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夏婉玉的臉龐。我很想告訴她,她就是我的妻子。可是最終我卻只能笑了笑,沉默不語。
夏天看着躺在牀上的媽媽,整個人睜大了眼睛,見媽媽衝自己笑,就伸出手想要媽媽抱,並且嘴裡還叫着:“麻麻,麻麻!”
夏婉玉嬌靨一紅,低聲說:“小傢伙別亂叫,我可不是你媽媽!”
夏天明顯被嚇了一跳,看着巧笑倩兮的夏婉玉,怔神了半天,回過頭來看着我。夏天儘管小,但是他也看明白了夏婉玉的變化。我趕緊將夏天抱出去,讓夏天坐在我的腿上,我看着他稚氣懵懂的眼睛說:“夏天,你媽媽爲了救你腦子受了很嚴重的傷害,她暫時不記得你,你知道嗎?”
夏天快滿一歲,聽我說這些並不是太懂。我想了想,就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給他比劃着又說了一遍。聰明的夏天似乎是聽懂了,有些落寞的低着頭,小眼睛裡含着淚水。想了想,我只能讓王穎麗先幫忙帶着夏天了,畢竟夏婉玉還在醫院,她這一次的記憶丟失的很乾淨,不光忘記了我,更忘記了夏天。
萬幸的是,夏婉玉失去記憶之後,不知道自己從那裡來,要往哪裡去。她一想問題就頭疼,索性我就不讓她想問題。我告訴她,你可以跟着我一起回家,你什麼時候想起過去就再去找。
夏婉玉聽我這麼一說,頓時很警覺,不懷好意的看着我。
……
一週之後,醫生對夏婉玉進行了第二次手術。
這次手術主要是完成一些後續工作,讓夏婉玉身體徹底恢復正常。但是很失望的是,夏婉玉失去的記憶,並不能找回。夏婉玉不光是腦袋受了重傷,身體上也有多處骨折。二次手術之後,夏婉玉就轉到了療養院裡。我每天都在這裡陪着她,工作上的事情,我全權交給劉計洋。
夏婉玉現在的記憶只停留在十八歲少女時,她時常靠在窗邊,看着療養院外的花花草草,帶着一種少女獨有的明亮眼神,看着這個世界。對於我,她一直都保留有警惕心。我無可奈何,也不能去逼着她去恢復記憶。
因爲她一想問題,就會頭疼。
那天的事情都已經瞭解清楚,王后告訴夏婉玉我與王穎麗的事情,夏婉玉通過手機定位去找我與王穎麗,半路上因爲着急闖紅燈發生車禍。真相大白之後,王后非常懼怕。但是歷來嚴厲的王穎麗並未懲罰她,反而是摸了摸王后的腦袋,重重嘆了一口氣。
瞭解到詳細事情經過之後,我更對夏婉玉懷有愧疚。照顧夏婉玉時也格外小心,在療養院生活了半個月後。夏婉玉就漸漸對我放下了戒備心,而且她對我有一個親暱的稱呼。她會迷人一笑,叫我一聲,大叔!
她會帶着少女的細膩小心思來對待我,這種感覺讓我心中有一種無所適從的感覺。我更習慣之前的往夏婉玉,之前的那個女總裁。而現在這個像是一個少女的夏婉玉,讓我感覺到陌生的像是另外一個人。
或許當年少女時代的夏婉玉也是如此,而我與她生活這些年,她從未對我這樣過。可是現在,有時候我看着她的臉龐,真的有一種凌亂的感覺。她都三十好幾歲了,卻還叫我大叔。而且她特別不諳世事,對任何人都十分親切,不會如之前那麼傲人。
這麼說吧,他就像是一個翻版的張玲一樣。但是她跟張玲又不一樣,因爲張玲有小心思,而且有壞心眼兒,特別喜歡惡作劇。而夏婉玉卻是真誠待人,單純的像一張白紙一樣。
她也知道自己出了車禍,失去了記憶,但是她就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失去了多少記憶。她更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也不知道自己還認識什麼人,她只記得她當年的那些同學。
可是她腦海中的同學,都是風華正茂,而現在的陳慧芳早已成了**。甚至她自己都已經三十好幾歲,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而我一旦稍微給她暗示一點什麼,她就會腦袋疼。看着她抱着腦袋時的模樣,我就心疼。夏婉玉就好像是一個嶄新的女人一樣,需要我小心翼翼去對待,去重新認識。
這天晚上,我去給夏婉玉乘飯。她現在每天都要吃醫院的營養套餐,套餐十分豐富。有時候她吃不完,就會分給我一點吃。那個時候我不吃,而是看着她,嚴厲的說她現在受傷,需要復原,必須吃完。她嘟着嘴白了我一眼,乖乖的將飯菜吃完。
這天晚上,我去給她將套餐拿來之後,夏婉玉坐在牀上,她身上的好幾處傷口今天剛剛癒合,她十分開心。可是我回來之後,她卻若有所思。我將套餐放到她身前的小餐桌上面,看了看她問:“怎麼?有心事。”
夏婉玉點了點頭,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遞給我,我低頭吃下她夾給我的肉。她會心一笑,對我說:“我想過了,我還是去你家比較好,我現在什麼也想不起來,你又不認識我的朋友和家人,我先去你家,等我什麼時候想起來事情之後,再離開。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吃白食的,我會努力找工作,償還你錢的。”
說完,夏婉玉吐了吐舌頭。
跟張玲如出一轍。
看着心思如此細膩且表露的如此可愛的夏婉玉,我心中唯有苦笑。她命是留下來了,但是這性格,實在是讓我受不了。我點了點頭,說:“好啊!我幫你找工作,讓你努力上班,償還我房錢。不過現在呢,你先吃飯。”
夏婉玉開心的點了點頭,低頭將一份飯吃的乾乾淨淨。
……
在醫院一個半月之後,夏婉玉就離開了療養院。
回到我們的家裡養着,我至今還記得夏婉玉見到我們房子時的模樣。她一臉震驚的看着眼前的高大別墅,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問:“這就是你家?”
