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哈，俗稱撒手沒，極度活潑熱情。
帶這玩意兒出門李凡絕對不敢撒手，否則美元就會嗖地一聲跑去大洋彼岸。直到它High夠了，它就會立即腦袋暈暈，心生疑問：“艾瑪!我家呢?”
李凡牽着狗在樓下溜圈（確切地說是被狗牽着），小區花園內，居民們則圍攏着他們談笑着，大家一邊看美元一邊看李凡，也不知道看李凡的目的性更大，還是看狗狗的目的性更大。
“哥哥，你怎麼不撒開它讓它和我們玩啊？”
李凡笑道：“撒開它就控制不住了，太活潑太亢奮。”
有婦女問道：“這是什麼狗啊？”
李凡道：“哈士奇，這貨精力賊旺盛，陪它玩了一下午，我特麼都要累成狗了，它還活蹦亂跳的。”
有中年人道：“我家也養過一隻，這二貨啊，太讓人無語，和誰都自來熟。”
李凡道：“而且這東西還極度熱情敵友不分，家裡進賊說不定還幫小偷搬家呢。狗中極品!飛機中的戰鬥機!二貨之王!誒，說你呢，二貨。”
“李凡，這狗叫什麼名字啊？”
“美元！走，美元回家。”李凡拽了一把狗繩，結果差點兒沒拽動。
李凡拽着美元上樓了，小區居民們湊在一起嘮家常，有個大媽道：“誒，你們說，李凡養的狗，爲什麼取名叫美元呢？”
“咱哪知道？”
“可能美元值錢唄！”
大媽道：“都不知道了吧？我告訴你們，他這是有移民傾向，你們看着吧，早晚得移民。”
“說得對啊，現在有權有勢的不都得移民嘛！”
“難怪給狗取名叫‘美元’！”
……
李凡幸好沒當面聽到，否則都得氣哭，千防萬防，防不住你們的思想放蕩！
取名“人民幣”不合適，取名“美元”你們也能挑出來毛病，我要是取名“津巴布韋幣”呢？
什麼，你不讓李凡給狗狗取貨幣名稱，那他何以明志？
李凡把美元拖上了樓裡，他走進客廳後往沙發上一栽，道：“顧亞婷，以後你自己遛狗吧。”
顧亞婷正在臥室試衣服，她問道：“阿姨幾點到啊？”
“下午4點左右，你別急，以京城堵車的情況，2點出發應該趕趟。”
顧亞婷走出房間，指了指衣服道：“這件漂亮麼？”
“嗯，好看。”
“敷衍我！”
“你別挑了，親啊，你哪件衣服不好看？給你件迷彩服你都能穿出鳳冠霞帔的感覺！差不多得了。”
“今天不一樣，大Boss來了！”
“你忙着吧，我一會兒有個活動，之後我再去把萌萌和七哥接來。咱們今晚去姚家菜館，菜不貴還好吃，我媽也不心疼。”
李凡又囑咐了幾句後，便離開了顧亞婷家。
參加了步步升集團的活動後，已經到了下午2點多了，李凡首先開車到美院，準備先接張萌萌。他到美院的時候，但見張萌萌正站在學校門口向他揮手呢。
旁邊有兩個女學生正陪在她身邊，李凡透過車窗細一打量，這兩個女學生好像在向她要簽名！
對，她現在異軍突起，憑着一本漫畫迷倒無數漫畫迷，《浪漫滿屋》在本年度繼續高歌猛進，早已經殺入銷量榜前十，目前排在第八位。
2018年末，圖書市場有兩大驚喜，是李凡的《新考據學作品集》和她的這本《浪漫滿屋》，只不過，相對於李凡的成名已久，張萌萌的橫空出世更是讓人拍案驚奇。
而且，《浪漫滿屋》的動畫版權早已經簽約完畢，動漫電影將在六一正式上市。
張萌萌現在也是半個成功人士了。
待兩個女生走後，李凡將車子停在她身邊道：“上車。”
“不用，我有車。”
李凡順着張萌萌的手指，才發現一輛寶馬5趴在幾步之遙的停車位上。
“你買車了？咱倆竟然還買了同款！怎麼沒買你的DreamCar？你小時候的夢想不是擁有一輛保時捷911麼？”
“先買一輛便宜的練練手。”張萌萌說罷打開了車門。
買輛便宜的練練手？
