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笙歌四起。
在南京鐘山高爾夫別墅裡,人滿爲患,放眼望去女人妖嬈貌美,即便是最平庸的放到普通人眼中也是八分女神,姿色上十分,氣質上十分的女人更是比比皆是,顧漫每隔幾分鐘就帶着一個女生或者女人過來讓我見面,給我介紹這是什麼人,我仔細記下,認真端詳,能混入顧漫顧然這個圈子裡的人,自然不可能太差,背後肯定有其過人之處,趙敏跟在顧然身邊,忙前忙後寵辱不驚,面對衆多女人不卑不亢,極有風範。
我走上去端給趙敏一杯酒,趙敏衝我點點頭露出笑意。
我笑着說:“你父母的生意怎麼樣了。”
趙敏對着杯中的紅酒淺嘗輒止,說:“還不錯,有顧總幫我。”
我點點頭,將顧然從一個女人的懷裡拖出來,顧然哈哈大笑,對女人說:“回頭聊,回頭單獨聊。”
女人對顧然施以媚眼。
我們兩個走到人不多的角落裡,顧然嘴裡叼着煙,三根指頭夾着酒杯,吐出菸圈看着我問:“郝哥怎麼了,玩的不開心。”
我失笑着說:“玩的夠嗨,但總感覺少點味兒。”
顧然笑笑說:“什麼味兒。”
我拖着顧然走到場子中央的長桌那裡,那裡放着幾瓶皇家禮炮,我走過去拿過來兩瓶放在邊上,勾勾手指頭叫來蘭仁義,此時音樂聲已經達到鼎沸,現場羣情激奮,被請來暖場的小美女正在熱舞,舞姿十分誇張,引來現場大片大呼小叫,沒人注意我們幾個,蘭仁義嗨的滿臉通紅,剛剛在旁邊跟一個妖冶的女人熱吻。
“郝哥,什麼事兒。”蘭仁義走到我跟前,嚥下口唾沫說。
我扶着蘭仁義的腦袋,讓他往前走一步,然後另一隻手拿起桌子上的一瓶皇家禮炮,用盡全力一酒瓶砸在蘭仁義的腦袋上,五公分厚的酒瓶被砸的稀碎,酒液淋了蘭仁義一頭,鮮血也如柱一樣流,蘭仁義一下子就懵了,當場坐在地上,差點暈倒。
原本羣情激奮的人羣一下子就被這突然的變動吸引過來,DJ默默將音樂關了,顧然趕緊蹲下去扶蘭仁義起來,我將顧然拉過來,說:“咱倆拼酒。”
“你這是幹嘛。”顧然將手中的菸頭丟到地上,怒氣衝衝的說。
我拿起桌子上的另一瓶皇家禮炮,給自己倒上一杯,又給顧然倒上一杯,仰脖將杯裡的酒喝下去,顧然沒喝,站在原地,蘭仁義慌神過來,倒在地上抱着腦袋不敢叫疼,像一隻受傷的小貓,我指着地上的蘭仁義對顧然說:“他沒事兒,還能繼續起來喝。”
說着我就將蘭仁義拽起來,給他倒上一杯酒,蘭仁義面如土色,一臉鮮血,手裡拿着酒杯雙手都顫巍巍的,顧然站在那裡猶豫不決,蘭仁義低着頭不敢看我,顧然一把將蘭仁義手中的酒杯奪走,仰脖將酒喝下去說:“我替他喝。”
我笑了笑,衝顧然豎起大拇指,稱讚道:“講義氣。”
說着將蘭仁義甩開,身後的趙敏趕緊上前扶着蘭仁義,我跟顧然在所有人的矚目下將一瓶皇家禮炮喝完,然後又喝了一瓶威士忌,然後各種酒攙到一起喝,最後號稱千杯不醉的顧然都有點懵,蘭仁義被趙敏帶走包紮傷口,然後被人送到醫院,現場音樂聲繼續響起,沒人談論剛纔發生的事兒,最後顧然被喝的趴在桌子地下,被趙敏弄到別墅的牀上,我也沒好到那裡去,到廁所裡吐的胃疼,然後也被趙敏弄的丟到牀上,顧漫過來將我身上的衣服脫了,幫我擦了擦臉。
凌晨三點多的時候我猛然坐起來,卻發現顧漫趴在牀邊睡的正香,將我的一條胳膊抱在懷裡,我抽動一下胳膊,將顧漫驚醒,顧漫揉了揉眼睛看着我,我感覺喉嚨有些幹,頭也有些疼,顧漫扁了扁嘴沒好氣的說:“你醒了。”
儘管沒給我好臉看,但卻將牀頭櫃上的一杯茶端給我,我接過茶灌下去兩口後才感覺舒服了一點,顧漫打了個哈欠,站起來捶了捶自己的胳膊,白了我一眼說:“你醒了就好,我走了。”
看着顧漫窈窕的背影,我眉頭皺皺說:“你怎麼在這兒。”
說起這個顧漫似乎很生氣,轉身掐着腰怒視着我,冷哼一聲說:“哼,你還有臉說這個,要不是你非要抱着我不讓我走,我會在這裡嗎,真是的,抱着我叫什麼孫曉青,郝仁,我看你就是神經病。”
或許是在自己家,顧漫脾氣也大了起來,我拿知道自己喝醉之後抱着顧漫又親又揉,將人家小姑娘弄的花枝凌亂,結果還硬生生不讓人家走。
不過顧漫提起孫曉青的名字,我卻有些驚訝,顧漫並不知道孫曉青是什麼人,畢竟孫曉青離開這麼些年,知道當年往事的人的確有點少,我擡起頭看着顧漫,難以置信的問:“我剛纔在叫孫曉青。”
我問的十分難以置信,眼睛睜的大大的,顧漫頜首,說:“對,剛纔一直在叫孫曉青的名字,都叫了一晚上了。”
我捶了捶腦袋,感覺腦袋後面巨疼無比,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顧漫卻站在我面前,橫我一眼問:“喂,你今天晚上爲什麼打蘭仁義,他可是你的人。”
我臉上帶着無奈的笑容,沒告訴顧漫實情,而是反問:“他現在怎麼樣了。”
顧漫斟酌了一下說:“不怎麼樣,送醫院去了。”
問完蘭仁義的情況,我就沒什麼興趣了,倒在牀上就睡覺,顧漫反倒不走了,睜大了眼睛看着我問:“你到底幾個意思嘛,平白無故給人家一酒瓶,喝醉之後還非禮我,真沒見過你這樣,這還是郝仁嗎,且。”
我轉過身睜開眼睛看着顧漫說:“要不是喝醉酒,我對你真是一點興趣都沒有,現在我清醒了,你可以走了。”
話音剛落,顧漫以能吃了我的表情衝上來,衝着我吼道:“郝仁,你幾個意思,老孃我就那麼差嗎,對我一點興趣都沒有,哼,我對你還沒興趣呢,長的這麼齪,給我擦鞋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