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漢韋雙手捂着褲襠,痛得暈了過去,黃漢韋的母親瘋狂地爬過去,一把摟住兒子,慌亂地幫他包紮傷口,一邊大喊:“快打電話叫救護車,兒子你怎麼樣了,啊啊嗚嗚。”一旁的趙蕥芝也回過神來,尖叫一聲“啊啊啊,漢偉。”連忙上前去幫忙包紮。
臺下的家屬賓客們看到匪徒不講信譽後,紛紛低下頭暗自破口大罵,樑錦靈也跟着罵了幾句,而黃漢韋父親也低着頭,暗自祈禱兒子的傷勢,同時也自嘆一聲:“兒子啊,不是老爸不想幫忙啊,而是以後黃家的香燈還要靠我來繼續完成啊。”
黃漢韋母親一把趙蕥芝推開,破口大罵:“你這個劏豬凳(剋夫)、黑寡婦、陀衰家(連累全家)、害人精給我滾開,你要是早點答應跟他們走了,我兒子就不用受傷啦。嗚嗚嗚,我這輩子遭了什麼孽啊,我兒子一遇上你這個劏豬凳,就沒有過好日子,現在還慘遭如此橫禍,都是你這劏豬凳(剋夫)連累我兒子的。”
“什麼。”趙蕥芝被推倒後,腦子一下懵了,如花似玉的臉蛋佈滿了淚水,她怎麼也想不到家母這麼歹毒,把如此災難潑在自己頭上來,叫自己吃死貓,這明明是你兒子自己好色惹得禍好不好,怎麼能賴我呢。
聽到婆婆的誣告,受到刺激,只見趙蕥芝站起來用手一把擦乾臉上的淚水,雙手並舉捂着頭髮,發起一陣尖叫:“啊啊啊,夠了。什麼都是我的錯,憑什麼我就是個罪人。這一切都是你兒子好色惹得禍,是你自己教的好兒子得罪別人,爲什麼要把我送人,贖罪,這不是古代,我也不是你女兒,我又不是前輩子欠你的。”
黃漢韋的母親聽到媳婦敢跟自己頂嘴,這還得了啊,造反啦,完全忘了一旁持槍的大炮勝,站起來撲向趙蕥芝面前,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你這個賤貨、殘雞婆,競然敢頂嘴。”
不過趙蕥芝也不是吃素的,別看她長得一副柔弱的臉蛋和嬌嫩的身材,性格可是很剛烈的,看到婆婆對自己動手動腳的,趙蕥芝心底一氣也反手打了婆婆一個耳光,黃漢韋的媽媽先是一愣,接着惱羞成怒了,氣沖沖地撲向趙蕥芝,雙爪抓向趙蕥芝漂亮的臉蛋,把一旁舉着槍的大炮勝嚇了一跳。
婆媳當場吵了起來,兩人相互扯對方的頭髮和衣服,臺下的數十名賓客們,非常無語,他們目瞪口呆地看着婆媳翻臉,再發展下去就是電視劇的婆媳撕、逼大戰。
“好了,夠了。”一旁的大炮勝都實在看不過去了,上前一腳把黃漢韋的母親給踢翻,同時拉開了趙蕥芝。這時候黃漢韋的母親和趙蕥芝纔想起教堂裡還有很多賓客和持槍的劫匪呢。
黃漢韋的母親嚇得趴在自己兒子身旁,護着兒子身前,臉色驚恐地看着大炮勝。而趙蕥芝也羞澀地發現自己身上的輕紗婚紗被撕成零七八碎的,連忙用雙手護着自己曝光的嬌嫩肌膚,好羞人啊。
大炮勝轉過頭陰笑地盯着趙蕥芝,“你想幹什麼。”趙蕥芝臉帶驚恐,踩着婚紗裙邊慌張地後腿幾步,“蝦仔,去把她給我綁住。”大炮勝指着趙蕥芝向一個手下命令。
“收到。”只見這名叫蝦仔的手下,放下槍從懷裡掏出一根早就捆好圈套的繩子,向趙蕥芝一扔,把她的雙手和小蠻腰給綁住,另一個繩子頭被這個蝦仔給用力一牽,趙蕥芝就像那些豬仔、黑奴一樣,被勒緊牽着走了幾步。
