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的拍攝一晃而過,節目效果應該不錯,婚紗照也拍攝完畢,省下了不少時間。
小夫妻倆告別了黃雷老師他們,返回了金陵。
“媽,我回來了。”
孟子義的一句話,讓周媽媽喜笑顏開:“誒,正好,馬上吃飯,先坐下喝口水。”
“我來廚房幫你吧。”小姐姐挺會來事兒。
周媽媽笑的更開心:“不用不用,這幾天累了吧,馬上就好。”
周曉眨眨眼,俯下身子摸了摸小白的大腦袋,阿花沒跟着來,赤赤家幫忙帶着:“我爸呢?”
“喔,他去看菜單了,”老媽回到廚房,加大了音量:“回頭你倆有空,去酒店試試菜,看看合不合口味。”
“我就不去啦,你倆拿主意就行,菸酒這些大鍋會搞定。”周曉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抱着孟子義想要親親抱抱,被她拍了幾下,對着廚房努努嘴,小聲說道:“媽在呢。”
周曉聳聳肩,老夫老妻有啥的,不過也沒過於爲難。
“你這孩子!”老媽探出頭來,手上的鍋鏟揮舞了幾下:“你不是有許多明星朋友要來麼,要是不符合口味怎麼辦?”
“哈哈哈,您多想啦,明星也是人,我和子義就特別喜歡吃您做的菜,而且那個酒樓我知道,在咱金陵都是出了名的,廚師在好多比賽都拿獎了,實在不行,喊幾個員工一起,看看他們怎麼說。”
老媽想了想,覺得說的有道理,就不再堅持:“別喊員工了,讓小王和小林一起唄。”
“我無所謂,您直接打電話就行。”周曉打了個呵欠。
“你要不要去睡會?”
“行,真有點困了。”
他起身,去到了臥室,頓時樂了,朝着孟子義招手:“來,你來看。”
孟子義不明所以,到了門口一看,好傢伙。
紅的啊,不像話了。
一家人之前商議好了,接親的環節就從自家開始,反正長春那也要辦一桌,關係不大。
本來老爹的意思,是把另外套房子收回來,當做新房,不過人一家人在裡頭住的好好的,只是用幾天,讓人搬傢什麼的,不太好,乾脆就拿出個房間暫時當做接親用就行。
只是前幾天回來,還沒啥變化,現在...
牀單,被套,枕頭是大紅色就算了,窗簾紅色,桌子紅色,椅子紅色,甚至衣櫃,牀頭櫃也特地貼了紅色的面兒。
“哈哈哈哈哈!”孟子義捂嘴笑。
周曉頓時就沒了睡意:“有點驚悚啊,感覺恐怖片裡才這樣搭配吧。”
話剛說完,背後就被狠狠拍了一下,除了老媽還能是誰。
“我和你爸辛辛苦苦捯飭的,到你這兒變恐怖片了?”
“媽,開個玩笑。”周曉立馬認慫:“挺好的,大紅色,喜慶,我很喜歡。”
爲了證明自己,直接跳上牀,打了幾個滾,露出憨厚的笑容。
周媽媽氣笑了:“睡吧睡吧,子義你來,我有些話和你說。”
目送二人離去,他對於婆婆和媳婦聊啥,一點興趣都沒有。
婆媳之間關係很好,主要孟子義嘴甜,從來不忤逆二老,說的都是他們愛聽的話,尤其是爲了周曉,特地去練習廚藝,這讓周媽媽最爲滿意。
老一輩,又是農村人,想法比較保守。
你長得好看有啥用,兒子天天在外頭吃飯,肯定不好,回來還得點外賣,不像話啊。
不會,學,努力!
滿意程度直接爆表了好吧!
最關鍵,這丫頭還主動邀請,說讓老倆口到魔都一起住。
這就太感動了。
是不是真心先不管,但提出來,就不錯,農村裡婆媳不和的多了去了,早早地就要分家,不想住一塊,經常吵架。
偶爾回去,親戚還會上點眼藥水,讓她稍微嚴厲些。
可是根本就不需要。
兒子進了娛樂圈好多年了,耳聞目染,知道些東西。
女明星一般結婚遲,生孩子更要等到三十多,可孟子義不同,聊到小朋友的時候,她直說,和周曉想要享受1-2年的二人世界,後邊馬上就會生,而且一個肯定不夠。
算一算,媳婦才25歲,現在在農村結婚也算比較早的,等個兩年,也才27,周媽媽五十,還帶的了孫子,沒啥好嫌棄的了。
這幾天,她也挺忙的,樓上樓下,小區裡的姐妹就打電話來,問問咋了,於是抽了空,戴上各種飾品,全都是兒媳婦送的,然後平淡地說出兒子馬上要結婚的事,享受着姐妹恭維的話語和羨慕的目光。
周曉躺在軟軟的的大牀上,鼻間傳來曬被子的味道。
以前,他其實挺享受的,覺得很舒服,狗日的大鍋說了一番話,頓時就不愛了。
“曬被子的味道就是微生物死掉的氣味混合臭氧的氣味,也就是說,你聞的是幾千幾萬微生物被暴曬而死的屍臭!”
如今,不自覺地就把被子往下拉了拉。
哎,該死的大鍋,被毀掉的浪漫!
就和《前任三秒》,《流浪地球儀》,《武則天便秘史》,《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債的女孩》一般,只要歪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房間門關着,聽不到外頭的動靜,小區裡也很安靜。
馬上睡着做不到,周曉用被子將自己裹成個蟬蛹,暖暖的,很舒服。
接下去就剩下一個工作,兩期嚮往的錄製,其他,全部暫停,不接活了,一直持續到六月份。
婚禮目前確定了,長春那邊十五桌,主要還是以親戚爲主,大鍋,少言等兄弟到時候會一起過去,組成伴郎團,27號出發,28號接親,婚宴。
然後就是金陵,孟子義的圈內朋友也會邀請過來,預計是35桌的樣子。
大鍋找的酒樓是金陵比較出名的,還好去的早,加上又是明星,直接就給包場了,要不五一期間想要找家味道好的,真不容易,結婚的人太多了。
所有來賓,統一安排住宿,一場婚宴,花費估計在四百萬左右,在明星裡算是便宜了。
周曉一邊想着瑣碎的事情,眼皮逐漸變得沉重,緩緩睡去。
夢中,他推開一扇大門,中間是條紅地毯,盡頭有個穿着白色婚紗的女子背對着自己。
激動地走了過去,將女子轉了過來。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