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在大家歡慶勝利到時候,悄然一個人轉身離開了。
回到了教室,擡起手腕看看時間,也該回家了。
天真抱着課本走出了教室,整個校園還是空蕩蕩的,大家現在還在體育館歡慶勝利的吧?
天真一路走到了校門口,孟浩陽的助手已經等候在那裡了。
“天真小姐。”孟浩陽的助手非常長眼神的給天真打開了車門。
天真一看孟浩陽的車,苦笑一聲,也坐上了孟浩陽的車。
一上車,就看到孟浩陽正在低頭看手裡的一份文件。
“孟總。”天真輕輕的開口:“您找我有事兒?”
“嗯,有點小事兒。”孟浩陽輕輕擡頭,微笑着回答說道:“嚴格說,是有個事情要跟你商量一下。”
天真一怔:“什麼事兒?”
“想請你陪我去個地方。”孟浩陽眼底的笑意怎麼都隱藏不掉:“今天是我的生日,二十五歲生日。”
天真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什麼?今天竟然是他這麼重要的日子……他怎麼不回家?
“我想去一個地方,你可以陪我一起嗎?”孟浩陽目光定定的看着天真,眼底透着的渴望,讓天真竟然一時不好拒絕了。
“好……生日快樂!我都沒有給你準備禮物……”天真有點侷促不安的說道。
“沒關係哦!”孟浩陽微微一笑,對自己的助手說道:“開車!”
“是,孟總。”孟浩陽的助手馬上回到了駕駛座位上,開車離開了校門口。
天真看着孟浩陽繼續低頭看手裡的文件,便沒有再說話。
他要帶自己去什麼地方呢?
天真雖然很疑惑,可是她現在對孟浩陽也算是比較信任的了。
畢竟,從一開始到現在,他對天真都是那麼的和善,友好。
不管天真是發飆也好,平靜也好,他總是那麼安然靜好的樣子,讓人根本沒有任何的防備心的嘛。
孟浩陽看完了手裡的文件,突然擡頭對天真說道:“今天累不累?如果覺得累的話,你可以睡一會兒。那個地方不算近。”
天真笑着搖搖頭。
孟浩陽換其他的文件,快速的瀏覽了一遍了之後就在上面簽了名字,然後放到了一起。
“你爲什麼不找個秘書給你做這些事情呢?”天真一直很想問這個問題,明明是一個公司的副總,可是手底下只有幾個助手,卻一個秘書都沒有。
“有他們幾個就足夠了,不需要秘書。”孟浩陽頭也不擡的回答說道:“更何況,我身爲公司的副總,總是要跟一些女人保持距離的!當然,你除外。”
天真疑惑的看着孟浩陽,完全不懂他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孟浩陽繼續說道:“不然,你將來會不高興的。”
天真更奇怪了,自己爲什麼會不高興?
在前面開車的助手很快的從倒後鏡裡看了一眼文天真,心說,老闆這顆守了二十五年的心啊,竟然癡情到了這個程度,如果不是自己親眼所見,恐怕自己都不會相信的吧?
孟浩陽擡頭看了一眼天真,說道:“如果你沒事情的話,不如幫我整理一下這些,按照順序排好就好了。”
天真伸手接過來的時候,就覺得手上像是長了針一樣,差點一把丟在地上!
“孟總,這麼重要的東西,您真的就放心讓我看到?”天真看到上面的東西竟然是這個季度的財務報表,頓時覺得燙手的很啊。
這個東西可是絕密啊!
自己身爲一個小小的簽約藝人,哪裡有什麼資格接觸這麼機密的事情啊?
“我相信你。”孟浩陽只是淺淺一笑,繼續看下去。
天真默默的從座位上把這些文件都撿了起來,認真的排序。
雖然天真不是財經系的學生,但是上面的這些東西,大體也是能看懂一點的。
這麼多的報表,天真忍不住吐吐舌頭,說道:“你每天都要做這麼多的事情嗎?”
“嗯,是啊。”孟浩陽微笑着擡頭,非常認真的看着天真說道:“我每天早上6點準時起牀,然後運動一個小時,開始吃早餐,在八點之前抵達公司開始處理公司的事情。中午我會吃商務餐,如果是出差的話,我會在飛機上吃,下午開會或者簽署文件,晚上大部分是商務餐,極少數的私人會餐。我很少回家吃飯,但是我將來一定會改正這個習慣,儘量每天晚上都回家吃飯。”
看到孟浩陽這麼認真的跟自己交代他一天的行程,天真總覺得怪怪的,後背上一陣汗毛直豎的感覺啊。
自己只是隨口問問的啊,他要不要這麼認真的回答啊?
“當然,我也是有假期的,每年都有一個月的帶薪休假的時間,不過我已經很久沒有休息過了。”孟浩陽繼續一本正經的回答說道“董事長雖然給我足夠的假期,不過我打算攢起來,帶着我的妻子蜜月的時候,好好的享用。還有什麼想問的麼?”
