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晚上,王風連門都沒出,吃飯都是在房間裡吃,總算是對照着電腦上的圖形把資料大致看完了。和自己在原來那個時代的記憶差不多,確實是每隔一段時間就上漲一點,然後又下跌一些。從現在的情況來看,美國金融機構建倉的時間還不長,期貨價格的起伏還不大。不過,這對於王風這樣的小資金來說,反倒是好事。可以踩準這種別人注意不到的小週期,不停的買多賣多,只要操作槓桿的數量控制得好,問題應該不大。
現在唯一的隱憂就是花旗銀行這邊,如果他們要專門對付自己,那麼只要在自己操作的時候,擡高几個百分點,或者壓低幾個百分點,就能讓自己吃不了兜着走。在原來那個時代,王風也曾經來過美國投資股票。對這個號稱自由的國家,王風可是沒有半點好感。王風很清楚,在這些資本大鱷的眼裡,像自己這樣的小蝦米,連盤菜都算不上。
現在的問題是,他們會爲了對付自己這樣一個只有幾千萬資金的小人物,而採取激烈的動作,讓別人發現他們的佈局嗎。從投資人的角度來看,王風覺得不可能,畢竟,相對於在原來那個時代,美國金融機構賺了幾千億的投資收益來說,自己這幾千萬根本就不值一提,相信花旗銀行的摹後老闆不會做這樣不明智的事情。可問題是,如果花旗銀行的摹後老闆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或者說花旗銀行投資部門的經理,也就是皮特。根本就沒有向他們摹後的老闆彙報自己的事情,而是他自作主張對付自己,自己該怎麼辦。王風不知道,也沒法知道,只能是聽天由命了。
和王風的擔憂不同,花旗銀行投資部經理皮特,在讓伊蓮娜把王風帶走後,就急忙來到總經理的辦公室,把王風的情況向總經理彙報。原本這種幾千萬資金規模的客戶,根本就沒必要向總經理彙報。只是這次王風來得有些突然,正是美國金融機構準備操控原油期貨市場的時候,這樣一個敏感的事情,如果王風的背後有中國政府的影子,自己今天不彙報,以後如果出了事情,自己恐怕要被裝進水泥桶裡沉進密西西比河。
總經理也有些意外,什麼時候中國人也懂金融了,還能夠看破美國金融機構的佈局,真是奇怪了。總經理也不敢怠慢,畢竟事關重大,他就算是總經理,也沒有能力承擔起這樣的責任。揮手讓皮特離開後,連忙打電話給自己後面的大老闆,向他彙報了這件事情。大老闆聽完後,什麼也沒說,只是讓他密切關注王風的投資行爲,等自己的消息,就把電話掛了。
說到這裡,你就不得不佩服組美國佬的情報效率。從下午到旁晚,不過幾個小時的時間,王風的資料就已經擺在花旗銀行大老闆的桌上。一個孤兒,竟然在短短的兩年多的時間裡,就擁有了將近一億美元的財產。財產的來源也沒問題,是通過轉讓音樂公司的股權獲得的。因爲王風和宋柯的美元賬戶,都是在花旗銀行北京分行。當初華納收購麥田公司的時候,因爲王風要求要美元,所以,當時花旗銀行北京分行的人也在現場,這些事情美國佬很容易就查到,根本就沒有什麼秘密。花旗銀行的大老闆心裡感嘆道,真是一個幸運的小子。
現在唯一有疑惑的問題就是,王風公司的合作對象,全部都是國有企業,這很不正常,很容易讓人想到王風是不是中國政府的白手套。不過,當他看到資料的後面,王風被國內影視公司聯手打壓的情況介紹後,也就釋然了。大老闆看完資料後,問其他在座的銀行董事:“你們怎麼看。”
其中一個董事不屑的把資料扔在桌上說:“不過是一個走了狗屎運的中國小子而已,讓投資部門看準他的操作方向後,和他反方向操作一次,就能讓他滾出市場去乞討。對付這樣的人,還用得着把我們這些人召集起來開會嗎。”
大老闆問總經理:“你對董事的意見怎麼看。”
總經理抹了抹額頭上的汗說:“如果是在其他時候,我們當然可以用這樣的辦法幹。可現在是特殊時期,如果我們現在用這樣的辦法對付他,一方面是擔心會讓市場出現劇烈波動,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另一方面會不會引起其他機構的反感,畢竟,我們和他們可是約定了要平穩的吸納籌碼的。我們突然採取劇烈的動作,會不會讓他們以爲我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想法。諸位,如果我們要這樣做,我建議還是向其他機構通報一下比較好。”
其他董事聽完總經理的話後,都沉默了。誰也不敢當保,在花旗銀行操作的時候,會不被有心人發現。畢竟,能夠進入金融市場的人,尤其是進入原油期貨市場的人,沒有一個是傻瓜。在這樣一個市場裡,哪怕是很輕微的價格波動,都有可能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並開始研究價格波動的原因。更何況,這次針對的是歐洲和日本人,以及中東的那些酋長,如果真的出現這種情況,那就得不償失了。
另一個董事笑着說:“這個中國人不過是幾千萬的資金而已,我們沒必要太把他當成一回事。他就算是賺錢,又能賺多少,更何況,他賺的錢又不是我們的錢。我們沒必要爲了這樣一個小人物,影響了我們的總體佈局,更沒必要把這件事情搞得讓所有人都知道,不值得,現在對我們來說,保密纔是最重要的事情。我建議,還是按照原來的安排進行操作好了。”其他人也點頭同意。
大老闆對總經理說:“既然是這樣,就按照大家的意見辦。只是他賺了錢後,你們要想辦法把他的資金留在我們銀行裡,對他的服務檔次也要調高到貴賓級。”
第2天,來到銀行給自己準備的辦公室,接過伊蓮娜遞來的咖啡後,王風對伊蓮娜說:“伊蓮娜小姐,我們今天就開始工作吧,用60倍的槓桿賣空布倫特原油期貨。交易的數量定在4000萬美元。”
經過昨天一夜的研究,王風認爲現在已經是這波升幅的高點了,不適合做多頭,應該反手做空。隨着伊蓮娜的操作,看着屏幕上期貨價格已經開始停滯,到中午的時候,甚至開始輕微的下跌,王風很是有些志得意滿。可他根本不知道的是,就在昨天晚上,他就已經在懸崖邊走了一趟。如果不是花旗銀行摹後的那些老闆害怕引起別人的注意,人家恐怕早就像掐死一隻螞蟻一樣,把他掐死了。
可他不知道啊,伊蓮娜也不知道。到下午下班的時候,原油期貨果然在下跌,雖然下跌的幅度不大,可畢竟是在下跌。這讓伊蓮娜對王風的觀感好了不少,看來這個人還是有些本事的,並不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紈絝子弟。
轉眼間,時間就已經過了一週,王風的賬戶上也多了2000萬美元。就在這個時候,王風接到了騰訊公司的電話,說是談判已經結束,讓王風回去簽署相關的協議。正好是週末,王風就和馬老闆約好,第2天在北京簽約。隨後又通知了李律師和他的團隊,讓他們明天辛苦一些,幫自己看看和騰訊公司簽約的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