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聽怔了,想不到陸小曼居然喜歡這樣對待她的男人。更想不到陸小曼在自己磕頭認錯,換的卻是這樣一個男人……
人生最大的失敗,不是敗給高富帥,不是被女人拋棄,而是敗在這種不是理由的理由之下,想當初黃天是如何的喜歡陸小曼?那可是連一根手指頭都不忍心碰啊,卻是方信閒用這樣的方法折磨,並且她居然愛上了這樣一個惡魔。
好!
既然陸小曼這麼喜歡這個方信閒,既然方信閒也這樣愛玩,那我就讓你們玩個夠!
黃天飛起一腳,重重在踏在方信閒兩腿之間……
“啊……”
方信閒聽見兩聲巨大的爆烈之聲,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突然這叫聲嗄然而止,腦袋達拉了下來……
孫小東在外面也是聽得毛骨悚然,不知道黃天在如何折磨方信閒,突然他感覺到了,與黃天作對,恐怕不會好過吧?搖搖頭,決心將馬軍武的那個將蕭雨佳捉來玩玩的念頭打消。
“來人!”黃天大叫一聲,從門口立即走入兩個勁裝大漢。
“給我將他放下來……弄醒他……”黃天一邊在地面擦着沾滿血跡的鞋底,一邊道。
“是!”兩個大漢將方信閒從牆上解了下來,用一瓢冷水將方信閒剌激醒。
方信閒擺着頭,幽幽轉,這一次,他已經不再求饒了,男人失去了玩意了,活着還有意義?
“給我將他送到外面去,放了吧!”黃天點了一根菸,吸了一口。
兩個大漢對望一眼,不知道如何做……
“你兩個聾啦?”孫小東走了進來,“還不快按照天哥說的去做?”
“是!”兩個大漢立即方信閒身上的鐵鏈解開,拖着走了出去。
“告訴李森,這一次我黃天欠他一個人情,一定會還給他的。”黃天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那……天哥……”孫小東追在後面,想要問一下關於他們之的合作問道,可是黃天早就已經走了出去。
冰冷冬天的大街上,方信閒畏畏縮縮的不知道應該向哪去……現在他的身上衣衫單薄,還被冷水淋過,還有血跡,名貴的茶色眼睛只剩下了一個,並且還是破的。他這樣子,如同一個流浪街頭乞丐,呃,其實乞丐都還要比他強一點。
刺骨的寒風幾乎都讓方信閒失去了站立的勇氣,更不是提身上的傷痛了,只是他知道,自己必須儘快離開這裡……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地獄,方信閒寧願下地獄,也不願意受這種罪……
突然,後面一輛越野型沃爾沃開了過來,停在了方信閒的身邊。
車窗放下,黃天丟了一張一百元的鈔票出來,“你不要覺得我仁慈,是陸小曼跪在我面的求我,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我才答應放過你的,去找陸小曼吧,如果有本事,我隨時在CJ市等着你來報復。”
黃天說完,就開着沃爾沃走了。
方信閒連忙在地趴在地上終於追到了那一張隨着汽車尾氣飛旋的百元大鈔,連謝謝都沒有說一聲,立即衝向了路邊一家大排檔,管他什麼情況,先頓飽飯再說。
後來,在CJ市再也沒有人看見過方信閒與陸小曼,聽說是陸小曼偷了家裡的錢,帶着方信閒遠走了他鄉,真是一個奇怪的女人,居然還願意跟着方信閒,雖然方信閒已經失去了那方面的能力,但是,方信閒還有很多手段滿足陸小曼需求。
後來的後來,也不知道哪裡傳來的流言,說陸小曼與方信閒過得並不好,方信閒有一次動手打了陸小曼,將陸小曼的孩子打流產了,而陸小曼在外面靠着賣肉,養活着方信閒這個廢人,方信閒反而迷戀上賭博與遊戲……
誰也不知道,情之爲何物?性之爲何物?而愛又之爲何物?
當黃天驅車來到羅美薇家裡的時候,已經過了午飯的時間,羅美薇家裡除了有許夢尋這個客人,居然還有別一個客人,有些讓黃天感到意外。
這個人,居然是錢坤。
“小黃啊?你來了,快快快,過來喝兩杯,我給你介紹一下啊,這位是……”羅父與錢坤正在一邊下棋一邊喝酒,見到黃天來了,立即招呼道。
黃天與羅母打過招呼,望向羅美薇與許夢尋,很明顯,她們也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哪……哪還要你介紹啊?那是我徒弟。”錢坤道,“黃天,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呃,看來也不用我介紹了吧?哈哈哈……”
“哈哈哈……”羅父與錢坤兩人不由得同時大笑起來。
“師父,羅叔,想不到你們認識啊……”黃天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只得立即走了上去。以前羅美薇說過,羅父當市長的那會兒,沒少跟錢坤,李森他們打交道,認識有什麼奇怪?按理說他們相互仇恨要多一些,像這樣坐在一起吃飯,喝酒,下棋,就有點讓黃天想不通了。
“老太婆,小黃還沒吃飯的吧?快給小黃熱熱菜,過來陪我們喝酒。”羅父道。
“哎……”羅母與羅美薇一起去廚房忙碌了,許夢尋一在邊帶着寶蛋好好玩的樣子。
“哎哎哎……”羅父突然道,“我將着你軍……”
“哦哦哦……”錢坤也立即道,“你看我這腦子,黃天這小子一來打岔,全忘了。”
“我說老錢啊,你的歲數也老大不小了,記性不好,就不要幹啦。”羅父語帶雙關的道,“你看看,像我現在這樣多好,每天在家會會老朋友,下下棋,過着含飴弄孫的日子,那一點不好啊?”
