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宇就是這樣的。”李雲哲調查過方宇,也瞭解一些情況,但當聽到這樣的方宇,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合佑看看女老師,掃了一眼柳菲兒,也沒看到她反對的意思,擡頭用英語問道:“這樣的方宇能進入到這個榮譽室,是因爲什麼?”
“你沒看到嗎?上面不是寫着田徑賽冠軍嗎?”李雲哲故意嘲笑着合佑看不懂中文。
“不要以爲你什麼都懂的樣子,我看不懂中文,但是圖片我還理解,這是校際間的田徑賽,那應該每年都會有冠軍,爲什麼進這個榮譽室的只有方宇?”合佑笑笑道。
“我……還真的是!”李雲哲尷尬的道。
“菲兒,你這位朋友觀察的還真是仔細。”女老師笑着對柳菲兒說,“方宇可能是在山裡呆過吧,運動神經很發達,百米賽跑、1000米的接力、10公里的小馬拉松,他都拿到了冠軍,而且是同一天比賽,都破了16歲以下級別的國內記錄。”
柳菲兒聽着女老師的話,內心一震,她心情複雜的看着合佑,或許……
“看來,有些基因是會遺傳的啊!”
李雲哲的話讓柳菲兒猛然驚醒,失落感涌了上來。
女老師也不清楚基因遺傳的問題,這兩個陌生人誰是方宇的親戚嗎?女老師忍住了自己八卦心理,靜靜的看着方宇的照片。
“他爲什麼拼命的想要拿冠軍?”合佑看着女老師。
女老師看看這個男孩,但是他自然的側過身子,她沒有看不清他的樣貌,想到方宇有些後悔:“我們啓華中學是國內著名的私立高中,和國內外幾所大學都保持這合作,因此我們學校的畢業生有一些的保送生的名額,但是在他們那屆,我們的班級表現不好,校董事會通過了取消我們班的保送生選拔的名額,好多學生都退出了這個班級,甚至不惜轉校,對這個班級我都已經放棄了,但是方宇卻想保住這個班級……”
“那個傻瓜找到校長苦苦哀求,校長被說動了,只要我們班課外積分能夠得到全校第一,校長就向董事會申請重新決議,可是我們班那個時候不但是積分是全校倒數第一,落後的差距還很大。”柳菲兒說:“因爲我們學校跟別的學校不同,很重視課外能力的培養,那個積分大家都很重視,想要超越別人是很不容易的。”
“我當時真不知道,這個方宇那來的自信,說一定要拿到全校班級積分第一。”女老師現在想起來,那個方宇就像個怪物一樣,“每天在學校、外面就想着做好事,但並不是所有的事情做能拿到積分的,但是他還是去做……”
“不過那個孩子還真做到了,過了一段時間就市公安局長親自送來了感謝錦旗,說他救了人,我到現在都難以想像救人這樣的事情能讓市公安局長親自來感謝……”
“那他的拿了田徑三項冠軍也是那時候的事情?”李雲哲問道。
“是啊,菲兒那次運動會還拿到了兩項女子田徑的冠軍,她以前可是絕對不參加學校任何活動的。”女老師笑道,“大概是被方宇感動了。”
“我沒有想爲班級立功,只是因爲我打架,班裡扣了很多分,我想補回來。”柳菲兒臉上絲毫沒有害羞或是驕傲。
“雖然你讓班裡扣了許多分,但你的學習很好,拿了很多國內外大獎,得分要比扣分多多了。”女老師也沒反駁柳菲兒的話,輕輕地笑道,“後來聽說在一次市裡的宴會上,方宇反駁了一個日本外交官,
據理力爭說釣魚島是中國的,把那個外交官趕回了日本,得到了董事會很多成員的讚賞,提前投票,讓我們班得到公平的機會。”
“那就是說如果方宇不出事情的話,他很可能直接保送到大學?”李雲哲看來更加了解中國,知道保送生的重要性。
“不,方宇學習太差了,他根本沒有評選的資格,他自己也明明知道的。”女老師有點後悔道,“兩年多我一直都看不起他,我還是一位老師……其實後來我才注意到,我太不瞭解他了,他很厲害的,他英語說的很好,會日語、還韓語,毛筆的書法很好,運動天賦也不錯,還會武術,甚至還教過菲兒,我都不敢相信,一個成天捱打的人教一個成天打人的武術。”
“這些都是方宇會的?”合佑大驚。
“對啊,怎麼了?”女老師奇怪的看着合佑。
“沒什麼!”合佑冷靜下來。
離開學校,氣氛有點沉悶,合佑的眼睛雖然看着車窗外,但是內心依舊想着校園裡的一幕幕……
“會武術、做飯很好、精通英語、韓語、日語,運動神經好,甚至對貴族富豪才懂的滑雪、騎馬、高爾夫、保齡球、華爾茲、貴族式的禮儀都瞭解……”李雲哲碎碎的念道。
“你們還真調查不少啊,小宇的事情你們知道的還真多啊?”柳菲兒開着車答道。
“我不是說方宇,而是合佑!”李雲哲也有點驚訝,“方宇也會這些?”
“不可能!”柳菲兒驚慌的將車停到路邊。
“他爲什麼會這些的?”合佑咬咬牙問道。
“小宇小時候被家裡拋棄,被一個道士撿到,那個道士從小就教了他武功和日語。後來家裡又把他找了回來,他媽媽的同學徐美麗是個韓國人,教過他韓語……”
“你是說徐美麗是他媽媽的同學?和徐阿姨不是親姐妹?”合佑詫異的問道。
“啊,我沒告訴你嗎?”李雲哲有但不好意思,“她們是在美國上大學的同學啊。”
合佑瞪了一眼李雲哲:“那麼英語呢?他不是學習不好嗎?”
“他說英語是很好,但是筆試就不怎麼樣!”柳菲兒解釋道,“徐阿姨大概想讓他長大去從商吧,每年寒暑假都讓他去歐美度假,也經常參加一些外籍人士的聚會,幾年下來英語很好了。小宇很聽他媽媽的話,讓學什麼就學什麼,滑雪、騎馬、高爾夫、保齡球、華爾茲,都學過,貴族禮節也學過。”
“也許我也會毛筆的書法吧?”合佑喃喃的道。
“合佑你……”連合佑自己都懷疑了嗎?李雲哲也難以想象這樣的巧合,但明明是兩個人,一個在中國,一個在日本,都有生活在哪裡的痕跡,但是兩個人有這麼多巧合的相同點,難道是所有人聯合起來,向他們撒了一個彌天大謊嗎?
“不用擔心,我自己心裡清楚。”合佑的話是在安慰李雲哲,也是在提醒自己。
“那個親子鑑定你確定不做了嗎?”柳菲兒問道,從發生了昨晚的事情,她與合佑間就缺乏了信任感,合佑拒絕了柳菲兒任何幫助,原定的親子鑑定也不願做了。
“這個你不用操心!”合佑冰冷的口氣證明了他的憤怒依然存在。
“好吧!”柳菲兒無奈的回答道。
“合佑,你沒事吧?”李雲哲看出了合佑的不滿,故意引開了話題。
“不知道!”
合佑是真的不知道,他不需要柳菲兒的帶路,徑自走在前面,他從來沒有來過這裡,但是這個地址,他在心裡面念過千百遍了。
“你們找誰?”一位中年的婦女看着門口的陌生人。
合佑有點緊張,他沒想到開門如此的快,促徂的晃了一下按門鈴的手:“我……”
話已經說不出來了,他已經看到了那個無數個夜晚想念的人,那張臉已經充滿了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