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局以小武的匆匆離場提前結束了。
這時候徐清的臉色恢復了正常，畢竟他這次找的是小武，針對的也是小武。跟張凱飛手下的其他人是沒有任何的關係的。
但此時張凱飛的臉色卻暗沉下來了。
如果說張凱飛剛剛和小武意氣用事，火氣有點大。那麼現在垂下眸子，抽着煙不說話的張凱飛更讓人害怕。
這件事情無風不起浪。
而且是張凱飛的老闆徐清親自出面才把這件事情搞定的，對於張凱飛來說噹噹然是啪啪的打臉了。
剛剛還嘻嘻鬧鬧喝着酒的小趙他們現在也默不作聲了。
張凱飛連續抽了三根菸，把最後一根熄滅之後，擡起了頭。
“這件事情呢，我來之前沒和大家講，徐導怕你們知道之後再驚動了小武，這樣一來解決事情就更加費事了。”徐凱飛打破了酒桌的寂靜。
這個時候徐清就不說話了，畢竟一級壓一級。徐清雖然是張凱飛的領導，但是和張凱飛手下的人卻不是特別熟悉。訓他們話的事情只能讓張凱飛來做。
“我一直很相信大家，大家做事也是特別的仔細，上幾次我交代的事情完成的也是很不錯。但是這次是上頭領導特意囑咐了我幾遍事情，雖然前段時間我也
是很忙，但是我和你們說了也不下兩三遍了吧。這麼長的時間內讓你們跟拍一個人，是，這個餘程萬難纏我承認，但是大家都是做這行的，沒有不透風的牆這個
道理你們也知道。如果不是這次徐導催我，我纔去想這件事情。你們還想要給拖多久，自己內部出現了內鬼大家都絲毫察覺不到嘛？”張凱飛說這話的時候已經
帶有火氣了。
“凱哥，我們確實沒想到，是我們疏忽了。沒辦好你交代給我們的事情。”小趙是裡面的大哥，小趙首先出來擋槍。
“小趙，如果做什麼時候用對不起，疏忽了，這樣的事情來打發的話。那你是看不見現在的凱哥了。”張凱飛繼續說道。
酒桌再一次的陷入了沉默。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徐清喝了口茶水淡然的問道。
“一開始我們接觸餘程萬的時候，其實還是看到一些蛛絲馬跡的，比如說他中途總是換一輛車去一個地方。但是在中途換車的時候我們就找不到他了。所以
在餘程萬換車的時候，如果我們找不到餘程萬了，就在附近找個酒館吃個飯。這時候就經常能碰到小武。久而久之就熟悉了，而且小武還經常請我們吃飯。我們
慢慢就放鬆警惕了。有一次在喝完好多酒的時候，大家的頭都暈乎乎的。小武問我是不是最近在跟拍一個人，他說他最近也跟拍一個人。我想着能在同一個時間
段出現的新聞們肯定都是在跟拍餘程萬的，所以就和小武說了。小武說巧了他也在跟拍餘程萬。有錢大家一起賺。所以我們就在一起了。”小趙一口氣把整件事
情的前因後果都給說明白了。
畢竟事情都被徐清和張凱飛問道這個份上了，小趙只能全部老老實實地告訴徐清和張凱飛。
他們賺的是張凱飛的錢，所以老闆問什麼他們就得答什麼。
“呵，這個小武果真是有本事呀，能在餘程萬換車的地方出現來反套路我們這邊的娛樂記者。所以說這段時間我是在養着餘程萬那邊的狗仔了？”張凱飛嘲
諷導致自己。
張凱飛越這樣，小趙他們越害怕。
想想也是，這個小武不僅成功的打入了張凱飛的內部，說不好聽的，現在還賺着張凱飛的錢。
徐清聽着也不禁覺得好笑，這回老張真的是被啪啪的打臉了。
“老張，聽小趙說。大家都是兄弟有問題一起解決，而且這件事情不是還沒有惡化到救不了的地步了嘛。”徐清在中間幫忙調和着說。
“那你們現在想想告訴我和徐導，這個小武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張凱飛冷靜下來問道。
“凱哥，今天你和徐導一說我就想起來了，首先這個小武出現的時機就不正常。按道理說餘程萬這人是有人跟拍，但是這麼多年了，餘程萬的事情都沒有給
抖出去，餘程萬也不是什麼娛樂明星什麼的，所以跟拍的記者就少了。像我們這種這個時候跟拍的那絕對是上頭有什麼指令的。要不然一般的記者也不會來賺餘
程萬這邊什麼錢。既然小武從一開始就和我們說他沒有固定的上家，那從他跟拍的動機來講就很不正常了。沒有固定的上家，那肯定是哪有錢賺哪，所以說動機
就很值得懷疑。”小趙說道。
“小趙，你現在倒是分析的頭頭是道。我告訴你這種事情要是再有一次，你看我不......”張凱飛又氣又恨，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弟兄，說幾句就得了。
一件事情既然能被發現從一開始的時候動機就不對，那麼這件事情就很有問題了。
“接下來就是小武跟着你們，你們去哪裡蹲點餘程萬他也都知道。而且時不時還會給你們意見去哪裡跟拍最有效，是吧？”徐清講到。
小趙和酒桌上的其他記者們聽徐清這麼說都有些驚訝，像是徐清是經歷過這件事情的人一樣。
張凱飛倒是不怎麼驚訝，自己的老闆徐清分析事情的能力和邏輯，張凱飛早就已經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他們卻不知道徐清也是一步步發展成長過來了，這中間遇到了多少坎和困難，可能只有徐清自己知道。
“徐導，您說的沒錯。哎，我們這段時間也尋思過了，這麼長時間跟拍一個還有緋聞的人，不可能沒抓住餘程萬的小辮子，都怪我們疏忽了，凱哥，徐導，
是我對不起你們。”小趙自責的說道。
畢竟張凱飛對他們不薄，張凱飛還是很講義氣的，這次當着張凱飛老闆的面啪啪打張凱飛的臉，張凱飛沒說他們已經很照顧他們之間兄弟情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