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會召來到停車場上,將自己的馬自達六車門打開。頗有感嘆說了一句:“這羣傻逼。”
他這輛馬自達是去年買的,結果剛買沒兩天,就鬧起了沸沸揚揚的反日大遊行。當時一羣人圍着他的車,準備將他的車砸了。結果他一個電話喊過來三十多個兄弟,直接將那一羣暴民給打的是屁滾尿流。他站在車頭上,衝着一羣人怒喝道:“日本貨就是好,爺就喜歡買,你們這羣窮比買不起,就在這兒反日貨。”
曹會召現在回想起當時的場景,還真是感覺自己威武霸氣。在看看保養一新的馬自達,真是感嘆自己沒買錯車。跑了一年,汽車性能跟剛買沒啥差別。曹會召坐在車上,開車駛離停車場,準備往洛陽去。車剛走出去五公里,在一個拐彎處,後面突然飛馳而來一輛五菱之光,五菱之光朝着馬自達的側面就衝了過來。曹會召還未反應過來,馬自達直接被五菱之光撞飛,馬自達在地面上滑行了四五米,直接滑到路基下面的深溝裡。日本車減配太嚴重,車板全都摔碎,曹會召在裡面只感覺天旋地轉,身上的安全帶也被掙斷,傳說中的安全氣囊也沒彈出來。
曹會召渾身上下都是血,可憐了這一輛傳說中威武霸氣,狂拽酷炫屌炸天的馬自達,也直接報廢。
我和程向東下車,程向東嘖嘖稱奇道:“日系車就是不行,連五菱之光都撞不過。”
我無奈一笑,跳下路基走過去將曹會召從車裡揪出來,二話不說直接將他的手腳用膠帶纏上,嘴巴也給纏上。直接帶到一個破舊的老廟裡面,下車將曹會召往廟裡一扔,先抽兩個大嘴巴,然後一拳砸在曹會召的小腹上,他立馬就停下了哼哼唧唧聲。
我將他嘴上的膠帶撕下來,一腳踹到他的臉上,他臉上立馬出現一個鞋印。曹會召也是一個狠角色,破口大罵:“我告訴你,我三叔可是曹會民,你他媽敢這麼對我,你等着被砍掉雙腿吧。”
我從兜裡拿出一把匕首,直接拉過曹會召的手,二話不說一刀下去,曹會召的小拇指被我切下來。他發出痛苦的哀嚎,我依舊一言不發,又是一刀,曹會召另一隻手上的小拇指也被我切了下來。我用腳狠狠踩在他的手上,曹會召發出殺豬一樣的嚎叫。
我依舊不說話,拿出匕首,砍掉他的中指。他因爲疼痛,臉上全都是汗水。繼續,又將無名指砍掉。曹會召直接因爲疼痛而休克。我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裳,暫且休息了一下。程向東遞給我一瓶水,我打開咕咚咕咚喝下去一瓶,這才感覺心中的邪火被壓了下去。程向東笑着說:“看來你也是個狠角色。”
我笑了笑說:“都是被逼的,我以前跟本就想不到我會拿起匕首砍別人的手指。”
程向東不無苦澀說:“我以前也想不到我會成爲這樣的警察。”
“對付壞人,法律那一套是不行的。”我笑了笑道。
程向東沒說話。
我休息了一陣,平息下心中的怒火。走了上去,一腳踹到曹會召的頭上,曹會召因爲劇烈疼痛,引起大腦神經反應,悠然醒來。他再也不敢耍狠,更不敢硬撐着。眼前這個人,絕對是過江龍級別的狠人啊,分分鐘切掉別人四五根手指。他們平時出去混的時候,將人暴打一頓就算是最重的,至於砍別人的器官。
頭髮算不算?
如果頭髮算的話,那他算是砍過。如果不算,他頂多也就是個大混子。他的確玩手段殺過一些人,但是那些人全都是沒錢沒背景,更沒手段。被人殺死都還在求饒,根本想不到反擊。用曹會召的話來說,那就是放在案板上的羔羊,隨時可以宰殺。
可是現在,他卻成了案板上的羔羊。
曹會召連跪帶爬滾到我面前,抱着我大腿喊道:“哥哥,饒了我的小命吧,饒了我吧。”
我一腳踹開他,蹲下來,直視着如同一條喪家犬一樣的曹會召,語言冰冷道:“三天前,你是不是指使李明超暗殺一個老人。”
曹會召心頭一驚,終於明白了我們倆爲什麼下這樣的狠手,原來這個過江龍,和那個老人有關係。曹會召也不準備隱瞞,他知道自己再隱瞞的話,只能讓自己傷的更嚴重。曹會召用傷的輕的那隻手打了自己一嘴巴,一把鼻涕一把淚說道:“哥哥,我也是受人指使啊。你可一定要給我做主。”
我一腳將他踹倒,冷聲道:“別墨跡,將事情經過全部講給我聽。”
曹會召深吸了一口氣,從頭給我講起:“我三叔曹會民是昌宏煤礦的總經理,孫國是昌宏煤礦的董事長。孫國前兩天因爲打死一名保安進去之後,孫國的父親就暗示我三叔給那個挑起事端的老頭。不是,老爺爺。給挑起事端的老爺爺一點教訓。然後我三叔曹會民就找到了我,我在網吧尋摸到了李明超,見他沒錢,玩遊戲玩的瘋了,於是我就教唆他去捅人。哥哥,這真不管我的事啊。都是曹會民和孫市長教唆我乾的,我也只不過是爲了生存而已。”
我和程向東互視一眼,同時感覺到這件事情有點棘手。
曹會召看着我們兩個,心裡面七上八下,一發狠,一股腦將孫家父子的劣行和隱私全都說了出來。曹會召吐沫星子飛濺道:“孫家父子在洗耳河畔有一棟大別墅,這別墅還是前市長女婿留下來的呢,前市長倒臺之後,孫家父子就霸佔了別墅,在別墅裡面藏着金銀珠寶,還有老孫包養的女人,是一個南方娘們,穿金戴銀,家裡還請着菲律賓傭人,出入都有豪車接送。對了,這女人還是市內最有名地產公司的董事長。”
程向東眼前一亮,疑問道:“這女人是不是叫董培培?”
曹會召有些驚訝,趕緊說:“對,就是她。”
程向東恍然大悟道:“怪不得那小子被人掘地三尺挖了出來,原來是拿市長小三的內衣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我面部抽搐了一下,實在沒想到原來程向東之前說的那個富豪老婆竟然是孫市長的小三。
曹會召看着我們兩個在呢喃,心中感覺有戲,腦袋一懵就說:“兩位哥哥,你們如果想去找董培培,我可以帶你們去。”
我和程向東互視一眼,異口同聲道:“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