“救命啊,救命啊。”能震碎玻璃杯的女高音從趙蕥芝的嘴裡喊出,不斷地掙扎捆綁雙手的那條繩子,持槍劫匪蝦仔早準備走到趙蕥芝身邊,從她手臂上撕下一塊紗布,塞進了趙蕥芝的嘴巴里去。
接着,大炮勝轉過身,陰陰地一笑,對着教堂裡所有賓客開口大聲喊道:“兄弟們,除了這個新娘之後,其他人給我全部幹掉滅口。”
臺下的賓客一聽,嚇得一陣慌亂,有的大聲哭鬧,有的嚇得屁滾尿流,還有的想站起來反抗。聽到這裡,樑錦靈知道開始輪到自己上場了,只見樑錦靈站了起來,大聲喊道:“慢着。”
教堂裡所有人平靜下來,靜靜地看着這個出頭鳥,而大炮勝翻了翻劇本,發現這個穿藍色西裝的傢伙,就是貨主要抓的另外一個人。
樑錦靈身旁的許貫英好心地扯了扯樑錦靈的褲腳,叫樑錦靈趴下來,樑錦靈沒有理睬,快步地走到大炮勝面前,整了整衣領,鎮定地說:“這個位大哥,你好,我叫李澤巨,是香港新晉十大華人富豪李家誠的大兒子。”
“什麼。”許氏四兄弟一下子懵了,樑錦靈什麼時候變成香港新晉十大華人富豪李家誠之子,這是搞那出啊。
“李家誠是誰,很有名嗎?”大炮勝一遍疑惑,而這時候身邊的蝦子上前輕聲說道:“老大,聽說這個李家誠搞房地產很有錢的,他的那個長實集團今年市值剛剛突破十億港幣,我們在太子道新買的那套房子就是長江房地產公司。”
“我靠,這穿藍色西裝的傢伙原來是李家誠的兒子,怪不得貨主指定要抓他走。”大炮勝心理暗喜,不過爲了慎重起見還是用AK47的槍口指了指樑錦靈的胸口,囂張地開口詢問:“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是李家誠的大兒子。”
樑錦靈從懷裡拿出文志唱片公司和寶麗金公司給的十幾萬現金,在大炮勝的面前甩了甩,輕笑地說道:“你有沒有見過有人隨身帶着十幾現金出街的啊?”
大炮勝還是不大相信樑錦靈的鬼話,繼續追問:“你說你是潮州人李家誠的大兒子,那你也會潮州話吧,講了一遍潮州話來聽聽。”
“潮州話,鬼知道潮州話怎麼講啊。”樑錦靈神情一呆,你、妹、的怎麼不按劇本走,突然兩眼一轉,想起了曾志韋在福星闖江湖惡搞許貫傑的那首紙船,於是開口就用潮州話來唱:“
路經海邊見有屎渠(路經海邊見只小船)
盤旋着臭的屎兩堆(懷人萬里心暗酸)
葉恩的他撲左屎罪(異鄉的她腦海涌現)
叫佢連隨葉恩的屎佢(如何把相思串)
佢望住堆屎都猛咁標眼淚(拾起張紙折只小船)
連隨入去屎塌堆(徐徐地放於水面)
又要佢飲的屎水(靜心閉目許個願)
擺個嘜嘜兀的屎入去(船兒匆匆飄遠)。”
“哈哈哈啊,笑死了我啦啦。”曾志韋的這首潮州版的食屎歌讓教堂裡所有人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緊張的氣氛都被破壞掉,連被堵住嘴巴的痛哭的趙蕥芝,滑嫩嫩的臉蛋都轉悲爲囍,露出笑容,彎下腰子笑得花枝亂顫,這太他、媽、的搞笑了。
臺下的許貫文和許貫傑也笑噴了口水,這他、媽、的不是許貫傑今年剛出版的歌曲紙船嗎?被惡搞成這個樣子,搞得許氏兄弟苦笑不得。
“大哥,還真的是潮州話啊。”蝦仔靠向大炮勝身邊,捂着嘴巴輕聲地笑道。大炮勝把臉上的笑容一收,暗自點頭,心理有七八分相信樑錦靈的鬼話了。
