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佑無法理解自己的中國之行爲何受到中國國家情報部門的監視,在白天來的路上,michelle不經意間的一句提醒,讓他警覺起來,自己果然受到了監視。
合佑聽不懂中文,他用手機試着將他們的說話錄了下來,再等了一個多小時,兩人也沒有再說過話,這些監視者顯然是有很高能力的人。
合佑知道自己再觀察下去沒有意義,中文已經成了他的硬傷。合佑提身而起,幾個飛縱,離國安局的車子已經很遠了,合佑站在遠處的樓頂,看看手裡的幾根樹枝,輕運掌力,樹枝破空而去,樹枝飛行中漸漸燃起了一縷青煙。
“咚”一聲,車裡的人嚇了一跳,兩人連忙跳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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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這個樹枝怎麼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掉下來?”年輕的男子詫異的看着砸在車上粗壯的樹枝,他們誰也想不到這是合佑剛剛踩在腳下的樹枝,在合佑離開了許久突然落下來,雖是常人難以理解的,但這就是事實。
“不好,快跑!”後從車上跳下來的中年男子聞到了汽油的味道。
“砰!”一聲響動,兩人拼命翻滾着,希望遠離自己的車。
“咚!”接着巨大的爆炸聲,掀起熱浪讓兩個國家安全局要員驚得掩面而逃,紅紅的火焰映紅了夜幕。
“這是誰他媽想要了我們的命?”年輕人望着被熊熊火焰燃燒的汽車,狠狠的罵道。
“不是,那個樹枝不是意外,他只是要給我們個下馬威,或是提醒?”中年男子拿出電話,“菲兒,快去看看他在房間沒?”
“莫非……”年輕男子迅速鎮定下來,也馬上聯繫起來,“頭,出事情了,我們的車被人引爆了……我們沒事,今天的全部資料都毀了……張哥,那個?”
年輕人看着涌來的人羣,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深夜裡的爆炸聲驚醒了全小區的人,大家慌張的拿着各種滅火器具,鍋碗瓢盆,什麼都有,高檔小區,就是不一樣,完備的滅火設備很快就用上了,巨大的水柱,讓兩位國安要員傻愣了一般。
“這是有人算計了我們!”中年的國安男子,呆滯的看着面前慌亂的人羣,警車的鳴叫聲顯得多麼刺耳。
“你怎麼知道?”年輕的男子緊張的問道,但是他很快知道了,他們果然是被人算計了。
“警方正在辦案,遠離這裡!”警察將小區離得居民隔離到了外面,消防的水柱猛擊向那輛殘破的車。
“我們的資料完全保不住了嗎?”年輕的國安要員有點不甘心,“平常這些警察、消防員這麼沒這麼高的辦事效率?”
“如果有人提前通風報信就可以了。”中年男子狠狠用拳頭砸了一下地面,“是我們疏忽了,這小子幹過違法的事情,肯定有一定的反偵查能力。”
“可是這一環套一環,計算的也太精妙了?”年輕的國安要員詫異中帶着不服氣,“他肯定有人幫忙!”
“也許吧,不過從到機場開始,我們一直在看着,他沒有聯繫過任何人,連他的同伴也沒有透過口風,很可能這些事情就是他一個人做到的,我們很可能錯誤的判斷這個人了。”中年的國安要員,既是在分析也是在檢討,“我們犯了錯誤,以爲一個小明星所以輕視他了,他的資料說過他智商極高,警惕性很強,對人缺乏信任感,我卻把這些當成了簡單的套話,沒有引起重視,被他算計很正常。”
年輕的國安要員也充滿了沮喪。
柳菲兒心情有點沉重,
煩躁的敲着門,真的是他嗎?
“做什麼?”合佑並沒有讓柳菲兒等太久。
“外面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來看看你有沒有事情?”柳菲兒打量着合佑,休閒的睡衣,“你沒事情就好,外面有點亂,不要出去!”
“知道了!”
合佑看了一眼柳菲兒,微微思索了一下,邁步就要出去,看到慌張跑來的李雲哲,看見合佑顯然鬆了一口氣:“看見你沒事情就好了!”
“正好,你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合佑對李雲哲吩咐道。
“好!”李雲哲回去換衣服了。
“不要多管閒事,好好休息吧!”柳菲兒看了看合佑,走向了房間。
“他沒有問題,現在房間。”柳菲兒撥通了電話。
“不是他?”對方顯然很是驚訝,這人顯然就是那個監視合佑的中年國安要員,“他就在房間。”
“是的,他中文不是很好,這種事情很難獨立做到,而且證據上不是很充分!”柳菲兒淡淡的道。
“看來是我想多了,幸虧這個人沒有要我們命的意思。”那人無奈道,“看來我們要從頭查起了。”
柳菲兒掛了電話,看了看自己的腳,喃喃自語道:“有些事情也許不該用常理來判斷。”
關上門,合佑拿出了手機,令合佑失望的是,兩人的談話手機根本沒有錄下來,自己超強的聽力,是建立在深厚的內力基礎上,但是手機這種高科技,有時候在與人的對比中,顯得有點低能。
一段悅耳的音樂打斷了合佑的思考,合佑看看手機,親切與差異感交織着,“Leo哥,這麼晚了還沒有睡嗎?”
“哦……沒有很晚,只是有點早!”LEO不是很笨拙的人,但是在合佑面前總是說話似乎有點尷尬。合佑還記得當年乾爸爸提出要收合佑爲義子時,與michelle歡呼雀躍的不同,Leo顯得有些平靜,雖然沒有提出反對,合佑以爲這個哥哥不喜歡自己,michelle卻說Leo是害羞,但是兩人間的生分感一直存在。
“早嗎?”合佑這才反應過來,這個時間美國已經是白天,不過,對於美洲西部的舊金山來說,應該算不上早了。
“那個……你還好吧?”Leo知道自己也在時間上理解有誤, 慌忙想跳過這段。
“我沒事,Leo哥,謝謝你幫我。”合佑想到這個哥哥在關心自己,微笑了起來。
“沒關係,我大學同學對網絡很精通,用軟件自動打個報警、消防電話這本來就是小事情。”Leo笑笑,猶豫了一下問道,“媒體說經紀公司讓你到韓國發展,讓你跟公司之間有了矛盾,是真的嗎?”
“我是有意見,但是還算不上矛盾,不過有些事情在所難免。”合佑沒有隱瞞。
“如果好點的經紀人會不會好點?”Leo問道。
“是會好點!”合佑笑笑,“Leo哥,你不太清楚,日本跟美國不一樣,經紀人的作用是很有限的。”
“那我知道了。”Leo肯定道,“我會幫你的!”
“你認識很厲害的經紀人?”合佑猜測道。
“我還不清楚,不經意認識的,還要觀察觀察,我確定了會告訴你。”Leo道,“早點休息吧,注意安全。”
電話陷入了忙音,Leo哥也在關心我,沒有血濃於水的親情,合佑依舊感受到了溫暖,這個和自己還有一點陌生感的哥哥,在自己遇到危難時,還是不問緣由的幫助自己,這種感覺很不錯。
熬過黑夜就是白天,人們在黑夜裡經常感受到的是痛苦、無助與寂寞,熬過一個黑夜的合佑將黑夜裡的痛苦、無助與寂寞帶到了白天。
合佑站立在漫山遍野的墳墓間,死死盯着眼前的墓碑,裡面的你,看到了嗎?面對站在外面的我,你是怎樣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