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電話通了!
裡面傳來夏婉玉的聲音:“喂!穎麗,你找我有什麼事?”
容不得用大腦思考,我趕緊將手機放到耳旁說:“是我。”
夏婉玉聽到我的聲音,明顯一怔。旋即她很輕鬆的笑着說:“原來是你,怎麼?想我了?”
一句‘想我了’,將氣氛渲染的很俏皮。王穎麗端起水杯,笑盈盈的去了書房。我點了點頭,對夏婉玉說:“嗯,想你了。”
時間是一種雙向藥物,對於我和夏婉玉來說,時間是良藥。這一段時間過去,我們之間的誤會也慢慢消散,夏婉玉也釋然了我酒後的瘋話,我們兩個都沒有再提上次的事情。她跟我說她在澳洲最近非常忙,而且最近很有可能有大事發生。我並沒有問什麼事情,我對她說了國內的情況,以及張玲的事情。
我並沒有跟她說我和張玲在城市沙灘上發生過的事情,我怕她砍過。
結果,夏婉玉卻問:“你們兩個那個晚上還舒服吧?”
“……”她問完這句話之後,我怔了半天,整個人都傻了。
她怎麼知道我和張玲的事情?
不等我問,夏婉玉就對我說:“你還不準備跟我主動坦白,你認爲就憑張玲那性子?她心裡能藏得了秘密?這事情不光我知道,穎麗也知道。我們都不樂意說,你就不自己跟我說?還準備瞞我一輩子?”
“……這熊孩子!”我心裡面既無奈又好笑,這張玲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熊孩子,這種事情也去告訴夏婉玉。不過夏婉玉用這樣的口吻將事情說出來,就證明張玲已經將她給哄好,她不會再拿菜刀砍死我了。明白過來之後,我趕緊說:“我只是不想讓你生氣而已。”
夏婉玉笑了笑,並沒有要在這件事情上浪費口舌,她又說:“有時間來澳洲玩吧,你還沒來過這裡。”
我猶豫了一下說了個:“有機會去。”
想了想又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夏婉玉思考了一下,說了句:“沒準。”
“夏天怎麼樣?”我問她。
“還好,我這邊人蠻多的,好多人都喜歡他,有人幫我照顧。”夏婉玉說。
我不知道說些什麼好。的確,夏婉玉離開我,只會活的更好,不會比之前落魄。我沉思了一下說:“我最近在忙那塊地的事情,麗姐應該跟你說了吧?”
夏婉玉點了點頭,沉思了一會兒說:“那塊地不好拿,但是你可以試試,如果你需要幫助,可以從我這邊拿。”
果然,那個神秘的第三人,果真不是夏婉玉。
我們兩個煲了一個多小時的電話粥,最後夏婉玉才警告我:“我容許你偶爾的開小差,但是你要是敢真正出軌,我回去絕對將你閹了。”
我訕笑着,趕忙說:“不會。”
電話斷了,我的心意動了。
而在澳大利亞墨爾本某座辦公室裡,公然在公司股東面前煲電話粥的夏女神放下電話。連續加班一週的陰霾消失不見,夏婉玉站起來,指着屏幕上的地圖,侃侃而談,坐在一旁西裝革履的般若露出一臉微笑,默默的說:“那個老大,又回來了。”
……
而國內的我,並沒有閒着。
黃子龍這一手來的很急,但是也正是因爲他這一手。整盤棋算是活了,湯子嘉此時正在收購所有股東手中的股票。所以我也要趕緊收購股票,去的晚了,可就真連一點湯都喝不到,因爲還有一個神秘第三人。收起電話之後,去到書房找王穎麗,卻發現她正趴在書桌上睡覺。而在桌子上的文件中,我昨天做的幾個方面,被她修改的工工整整,思路清晰。
我沒有吵她,而是將這些方案拿起來看了看。看完之後,我深吸一口氣,王穎麗的辦法不可謂不精妙。她的辦法是將所有的股東召集到一起,開一個股東大會。宣佈只要我成爲董事長,利國地產能在三年之內,成爲中國頂尖的房地產企業之一。
而不是隻有福地花園這一個項目,以此爲誘餌。讓他們將手中的股份賣給我,等我成爲董事長之後,我再將股份還給他們。
我胸中巨震,如果用這個辦法,我手中的股份肯定會暴增。
這時王穎麗醒了,她見我再看文件,就伸了個懶腰,問我:“怎麼樣?這個方案。”
“很不錯,我都在想要怎麼做了。”
王穎麗笑了笑,沒有說話。
晚上在我家裡吃的飯,吃過之後王穎麗就回去了。王穎麗回去,我就將姜霄叫過來。我將這個方案告訴姜霄,姜霄聽了之後,也大呼精妙的辦法。但是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怎麼樣取得這些股東的信任?現在這年頭,想得到這羣人的信任,難如登天啊。
我笑着對姜霄說:“你知道我以前最喜歡乾的事情是什麼嗎?”