“額……沒有了……”天真呆呆的看着孟浩陽,已經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孟總啊,你對任何人都是這麼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麼?
“原來你還是正常的啊,我還以爲你掰彎了呢。”天真小聲的嘀咕着說道:“這麼說來,我應該放心了啊!你應該不會對鹿晗,對吳亦凡下手了!他們總算是安全了。”
天真以爲自己的聲音夠低的,孟浩陽不會聽到的。
哪裡知道天真說完了之後,孟浩陽竟然跟上了一句:“嗯,你放心,我對別人都沒有興趣的。”
天真的臉色差點綠了!
啊啊啊啊,很抓狂的感覺啊!
這個孟總到底是不是屬蛔蟲的!爲什麼每次自己想什麼他都能知道?
在前面開車的助手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別看自己的老闆年紀輕輕,可是已經坐在這個位置上好幾年了呢!
當初自己不也是不服氣的麼,現在還不是服氣的很?
天真再也不敢開口說話了,低頭把孟浩陽簽過字的文件都整理好了,用不同的文件夾夾好,放在了一邊。
孟浩陽處理的速度還是很快的,一摞的文件很快就簽好了。
孟浩陽看看外面,說道:“我們快到了。”
天真這才反應過來,從車窗往外看,看到路邊是綿延的青山。
這是要去哪裡?
“我每年生日的時候都會給我母親掃墓的。畢竟我出生的日子,是母親受難的日子,我該來看看她的。”孟浩陽微笑着解釋。
天真真的很想撞牆。
喂喂喂,孟總,你的大腦到底是什麼構造的?
爲什麼就跟掃描儀似的,能瞬間掃描出別人的想法啊?
這真的好可怕的,你造麼?
“啊……”天真已經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了!
嗚嗚嗚……身邊站着這麼一個心思縝密,思維可怕都男人,自己好像什麼都不需要說,他就會明白一切哎1
真的說太可怕了。
汽車終於停下了。
孟孟浩陽的助手給孟浩陽和天真打開車門之後,從後備箱裡抱了一束鮮花遞給了孟浩陽。
孟浩陽伸手接了過來,自然而然的牽着天真的手,就朝着山上走了上去。
天真被孟浩陽拉着,就這麼一臉茫然的跟着上了山,踩着腳下整齊的臺階石路,一路向上。
“我母親在我十歲的時候就去世了,她也是一個刑警,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犧牲了。從此之後,我父親就從一線退下來了,開始帶徒弟,以講課爲主了。”孟浩陽語氣輕柔的對天真解釋說道,那口氣彷彿是新婚的丈夫對自己新婚的妻子一樣。
天真聽的一身毛骨悚然。
真的好詭異哎。
終於,孟浩陽在一個墓碑前站住了,拉着天真的手站在了墓碑前,輕輕鬆開了天真的手,將手裡的鮮花放在了墓碑前。
天真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裡,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個畫面,實在是太詭異了。
這裡的墓地常年都是有人打掃的,所以墓碑前乾乾淨淨,一點雜草都沒有的。
“母親,我來了。今年我二十五歲了,我今天帶了一個女孩子來看您,您看您還喜歡嗎?”孟浩陽輕輕對着墓碑上一張年輕的照片說道:“她叫文天真,我以前跟您提過的。”
天真現在是真的感覺到後背寒毛直豎了。
額,孟總,我膽小,您別嚇我!
“啊,天真,我突然忘記了車上還有一個果籃沒有帶過來,可不可以麻煩你幫忙幫我帶過來?”孟浩陽突然轉頭對天真說道。
“好好好!”天真逃也似的竄掉了。
看着天真的背影,孟浩陽嘴角浮起一抹笑意,對墓碑上的照片說道:“看,她現在還有點怕我呢!可是我有的是耐心。我今天把她帶過來給您看看,她就是我將來要娶的女人,她將來就是您的兒媳婦。媽,您還滿意嗎?”
天真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從山上滾下去了。
啊呀媽呀,太嚇人了!
尤其是孟總的那幾句話,簡直就是陰森森啊!
自己怎麼覺得自己不是來掃墓,而是見未來婆婆的感覺啊?
啊啊啊,還是不要繼續想下去了,太嚇人了。
孟浩陽的助手看到天真連滾帶爬的下來,頓時一愣:“天真小姐怎麼下來了?”
天真站直了身體,指指山上的方向,說道:“孟總忘記帶果籃了,所以讓我過來拿一下啊!”
孟浩陽的助手馬上從後備箱裡拎出了一個果籃,笑眯眯的交給了天真。
看着天真繼續連滾帶爬的返回,孟浩陽的助手自言自語的說道“孟總簡直是太可怕了,什麼事情都算計到了,連果籃都算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