“張先生,徐導。既然徐導這樣問了,我這邊也不必給您二位藏着掖着了。剛剛的藏品您二位也給觀摩過了。我這邊呢,給二位的價位是四十五萬元。”胡
小姐恢復了她那張撲克臉,嚴肅地和徐清張凱飛講到。
徐清看了看張凱飛,張凱飛給徐清回了一個微笑。
這時候是顯示張凱飛本事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