“什麼?”姜霄歪着腦袋問我。
“演講。”我吐出一個讓姜霄想不到的詞。
姜霄翻了個白眼,顯得有些無奈。
他躺在沙發愛上,拿起桌子上的一個蘋果。咬了一口說:“前兩天小孟聯繫我,說想來上海玩玩,等過完這陣子,我就讓她過來,讓他給我拖拖地洗個衣服什麼的。以後也別回去了,濟南格局太小,不適合她。”
我點了點頭問他:“你今年有多大了?”
姜霄將蘋果放下來說:“一個月前剛過36,小孟小我十歲,才26歲。我也得給她尋摸個婆家了,讓她一輩子跟着我這個哥哥可不行。”
我有些無奈,姜孟來上海,怕是有兩個原因。一是因爲馬青峰出獄之後退學了,現在正在濟南混。青語跟了陳曉燕之後,我就沒有再管過她。所以馬青峰對姜孟怕是有點手腳不乾淨,姜孟想來上海躲人。第二個,就是因爲她哥哥。
姜霄缺個女人,我有一次去他租的房子裡面,差點被薰死。
我對姜霄說:“別等這件事結束了,就今兒個吧。你讓小孟做明早上的飛機過來。”
姜霄也豁達,拿出手機就聯繫姜孟。
……
晚上姜霄回去睡,我一個人又熬到了兩點多才睡覺。
我不知道,在我睡着期間。
一場蓄謀已久的陰謀正在悄然發生。
如黃子龍所料,向北風的確不會就這麼放過我。或者也可以說,向北風從來就沒準備放過我。他是個聰明人,特別是在他每天只需要睡三個小時就可以特別精神之後。他更沒準備讓我過的輕鬆,他時刻都在想着怎麼樣,才能讓我……死無葬身之地!
他知道老三時刻都在我身邊,所以他將目標,放到了我身邊人的身上。
殺人放火的事情,向北風真沒少做。特別是他在國外生活的這段時間,更讓他找到了骨子裡藏了多年的那股野心。有權力的人想要殺人,從來不需要自己動手。他已經嚐到過一次自己動手後的後果,他也不願意嘗試第二次。
午夜時分,向北風端着一杯酒,站在高層建築上面。遙望遠方的霓虹城市,嘴角帶着意思邪邪的笑容,在他的身後站着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女人有着波斯貓一樣的身段,一頭金髮更讓她看上去嫵媚無比,寶石藍的眼珠更是外國女人特有的。
“向,還不睡嗎?”女人聲音柔和的問向北風。
向北風轉過身,女人走上來,兩人親吻了一下,向北風說:“安娜,你先去睡,我在期待着美妙的消息,並不困。”
“好吧,那我等你。”安娜依依不捨的回到臥室。
安娜是向北風在美國這一年時間裡談的女朋友,她原本是一個康復中心的康復員,被向北風追到手之後,就是向北風的女友。向北風康復之後,她還留在美國。兩人一直有聯繫,前一段時間安娜才辭職來到國內,和向北風在一起。在她看來,這個東方男人,蠻好的。
很會照顧人。
安娜去睡之後,向北風繼續端着酒杯站在窗前。臉上依舊帶着很邪魅的笑容,這種笑容若是被安娜看到,那個心地善良的美國女人一定會吃一驚。兩點零二分,一個消息傳來,向北風看到手機裡的消息,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轉過身回到房間裡面,跳到牀上抱着安娜,驚的正在熟睡的安娜大叫了一聲:“天,你要幹什麼。”
很快,兩人都什麼都沒有穿。安娜緊緊的抱着向北風,向北風撫摸着安娜的白淨身子,整個人十分豪邁,高興,喜悅!
……
這個晚上,我做了一晚上噩夢。夢中什麼都有,千變萬化的。半夜還醒過來三四次,弄的我睡覺質量差到了極點。早上醒過來之後,天還爲亮,我坐在牀上,有些垂頭喪氣。不明白昨晚上到底怎麼了,爲什麼會做這麼多噩夢。看了看時間,姜孟的飛機是上午七點鐘到上海的,我應該機場等着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
一個消息傳來,徹底石破天驚。
消息是吳欣瑜告訴我的,吳欣瑜在電話裡哭的像一個淚人,聲嘶力竭的對我說:“霄哥,死了!”——
ps:四章或者三章,十二點之前搞定,大家靜候佳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