“老羅啊,我哪裡有你的那個福氣啊!”錢坤長嘆一聲,“不說了,不說了,我們下棋。”
這時,黃天也端了一飯上來,在一邊看二老下棋。
“師父,你昨天不是回去了嗎?今天怎麼又來這兒了?”黃天突然問道。
“這個啊,你問羅老頭吧!”錢坤現在正苦思着羅父的將軍應該如何破呢,感覺這一次,還必須要丟車才能保得住帥啊。
“嗨,昨天晚上我不是正看新聞嘛,正好看到他出現在你們公司的那個什麼什麼團年會上,這不,我就打電話叫他過來了嘛。”羅父淡淡一笑,耐心給黃天解釋着,回頭又問錢坤道,“想一想,自從你退到南桐區以後,我們也有快三年的時間沒有見過了吧?”
“啊!是吧……”錢坤的心思根本不在羅父的說的話上面。
“爸,錢叔,小天,你們家玩啊,我和媽,還有夢尋,寶蛋一起出去買菜去。”羅美薇突然道。
“哎哎……去吧!”羅父道。
“小天啊,碗你直接放桌上,一會兒阿姨回來洗啊,別在廚房去忙活了……”羅母也在後面叮囑了一句。
看着羅母,羅美薇,許夢尋,還有寶蛋離開,羅父突然道,“老錢啊,你現在弄清楚你在跟誰下棋沒有啊?”
“這不是跟你下棋嗎?”錢坤一怔。
“跟我下棋你泥泥歪歪這麼久幹嘛,不就是輸了喝杯酒嘛。又不是跟李森在下……”羅父不滿的道。
羅父這話是話裡有話,錢坤這一次算是聽出來了,沉吟了一下,“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別這樣拐彎抹角的,我不吃你們這些當官的這一套。”
“老錢啊,我還是剛纔那句話,歲數大了,就放下一些東西,過過歲數大的日子,不要沒事跑到我女兒他們公司去摻和什麼,不要以爲我退休了,我就治不了你。”羅父道。
“嗨,我當啥事兒呢,就爲這事啊?那是人家黃天……我的徒兒孝敬我,請我去跟着樂一樂的。”錢坤笑道,“我說老羅啊,你看看你這是不是?急了吧?我真的跟磐龍集團沒有一丁點關係。”
“你這話誰信啊?”羅父反問道,“就算這事與你沒有直接的關係,但是有李森在地方,難道你能說這事與他沒有關係?到頭來還是與你有間接的關係。”
聽到羅父如此說,錢坤也不再說話了,事實上,還真是羅父所說的那樣。
“老錢啊,聽我一句勸吧,現在這個世界是年紀人的了,你就別在跟着摻和了,啊?”羅父見錢坤不反駁,接着道,“回家抱孫子去吧,反正你都已經收了黃天這個徒弟,乾脆就將這一切全都交給黃天吧。”
“羅叔,你說什麼呢?”黃天立即道,“這事可跟我沒有關係啊!”
“別說跟你沒有關係啊?”羅父突然道,“你當你幫着蕭雨佳……就是那蕭雲的女兒,拉起那麼大幫子人,跟着李森對着幹的事情,我不知道?是你通過李森的手,親自將賀立峰送進監獄,這事情我不知道?現在又將方信閒整倒,這件事情我不知道?你真當你羅叔成天就沒事看新聞過日子啊?”
黃天被羅父的一連串反問問得啞口無言,他不會還知道些什麼事情吧?比如自己和他女兒的關係?自己又與許夢尋的關係?他老人家要知道了,還不得跳起來跟我拼命?
“合計着這兩年你也沒有閒着啊?”錢坤突然笑道。
“閒,怎麼不閒?就是孩子的事情,要操心一點。”羅父嘆了一口氣道,“怎麼樣?老錢,想通了沒有?明年開春,我們這邊的老年俱樂部,還要組織一個春遊,踏青,你有沒有興趣?哎,到時我還可以給你介紹幾個老寡婦。”
“哈哈哈……”說道這裡,錢坤與羅父兩個人再度大笑起來。
黃天有些莫名其妙,他感覺自己跟不上這兩個老傢伙的節奏啊。
“唉,只是……”笑完之後,錢坤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只是我沒有你的這個福氣啊,就算是我退下來,可是李森願意嗎?就算是你想與我一起下下棋,可是老陳他願意嗎?我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了,老陳收集我的證據,不亞於二十年,你也瞭解他的脾氣……更何況,我的那個小畜生也不認我,沒有你的這個福氣啊。”
黃天尋思,錢坤口中的這個老陳,該不會是陳世宏吧?聽錢坤這意思,好像他還有一個兒子,卻是一直不認他?這又是爲了什麼?