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就接通了電話,電話是楊洋打過來的,問我怎麼這麼長時間都不去找她,她想我了。
我心想大小姐你真是救了我一命,我要是抱了夏婉玉,那可就什麼都坐實了。
等我接完電話之後,轉身在看夏婉玉的時候,夏婉玉已經恢復正常了,就好像是剛纔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我也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將夏婉玉送回去,忙到了十二點多才離開。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夏婉玉總算是沒有針對我,也沒有提那件事情,就像往常一樣安排我做事。可是下班的時候楊洋來了,在樓下等着我,而我和孫曉青並肩出了電梯,楊洋看到孫曉青牽着我的手,一下子怔在原地。
我看着發愣的楊洋,又看了看孫曉青,一下子知道壞了,昨天楊洋說要來看我,我含含糊糊沒說清楚,沒想到今天她果然來了。
楊洋顫慄的走了上來,看了看孫曉青說:“郝仁,你好啊,這是你女朋友嗎?”
“啊?”我一時有些發愣,不知道楊洋爲什麼這麼做。
孫曉青卻是伸出手,說:“我叫孫曉青,你叫我青青就好了。”
楊洋伸出了手,與孫曉青握到一起。
我請楊洋和孫曉青吃飯,楊洋表現的很正常,兩個女人也都談論一些時尚的東西,我在一旁聽着。我心想難不成楊洋真的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吃過飯後,楊洋就走了,我長舒了一口氣,孫曉青看了我一眼,說:“她真是你同學?”
我打了一個哈哈,說:“是,是。”
午夜,我睡的正香的時候。
突然之間接到了一個電話,是馬曉丹打過來的,她罵道:“混蛋郝仁,你對楊洋做什麼了,你他媽真是個混蛋。”
我吃了一驚,一個激靈趕緊問清楚楊洋在哪兒呢,我去找她們。
馬曉丹說滾,不要你過來。
我趕緊說,姑奶奶,你能勸得住楊洋?快點給我說地址。
馬曉丹給我說了地址,我馬不停蹄趕了過去,是楊洋租的一個小房子,楊洋寒假並沒有回去,因爲她要多賺一些錢,馬曉丹寒假也沒回去,晚上就過來看楊洋,結果她來到楊洋家裡之後,就看到了蹲在家裡面哭的楊洋,她問楊洋怎麼了,楊洋不願意說,就是一味哭,馬曉丹就陪着楊洋一起哭,結果楊洋睡着了,說夢話將什麼事情都說出來了,於是馬曉丹就給我打了個電話,罵我混蛋。
我找到馬曉丹的時候,楊洋還在睡,眼睛紅腫的像一個燈泡一樣,我看了看眼睛也紅彤彤的馬曉丹,說:“別叫醒她了,咱們出去吃宵夜吧,等一下回來給她帶回來一份。”
馬曉丹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楊洋,說:“行,等出去了我在收拾了,混蛋。”
我跟馬曉丹下了樓,馬曉丹對我有掐有撓,最後還在我肩膀上咬了一口,紅着眼睛罵我:“郝仁,你真是個混蛋。”
我看了看像母親護着女兒的馬曉丹,恍惚之間想到了高中時期的菁菁校園,那個時候馬曉丹的騷擾者很多,總是由楊洋出面攔着,現在兩個姐妹反過來,到成了馬曉丹替楊洋打抱不平了。
我打了自己一下,說:“我就是個混蛋。”
馬曉丹哭了,她說她要吃煲仔飯,我就開車帶她去吃。
買了三份,馬曉丹吃了兩份,一份要留給楊洋,她不給我吃,錢還得我出。
回去的時候,我問馬曉丹最近怎麼樣,馬曉丹什麼也不說,就是一個勁兒罵我是混蛋,回去之後我想等楊洋醒過來,馬曉丹卻讓我走,說她照顧楊洋。我看了她一眼,說:“你照顧楊洋?你有錢嗎?”
馬曉丹沒錢,她已經很窮了,從剛纔吃煲仔飯的時候我就看了出來,從她身上的衣服兩天沒換我也看了出來。
馬曉丹眼睛一紅,說:“那你留下點錢再走。”
我想了想,就從兜裡面摸出來一張卡,這是王穎麗前兩天給我的錢,讓我給父母買年貨,我估摸裡面大概有兩萬塊,我就將卡交道了馬曉丹的手中,說:“密碼是你的生日,你跟楊洋你們兩個用吧。”
說完我就要轉身離開,馬曉丹卻又一下大哭了起來,她的哭聲驚醒了睡夢中的楊洋,楊洋看到了我,又看了看大哭的馬曉丹,還以爲我欺負了馬曉丹呢,就衝過來打我,結果被馬曉丹攔着了,說她沒事。
楊洋瞪了我一眼,說:“我不歡迎你,你走吧。”
我看了她一眼,說:“晚上吃飯的時候,你怎麼不當面說,你看到孫曉青的時候,你怎麼不當面說?現在你說不歡迎我了,你跟孫曉青聊八卦的時候,你怎麼不說。”
楊洋被我說的無地自容,握着拳頭,不去看我,眼淚卻從眼睛裡面啪嗒啪嗒掉了出來,兩個女人就這麼坐在我面前哭,我看着她們,不知道該怎麼辦。想了想,我將那一份煲仔飯推倒楊洋麪前,說:“別哭了,先吃了吧,哭這麼長時間也該累了。”
“不吃。”楊洋賭氣一樣推開。
我說:“這是馬曉丹給你買的。”
楊洋這才接過邊哭邊吃,吃完之後,她總算不哭了,楊洋不哭,馬曉丹也不哭了,兩個女人看了看我,同時說道:“滾。”
我看了看她們兩個,有些不知所措,似乎她們又回到了高中時代一樣,我坐在馬曉丹的身後,手賤去摸馬曉丹的馬尾辮,結果被我後面的楊洋拿着一根圓珠筆將衣服後背戳出來一片筆芯點,洗都洗不掉。
可是這時候,她們中的一個已經淪落到了吸毒的地步,而另一個更是成了小姐,過去的青春儼然已不在,今日的她們卻不是因爲我哭泣,而是在哭這些年,就好像是當年教室裡的馬尾一樣,搖曳着少年的心絃。
我見她們兩個沒事,就趕緊離開了。畢竟我離開之前對孫曉青說有重要的事情,如果一夜不回去的話,孫曉青難免心裡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