李凡低頭看了一眼方向盤的LOGO，不禁汗顏。
相對於李凡和張萌萌二人人生的順風順水，牛犇犇則是在磕磕絆絆中挺胸昂頭地奮鬥着。
他的那家橙色商城賣得的確不錯，線上線下都還可以，也的確賺了一些錢，不過，全被騙了，被一家代運營的公司騙走了。
把兩條腿都跑瘦了才辛辛苦苦賺的錢，全被騙子騙走了。
牛犇犇找到親人了，在店裡一頓發泄，喊爹罵娘非常有失社會主義接班人的風采。
“全是他媽騙子啊，年紀輕輕穿身西裝在公園騙老頭老太太，你們也他媽張得開嘴！常年碰瓷風雨無阻，你們也他媽賣得開腿！我牛犇犇可憐巴巴賺這幾萬塊錢，你們也他媽……他媽……押韻不上了，幫我押一下。”
李凡和張萌萌哈哈大笑，卻突然聽到這門市房後面傳來了女生的聲音：
“牛哥，はたのゆい的貨什麼時候能到？”
“大概3天。”
李凡驚詫萬分：“誰啊，還會日語？”
“嗯，我店員是日語系的。”
張萌萌疑惑地指了指，“後邊是什麼？”
“我的創業團隊啊！”
李凡和張萌萌挑簾來到後面，卻見這門市房後院接出來一個鋼板房。
房內設施非常簡陋，當中是一個N手的隔斷辦公桌，兩個女生此時正坐在桌前辦公呢。
其中一個略漂亮一些的女孩，她桌子上擺放着一個羞羞的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東東，她正拿着手機給顧客拍照片呢。
女客服道：“牛哥，這客戶賊事兒媽，讓我把電池安上，然後發個視頻讓他看看震動效果。”
“顧客就是上帝，滿足他！”
女客服將東東拿起，放入電池並摁動摁鈕，她剛要拍視頻之際，突然又擡頭看了一眼戴着口罩墨鏡的李凡，並突然醒悟，“李凡！！”
李凡笑道：“是我！”
“我太高興啦，我是你超級粉絲啊！”女客服興奮地站了起來，伸出手臂想要索抱，只不過，那握在她手裡的東東就橫亙在李凡面前，驕傲而又劇烈地震顫着。
李凡尷尬，“那個，要不先放下。”
“不好意思，實在太興奮了。”女客服連忙將東西放在桌邊。
走出門市房的時候，李凡好奇地問道：“這行業能招到女客服？”
“怎麼了，歧視我們行業啊？”
“絕對沒歧視，這行業很正常的，我以後也得到你這搞一批貨。只不過我沒想到有女學生能來賣保健品，不難爲情麼？”
“這有什麼啊？同志，新時代了，還談Xing色變啊？我們要健康看待這一問題。
再說了，在我們專業人士眼裡，這些東西和牙膏牙刷這類日用品沒區別。”
李凡問道：“萌萌，如果你需要一份工作的話，你願意做他家客服麼？”
張萌萌道：“願意啊，只要工資到位。”
李凡皺眉，“難道我落伍了？”
牛犇犇：“你不是落伍了，你是把女生想得太矜持了，虧你還研究什麼心理學，我看啊，你那些理論夠嗆靠譜。”
說話間，三個人來到了車子前，當張萌萌拿出車鑰匙打開車門的時候，牛犇犇錯愕了，“你買車了？”
“啊！”
“寶馬5？”
“嗯，先練練手。”
“你……你們等我一下。”
……
牛犇犇跑回了店裡，敲着桌子道：“大家說一遍我們團隊的目標，三、二、一！”
兩個客服道：“年內實現營業額300萬！兩年內成立天貓店！五年內在紐約證券交易所上市！”
“嗯，加油，咱們現在是三個人，以後會是三十人三百人三千人！努力幹！風雨彩虹鏗鏘玫瑰，玫瑰們，加油！”
牛犇犇走後，兩個女生相視一笑，牛老闆又白日做夢了。
其中一個女生道：“我才賣出60單，你今天賣出多少單？”
“我多一些，80單，夠給我男朋友買件襯衫了。”
“幫我也順便挑兩件，一個XL，一個XXL。”
“嗯？什麼意思？”
“你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