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南向北,無論是氣候還是環境的變化都是那麼地顯著。那種能烤熟人的炙熱感漸漸減弱,那種涼爽的感覺對於靈雨來說是好到了極點。
當然,火兒卻是十分地不舒服,她畢竟是火屬性的麒麟本來在靈界的時候,就被那些寒冰之氣壓着力量,剛剛到達人界時,她便覺得這裡的溫度非常適合,可是沒想到這越向北,溫度越低,着實讓她難以接受。
何止是火兒,小念和小龍他們也是十分不習慣,畢竟他們也是高溫熱習慣了,現在忽然這麼冷,自然是感到不適。
明遠的心中疑惑陡升,感受這附近溫度的變化,他不禁自言自語道:“怎麼這麼奇怪?萬靈山那一片明明比以前熱了許多,而我們現在已經到了邊界處,爲何原來這兒的溫度卻下降了那麼多。這也太不合常理了吧!”
“什麼合不合常理啊!明遠哥哥,難道那北靈帝國比這兒還要冷嗎?你怎麼不早說?唉,看來我又要過那樣的日子了……”火兒有些可憐巴巴地說道,雖然這裡的溫度和那萬年寒玉、洞不能比,但是凡是低溫,火兒都是一萬個不喜歡,否則現在也就不是這般一臉苦色了。
明遠微微一笑,道:“明遠妹妹啊,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北靈帝國在靈武大陸的北端,是大陸最冷的一個國度,現在這溫度還不算太低,等真正到了的時候,你才能感受到真正的冷,恐怕最冷的地方和那萬年寒玉、洞沒多大區別吧!”
明遠的話語一落,火兒和靈雨二女都是兩種表情,火兒更加沮喪,靈雨更加興奮。
然而很快,他們的腳步便停了下來,小念的臉色忽然低沉了很多,一股傷感的情緒從她的身上釋放出來。
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一座破敗的村子,村子門口豎着一塊已經爛了的木牌,牌子上隱約露出三個字:天香村。
明遠自然知道小念現在的痛苦,輕嘆一聲,他慢慢地走到小念身邊,輕輕地摟住了她,輕聲說道:“小念妹妹,不要傷心了,村長他們應該已經轉世爲人,脫離苦海了。以前的一切都已經過去,我們要滿懷信心應對明天嘛!別哭了啊,我們去祭奠一下村長和鄉親們,然後我們就穿越邊境吧,那些傢伙,我們也順帶收拾了吧!”
明遠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但是誰都能感覺到那微笑背後的殺機。
小念在明遠的懷中蹭了一下,將眼淚擦乾,十分乖巧地嗯了一聲,和小龍幾人去採摘些花朵,準備祭奠一下鄉親。小龍三人睹物思人,自然也是十分傷感,默默地和小念一起去摘花了。
火兒和靈雨平時和小念聊天的時候也知道了小念的一些過往,都是暗自嘆息,難過不語。
不一會兒,小念便採了幾百朵野花回來,又摘了些天香豆蔻,作爲祭品,和明遠幾人一起前往墳場,祭奠各位死難的村民。
數年寒暑,墳塋已長滿荒草,那一聲聲烏鴉的鳴叫更是增添了悲愴之感,令小念等人不禁失聲痛哭,火兒幾人也是不禁動容。
明遠將他們幾人扶起,各自安慰了幾句,便又開始了北行的步伐。明遠的心中帶着一絲狠意,那是一種嗜血般的感覺,而小念也是咬了咬嘴脣,和明遠幾人加速向邊境走去。
血債血償,這是他們早就發下的誓願,以前的他們手無縛雞之力,只能任人宰割,但是現在他們已經不再那麼軟弱,有些仇恨,必須要親手報了才能解恨!
火兒一聽要打殺,心中卻是開心無比,第一個衝在了前面,只等着大打一場。
邊境就在眼前,那股戰場所特有的肅殺氣息散漫在這一片寂寥的環境中,不過卻壓不下明遠等人此時的殺氣。
他們的面前,數百個帳篷像一座座墳塋般坐落在那兒,那歡笑之聲頻頻從裡面傳來,聽起來極爲刺耳。
尖叫聲,淫笑聲,從那兵營中傳來,着實讓人頭皮都有一種發麻的感覺。
不用猜他們都知道發生了什麼,這些南靈士兵只要進了軍隊就已經失了人性,他們的心中只想着搶掠殺伐,淫、人妻女,打仗的時候就是一味逃跑,若不是這樣,這南靈帝國也不會失了那麼多土地和人心。
火兒聽着那些聲音,心中早已按捺不住那種隨時都會爆發的怒火,一聲怒吼,她的身影直接衝了上去,與那股濃烈到快凝聚成實質的殺氣衝撞在了一起。沒有任何聲息,她的身影便竄入兵營之中,就連那些站哨的士兵都沒有發現。
只是片刻之後,那兵營之中便閃爍起了血光,一股濃烈的麒麟聖火從兵營中爆發出來,焚燬了那些墳塋般的帳篷,而明遠他們卻還沒來得及出手,甚至連兵營的門還沒進。
等到他們全部進入兵營的時候,只看見上百個全身赤、裸的少女簇擁在一起,擠在兵營中間的場地上。
兵營中的兵將並沒有全被殺死,那些沒死的傢伙全部跪伏在地上,一個個磕頭磕的向搗蒜一般,而那些少女則是驚慌不已,她們有些雙腿之間流着殷紅的血液,混雜着一些白色的液體,顯然是剛剛被侵犯。
火兒和小念他們看到這兒,濃烈的憤怒之火變成滔天的殺氣,只是幾次揮手,就有上百士兵死在她們手上,而其中的很多連褲子都沒來得及穿起,碩大的陽、根被麒麟聖火燒成粉末,極盡折磨而死。
明遠的眼中露出一絲狠烈,眼睛環視周圍,便看到一個統帥般的將領正準備逃走。一聲冷笑,他的身影十分詭異地出現在那將領面前,像一尊魔域殺神一般,這忽然的情況把那將領駭的倒退了數十步,卻被小念一腳踩在地上,痛叫不已。
“你這個畜生,我殺了你!”小念大吼道,手中的長劍舉了起來,便要刺下。這時,那將領忽然大喊道:“小念妹子,別殺我啊!是……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