“喔,原來是李公子,你好,很高興認識你。”大炮勝含笑地伸出右手跟樑錦靈握了握手,好大條水魚啊,綁架了他,肯定能勒索幾千萬,至於貨主呢,有了幾千萬讓他見鬼去吧。
接着大炮勝又說:“我聽說潮州人非常注重兒子,特別是大兒子,基本是要繼承父親的身家財產。李公子的父親是有錢人,那麼我想你父親一定拿一筆豐厚的贖金來換回你的,既然如此,就留着你不殺了,蝦仔把他給我綁起來,好好看着他。”
“好的,老大。”蝦仔就要從懷裡拿出繩子來捆綁樑錦靈。
“等等,要我跟你走也可以,但是我有個要求,就是把教堂裡的其他人都給我放了,大家出來混的,你們是求財而已不是求命。”樑錦靈夾起苦瓜臉,假裝一臉悲壯地喊道。
“好人啊,用自己的一條命換取衆人獲救。”教堂裡的所有人賓客、神父這時候才把笑臉給收了起來,他們纔想起自己還身在困境之中呢,心理都對樑錦靈表示衷心感激。
許氏四兄弟更是感激樑錦靈,他們可知道樑錦靈不是什麼李家誠的兒子,是貨真價實的黃小沾弟子,大家聊了那麼久,那半斤八兩劇本是騙不了人的,要是身份泄露了,那樑錦靈就凶多吉少了。
大炮勝想了想,貨主給出的劇本是閹了新郎、抓走新娘和一個穿藍色西裝的公子哥,也沒有要求殺人的,打斷別人的大腿,其實大炮勝自己的自作主張而已,畢竟殺人殺慣了,既然已經達成貨主的要求了,就不必要節外生枝了。
於是,大炮勝豎起大拇指,稱讚道:“好,有種,老子我最佩服帶把子的人了,我答應你。蝦仔把他綁起來,我們走。”
聽到大炮勝的承諾後,教堂的人質們紛紛鬆了一口氣。
蝦仔依法炮製把樑錦靈給困綁住,兩條繩頭拉着樑錦靈和被堵住嘴巴的趙蕥芝。
大炮勝兇惡地對教堂裡的衆人狠聲說道:“記住,今天的事情,你們最好都給我把它忘記了,誰要是敢報警和亂說話,哼哼。”說完拿着AK47對準天花板又是一陣亂射,嚇得人質們又是一陣驚恐大叫。
“蝦仔,你們在門口外面裝兩個手榴彈,我們走了後,誰要是敢開門就炸死他們。”
“收到老大。”
看到大炮勝他們牽着趙蕥芝和樑錦靈從教堂的後門離去後,教堂裡的衆人立刻雞飛狗跳的,亂糟糟的,“快叫救護車,這人流好多血啊。”
“黃漢韋這個死災星、累街坊,害得老子受傷,老婆快送我去醫院啊。嗚嗚,痛死我了。”一個受傷的男人,對扶着自己的老婆哭道。
“嗚嗚嗚,老公,大門被裝了手榴彈,我們出不去啊。”那黃臉婆也哭喪着臉,哀聲哭道。
“笨啊,大門被裝了手榴彈,窗戶可以沒有啊,你不懂得爬窗嗎?”
“可是我是女生啊,怎麼可以爬窗呢,那麼不淑女。”老婆撒嬌地喊道。
“大哥,現在怎麼辦,芝芝和靈仔被他們抓走了。”許貫英爬起來對大哥許貫文詢問,許貫文劫後餘生,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還能怎麼辦,我們從窗口爬出去,幫他們報警吧,盡進人事吧。”說完,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想知道豬腳跟芝芝發生什麼事情,都給我投票,票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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