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斬白了白帝一眼,嫌棄道,“算了吧,依靠它我還不如通宵,讓它守夜,我們咋死的都不知道。”
白帝不是狗,它根本閒不住的,尤其是晚上的時候,幾乎動不動就沒影。
蕭斬可不放心將自己的命交給它。
除非是沒人可交的時候。
“那行吧。”流心說道。
她本來也只是隨口這麼一說而已,又不是真的要守夜,讓她守夜她還不願意呢。
因爲蕭斬肯定又要在牀上和夜幽瀧卿卿我我,她可不想當守門的電燈泡。
自找沒趣。
當然,最主要的是,她今晚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很快,夜幽瀧就躺在牀上睡着了。
而流心入睡的時候,看了一眼放在牀旁邊的花束,這花束是她從花海里面摘來的,看起來十分的好看。
但是其中有一朵,卻是有着強大的安神作用。
可以讓人陷入深度睡眠之中。
採摘回來的時候說是用來裝飾單調的山洞,所以蕭斬和夜幽瀧也就沒有懷疑,更不會想到裡面藏了一朵居心叵測的花。
流心故意這樣放的目的嘛,自然也是不言而喻。
而她自己,爲了防止被花香迷暈過去,也早就已經準備好了提神醒腦的東西。
時間來到半夜,睡意香濃,流心卻睡不着。
她算了一下,時間差不多了,這個點應該是藥效起作用最強的時候,她起身走出山洞。
山洞外的蕭斬閒着沒事,躺在沙發上數星星。
聽到身後的動靜,他以爲是夜幽瀧,沒想到是流心。
“睡不着?”蕭斬主動搭話。
“有點。”流心找了個位置坐下。
“有心事?”蕭斬看着她又問道。
“算是吧。”
“說來聽聽?”蕭斬一直能感覺到流心身上藏着秘密。
流心擡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想說又不想說的樣子,終是嘆道,“說了你也幫不到我。”
“那就不說。”蕭斬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這是果酒。
白酒什麼的,他喝不慣。
見蕭斬沒有追問,流心反而又主動想說了。
她盯着蕭斬的眼睛,一字一句問道,“你和夜幽瀧怎麼樣?”
“怎麼樣?”蕭斬眉頭一皺,“什麼怎麼樣?”
“就是那個……怎麼樣?”
“那個……?”蕭斬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但是他現在也是一個成熟的男人了,所以稍微一思考就明白了流心問的問題。
他頓時老臉一尷尬,口中的酒都差點從胃裡嗆出來。
這種問題是你該問出來的嗎?
連忙轉過眼神去。
他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自己和夜幽瀧怎麼樣,跟伱有什麼關係?
這是隱私問題。怎麼,難不成你也想來分一根杯啊?
見蕭斬不回答,流心卻沒有放棄在這個問題上的追問,反而一副天機盡在掌握的樣子,“是不是感覺腰痠背痛,手腳發軟,精神萎靡,力不從心,舉步維艱,望山流淚……”
“停停停!”
蕭斬趕忙打斷她繼續下去的話,什麼亂用詞語啊,簡直離譜,再說下去都要跑出天際了。
“怎麼,被我說中了?”流心不依不饒。
蕭斬冷哼,“先不說這跟你沒關係,就算有關係,我也不會告訴你,老子強的批爆!”
爆?
流心心裡一突,頓時有點緊張害怕。
但是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夜幽瀧,應該不是她想象中的那個爆。
“你別裝了,靠着那些大補之藥,只是治標不治本。病患深埋,等以後反應過來就晚了。”流心道。
蕭斬本來還一副自傲神色,一聽到這話,他的表情瞬間一變。
眼底之中更是震撼驚疑,連語氣也一下子都變了。
“你看出了什麼?”
蕭斬知道流心能看出目標的弱點,她說這番話,肯定是從自己的身上看到了什麼。
想到自己在那方面確實是逐漸不如以往,蕭斬更加確定流心是看出了什麼,才故意這麼說的。
看到蕭斬的反應,流心知道自己已經成功的吊起了蕭斬的興趣。
她繼續說道,“你現在這種狀態,可不是什麼所謂的腎虛,吃那些大補之藥,只是表面緩解,但是實際上你的身體已經達到了一種非常嚴重的地步。”
“吃藥,反而讓你察覺不到。並且,這種情況,會隨着你的實力增長,而變得更加的嚴重。”
“我現在還無法得到詳細結果,但是不出意外,當你達到六品的時候,你身體就會出現其他更爲明顯的狀況。”
說了那麼多全是廢話。
蕭斬聽得都有些不耐煩了,“你直接說是什麼問題。”
“死亡之氣。”
流心配合他,回答的簡單明瞭。
蕭斬眉頭一皺,死亡之氣?
“什麼意思?”他不明白。
流心服了,簡單明瞭的你又聽不懂,詳細介紹你又覺得是廢話。
你這男人還真難伺候。
算了,忍着。
她解釋道,“簡單來說,死亡之氣雖然給你帶來了超強的戰鬥力,但是同時,死亡之氣自帶的死亡侵蝕屬性,也在侵蝕着你的身體。”
“究其原因就是死亡之氣不是屬於你的自有力量,而是你和夜幽瀧契約得來的共享力量,這股力量不會對夜幽瀧造成任何影響,但是會對你造成如同對其他人一樣的影響,只不過在表現形式會有着程度上的區別罷了。”
“說的具體一點,就是死亡之氣會侵蝕你的身體,損耗你的機能。你要再具體一點,就是表現在壽命減少,體質變弱,氣血虧虛……等等方面。”
“也就自然會表現在……那個方面了。”
流心說的平靜自然,蕭斬聽得卻是驚濤駭浪。
他就是說怎麼到了三品之後,在那方面的表現就怎麼有些力不從心了呢。
一開始還以爲自己是次數多了,給煉廢了。
現在才知道,原來是死亡之氣的原因!
難怪,難怪啊,難怪夜無明的筆記上,給他重重標註了那麼一句話,就是遇到什麼大補之物,寧可錯吃,也不要浪費。
一開始他以爲是爲了女兒夜幽瀧性福生活着想,卻沒想到是真的爲了夜幽瀧女兒性(性命的性)福生活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