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援朝輕輕嘆了一口氣,從懷裡摸出一個黑色的瓶子丟了過去。
本來他打算最後出手的,沒想到最後無手可出,誰能想到文弱的弱女子最後會以身擋斷刃?
李毅華一把接過,把藥粉整瓶的倒在林清霞的肚子傷口上面。
然後他蹲下來抱起躺在地上的林清霞,朝着外面狂奔而去。
多年默契,父子倆幾乎不需要任何的言語。
兒子走了,李援朝卻留了下來收拾‘血跡斑斕’的場景
林清霞睜開眼睛時,臥室是溫暖的、空氣是清新的,就連那並不強烈的陽光也讓人覺得明媚。
窗戶裡藍天白雲,一切都是那麼美麗。不知名的鳥兒在嘰嘰喳喳的叫着,林清霞掃了掃四周,卻沒有發現那些小精靈的身影。
咔
房間門被人輕輕推開,一身灰色休閒服的李毅華站在門口,十分憔悴,溫柔地問道:“你醒了?”
“我沒死?”林清霞睜大眼睛問道。
“沒有。”李毅華說道。
林清霞明顯鬆了口氣,說道:“我還以爲我死了呢?這地方我不熟悉,還以爲是地獄,心裡想着大家都不願意下地獄,原來地獄的風景也很不錯。”
“你不會死的。”李毅華搬着椅子坐在牀頭,爲她蓋了一下被子,說道:“我也不允許!”
“你真霸道。”林清霞露着微笑,說道。
“你是爲了我受傷的,我有責任要你好好的。”李毅華拿起果籃裡的水果。他知道林清霞喜歡吃蘋果。所以他削了一個水果。切成片裝成盤子裡。
李毅華端着水果站在林清霞的牀前,林清霞看着他,然後張開嘴咬在了蘋果。
她輕輕的咀嚼着,看起來很沒有食慾。
不過也是,現在的她哪裡還會有食慾這樣的東西?能夠活着已經是個奇蹟了。
耗費了很長時間,這塊蘋果才被林清霞吃完吞進肚子裡。
李毅華端着盤子期待的看着她,希望她能夠再吃一塊。
林清霞沒有再吃蘋果,而是出聲說道:“扶我起來。”
李毅華趕緊放下果盤。在牀頭放上兩個枕頭後,小心翼翼地把林清霞扶起來靠着。
“霞姐,你爲什麼要檔那段兵刃?”李毅華眼睛看着林清霞,說道:“你真傻,不知道那是要命嘛爲什麼要那麼傻?”
“”林清霞心情沉重,卻不知道應當如何解釋。
一面是自己最好閨蜜的未婚夫,一面是自己的感情,她真不知道自己改怎麼說
女人就是這麼奇怪的動物。危險時,她可以爲一個愛的人奮不顧身。當危險過後,她們又變成鴕鳥。不願意說出自己的感情。
“我不想看到你受傷。”林清霞輕輕地說道:“我要你好好的。”
李毅華的眼眶也紅了。
他的喉嚨蠕動,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可以說對的起任何人。親人、朋友、愛人、合作人但是,他要怎麼向林清霞負責任?
無論怎麼樣的回答,在感情面前都弱爆了。他有王祝賢、鍾楚虹、趙雅之,他有什麼力量能夠說:他能爲她負責呢?
“阿華,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嘛?那時你真的很討厭,尤其那微笑居高臨下。”林清霞望着天花板說道。
“”有這麼誇獎人嘛?一個帥小夥怎麼就討厭了,這是偏見,一定是個偏見!
“雖然不喜歡你,但爲了能夠轉型,我還是接受了你的建議,男扮女裝。”林清霞嘴角上揚,回憶道:“你的霸道,你的主宰,你的才華,你的一切一切都吸引住了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心裡有了你的位置。”
“我知道這樣不對,很不對,你是小賢的未婚夫,我不應該破壞你們。”林清霞直視着李毅華的眼睛,動情的說道:“但是,我真的管不住自己,我每天都想你,希望每一天都能夠見到你,給你說說話,你的身影每一晚都出現在我的夢裡。”
“知道我爲什麼總躲着你嗎?因爲我害怕面對你。每看到你一次,就讓我不能自拔,就讓你的身影又一次映入我的腦海現在,我實在忍不了,我忍的很辛苦,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
從林清霞的房間裡走出來,李毅華站在院子裡沉沉地喘息。有塊大石壓在心間,有種天氣讓人心寒。
他和林清霞的感情,已經變得肉眼難見了。
佛家說,什麼樣的因種什麼樣的果。每一種因都有一種相應的果。這個世界上沒有解不開的結,沒有開不了的鎖。
可是,李毅華現在面對的這個結卻讓人素手無策。
如果,他接受了這段感情?他怎麼給三女交代,怎麼來給三人名分?
在這世界上,有一種傷害叫做欺騙,有一種愚蠢,叫做對自己殘忍。
人累,心更累。
“阿華,張嘯林那些人怎麼辦?”一個很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李毅華轉身,看到一身殺氣的兵鋒站在身後,看來這貨昨晚殺的很‘爽’,這麼大的煞氣。
李毅華的眼神也變得犀利,冷冷地說道:“怎麼辦?還能怎麼辦?我要他們生不如死。”
兵鋒面如表情,話語卻讓人感到心寒,道:“我已經把他們的腳筋手筋都挑了,如果讓他們生不如死,把他們送入監獄是最好的處理手法,港督那個洋鬼子是不會放過他的,一定會變着法子讓他受苦的,我們也省下了麻煩。”
“就這麼辦。”李毅華狠聲說道。“一刀殺了他們太便宜他們了,我要讓他們受盡苦難,就按你說的辦。”
“恩,我這就去安排。”兵鋒堅定的說道:“這件事我會處理乾淨的。”
看着兵鋒離開的背景,李毅華鬆了一口氣,不好的心情也帶來了一絲陽光,心頭大患被解決了,說什麼都應該慶祝一下。
雖說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其樂無窮。但是鬥多了也累,能夠睡個好覺誰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