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楓和肖蟬各懷心思彼此對視着,一秒,兩秒,三秒。。。五秒後,夏宇楓身子往後一躺,開懷大笑道:“我是說你這個小富婆,不會在這裡偷偷養着很多小白臉吧?”
肖蟬略作思考後,似笑非笑的望着夏宇楓道:“小白臉?呵呵,什麼樣的纔算小白臉呢?”
夏宇楓聳了聳肩,道:“你別這樣看着我,我這長像,怎麼可能是小白臉呢?”
肖蟬抿着了抿嘴,好奇的問道:“哦,照你這麼說,這小白臉還有固定的長相不成?”
夏宇楓放下翹着的腿,坐正身子,神情顯得非常認真,那樣子看起來好像非得跟肖蟬好好論道這個小白臉的話題。
他說道:“那當然,俗話說小白臉小白臉,最起碼也得臉白不是。其實我倒覺得,中國人很不貼切這個小白臉稱號,那些外國白人才真正適合,臉白不說,還高大威猛,你說是吧。所以,我建議你找如果真想養小白臉不妨考慮外國人,我看好你。”
肖蟬瞪着那雙大眼睛,怔怔的盯着夏宇楓看了好一會兒後,撇嘴淡淡說道:“你今天來這找我,就是爲了跟我探討這問題?”
夏宇楓惶然一笑,故作邪惡的說道:“你不會真的養了外國小白臉吧?肖蟬,你行啊。真看不來你口味還挺重的嘛。”
肖蟬臉色猛然一變,緊盯着夏宇楓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冷冷道:“你找我到底什麼事?”
夏宇楓看着肖蟬,臉上的表情也漸漸凝重了起來。因爲他剛剛從肖蟬的眼神中明顯覺察到了一絲殺氣。他知道自己這連番的試探,已經讓肖蟬開始警惕了。而這份警惕恰恰是夏宇楓不想看到的。
夏宇楓不疾不徐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沒有問肖蟬這裡可不可以抽菸,自顧點上一根。
抽了幾口後,夏宇楓擡起頭,正視肖蟬問道:“肖蟬,我們是朋友嗎?”
肖蟬在這期間,眼睛一直盯着夏宇楓,她在思索夏宇楓今天很不正常的問話和表情。不知道爲什麼,她覺得今天的夏宇楓給她一種莫名的危機感。
“你不覺得我們是朋友嗎?”肖蟬反問道。
夏宇楓聽了肖蟬的話後,打量了一下這個辦公室,突然話鋒一轉問道:“肖蟬,這家會所是你一個人的,還是和別人合股辦的?”
“爲什麼會這麼問?”肖蟬眉頭微蹙,疑惑問道。
“沒什麼,就是好奇問問。估摸着最遲明年,我也會辦一個。”夏宇楓隨後答道。
“和別人合股辦的。”肖蟬猶豫了一下,說道。
“哦,這樣啊。能知道是誰麼,我想跟他討教一下辦會所的事。”
“不好意思,這事恐怕你得找別人,我那朋友這些年一直生活在國外。”肖蟬撇了撇嘴,說道。
“哦,沒關係。對了,你不打算帶我好好逛逛你這個會所,讓我好好見識見識什麼叫頂級會所,體驗體驗上層社會人士的生活?”夏宇楓將菸蒂摁滅在菸灰缸,好奇的問道。
“唉,什麼頂級會所啊,差點遠呢。沒有什麼好看的,不就那麼回事嘛。”肖蟬擺了擺手說道。
“你這就太謙虛了,這會所的一樓,二樓,三樓,還有你這四樓,我都大概的看了下,非常不錯。想必,五樓會更豪華吧。肖蟬,不介意帶我這土包子開開眼吧?”