我點了點頭,帶着她回家。她看着這座她靜心裝修好的家,欣喜之外又帶着豔羨。我很想告訴這裡就是她的家,可是這一個半月以來上千次的暗示失敗讓我放棄了這個想法。或許這是上天對我們的懲罰,懲罰我的出軌,懲罰我補償夏婉玉,懲罰我們重頭再來。
夏婉玉很興奮的在我們的家裡看了一遍又一遍,我們回來之前,我讓人將我家整理了一遍,所以儘管將近兩個月都未有人進來。但是我們回來之後,所有的一切都是嶄新的。甚至就連衣櫃裡的衣服,都是乾乾淨淨的。
夏婉玉看着之前她自己買的兩櫃子衣服,有些詫異的問我:“這些都是你老婆的衣服嗎?”
我點了點頭,夏婉玉走過去拿起一件上衣,比劃了一下說:“你老婆身材跟我差不多呀,我能穿。”
我沉默這沒有說話,她又問我:“你老婆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你不跟我說她,她在什麼地方?”
我看着夏婉玉的眼睛,吐出一口氣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夏婉玉臉蛋默默一紅,默不作聲放下衣服,尷尬的笑了笑。她很聰明,儘管會親暱叫我大叔,但是我們之間,永遠都有一道界線。
……
經歷過這次災難之後,夏婉玉的身體很虛弱。她體質本就不算太好,結果又遇到了這次災難。現在不能太勞累,而不能費腦筋。她說想要找一個賺錢的工作,來償還我養她的費用。我不好說什麼,但是她卻忙着在網上找工作信息。就如同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一樣,可是以夏婉玉在上海的名聲,那個公司敢要她?
再者說,我也不會讓她出去工作。
爲了讓她過的放心,我就想了個辦法,問她想做什麼生意,我手裡剛好有一筆錢,放在銀行裡就浪費了。不如我們兩個一起合夥做生意,她算是我的員工。我這麼一說,立馬得到她的附和。她思考了半天,唯唯諾諾對我說:“我想開一家花店,不過不知道能不能賺錢,要是賠錢的話,我可賠不起你。”
我看着她說:“放心,賠算我的,賺錢咱們分。再說了,現在喜歡浪漫的女人那麼多,開花店一定一本萬利。”
夏婉玉聽我這麼一說,當即有些欣喜的問:“是嗎?”
我點了點頭。
花店就開在福地路上,花店叫‘生如夏花’,是夏婉玉起的。她說人生就應該生如夏花一樣,絢爛多姿。
花店開業那天,我給公司的員工每個人發一百塊錢。讓他們都去夏婉玉花店裡買些鮮花,結果那一天夏婉玉生意爆好,但是我的公司裡面也成了鮮花的海洋。公司裡的女員工十分興奮,一個個都在背後說我太浪漫了。可是她們哪知道我的苦衷。
夏婉玉有時也會坐在花店門口,想一些有關記憶的事情。
不過她告訴我,她的記憶很模糊,總感覺像是缺了點什麼,但是卻又想不起是什麼東西。
這時我就會看着她的眼睛,對她說:“你慢慢想,我會一直等到你想起來那一天。”
“是嗎?”夏婉玉害羞地問,像極了懷春的少女——
ps:有人說饅頭我還不上欠更,但是饅頭會告訴大家,欠更一定能還上。曾經一天二十更我都能爆出來,現在這二十二更,我也一定能一更一更還上。做一個統計,一共還有二十二章欠更。每加更一章,我就會在章節末尾留下一個還剩下幾更。感謝兄弟們,繼續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