唰
夏宇楓這話一出,肖蟬看着夏宇楓的眼神立馬變得凌厲起來,一股殺氣猛然乍泄。夏宇楓沒有逃避,就這般對視着他。
肖蟬剛剛那眼神,也算是把夏宇楓心底最後一絲僥倖給無情抹殺了。
起初在夏宇楓從她口中得知這個藍月亮會所並不是她一個人辦的,而是和別人一起時,夏宇楓彷彿像身處深淵中突然看到了陽光,看到了希望一般。在那一刻,他不斷告訴自己這事不是肖蟬做的,而是她那合夥人做的。肖蟬是無辜的。
但是肖蟬剛剛那凌厲的眼神以及現在目的名確的問話,已經告訴了夏宇楓,他所期望的都是假的,他所懷疑的纔是的。
這一切,肖蟬真的有參與。
一時間,整個房間突然變得冷冽無比。
“你知道些什麼?”對視了幾十秒後,肖蟬忍不住先看了口。
“該知道的,我都知道。在你看來我不該知道的,偏巧我也知道。”夏宇楓淡淡的說道。
肖蟬聽得夏宇楓這句話後,突然渾身迸發出濃烈的殺氣,死死的盯着他。
夏宇楓感覺到肖蟬身上迸發出來的殺氣,心裡再度一沉。從這點完全可以判斷的出,肖蟬參與此事可能並非迫不得已,而是主動的。
“能告訴爲什麼嗎?”夏宇楓眼神帶着些許惆悵看着肖蟬,柔聲問道。
“夏宇楓,知道與不知道對你來說,根本不重要了。”肖蟬答非所問。
夏宇楓眉毛一挑,自嘲式的笑道:“怎麼你想殺我滅口?”
“我知道你有功夫,但是。。。。。”說到這裡,肖蟬從後腰間拔出一把銀色的沙漠之鷹,對着夏宇楓,接着說道:“你能快的過我的子彈嗎?”
“肖蟬,你真的會對你的朋友開槍嗎?”夏宇楓面對肖蟬用槍口指着自己沒有膽怯,有得是無盡的痛。
對於肖蟬,他一直有好感,特別是在長沙跛子街和肖蟬家參加派對那兩次,肖蟬給了夏宇楓極好的印象。可他卻沒想到,今天肖蟬會拿槍對着自己。
而且,這槍,她在見自己前,就早早的準備好了。
“嘭”
突然靜謐沉悶的房間裡,迴盪着一聲冰冷的槍聲。
槍是肖蟬開的。
夏宇楓緩緩底下頭,看着自己膝蓋往上十公分處,那正往外不停冒着滾燙鮮血的傷口。
一秒,兩秒,三秒,。。。。。。。。。
血像未關緊的水龍頭一般,潺潺不斷的流着,直到徹底將腳下那灰色的地毯染紅一大片後,夏宇楓才擡起頭。
他看着茶几對面,那站立的身段玲瓏凹凸有致的女人,手執手槍,而槍口也已從大腿移向了自己的腦袋,跟槍口一樣冰冷無情的還有此時這個女人的眼神。
“這一槍就算作我們朋友關係的終結吧。”夏宇楓看着此時完全變了一個人似地肖蟬,聲音輕柔的說道。
“朋友?呵呵,你們華夏人就是喜歡自作多情,就你們這種下賤的支那豬,也配和我大日帝國的人做朋友?”肖蟬說完,冷眼盯着夏宇楓,嘴角勾勒起一抹輕蔑的笑。
夏宇楓在聽到肖蟬這句話後,臉上猛然一沉,眼神陰寒的極其滲人,他牙關緊要,臉部肌肉微微顫抖着。
“你該死。”
夏宇楓說出這句刺骨般冷冽的話後,肖蟬頓時兩眼一眯,手指欲叩響扳機,卻不發現手指怎麼使力都動不了。
“嘭”
這不是槍響的聲音,而是肖蟬握槍的手臂掉落地板的聲音。
夏宇楓在說出那句話後,猛然起身,凝聚內勁於右手,以掌化刀,將肖蟬的右手生生砍斷。並且,在手臂掉落之前,在肖蟬還來不及感受疼痛時,左手狠狠的敲擊在她的後頸部。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面對的並不是人,不過是一頭會說人話的畜生罷了。
“嘭”
肖蟬兩眼一閉,直直的倒在沙發上,不省人事,斷掉的手臂鮮血潺潺流着。
夏宇楓手指輕輕在她斷裂的手臂上,點了點,止住血後,陰着一副臉,轉身向外走去。
而他背影,看起來是那麼的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